桌子旁已經圍了一大群的鄉民,一個個小孩子跑來跑去的很是熱鬧。封閉的日子很無聊,幾個男的在扳手腕,誰贏了可以多喝半碗粥或者多一塊土豆。

池仇沒事做,也上去比劃比劃,他的肉乾已經沒了,第花那還有點,不過人家沒打算給他,他的對手這個男的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上下,雖然膚色是漁民特有的黝黑,一頭到肩的長髮就知道他當過兵,五嶽各國的士卒都剃短髮,退伍了才能重新蓄髮。

這條舉措,華夏人曾經異常反對,除了“發受之父母,不可輕毀。”的古訓外,還有就是三百年前的滿清血淚的“剃髮令”,多少華夏兒女好不容易驅逐韃虜,恢復了華夏冠服,最後還是太祖誥命天下父母:忠孝不兩全。要求天下父母幫入伍子女剃髮成全兒女忠義。這個政策才逐漸被人接受。

這男子叫王存孝,起初只有一個賤名,入伍時,母親給他剃髮,才改名存孝。在華夏大部分都是賤名或者單子名,只有文士和武士才有資格起“花名”,也就是字。當然這也算不得嚴格的規矩,一般鄉野村夫只有入伍才敢起“花名”,也側面說明武者的地位還是有很大的提高,起碼在民間能夠起花名的都是讀書的秀才。

王存孝堅毅的面容和炯炯有神的眼睛,組合起來有種硬朗的帥氣,身上的肌肉線條十分好看,特別的有男人味。他入普救堂才一天,似乎認識第花,貌似還很熟悉,一進院落,兩個人就經常在一起聊天。

池仇打算好好挫一挫他的銳氣。

比力氣,他還沒怕過誰。

就在池仇就要贏的時候,一女子飄然進入池仇雙眸之中,眉如遠山,目似秋水,杏眼瓊鼻,櫻桃小口,一襲紅衣,更是光華閃耀,可惜呀,兩強相爭,哪有機會給你分神。

王存孝揮舞雙臂之時,眼見對手發痴,回頭突然看見一旁的俏臉,如花似玉。“縣,縣主殿下”

“玩呢?”宴菟兒隨意問道。

“是,是”

池仇方才輸了,心中惱恨這個宴菟兒壞他好事,瞥眼不堪,而此時的第花見到王存孝那番模樣,似乎是在吃醋,池仇從她身邊走過,狡黠的笑了笑,突然湊在她的耳邊很是曖昧的說了一句“那姓王的你認識?吃醋了?”

“呸。”第花扭頭就走。

“別走呀,給我點肉乾吧。”

“美的你。”

“真給點,我肉乾吃完了,今天還輸了土豆,晚上會餓。”

“餓死才好。”第花扭著她的大屁股,消失在門口。

“喂。”

“喂”

有人推了推池仇“郡主殿下叫你呢。”

“啊”池仇回過頭,指了指自己。他跟郡主又不熟,她叫他幹嘛?

“走,陪我去松林再看看案發現場。”

“幹嘛叫我去。”

“那你幹嘛讓我去巡防營幫丁叔說項?”此事宴菟兒心裡很得意,以她對老丁的瞭解,覺得老丁未必想得到讓她去說項,保不齊有人出了點子,就隨口一問,老丁一不留神就把池仇賣了。宴菟兒的推斷正確,又覺得今日再次檢查屍體有新發現,讓她很享受。所以從巡防營回來,打算再來轉轉,看看有無新的發現。

無論是排查還是搜查,其實都是細緻繁瑣的工作,需要足夠的人力和耐心,破案不容易,工作在一線的人和幕後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池仇叼著一根草,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好了沒有呀,我餓死了。”

宴菟兒有些懊惱,今天幾件事情都辦的漂亮,腦子一熱,在這裡翻找了半個小時,一點收穫也沒有,她不死心:“你再說說當時的情況。”

“我都已經說了八百遍了。當時他們就在那裡,兩男一女。”池仇腦子一閃,你這小娘皮,欺負我是不是?看我怎麼收拾你。

宴菟兒就在池仇前面幾米的地方,這位小郡主的容顏當真嬌豔,柳葉眉、杏核眼。一襲猩紅色的套裝,瘦腰顯臀,真是個細腰豐乳,長腿錯落,腳上半高鞋而一穿,更顯得俏麗動人,臉上雖然還有些稚氣,顯然將來必定是位美人。

“來,你看,當時那王氏就在這裡。”池仇指著那樹幹:“對,你手搭在上面,身子在歪一點兒。”

宴菟兒絕對是受過良好貴族教育的女子,雖然常混跡市井,不過那份風姿,不是普通鄉間女子可比的,隨著池仇的指點,輕扶樹幹,擺出一個難為的姿勢,臀部豐腴,很彈很翹,再想起她走起路來圓臀有幾分顫動,十分誘人。

池仇在她身後,而她渾圓豐滿的臀部彷彿近在咫尺般,池仇的心跳加速,嘴裡發乾,真想撫摸那觸手可及的兩個半圓的,宴菟兒的臀部如此之美,完全能激起他內心的邪惡。面前的是小縣主,就算她不是城主的女兒,池仇也沒有太惡意的想法,所謂“混”嘛當然是指混混沌沌,沒有理想,沒有抱負,糊里糊塗地生活,得過且過。想要達到這個境界,也是需要能耐的,首先不能出彩,其次不能招搖,最後當然是不能違背人生的道德底線。

不過這完全不影響池仇心中旖旎,此時宴菟兒稍微側了側身,將屁股往後挺了一挺,屁股的翹起立刻使得池仇浮想聯翩,不知不覺中下面就已經帳篷高頂。

宴菟兒到底年紀小,哪有那麼多心思,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平常那些詭異的眼神,她也只當這些人顧忌自己縣主的身份。她很專注的想著:那個王氏為何會這個姿勢?她百思不得其解,為此她不時的兩邊觀望,腦海裡浮現王氏當時的視野範圍,側起臉看著樹幹兩旁的草地:“你說,她在這裡做這種姿色幹啥呀?”

池仇假意聽不見,把身體向前貼過去,並沒有觸碰到宴菟兒,不過那份距離,能夠讓他感受她的腰肢是綿軟的,起伏的胸脯彷彿散發著熱氣的,這熱氣像一股電流,使他感到顫抖。“我不知道呀,你說女人啥時候會做這種動作呢?”

淡淡的熱氣呼在宴菟兒耳垂子上,弄得她很不舒服,驟然發現池仇的貼近,就算她在迷糊,此時此刻也是覺得不妥。

池仇只想逗一逗這個小縣主,見她有所反應,自然讓開,突然一隻手猛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以池仇那敏銳的感覺,一下子就察覺,這是一隻女人的手,池仇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第一下不直接攻擊,那就不客氣了,一個扭身,粗手扣住了那只帶著鏈子的手腕,然後,過肩摔!

“咦,人呢?”池仇心中大駭,怎麼可能脫手?方才明明抓住了,就算再如何細滑,也不能脫手吧。“哎呀。”

不及他多想,眼睛一晃,身子一歪,我去,巴西柔術?

池仇吃力的想站起身子,整個人在草地上翻滾了兩圈,兩眼金星,這種情況他也曾遇到過,當時在沙漠裡追擊幾個敵人的斥候,他的戰馬陷入泥沙,馬失前蹄,他栽了出去,虧得不是戰場之上,若是此時此刻有人上來劈上一刀,估計他也就死翹翹了。

他晃了晃頭,迅速做出了一個防禦姿勢。

“飛煙姐姐。”宴菟兒欣喜的喊著,看到池仇那份狼狽樣,又有些不解:“你打他做什麼呀?”

“他欺負你!”

宴菟兒有些驚愕:“沒有呀,我們在查案呢。”

丁飛煙,跟你有仇呀,見了三次面,摔了老子兩次。心裡這麼想,池仇可不敢表達出來,在挨了她兩下之後,知道她不簡單,起碼比起他的林燕燕,絕對不是一路人。林燕燕溫文爾雅,小鳥依人,這丁飛煙看起來溫文爾雅,可實際上呢?平沙落雁,而且還是落二雁,摔他跟摔大雁似得。

“查案?查案用的扶著樹嗎?”丁飛煙先是一怔,然後怒氣浮現說道:“而且還靠著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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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嘛?”宴菟兒狐疑的看著池仇,想起方才,紅暈飛上臉頰,其實對她來說那並不算什麼,在南頌的學宮裡,學屍科的女子就幾個,總不可能配備女教師,男女一起上課,耳鬢廝磨是不可能了,但男女之防就沒那麼多規矩了:“還好啦。”

“我說,飛煙姑娘你跟我有仇呀,見我一次,摔我一次,當我是沙包?”池仇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打量今日的丁飛煙,有幾日沒見到她了,依然那麼美麗,也許真的太像林燕燕了,池仇好不避嫌的朝她投去色咪咪的眼光,窈窕嬌軀是那樣的優美,完美的紅唇,一件高領深藍色端裝,外面罩著一襲黛藍色的對襟收腰長裙,長裙幾乎到地,遮掩著修長的美腿,配著半高的寬底鞋,英姿颯爽地站在那裡。

丁飛煙見他不懷好意的望著自己呆呆出神,心中怒氣陡升,登時把柳葉眉豎直了,杏核眼瞪圓了,作勢就要來打。

宴菟兒以為她還在為自己出氣,連忙拉住道:“好了,飛煙姐姐,我和他真的沒啥事,就是在查案呢。”

“對,就是在查案。”池仇很想跟丁飛煙來場肉搏戰,巴西柔術算什麼,還不是欺負自己沒注意,就算真打架打不過,總有一種肉搏戰,自己必贏,一雙賊眼上下亂瞄,嘴角泛起壞壞的笑意。

“看什麼看,小心姑娘我挖了你一對狗眼!”宴菟兒也感受到池仇眼神的不善,插著腰吼道。

這也是個河東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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