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 南北斗劍，群賢畢至
當天夜裡，趙靜玄請車晨為首的太陰派諸人廳中詳談，說出了此行他除了給車晨頒發法職之外的另一件事情。
“南北鬥劍？”
聽了趙靜玄的話，穿越者們都有些驚奇。
來大明世界這麼久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
趙靜玄捋了捋鬍鬚解釋道：
“諸位道友自海外而歸，可能不知我中土玄門修行界如今情況。自打甲申天變，突虜入侵，我中土北地修行門派除了甘做金人走狗的，都慘遭劫難，實力大損，各派南遷到江南等地重建山門，為感甲申年之後幾次修行界大戰殃及無辜百姓，我中土玄門以九大仙門為首的真仙與北地金國大薩滿定下約定，先天以上修行者不得對雙方軍隊凡人出手，違者雙方高手共誅之。有什麼衝突恩怨都由每隔十年一次的南北相約鬥劍來解決！”
太陰派諸人聽了頓時心中瞭然。
這不就是類似現代有了核武器這樣的大殺器，然後各大國家都形成默契，儘可能的剋制衝動，區域性衝突而不全面開戰的情形嗎？
只不過在大明世界這個高魔世界裡，核武器替換成了真仙級這些人形自走核彈頭而已。
怪不得他們行走後金大明這麼久，也沒見到幾個先天以上的修行高手出現在戰場上，唯一一次還是那位直隸總督張煌言因為金國薩滿違背雙方定下的規矩約定而出手。
鄭銘一拍手說道：“我說當初在鹽城，城頭就有道基法師和祭司，對面金國只有先天薩滿，我大明一方怎麼沒有出動高手屠殺金兵呢？原來有這樣的限制。”
趙靜玄點頭說：“正是如此，不知我天樞府的提議，車掌門以為如何？”如今車晨與他同為先天，趙靜玄的語氣也從前後輩變成了同輩相交。
車晨跟同伴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趙前輩，請容我等考慮一二，慶典結束之後定會給前輩答覆。”
趙靜玄捋著鬍鬚笑道：“這個自然，那趙某就等你的訊息了。”趙靜玄作為符派的道士，不用出去化緣，自然就不會自稱貧道。
車晨他們送走了趙靜玄，回到廳裡集體開了個會，最後決定找客人中的知情者瞭解一下南北鬥劍的詳細情況之後再做決定，反正距離慶典結束還有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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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靜玄在東番島待了一天，第二波客人就陸續上門了。
最先來的就是穿越者們在大明世界最開始遇見的土著，他們親密的合作伙伴羅巖和其靠山程千戶了。
他們兩家距離最近，所以提前趕到也不意外。倒是混江龍那邊穿越者也去了請帖，不過混江龍雖然看起來是個渾人，但腦子可不傻，知道太陰派此次大典請的都是官府和各方勢力，他這個海盜頭子去了混在一群達官貴人眼前也尷尬，所以就派軍師馮山人充作外甥羅巖的管家，帶著賀禮過去，他本人就不親自到場了。
穿越者們對此自然瞭解，對混江龍也很欣賞，正好這次大開山門，就決定把混江龍兩個兒子與水寨一些有靈氣的孩子收入門下。
羅巖和馮山人聽了不由大喜。羅巖更是笑道：“聽了這訊息，我那兩個表哥不知道要多歡喜。如果不是我已經年紀大了，都要動心呢！”
鄭銘詫異說：“玉堅你這年紀還大嗎？”他才不過二十出頭罷了，他兩個表哥都比他大二三歲吧？
羅巖苦笑道：“當年我也遇到幾個遊方術士，欲求拜師，結果人家都說我年紀已大，修行需要從小調教才能入道。”
車晨聽了不由搖頭笑道：“你這是被那江湖術士糊弄了。我太陰派這些師兄弟除了少數從小修煉的，都是成年之後才入道。”
羅巖聽了有點不敢置信，看了眼鄭銘，見鄭銘點頭表示不假。他頓時心生希望起來。
“這麼說，小弟也有機會修行？”
車晨大方的說道：“沒錯，雖然玉堅你被俗事煩擾精力時間有限，不過等你找幾個得力的手下把生意上的事交付出去，就可以專心到我太陰派做個執事長老，除了核心傳承，一般修行法門我是不禁門下修習的。”
羅巖聽了頓時大喜。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因為他與太陰派真心相交，才有這種待遇，自然心存感激。
一旁馮山人更是羨慕的眼睛都紅了。車晨不由暗自好笑，也對他許下這個承諾。馮山人聽了都恨不得撇下老東家混江龍直接加入太陰派了。
兩人興奮的離開，車晨與鄭銘對視一眼，不由一笑。
“這樣做好嗎？我看馮山人年紀都快五十了吧？”
車晨解釋說：“在我看來，雖然年紀小更好調教，但是年紀大也有好處，理解能力更強，至於傳說和小說裡那種成年之後就沒法修仙的說法在真正的修行界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的。”
“無論是少年人還是成年人，只要不是生命到了極限的年邁老人，本質上修煉基礎是差不多的。沒看傳說裡的八仙被仙人點化的時候都是貧賤富貴老弱病殘嗎？其中除了藍采和都是成年和中年，張果老之所以成為張果老，就是因為年紀一大把。往後數，陳摶老祖和重陽子王中孚不也是中年入山修道？”
“所以年紀大一點對我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之所以有這一種說法，我從門派記載的修行界情況之中想到一種猜測，古代修行門派喜歡年幼弟子從小調教，應該是更方便給門人弟子洗腦，增加對門派的忠誠度罷了。像我們太陰派前身陰符門也是從不招收外人，都是由五脈分支及其親屬中以家族血脈傳承，就算招收外人，也是從小收養的孤兒，很少有成年之後入門的存在。”
“修行這玩意在古代就是熱武器一樣的殺器，無論是朝廷還是修行門派都不會放任其氾濫，無論是考慮社會秩序還是修行資源，尤其是後者對修行界來說是最重要的，一旦修行功法廣泛推廣，那必然會使得靈氣下降的更快，資源爭奪更緊張，所以唐宋以後，天地靈氣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各派修士都對收徒十分謹慎，資質緣分缺一不可，只要傳承無斷絕之危，那就寧缺毋濫。”
“原來如此！”
鄭銘也是深諳人性的，車晨一說，他就能理解裡面的情況。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就算現代一些稀缺資源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接觸到的。
安頓好了羅巖等人，然後就是其他客人也陸續趕至。
送到舟山和鹽城給總督張煌言和天象軍幾個熟人的請帖，張煌言自然是不能親自到場的，所以派了幕下一名賓客過來，就是上次出面接待他們的熟人那個師爺。天象軍方面滕雲武職責所在不能擅離職守，所以就派了千總曹熊和幾個臉熟的武官過來賀喜。
“哈哈！我老曹來了，恭喜車掌門成就先天！”
穿越者對於曹熊他們這些憨直軍人也很喜歡，不像文官那麼多花花腸子，相處起來也痛快。
這幾個武官到場，尤其是有曹熊這個憨子，氣氛頓時就熱鬧起來，在軍中憋壞了，在村中招貓逗狗不說，曹熊還帶頭提議到後山狩獵耍耍。
好在淡水地區經過漢民幾十年的開墾，再加上更深處的深山裡生番部落也會定期出來狩獵，所以並沒有什麼大型猛獸，附近也沒有怪物什麼的。曹熊他們又都是技藝高超的軍中武士，車晨他們也比較放心，就讓玩槍最好的趙鐵柱帶兩個村中獵手作為嚮導陪他們狩獵，只是吩咐不要走太遠，免得遇到島上生番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