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梅伊與鳥
鄧布利多從他的杯子上面打量了伏地魔一會兒才開口。
“是的，我知道你離開我們之後見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平靜地說，“關於你所作所為的傳聞也傳到了你的母校，湯姆。如果它們有一半可信，我將非常遺憾。”
伏地魔依然面無表情，說道：“偉大引起嫉妒，嫉妒導致怨毒，怨毒滋生謊言。這你一定瞭解，鄧布利多。”
“你把你的所作所為稱為‘偉大’，是嗎？”鄧布利多優雅地問。
“當然，”伏地魔說，他的眼睛好像燒紅了，“我做了實驗，可能已把魔法推進到前所未有的”
“是某些魔法，”鄧布利多平靜地糾正他說，“某些。但在另一些上，你還是……恕我直言……無知得可悲。”
伏地魔第一次笑了，那是一種睥睨的譏笑，邪惡的表情，比暴怒更加可怕。
“老論調，”他輕聲說，“可是，鄧布利多，我在世上所見沒有一樣能證明你那著名的觀點：愛比我那種魔法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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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找的地方不對。”鄧布利多提醒道。
“那麼，還有哪裡比這兒霍格沃茨更適合我開始新的研究呢？”伏地魔說，“你肯讓我回來嗎？你能讓我與你的學生分享我之所學嗎？我將我自己和我的才能交給你，聽你指揮。”
鄧布利多揚起了眉毛。
“聽你指揮的那些人呢？那些自稱或據說自稱食死徒的人怎麼辦？”
瑞拉看出伏地魔沒想到鄧布利多知道這個名字；他看到伏地魔的眼睛又閃著紅光，兩道縫隙般的鼻孔張大了。
“我的朋友們，”他停了一刻說，“他們沒有我也會繼續幹下去，我相信。”
“我很高興聽到你把他們稱作朋友，”鄧布利多說，“我以為他們更像是僕人。”
“你錯了。”伏地魔說。
“那麼，如果我今晚去豬頭酒吧，不會看到那群人諾特、羅齊爾、穆爾塞伯、多洛霍夫在等你回去吧？真是忠誠的朋友啊，跟你在雪夜裡跋涉了這麼遠，只是為了祝你謀到一個教職。”
鄧布利多對他的隨行者如此瞭解無疑使伏地魔更加不快，但他幾乎立刻鎮定下來。
“你還是無所不知，鄧布利多。”
“哦，哪裡，只是跟當地酒吧服務員的關係不錯而已。”鄧布利多輕鬆地說，“現在，湯姆……”
鄧布利多放下空杯子，坐直身子，雙手指尖碰在一起，這是他慣有的姿勢。
“……我們把話說開吧，你今晚為什麼帶著手下到這裡來，申請一份你我都知道你並不想要的工作？”
伏地魔顯出冷冷的驚訝。
“我不想要的工作？恰恰相反，鄧布利多，我非常想要。”
“哦，你想回到霍格沃茨，但你其實並不比十八歲時更想教書。你究竟想要什麼，湯姆？為什麼不能坦率一次呢？”
伏地魔冷笑了一聲。
“如果你不想給我一份工作”
“當然不想，”鄧布利多說，“而且我看你也沒有指望我給你。但你還是來了，提出了申請，你一定有所企圖。”
伏地魔站了起來，滿面怒容，看上去比以前任何時候都不像湯姆裡德爾。
“這是你的最後決定？”
“是的。”鄧布利多也站了起來。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沒有了。”鄧布利多說，臉上露出深深的悲哀，“我能用燃燒的衣櫃嚇住你，迫使你贖罪的時間早已過去。可我希望能，湯姆……我希望能……”
有那麼一瞬間，哈利差點喊出一聲無用的警告，他確信伏地魔的手突然移向了口袋裡的魔杖……但那一刻過去了，伏地魔已轉身走開，門在關上，他不見了。
哈利感到鄧布利多的手又抓住了他的胳膊，哈利下意識的抓著瑞拉的手，過了一會兒。
哈利瑞拉又覺得他們站到了幾乎相同的地方，但外面沒有雪落到窗臺上，鄧布利多的手又變得焦枯了。
“為什麼？”哈利馬上問，仰望著鄧布利多的面孔，“他為什麼回來？你搞清了嗎？”
“我有些想法，但只是想法而已。”
“什麼想法，先生？”瑞拉問道。
“等哈利拿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那段記憶，我就會告訴你，哈利。”鄧布利多說，“瑞拉你要知道戴安娜那一段記憶點…我才回告訴你，你以後會經歷什麼…”
“哈利你要找到那最後一塊拼圖，一切都會明白的……對我們兩人都是，而我希望瑞拉你要堅強點，早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也是…要勇敢。”鄧布利多嚴肅道。
瑞拉和哈利仍滿肚子好奇，當鄧布利多走到門口、為他打開門時，他並沒有馬上動身。
“他還是想教黑魔法防禦術嗎，先生？他沒說……”哈利說。
“哦，他肯定是想教黑魔法防禦術。我們那次短暫會面的後果證明了這一點。自從我拒絕伏地魔之後，就沒有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能教到一年以上。”鄧布利多打趣道。
“等等，不是說還有梅伊的嗎？我剛剛根本沒有看到過!”瑞拉疑惑地講著，但是語氣卻又帶著一絲惱怒感。
“她就在窗戶外面，你剛剛沒有看嗎？我剛剛才發現有那麼一個白色影子的鳥在那裡飛著…”鄧布利多說道。
“來吧我們再進去一次。”鄧布利多說著，就已經拉著瑞拉和哈利進去了。
瑞拉又來到了這間辦公室與剛剛的唯一區別還是是外面在下雪，淡青的雪片在黑暗中飄過窗前，堆積在外面的窗臺上。
鄧布利多指了指窗戶外面那佇立著的一直小鳥，白色的羽毛融入這白茫茫地一片當中。
“那是梅伊?”瑞拉疑惑地望著，那許久才被瑞拉發現的鳥隱藏在那白雪當中。
“阿尼瑪格斯!?”哈利驚呼道，“她是阿尼瑪格斯對嗎！?”哈利問道。
“是的，你們一定好奇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那是梅伊……”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然後望著瑞拉那有些在發愣的表情，他抿了抿嘴，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