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成為禪宗傳人,除了實力上有些差點外,還有就是這些知識量實在太大,我無法參悟,也沒有資格透過評定了。”

“戒空師傅,到底禪宗傳人需要的體力條件和格鬥術,應該要到達一個什麼境界,才能算得上通過考核?”政紀頗為好奇禪息寺裡的高階戰力,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

“因為體力,格鬥術和反射神經這些一系列強化的最終目的,是要擊敗敵人,所以,禪息寺對禪宗傳人的考核要求,也是要擊敗敵人,而要成為禪宗傳人,就要用你所會的功夫和格鬥術,去打敗專門負責考核的禪息寺九品高手!”戒空深深的看著政紀,面前的這個少年,就像當年的他自己,那麼的有衝勁,那麼的堅信自己能夠出去,他也不知道現在給了他希望是好是壞,他怕讓政紀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他眼中,政紀那種包含了一切熱切渴望的眼神,那種牽連著和他一樣從前世界的眼神,讓戒空一時間有些感動,他想起了自己剛來島嶼的時候,也想起了自己曾經有過的那些歲月,雖然激情已經消逝,雖然夢想已然磨滅,但是在現在看到政紀的時候,他本以為曾經自己已經消失了的那些情感,現在也開始慢慢的在心底發酵醞釀。

“九品高手!?”政紀聽說過明朝的九品中正制,知道清朝官員的分級制度,但是從來不知道寺廟裡面的高手也分九品。

“不錯,正是九品高手,一品最強,二品次之,以實力依次排名,九品最弱,你如果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禪宗傳人,就必須敗盡九品高手,才能透過實際的考核。”戒空已經沒有那種輕鬆的表情,和政紀步進龍紋操場的一旁建築群裡,接連成片的瓦房已經遮了天,帶來一種別緻的涼爽。

讓政紀幾乎以為自己走進了北方遮天蔽日的衚衕之中,有種天變物換的錯覺,腳下是帶點溼漉的青石板階梯,透過兩旁有著壓迫感的房屋,直直的連線向遠方,一眼看不到頭交錯縱橫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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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人住的麼?”對於那麼大一片的建築群,政紀表示懷疑。

“你覺得呢…?”戒空也笑著看了看政紀,指著其中一扇說:“這裡外貌是一戶人家的建築,裡面也有配套的桌子,圓凳,一切的生活用具,甚至於就連青瓷茶杯也倒了一半的茶水,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你面前所看到的全部建築,根本就是一個模型而已

“模型?”

“不錯,模型,這裡的仿古建築,全部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模型,實際上,禪息寺的真正宿舍,是在穿過這裡過後的其他地方,你跟我來。”

政紀跟在戒空後面,在錯綜複雜的房屋群裡穿梭,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他的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這是自己接觸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最好的良機,好奇心的驅動下,讓他決定隱藏下去。

“等你見識了這裡的一切過後,你再決定是不是想要走這條路,你本可以衣食無憂的生活在這裡的,不用受苦,也不用受累,更不會每天堅持等同於國家特種兵強度的訓練。”戒空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會被這個面目表情充滿著興奮的政紀所接受,他現在就好像一個已經餓到了崩潰邊緣的狼,在精疲力竭的巡遊之中,卻突然發現了食物存在的痕跡,眼睛又立刻回覆了精光閃閃,除了能夠維持他生命繼續下去的食物,其他的什麼也放不進了眼裡。

說了也是白說,最有說服力的是事實,戒空幾可保證,面前這個改名成歸義的政紀在看到作為禪息寺護寺武僧的嚴苛訓練,還有禪息寺圖書館裡的旋轉書海的時候,本來堅強的信心可能也會土崩瓦解的吧。

年輕人最重要的是信心,就算他們追逐的是風,追逐的是彩虹,追逐的是虛無飄渺的雲,但是他們有無堅不摧的信心,就能支撐著他們永不鬆懈的朝著終究是斷崖的道路前進。

“年輕的心,真的是一種既美麗又可怕的毒藥啊!”

戒空抬頭看向天空,有些飛鳥匆匆間飛過,像是冬天裡去往避寒的最後一批季鳥,只是不知道,到了明年的春天,還能剩下多少能夠南歸。

兩人穿過建築群,眼前突然一鬆,一片廣闊的稀疏林地頓時呈現在眼前,四處散落的木樁,有些高大的樹木,更讓政紀眼前一亮的是,林地的中央,有一窪清澈見底的湖泊,湖泊不大,飄蕩著一些蘆葦,還有不時從天空飛下來歇息的海鷗,有些魚群快速的遊弋穿梭,下一刻就拖家帶口的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在這片倒映著天空顏色的水面旁邊,有一些散落四周穿著各種衣服僧袍忙碌的人影。

戒空看出政紀眼裡的疑惑,“這裡是我們藏經閣演習輕武器的地方,環境不錯的吧。”

“輕…輕武器…?”

“恩,怎麼了?重武器的演習是在地下,有個專門的演練場,這裡只是試驗一些新式輕武的場所。”

“不對勁,不對勁,這個禪息寺裡面,就連一個普通的僧人都有耳麥通訊器,而那個老和尚也有佩戴在手腕上面的布話器,你讓我先平靜的整理一下…”政紀擺著手,做了個很嚴肅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說,“在我的記憶和歷來接受的知識裡,藏經閣應該是收藏經書的地方是吧?”

“恩,沒錯。”戒空回答。

“那你們是軍火商啊!還演習輕型武器!藏經閣究竟是軍火庫還是佛門至高無上的書庫?”如果這裡有張桌子,政紀幾乎是要拍案而起。

“噢,忘了給你解釋,我們雖然叫做藏經閣,但是卻是禪息寺裡面專門研究合適裝備的機構,禪息寺所有出戰武僧的武器裝備,都是由我們自行研製提供的。”戒空回答的聲音很平靜,像是講述一個司空見慣的故事。

政紀知道自己已經驚訝麻木了,在這個禪息寺裡面,似乎什麼都會發生,而這個藏經閣的部分,竟然像是電影裡面專門為間諜設計武器的工廠,不過話說回來.這座禪息寺說到本質,還是一個特殊的間諜組織。

“我們的武僧,已經將實戰格鬥功夫和最新科技相互結合,形成了一支特殊的部隊。”戒空和政紀已經走在了一群各顧各自事情的武僧中間,那一瞬間,政紀覺得戒空好像是視察工地的包工頭,一副指點江山的神態。

政紀已經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他的得意,看來他這個藏經閣主持,混得也相當不錯,事業也在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之下建立起來了,雖然彌補不了他失去之前平靜生活的損失,但是也稍有點安慰。

那麼一剎那,政紀真的有點想知道,這個像彌勒佛一般總是掛著親和笑臉的戒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他的家人,現在在哪裡?親情總是人最深的記掛,如果自己都如此的記掛親人,那麼相比之下,這麼久沒有見到過親人的戒空,心裡一定更難受吧。

“戒空師叔,如果我能成為禪宗傳人,我是說如果,在我能夠出去之後,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辦的嗎?”

戒空的眼睛突然盯住政紀,透露出一些複雜的情感,隨即扯開自己的胸前衣衫,露出一個掛在脖子上面的吊墜,“如果你能出去,請你幫我找到我的妻兒,然後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們說我已經…死了。”

政紀有些顫動,他忽然有一種心塞的感覺,沒有多問什麼,點點頭,“我會幫助你完成這個心願的。”

“哈哈哈…好了,我繼續像你介紹,”戒空對旁邊一個正擺弄槍械的武僧說,“藏空,你來演示一下,配合發射暗器準法的槍法,究竟可以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那個被叫做藏空的武僧點了點頭,手中AK-47在陽光中泛著一些流轉過去金屬的光澤。

戒空拍拍政紀肩膀,“看見那邊的小石頭了嗎?”

政紀順著看過去,一顆拳頭大的石頭安靜的躺在遠處地面上,有些青草緊貼在石頭邊上,像是把它當作遮風擋雨的場所。

“咯嚓!”藏空拉動槍栓,槍機在快速滑動中彈出一些久未清洗的塵埃,激盪在空氣中。

政紀拖著手看著,不知道戒空剛才說的用暗器的準法開槍,究竟是個什麼境界,雖然從歸離的交手中,他已經初步見識到了,可畢竟沒有瞭解到其中的訣竅。

騰!藏空騰身而起,強大的彈跳力量將他一下子射向半空,在空中旋轉著,政紀暗自點頭,光是這彈跳能力,就已經不是俗人!

這樣的身法,應該就是被稱之為輕功的東西吧,整個人一下子彈了起來,藏空在旋轉中單腳探出,點在旁邊的樹木上,借力再一個騰躍,身體又上升少許。

“彭!”

“彭!”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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