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小懶豬,再睡,太陽就要曬屁股了,”政紀拍拍劉璐的腰身,寵溺的說道。

“呀,”劉璐驚呼一聲,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分針已經指到了半,還差半小時就要遲到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被單從上身掉落,將她青澀而唯美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之中,雖是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女兒家的羞澀讓她臉上猛地泛起羞紅,雙臂環胸,悄悄的瞄了眼政紀,卻發現他正好笑中帶著愛戀的打量著自己。

“給,你的衣服,不要著急,一會我和你一起”,政紀坐起身,從床頭取過劉璐的衣裳,遞給了她,稜角分明的身軀亦是暴露在陽光下,俊美的弧線讓劉璐竟然也有些挪不開眼睛。

過了幾秒鐘,劉璐才反應過來,一邊背對著政紀穿著衣裳,一邊想起政紀剛才的話,有些期待的問道:“你也去?一起上學嗎?”

政紀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美人穿衣,微笑著點點頭道:“離高考也就一個月不到了,工作那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決定和你一起努力,做最後的衝刺,順便這段日子看看凡成的情況”。

他說的其實半真半假,想要最後的衝刺是真,觀察凡成的情況也是真,可是工作不要緊卻是假,就在昨天,燕京的胡雨還打過電話來,詢問他什麼時候回去,據她的敘述中,在頒獎典禮之後,不論是名聲還是人氣,他都突破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而他已經是內地華語樂壇擔之無愧的新進天王,毫不誇張的說,街上大街小巷裡播放的十首歌裡,有八首是他所唱,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尋求他合作的更是如同過江之鯽一般,“湖藍衛視”“江浙衛視”等許多家電視臺都向他表達過了想要邀請他做客訪談節目的意向,而商業邀請演出更是不計其數,甚至於有幾家邀請者給出了五百萬一個小時演唱的天價,只是這些,都被政紀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錢固然好,可是有些東西,卻是比金錢更為珍貴的,他之所以掙錢,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錢所能給自己親人朋友帶來的幸福,他不會本末倒置,更何況,在沉船提上日程之後,他對於錢已經不是那麼的急迫了,因此,他讓胡雨幫他推掉了近一個月所有的邀請。

“真的嗎?也就是說,在高考前,你不會在離開了?”劉璐沒想到政紀這樣說,一臉的驚喜的看著他,其實這幾天,雖然政紀回來了,可是她卻依舊無時不刻的想著政紀是否會很快離開,畢竟,她能理解政紀工作的繁忙,卻沒想到,政紀居然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大的驚喜,自己又能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並肩度過這最後的高中時光。

“嗯,不會離開了,高三的時光,雖然辛苦,可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生活體驗吶”,政紀微笑著撫摸著劉璐的臉頰認真的說道。

同樣熟悉的道路,同樣茂盛得鋪天蓋地的梧桐,嫩綠的葉子隨著風招搖著、遠方依然有清晨環衛工人穿著黃褂子沙沙掃地的聲音,地上永遠有掃不乾淨碎裂的枯葉,天空在樹葉的夾縫中透露著湛藍,像是一線天一樣,就這樣遙遙的在樹葉林裡延伸出去,延伸到就連視線都觸不可及的地方。

天空亮得很早,春天的天空傳遞著遮天蔽日浪漫的味道,有清香在臉龐間匆匆的拂過去,有樹影投在臉龐斑駁的影子,有迫不及待穿破了葉縫透下來的光柱,隨著太陽的升起,逐漸的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渲染成油畫裡面飽和的色彩。

政紀並沒有開車,而是和劉璐並肩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劉璐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政紀之側,緊緊的拉著他的手,痴迷的看著晨光中頎長的身體,自信而晶亮的眼神,依然流淌著清澈得如同琥珀色感士忌的眼光,這雙眼睛,帶著永遠不服輸的倔強和如同璀璨星河一般的幽深,彷彿感受到她的目光一般,視線相交,盡是數不盡的甜蜜彌散在晨曦中。

人來人往,車流穿梭,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快,以往很長的道路在此刻也變得好像近在咫尺,不知不覺中,二中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白色的屋頂,那熟悉的天台,一切的一切在政紀的眼中,彷彿又回到了昨天那個天台之上伴著吉他輕吟之時,那時的自己,剛經歷了重生的喜悅,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對一切都是那麼的充滿了鬥志,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時光白駒過隙,一轉眼物是人非,那個天臺上聽著自己唱歌的女孩子也消失在了自己生命的長河中,不知去向了哪裡,而凡成,卻如今也成了這副模樣,政紀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與緬懷,微微吸了口氣,踏步伴著劉璐走入了校園。

高三一班內,周青梅有些心不在焉的講著衝刺試卷上的考題,下意識的看了眼教室下的空位,政紀的空著,凡成的空著,而從未遲到的劉璐的位置居然今天也是空著的。

忽然間,周青梅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之間稍微用力,雙目危險的一眯,如同是發現了獵物一般的獵豹,手指微微一凝,下一秒,手中潔白的半截粉筆脫手而出,像是精準的制導導彈一般,在下一秒“咻”的一聲打中了最後一排的一個趴著的男生頭上,激起了絲絲白色的灰塵。

“啊!”男生迷離著眼睛模模糊糊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下一秒就再也維持不住表情,嘴巴微微的張大,目光中透著恐慌看著一個身影快步而來,瞄了一眼桌上的本子,一臉慌亂的將它收進了凳閣之中,忐忑的看著嚴肅著走來的周青梅。

周青梅宛若鷹一般尖利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學生,讓男生的額頭上不知不覺的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範哲,你可以啊,這再過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課堂上睡覺?!你學習成績是不好,可是就能這樣自暴自棄嗎?還有,你剛才往凳閣裡藏了什麼?是不是小說?!拿出來!”

範哲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祈求看著周青梅,希望她能放過自己,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微不可察的說:“周老師,沒,沒什麼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雜物罷了”。

只是,他低估了周青梅的決心,最近發生的事,讓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瞪了範哲一眼,她又說了一遍:“我說最後一次,拿出來!不要等我親自動手,等那時候就不是那麼簡單能饒過你了!”

範哲看著周青梅絲毫不動搖的眼神,咬了咬牙,動作彷彿慢了一拍一般的彎下腰,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作業本,周青梅想也不想,在範哲來不及阻止之際,一把拽過了冊子,掃了眼上邊的內容,面容之中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沒想到上邊的內容,竟然是一行行的辭藻略顯青澀的詞句,而其中甚至還有些樂譜一般的符號。

“你這是在寫歌?”周青梅看了幾秒鐘,帶著一絲揣測的問道。

“嗯,”範哲低不可聞的回道,下意識的看了眼政紀座位的方向一眼,他的確是在寫歌,在學習方面,他明白自己的水平,再怎麼努力也註定只能最多考個三本大學,在這三年裡,大部分的時間裡他都是混日子度過的,本來以為會這樣渾渾噩噩的結束自己的高中生活,可是政紀的出現,讓他看到了追求夢想的契機,既然政紀能行,那麼他有何嘗不能成為下一個政紀?成為他那樣的歌星?所以,另闢途徑的他開始了借用一切時間開始絞盡腦汁的寫歌,直到剛才實在太困了,以至於被周青梅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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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梅敏銳的目光顯然將範哲的動作捕捉的清清楚楚,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將本子扔到範哲的課桌之上,語重心長的說道:“範哲,有些事情,不能勉強,同樣,有些人,也是不可模仿的,有些天才,也註定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就他那樣的成就,夢想有時候是美好的,可是現實卻有時候是殘酷的,很多東西,並不是你一廂情願就能夠實現,老師知道,可能班裡不止你一個,將政紀當做了自己的榜樣,期待著自己也有一天能夠憑著自己的歌走上更寬廣的舞臺,”說著,周青梅掃視了一眼教室裡的學生們,她這些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政紀的緣故,她最近半年來,很明顯的發現了有許多學將很大的一部分精力放在了音樂之上,顯然,是想走政紀同樣的路。

許多被周青梅掃過的學生,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老師並不反對你們追求自己的夢想與愛好,可是你們也同樣要認清現實,認清自己,有可能你們只是暫時的被政紀的光彩遮住了雙眼,錯誤的認為那就是最好的道路,卻從不想是不是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也許這套路對於政紀來說是陽光大道,可是換個人來走,就只能是越走越窄,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也有自己的天賦,要善於發掘自己的天賦,加以利用,老師相信,你們的成就並不一定比日後的政紀差,就算是你,範哲同學,你的數學天賦,難道不是你的長處嗎?還記得高二的時候全市數學競賽的時候你獲獎後的榮譽嗎?”周青梅諄諄善誘的聲音在教室響起,引發了不少人的共鳴,不少學生都低下了頭思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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