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這個人是我的好朋友,我來吧,你休息一下,你不是要簽名嗎?我一會擦完了就給你籤”,政紀擺擺手說道。

小護士看到政紀執意如此,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政紀仔細小心的幫他的朋友擦拭著,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下英俊的面容,優雅的舉止,心裡忽然有些痴迷,如果有一天,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政紀也能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我來換洗吧,”小護士看到政紀找水盆想洗洗溼巾,直接接了過來,熟練的在水中漂洗,很快擰的七分幹遞給了政紀,他也點點頭,繼續擦拭著。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政紀隨口問道。

“三個月多,我才畢業,現在正是在實習期,”小護士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回道,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大名鼎鼎的政紀能夠站在自己的身旁和自己如同朋友一般的交談。

“哦,在醫院工作,感覺還好嗎?”

“還行,只是有時候看到生老病死心裡也會有些難過和害怕”,小護士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想起了前段日子自己值班的時候,有一名病人因為救治不及時身亡的事。

“醫生,教師,這都是最崇高的職業,教室是靈魂的守護者,你們是生命的守護神,不要難過,因為有更多的人因為你們的救治重獲生機,我很敬佩你們”,政紀認真的說道,不說別的,在他記憶中的非典,在三四年後,人們都是唯恐感染避之不及,可是醫護人員卻身先士卒衝在了第一線。

護士顯然沒想到政紀會這麼說,心裡非常的感動,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轉瞬臉色又露出一絲遺憾之色說道:“我也很喜歡這個職業,只不過,過了這個月,恐怕我就不能再在人民醫院了。”

“哦?為什麼?”政紀幫凡成翻了個身,毫不嫌髒的擦著他的下身。

“我是實習生,沒有編制的,等實習完了以後,就得自己找工作了,像我這樣沒關係,沒錢的人,也只能去鄉下或者小診所了”,小護士臉色露出了一絲不甘與遺憾。

政紀聽了微微一愣,過了一會才點點頭道:“不論在哪裡,都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擦洗完之後,政紀坐在床邊,在護士期待的目光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如獲至寶一般的放在了貼身的衣兜內,面色紅潤的偷瞄著政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一點多,政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神情一喜。

“政紀,我現在已經快到忻城了,去哪裡找你?”宋亮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

政紀微微一愣,宋亮居然親自來了?隨即他回過了神,說道:“我在忻城人民醫院”。

“好,我知道了,你做好接待的準備,來的人可不少,”宋亮笑著說道。

“來的人不少?”政紀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依舊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半個小時後,政紀呆呆的看著停在醫院門口的大巴,十多名穿著白大褂的平均年齡在六十左右的男女從車上走了下來,而宋亮,則一臉笑意的站在一旁,對著他點頭。

“宋哥,這些是?”政紀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與驚訝,走上前和宋亮擁抱了一下問道。

“你不是要專家嗎?我昨天把燕京包括部隊醫院內所有有時間的知名專家都給你請來了,希望你的朋友能夠轉危為安,”宋亮說道。

“謝謝你了宋哥,等我不忙了,有個大驚喜回報給你,到時候宋哥你可不要太激動”,政紀看著眼前的專家醫師們,難耐心中的激動,有了這麼多的權威醫生,凡成的病,應該沒問題了吧。

“驚喜?你這麼說我倒是百爪撓心了,能不能提前透露點?”宋亮聽到政紀這麼說,好奇的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宋哥,給我介紹介紹”,政紀擺擺手說道。

“你看我,只顧和你聊天了,把正事忘了,這位是神經內科的權威胡德天胡醫生,從業四十多年,在協和醫院任榮譽院長......”,宋亮一拍腦袋,拉著政紀一一為他介紹著眼前的專家醫生,每一人,都有著不一般的事蹟與功績。

政紀也忙不迭的握手,每一個名字,都帶著一堆的榮譽字首,每一個名字不能說是耳熟能詳,卻也是曾有聽聞,越到後邊,政紀的信心是越來越足,如此強大的陣容,是他沒有想象到的,宋亮這一次請來的,足以說是神經科醫療界的半壁江山都絲毫不為過。

而樓下的動靜,此刻也並非完全沒人注意到,醫院進進出出的患者和醫生都下意識的朝著這邊看去,畢竟一輛大巴拉著如此多的年老醫生,卻是不多見的,人們竊竊私語都在猜測著他們所來何事,而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年近五十的醫院的院長秦海深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三步兩步的就朝著政紀那邊的大巴方向跑去,神色之中帶著驚訝,詫異,與激動,這是這麼多年來,醫院醫護人員從未見過的表情。

“胡師!您怎麼來了!”秦海深三步兩步走到為首的那名七十多歲的老醫生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目光中帶著激動與仰慕。

“你是小秦?你也在這家醫院任職?”胡德天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同樣頭髮有些發白的男子,樣貌依稀間有一絲當年的影子。

“是我啊,老師,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真的沒想到,我還能在這裡再見到您!”秦海深難掩神色間的激動,顫抖著臉頰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啊!居然能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這一別幾十年,你也不是當年的年輕小夥了,歲月催人老,再見不相識,你今年也快五十了吧”,胡德天感慨的看著眼前頭髮有些發白的學生說道。

“五十一了老師,我現在還經常會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您給我們講課的樣子,您這次來是?”秦海深也是感慨的點點頭。

“這次來,是應了政紀先生的邀請,和同僚來救治一名腦部受傷的患者,這些都是和老師我一樣的老前輩,你也打個招呼吧”,胡德天解釋道,順便將身後的其他人介紹給了學生。

秦海深聽著一個個的名字,如果說政紀是圈外人,對於這些人的身份還不足以感到震驚的話,那麼作為在醫學界混跡多年的他,嘴巴卻是越長越大,眼睛也快掉出來的看著眼前一個個鶴髮童顏的面孔,每一個名字,在神經學這片領域中都可以說是金字招牌,每一個人都有著不亞於自己師傅的資歷與名氣,平時見一個人都難,而如今卻聽師傅的話確實組團來自己這名不見經傳的醫院,只為了救助現在在自己醫院病房的那名政紀的朋友。

“快請進,大家快請進,諸位能來我的醫院是我的榮幸,請上樓休息”,秦海深熱情的招呼著。

“休息就先放下吧,政紀先生,您所說的那名病人現在在何處,我們先給病人看看情況再說吧”,醫生們對一旁的政紀說道。

“在醫院的三樓,諸位請跟我來”,政紀聽了,心裡微微一緊,有一種成績即將揭曉的感覺,而一旁的秦海深,則一臉驚呆的表情看著政紀,一路舟車勞頓,這些平均年齡六七十的老醫師們居然第一件事就是主動要求看病人,雖然知道政紀的身份,可是他從未想過政紀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居然不遠千里從燕京帶來了如此多的權威。

十分鐘後,眾人前擁後簇的來到了凡成的病房,周圍的幾個病房的病人都好奇的探出頭來檢視這邊的情況,畢竟如此多的年齡高的醫生來一個病房還是他們頭一次見到,好奇的打聽著這病房裡病人的背景。

而屋裡,諸位專家一個接一個的仔細檢視了凡成的情況,望聞問切,個自有各自的手段與技巧,半小時後,醫師們互相低聲交流了一下,對站在門口探頭探腦檢視的秦海深說道:“秦院長,請準備一間會議室,關於病人的情況,我們需要討論下,另外病人的腦部CT圖片和其他檢查結果你們也為我們準備一份”。

秦海深忙不迭的點點頭,直接帶著一大群專家熙熙攘攘的朝著會議室走去,留下了政紀和宋亮二人呆在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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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宋亮打量著床上昏迷的凡成問道。

“嗯,是他,他叫凡成,是我的發小,”政紀點點頭回道。

“他是怎麼成了這樣的?”宋亮看著剛才檢查時露出的刀疤問道。

政紀聽到宋亮問,眼底裡閃過一絲憤怒,將凡成如何成了今天這樣解釋給了宋亮聽。

“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動刀子,還是對那麼多學生動手!這些人真的應該送到絞刑架上絞死!政紀,你的朋友是個漢子,也是個英雄!你放心,不惜一切代價,我一定幫你把他救醒”,宋亮聽了政紀的話,臉上同樣帶著憤怒的神色,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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