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元平的村長是誰?”張縣長忽然想到什麼問道。

“好像是趙換財”,秘書想了想說道。

“趙換財?”張縣長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尖嘴猴腮的臉孔,沒偷微微皺了皺,對於這個人他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很好,一方面 是樣貌不討喜,另一方面卻是此人太貪了,對於他在村裡賣地一事其實已經有人反應過,只不過他是縣委書記的人,他也不好插手。

他看了眼緊隨其後的另一輛皇冠,那裡邊卻是坐著縣委書記,這個老狐狸想必也是嗅到了其中的關鍵,死纏爛打的一定要跟著自己一起前往元平,而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想,在另一輛皇冠車內也進行著類似的對話。

“開快點,儘量早點到”,張縣長想了想對著司機說道,車輛加大了油門,朝著前方駛去。

“嗚嗚嗚!大家快來評評理啊!政家把我漢子撞得殘廢了,卻肇事逃逸了,我們孤兒寡女怎麼活啊!!”卻說本是大喜的日子,在鄭學義的家門口卻有一個裹著頭巾的女子拉著一支擔架臥在政紀的悍馬前指著政家大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一邊用力的拍著車門,似乎和這輛車有著深仇大恨一般,而擔架上的男子手臂鮮血淋漓,卻雙目微閉痛苦的**著,留著一絲縫隙偷偷看著政家的門口。

“什麼情況?大過年的你們這是幹什麼?要訛人不成?”鄭學義等人聽到門口的動靜紛紛跑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刁蠻婦女,周圍出門拜年的村名不知不覺已經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不少,站在四周指手畫腳的對著政家的兩輛車說著什麼。

“訛人?你看看我漢子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你問問你家開這輛車的人,他承不承認是他把我漢子弄成這樣的!”中年婦女撒潑版的站起身,手指著鄭學義的鼻尖尖聲說道,一雙眼睛卻在政家門口的人群中悄悄掃視著,看到政紀後眼睛一亮,哭的更加大聲了。

聽到女人這麼說,政學平夫婦等人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的政紀,政紀看到家人擔憂的目光,給了個放心的眼神,緩緩越過眾人走了出來,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眼擔架上**著偷看這邊的男子,對於兩人的目的,心裡已是瞭然,雖然不知道這個昨晚的男子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可是他並不慌張。

“你男人手臂的傷的確是我做的”,政紀冷冷的聲音穿過女人的哭聲清楚的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女人的哭聲一頓,一臉詫異的表情,大概也沒預料到政紀如此輕易的就承認了這件事,不過轉念她卻哭的愈發的大聲,聲嘶力極的模樣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死了丈夫一樣,周圍的人群也聽到政紀的聲音一片譁然。

“不是吧?政家的小子會做出這樣的事?去年回來的時候我看著這孩子性子挺柔的”,人群中政學義家對門的馬嬸子有些懷疑的說道。

“哼,我看不一定,有些人有錢就變壞,誰知道這個政家是怎麼發的財,說不定真的是他仗著有錢撞了人駕車逃逸了,你們看車前邊的車牌上還有血跡呢!”人群中一個聲音在人門耳邊響起,將眾人有些偏頗向同村政家的心改變了些許。

“小政,這真的是你做的嗎?什麼時候的事啊!”鄭學義和政學平走上前看著政紀,眼裡閃爍著不相信的光芒,兩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侄兒會做出這樣的事。

“嗚嗚嗚!大家聽到了吧,這個挨千刀的親口承認了!就是他把我丈夫的胳膊撞斷了!我家就我漢子一個勞動力,這下子被傷成這樣,我們還怎麼活吶!你們說說我們還怎麼活吶!我真想一頭撞死在這車前,變成鬼一輩子纏著你們政家!讓你們一輩子不得好死!”婦女惡毒的話好不度量的隨口而來,讓門口站著的政家人臉色越來越黑,這喜慶的日子最忌諱如此詛咒了,不管是不是政紀所為,他們都對這婦女充滿了厭惡,而政紀卻渾然不動,只是目光卻又寒了幾分。

“夠了!不要說了!你要多少錢?我們賠給你!”政學平實在聽不下去了,站出來看著地上的撒潑婦女厭惡的說道。

地上的女子哭喪著臉,低著頭的眼珠子一陣陰險的轉動,邊哭邊啜泣著說道:“這是賠錢的事嗎?這是賠錢能解決的了的事嗎?我家男人這輩子都不能乾重活了!難道你們要養我們一輩子不成!”

“是啊!這兩口子多可憐啊!看那胳膊的樣子恐怕是治不好了!將來有了孩子,怎麼養孩子?這哪能是一點點錢就能解決了的?”人群中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博得了在場的人們心中的些許同情。

“的確如此啊,多可憐,多悽慘,要說這富人就這麼為富不仁嗎?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不把咱們窮人放在眼裡了嗎?”另一個聲音在人群的另一邊傳來,一唱一和的成功的將政家和在場的村名無形中分成了兩個敵對的陣容,人群中本來中立的人們此刻也不由的竊竊私語,看著政家的目光不再像開始那樣的友善,人的本性其實本就是見不得他人比自己強,更何況往日和自己一樣甚至不如自己的人有朝一日忽然比自己強得多,人性的嫉妒的一面就會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而人群中的這幾聲卻是像催化劑一般將這種心態愈發的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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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哭的越高了,邊哭還邊往悍馬的輪胎上一下一下的撞著頭,似乎真的想自殺在政紀的車前,然後細心的人卻能發現,每當她的頭快撞到車胎之時,都會猛的收力,看似用力實則很輕的撞在車胎上,卻給圍觀的村名造成了一種尋死覓活的假象,幾個忍不住的村名站出來拉住女人制止著她,一邊安慰著,女人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政紀自然不會被這微末伎倆所迷惑,銳利的目光輕而易舉的就看出女子的演戲,而人群中那幾個煽風點火的也逃脫不了他的眼睛,雖然藏的很深,可是他還是捕捉到了他們的身影,很明顯,這些人就是昨晚那些路口訛人的一夥人,而地上的他自然也早已認出,之說以不採取措施,是因為他本能上感覺今天的事並不是那麼簡單,這些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自己,並且將自己家的名字瞭解清楚,而且還能如此計劃周詳的演這麼一齣戲,恐怕目的並非那麼簡單,應該會還留著後手,他決定靜觀其變,看看幕後出謀劃策者到底是誰。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大過年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這是一個尖利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卻是趙換財一臉疑惑的走進場中,看到地上的一男一女,表情微微一變。

“你們這是躺在政家門口做什麼?還有你的胳膊這是怎麼了?”趙換財眯縫的眼睛閃過一絲滿意,臉色卻是一臉的狐疑與擔心,看著地上的男女問道。

“趙村長啊!您可為我們做主啊!”沒等鄭學義家開口,女人就一把撲到趙換財的腿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指著政紀說道。

“這位大嬸,你先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會為你們做主的”,趙換財假惺惺的蹲下身扶著婦女說道,兩人的目光交錯之間各自閃過一絲瞭然的眼神。

婦女哭哭啼啼的抽泣著指著那邊的政紀,將剛才的事又講了一遍,祈求的看著趙換財,期待著他的裁決。

“好了,事情我明白了,這就是政紀你這孩子的不對了!撞了人沒事,可是怎麼能逃逸呢?你就不想想你走了以後這戶人家怎麼活嗎?”趙換財聽後,點點頭站起來,卻是看著政紀痛心疾首的說道。

“你就憑他們的一面之詞覺得是我的不對嗎?”政紀冷冷的看著趙換財,他剛才在趙換財出場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他出場的時間簡直太巧妙了,簡直可以說是分秒不差,一方面作為中間人,一方面又將兩方的僵持局面打破,而趙換財自以為隱秘的眼神同樣沒有逃過政紀銳利的雙眼,或許是寫輪眼的歷練,亦或是在空間內隨著鼬學習幻術對人心理的充分理解,他越來越能根據每一個人的面部分毫的表情,眼神微末的變化,感受到此人的心境與態度,而所謂的催眠師亦是根據一點一滴的表情來判斷,根據情況而對症催眠,政紀此時在這個方面的造詣雖不敢說登峰造極,卻也是鳳毛稜角。

ps:雨越下越大,我的心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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