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不用愁了,有政紀這孩子在,你還怕沒好日子過?看看這糖果吃食,多精緻,往年別說吃了,就連見都沒見過,咱們都是沾了小政的光啊,再說找媳婦,小政現在只怕往門口一站,哪家大姑娘小媳婦不是像見了蜂蜜的蜜蜂一樣往上撲,有政紀幫襯著,這都不愁了”,二老舅發自內心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你說政紀這孩子也俊俏,昨天在電視上那軍裝穿的,多帥氣,”老舅的兒媳婦目光炯炯的看著政紀笑著說道。

“你們別誇他了,再誇我看他就要上天了”,李雪梅笑呵呵的說道,眼裡看著政紀卻滿是寵溺。

“聽說小政明年也要高考了,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每天肯定很忙吧,不知道考學校會不會有難度?”二老舅的兒子看著政紀說道。

“嗯是挺忙的,不過我也在抽時間複習,應該沒問題”,政紀剝了一個金桔遞給了眼巴巴盯著他的老舅孫子。

“你看你盡操心的點什麼,小政現在哪怕不上學,也不用發愁,就算是鄰村的那個考了個一本的王平,現在不照樣回來在打理果園,種地嗎?哪有咱政紀出息,都上春晚了!”二老舅搖搖頭說道。

“政紀哥,能給我個簽名嗎?我現在已經是你的粉絲了,你昨天晚上唱歌真帥!”,另一個老舅家的親戚的女孩子羞答答 的看著政紀,臉紅撲撲的說道。

“當然可以,”政紀笑著點點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來,叔叔給你們的壓歲錢”,政學平掏出準備好了的紅包,一一分給了在場的幾個小孩子,孩子們也都喜笑顏開的接過來,二老舅也掏出了紅包,遞給了政紀和曉燕曉彤三人,說著類似於好好學習,健健康康的吉祥話。

“學義啊,在不在家?我們來拜年啦!”正在眾人聊天時,門口又傳來了人聲,卻是村南的田平生一家。

“平生啊,過年好,快來家裡坐,”政學義站在門口熱情的笑著說道。

“哎?好巧,王叔你也在啊,學平你也回來了,來,快叫政伯伯好,”田平生笑著走進屋裡,拍拍身後的跟著的三個十多歲的男孩說道。

“政伯伯好,阿姨好,奶奶好!”三個孩子嘴很甜,眼睛卻是看著桌上的吃食挪不開。

“來,這是叔叔給你們準備的紅包,收好,來年好好學習,”鄭學義笑著拍拍三個孩子的腦袋,掏出紅包搶先遞到三個孩子手中,他其實是怕學平再出手,學平的紅包不用看也知道錢不少,對於田平生這樣關係一般的朋友來說,用不著給那麼多。

“還不謝謝叔叔,”田平生笑容滿面的看著孩子提醒道。

“謝謝叔叔!”三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些什麼,來,坐坐坐,想吃什麼自己拿,”鄭學義笑著搬出幾張椅子,隨手開啟了電視說道。

“學義啊,這電視不小啊!要花不少錢吧,這影象,真是清晰”,田平生坐下來,吃著瓜子看到櫃子上巨大的電視機驚訝的說道,此時的電視中正重播昨晚的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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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平給帶回來的,花了多少錢沒問他”,鄭學義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些驕傲。

“可以啊,學平,昨天就聽人們說你發財了,果然是啊,這門口的那兩輛車也是你的吧,看著就值不少錢啊”,田平生羨慕的看著政學平說道。

“一般吧,去年開了家飯店,掙了點錢,”政學平也細說,用家裡的咖啡店搪塞道。

“哎?這是什麼乾果,怎麼從來沒見過”,田平生忽然看到自己的孩子正一顆接一顆的卡擦卡擦的咬著桌上的一種栗子大小的乾果好奇的問道。

“香榧子,營養價值不錯,田叔您也嚐嚐”,政紀笑著抓起一把放到田平生面前說道。

“嗯!味道果然不錯,好香啊,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沒見在集市上賣過,我也想買點”,田平生嘗了幾粒回味無窮的說道。

“咱們這邊好像現在還沒開始賣,這是學平從太元買回來的,”鄭學義笑著指了指袋子說道。

“還要去太元買?這果子大概多少錢?我看能不能讓我妹妹捎點回來”,田平生詫異的問道。

鄭學義拿起包裝盒眯著眼看了看,手忽然抖了抖,他有些懷疑的說道:“好像是一斤二百三十?”

“多少?一斤二百三?這是黃金做的果子嗎?這麼貴?學義你不是看錯了吧?”田平生看了眼手裡的香榧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田叔,伯伯說的沒錯,這差不多就是那個價,咱們這邊北方不產,只有浙漿那邊才有的特產果子,所以價格也就貴了些”,政紀笑著解釋道。

聽到政紀的解釋,一家人都面面相覷,原先他們只是感覺這種果子稀罕,味道也好吃,可卻沒往價格上去想,沒想到居然一斤要兩百多塊錢,看著桌子上的那一袋子香榧子,此刻他們感覺吃的已經不是乾果,而是白花花的票子了。

“狼煙起,江山北望.....”這是,電視上忽然傳來了抑揚頓挫的歌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從香榧子上移開,卻是昨晚的春晚重播到了政紀這一段。

政紀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自己,忽然有種奇特的感覺,他還從未在電視上以第三者的身份看自己的表演,如今一看 卻也有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學平,我覺得啊,昨天春晚最好看的大概就是這首歌了,多好聽,多熱血,聽的我都有種扛起槍保家衛國的衝動了,”田平生跟著電視上的歌曲胡亂的哼唱著,雖然咬字不清晰還跑掉,可是看的出他的確是喜歡。

“哎?不對啊,我怎麼看著電視裡的唱歌那個小夥子和學平你家的政紀長得一模一樣啊?”這時,田平生的妻子忽然渾身一震,看了眼電視裡穿著軍裝的歌手,又看了眼穿著白色毛衣笑眯眯的政紀,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等等?!電視上這個歌手好像主持人剛才報幕的時候也叫政紀!”田平生聽到妻子的提醒,忽然想到什麼一拍腦門不敢置信的看著政紀。

政紀看了眼盯著他的田平生一家,點點頭,說道:“田叔叔,那就是我”。

“嗡”的一聲,田平生感覺自己腦子裡好像有只大鐘被敲響了,滿腦子都是政紀的這句“就是我”,不光是他,他的妻子,幾個孩子也都一臉吃驚的看著政紀,他們沒想到,坐在他們身邊招待他們的人居然是電視上的那個唱歌的萬眾矚目明星!在他們的印象中,能出現在電視上的人物都是大人物,和他們這些平名百姓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而春晚上的明星,更是對他們來說可望而不可即,只能在電視中看看。

田平生的眼睛不停的從電視和政紀之間飄忽,鼻子,眼睛,耳朵,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樣,他終於相信了政紀就是電視之中的那個歌手!那個在春晚中表演的歌手!

“這,這,這怎麼可能”,田平生有些語無倫次了,難怪政學平這次回來春風得意,難怪門口停著那麼好的車,難怪晚上看政家放那麼大的煙花,這一切此刻都有了解釋,有政紀這樣的上春晚的兒子明星,也難怪政學平如此揚眉吐氣。

卻說政紀在這邊接待來拜年的客人之時,國道之上,卻有三輛皇冠小汽車行駛在道路中,中間的車裡坐著一名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而副駕駛上卻是一名提著公文包秘書模樣的年輕人。

“小劉,距離元平還有多遠?”閉目養神的男子開口問道。

“張縣長,不遠了,再走十幾公裡,拐個彎就是元平村了”,秘書看來眼前方路標說道。

“哦,那就好,你說這個政紀會不會在老家?”張縣長又漫不經心的說道。

“應該在吧,”秘書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對縣長此行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去找政紀,畢竟作為嵐縣管轄範圍內的元平 村出了這麼一個能上春晚的人才,對於張縣長縣長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政績,利用的好的話,也能將元平以至於嵐縣以政紀的名義打出去。

“哦,希望如此吧,我倒是挺想當面見見這個政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聽說才十八歲,倒上了春晚,咱們整個嵐縣這麼多年終於出了個像樣的人物”,張縣長點了根香菸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說道。

“的確是啊張縣長,這個政紀也的確是有才華,就說昨天晚上的那首歌,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經典,我看大概很快就會在全國流行開來,到時候相應的起底政紀老家的媒體也會更多,全國關注政紀的人也會對政紀的故鄉充滿好奇,這對縣長您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秘書想了想說道。

“機會的確是機會,可是這又何嘗不是一個重大的考驗,”張縣長搖了搖頭說道,他心裡也明白這些,可更多的的卻是擔心,隨著政紀的出名,嵐縣作為政紀的老家想必也會被眾人熟知,而在聚光燈下,嵐縣的一切優點和缺點也必定會相應的放大在公眾的視線內,福之禍所伏 禍之福所依,搞得好,說不定他的仕途會一帆風順更上一層樓,而稍有差錯,也代表著他將承受著更大的危機和壓力,而政紀在採訪時也說不定會被問道什麼,如果說出什麼對家鄉不滿的話來,這對於他來說更是不小的打擊,因此,他才馬不停蹄的在大年初一就藉著考察民生之名前往元平,會一會這個政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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