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床頭的手機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劉璐?”政紀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誰說人類沒有特異功能,說曹操曹操就到的這種最簡單的預知感覺絕對就是不可否認的特異功能。

“政紀?你在做什麼?”電話裡傳來劉璐柔柔的聲音。

“在床上躺著呢,你呢?”

“我在醫院呢,陪我奶奶,閒得無聊,就給你打個電話”

“老人的情況還穩定吧”

“嗯,還行,又吐了兩次,”劉璐說完,又頓了頓,開口道:“謝謝你,政紀”

“謝我做什麼?”

“你為我奶奶做的我都知道了,反正就是謝謝你”,劉璐想起了今天奶奶的主治醫生看自己時的目光,越想越覺得不對,為什麼醫院早不幫助晚不幫助,偏偏政紀來了以後就開始免費為奶奶治療,再想到醫生的眼神,她覺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和政紀有關。

“沒事的,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的奶奶不就是我的奶奶?”政紀知道劉璐恐怕猜出了什麼,也不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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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說什麼呢,反正謝謝你,我不和你說了,奶奶叫我了”,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劉璐臉龐紅紅的,心跳的和小鹿一般快。

看著暗下去的螢幕,政紀將手機重新放到床頭,想象著劉璐現在嬌羞的模樣,聽著隔壁父母的聊天,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

窗外的暗夜開始越來越濃烈,華燈初上,這些照射在道路旁邊有著暗影的燈光,曾經在無數個夜晚,伴隨著他在出租屋內對著電腦為數不多的觀眾放聲歌唱,曾經生活的壓力,事業的起伏,幾乎讓他心灰意冷,但是,重新來過的自己,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謝上天,給了自己這一次機會,成就了他越來越強大的自信。

今天的夜裡,應該是很美麗的,回到了軟綿綿的床,回到了天花板上面掛著風鈴吊墜溫暖的家,回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這樣的生活,就像是每個晴空裡面流動著的白雲,平凡而震撼的流動著,在任何時候抬頭看上去,都覺得心情一瞬間被擴大的雲空所洗禮,帶著幸福的味道。

生活,就像白雲,平淡如水,但卻又妙不可言。

政紀這一覺睡的美到了極致,他破天荒的沒有在夢中修煉,但是他做夢了,政紀是很喜歡做夢的,夢裡面可以天馬行空,帶著無所顧忌的自由,在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黑屋子,夢裡他又坐在了電腦桌前,喝著啤酒,為不多的幾個觀眾放聲歌唱,夢裡,他又看到了父母蒼老的容顏,希冀的眼神,夢裡,他又感覺到了安冉最後的那一個吻。

政紀醒來的時候,枕頭上有溼潤的淚水,陽光投進窗戶,外面有些微亮的早晨,帶著鑲嵌著金邊的雲朵,緩緩地從黃楠樹搖曳的綠葉之間流動過去,緩慢的流動過去,逐漸的瀰漫了整個天空。

諾基亞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六點十五,而後鬧鐘響了起來,政紀伸出手將它按滅。

政紀想到了昨天的約定,現在的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公園?他麻利的坐起身,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和同樣正在起床的父母打了聲招呼,隨手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在身後母親“吃了飯再走啊”的聲音中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說了聲“早上去外邊吃了,你們先吃吧”,就跑出了家門。

白雲在天空緩靜漂移,大朵大朵,宛如層層疊疊龐大的宮殿,而那些穿梭在雲朵間隙裡的陽光,迫不及待的穿破樹林,在中央街道上投下一道道的光柱,裡面上下浮動的塵埃飄絮,在空氣中反射出若隱若無的暉光,像是等待著一個還未開始卻已經進行的傳奇,讓人彷彿墮入了宮崎駿動畫裡那些大段大段令人心疼的美麗時光。

政紀開著車,看著窗外的清晨的風景,不知不覺就到了公園的門口,遠遠的看去,就看到了杜小康一行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手裡還提著昨天買好的零食。

杜小康驚訝的看著遠處緩緩開過來的悍馬,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心裡正猜測忻城什麼時候還有這麼霸氣的車,沒想到車就停到了他們的面前,而緊接著車裡走出來的人就讓他眼鏡碎了一地。

“老政,這是你的車?”杜小康有有些不確認的問道。

政紀點點頭,掃了眼在場的幾人,“還有誰沒到呢?”

“我靠,老政,難怪你昨天不擔心坐不下,這麼大的車,簡直是坦克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威武的車,你小子可以啊,當了幾個月的歌星就能買起這車了,我在汽車雜誌上看過一次,好像叫什麼路虎”,喜歡汽車的李飛顧不上回答政紀的問題,整個人貼在車上,左瞅瞅又看看,嘴裡唸叨著。

“還有袁莎沒來,剛才打電話說很快就到了”,安冉對車不瞭解,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將注意力投到悍馬上回答道,幾名女生站在花壇邊。

“唉,果然是她啊,真是一點都沒變,就愛遲到”,政紀嘆了口氣說道,當年出來玩的時候袁莎總是最後一個壓軸到場,沒想到自己重生後依舊如此。

“我來啦,你們等久了吧”,遠處姍姍來遲的袁莎穿著乳白色的外套沒等過來就朝著幾人說道。

“你又遲到了,趕緊的,”李娜無語的看著袁莎抱怨道。

“老政,快把車門開啟啊,我們揹著這些東西好累啊,”背上揹著一個大包的武元對政紀提醒道。

政紀這才想起自己下車的時候下意識的按了下鎖車門,點點頭,按了下開門按鈕,悍馬嘟嘟一聲,把圍著車仔細觀察的杜小康和李飛嚇了一跳。

“人齊了,咱們就出發吧,趁著現在路上車不多”,政紀說道。

將東西放到了車後備箱,幾人依次坐上了車,有些暈車的安冉被安排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處,杜小康和李飛幾個男生則好奇的大量著車內的裝飾,武元還用力顛了顛,“這車坐著真穩啊”,感覺到悍馬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有絲毫的搖晃他說道。

“那是自然,你知道嗎,這是美國產的著名越野車,穩定性那是一流的,我看過雜誌裡有,本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真車,沒想到政紀這個土豪居然開著,今天我可算能好好過過癮了,可惜我不會開車啊”,李飛撇了撇嘴,有些遺憾的說道,一邊探前身子看著政紀的操作。

政紀穩穩的開著車,慢慢的向著城外駛去,而車內的眾人則說說笑笑的聊著天,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到溫度有些低,政紀開啟了暖風,窗外寒風凌冽,而車內則春意融融,絲毫感覺不到寒冷,政紀有一茬沒一茬的和眾人聊著天,一邊時刻注意著車外的路況,畢竟他沒有駕駛證。

去天涯山大概有100多里的路程,政紀記憶中天涯山作為山省著名的景點是在2003年的時候才出名的,只不過在開始的時候去天涯山的路並不好走,都是土路,而且還有一段很陡的盤山路,一般的底盤低的車並不好走,也很考驗司機的技術,這也造就了雖然那裡風景美而去旅遊的人卻不多,直到03年的時候,為了多元化的發展忻城經濟,忻城政府才專門修了一條直達天涯山的旅遊路,也就是在那之後,天涯山才慢慢的火了起來,不過也有弊病,天涯山的萬年冰洞在遊客逐年增多以後由於沒有好好的保護,洞裡的美麗景色也受到了很大的破壞。

不知不覺,車就行駛到了最險要的那段盤山路,政紀也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的操控著汽車在僅容一輛車同行的盤山路上小心翼翼的行駛著,路面並不是柏油路,而是由石子粗略鋪墊的,一邊是懸崖峭壁,而另一邊則是萬丈深淵,悍馬良好的效能在此時體現的淋漓盡致,儘管路面不好,還是上坡,悍馬卻遊刃有餘的行駛著,遇到溝溝坎坎也能輕易的越過,良好的避震讓車內的人並不是感覺很難受,杜小康幾人早已停止了打鬧,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戶上看著側面的深溝,每當到轉彎的時候,看著悍馬的車輪幾乎是貼著懸崖的邊上擦過,幾人的臉上都不由的白了白,而女生更是不堪,連看都不敢看,直接閉上了眼睛。

“政,政紀,你確定你的車技沒問題吧,我們這一車人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中了,你可千萬不要出錯啊,剎車什麼的都沒問題吧”,武元臉上的肉顫巍巍的問道。

“烏鴉嘴你說什麼呢,不要打擾政紀開車,再亂說我們就把你踢下去”,李娜聽了沒等政紀出聲,率先忍不住擰了武元胳膊上的肉一下,武元疼的一哆嗦,不敢再開口。

政紀掃了眼後視鏡,看著幾人害怕的表情,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安心吧,我沒問題的,”說著在眾人有些擔心的眼光中一隻手操縱著方向盤,一手按開了車上的收音機,悅耳舒緩的音樂上從音響中發了出來,為車內緊張的氣氛起到了些許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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