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看到鼬消失,再也維持不了月讀,幾乎同時消失在了空間內。

在停止月讀後,政紀就倒在了沙發上,整個人感覺眼睛格外酸澀,腦袋也幾乎要爆炸一樣,躺在沙發上半個小時才緩過勁來,感受著依舊脹痛的腦仁,他慢慢的坐起身,看了眼依舊沉睡的馬元,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再不出去恐怕外邊的人就要起疑了,他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努力穩住身形,緩緩的朝著門口走去,現在的他那怕是個三歲小孩都能打倒,回頭看了眼馬元,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鼬的技術過硬,不要出什麼岔子。

政紀打開門,慢慢走了出去,一瞬間,酒吧內的所有視線都集中到了政紀的身上,人們在這半小時裡該打聽的都打聽的差不多了,他們好奇的看著眼前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政紀,就是這個人,將馬元的二十多個手下一個人打倒,而且聽說他就是政紀,最近那個大火的歌星政紀。

門外馬元的小弟們看到政紀一個人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遲疑,向包間內探頭探腦,想要看看自己大哥的狀況。

政紀看到後,側過身子,指了指沙發上的馬元道:"他睡著了,你們不要打擾他"。

幾名馬元的手下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剩下的人很機警的看著政紀。

過了一會,進去檢視情況的幾名男子走了出來,對看著政紀的幾名同伴點點頭,示意他沒有說假話,看樣子自己大哥是真的睡著了,他們心裡其實也很奇怪,為什麼政紀和馬元進包間後自己的老大反而睡著了,不過想著自己老大睡覺不喜歡被人吵醒,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出聲叫醒馬元,無意間為政紀省下了一個麻煩。

政紀直了直脊背,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他冷冷的看了眼擋在他正前方的男子,男子想起今天上午去咖啡店抬自家兄弟的哀嚎的場景,被政紀一瞪,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隨後才想起身邊還有這麼多人看著,臉紅了紅,卻也不敢上前。

政紀哼了一聲,抬步朝著門口走去,身後馬元的小弟們眼睜睜的看著政紀走出了酒吧的大門。

政紀裝作一切如常的走到咖啡店門外的一個拐角處,政紀再也撐不住了,忍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喘息著,額頭上的汗順著鼻尖留下,精神早已透支的他感覺渾身痠痛,提不起一點的力氣,恨不得就地躺下來好好的睡上一覺。

"老闆,您怎麼了?"正當政紀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之時,一個聲音從角落中傳了出來,原來是三虎結束通話電話後放心不下政紀,特地跑到自己告訴老闆的酒吧位置等候。

政紀眯著眼睛努力的看向聲源,卻發現三虎站在一旁,關切的看著他,政紀看到三虎,不由的松了口氣,三虎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扶起了政紀,看清政紀蒼白的面容,緊張的問道:"老闆,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酒吧裡吃虧了?"

政紀擺擺手,說道:"不是,我只是有些累了,走吧"。

三虎張口欲言,看到虛弱的政紀,想了想點點頭,說道:"行,政總,我開車來的,就停在前邊的岔路口,咱們去那邊"。

政紀點點頭,在三虎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到了巡洋艦前,三虎幫政紀開啟車門,將他扶了進去,才從另一邊坐到駕駛室,看了眼閉目養神的政紀,發動了汽車。

"政總,回您家嗎?"

"不了,直接去賓館吧,"政紀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說道。

"嗯,行,"三虎點頭應到,開車向賓館方向駛去,雖然看到政紀狀態不對,心裡好好奇,可是作為一名司機,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老闆想說的自然會對他說。

政紀感受著汽車平穩的前行,再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卻說酒吧內,馬元在政紀走後幾分鐘後就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感覺腦袋沉沉的,精神也很乏力,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看了眼包間,好奇的問一旁的小弟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小弟好奇的看了眼馬元的褲襠,早在馬元睡覺的時候,小弟就發現了他褲襠中的可疑痕跡,雖然疑惑,卻也不敢打擾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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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元感覺到小弟的視線,才感覺到自己雙腿之間涼涼的,粘粘的很不舒服,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尿騷味,臉馬上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顧不上想其他問題,就衝出了包間,一路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跑到了洗手間,洗手間內,他脫掉了自己的外褲,一臉惱羞成怒的看著褲襠,在剛才走過的時候,他彷彿感覺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看了眼溼溼的內褲,他有些惱怒的拍了拍腦袋,自己明明在沙發上喝酒的,怎麼會回到包間裡睡覺呢?另外,自己怎麼會尿褲子呢?他努力的回憶著,腦海中卻一片空白,沒有絲毫那時的記憶。

想了半天,馬元感覺自己腦仁都有點痛,感覺到涼颼颼的大腿,他從口袋中拿出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小文,給我送來一條褲子,對,就是現在,馬上,十分鐘,不,五分鐘內送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呆呆的坐在馬桶上,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

五分鐘後,洗手間被大力的推開,"馬哥,你在哪?褲子來了",小文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條褲子看著空蕩蕩的洗手間喊了一聲。

馬元氣急敗壞的從隔間裡探出腦袋,招了招手,壓抑著聲音說道:"喊什麼喊?老子沒聾,快拿過來"。

小文訕笑著走了過去,馬元一把將他手上的褲子搶了過來,脫下內褲,光禿禿的就穿上了褲子,感覺這褲襠涼颼颼的感覺,他不習慣的伸了伸腿,感覺差不多了就從隔間走了出來,將自己的褲子扔到了廢紙簍中,同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文,小文縮了縮脖子,訕訕的笑了。

"喝酒不小心灑在褲子上了,黏糊糊的難受" ,馬元的臉微微紅了紅,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下。

"哦"小文點點頭表示明白,心裡卻不置可否,喝酒淋溼的怎麼會扔掉。

馬元感覺到小文的疑惑,哼了一聲,走出了洗手間,掃視了一眼酒吧,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心理因素,他總感覺人們的視線聚集在了他的褲襠,不由的生氣的叫道:"看什麼看?"

馬元坐在了原來的位置,看了眼身邊的小弟,問道:"剛剛我怎麼去包間去了?是不是喝醉了你們送我進去的?"

小弟奇怪的看了馬元一眼,老大這是怎麼了?失憶了嗎?"不是啊,您不是和政紀進去談話嗎?"

馬元聽到政紀的名字,嘴裡唸叨著他的名字,政紀的相貌也浮現在了他的腦海,忽然,就像條件反射一般,他像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臉色變的毫無血色,手裡的酒杯也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老大,您怎麼了?"一旁的小弟關切的問道。

"額,沒什麼,我知道了",馬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擺擺手說道,他心裡也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恐懼政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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