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正在對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陣掌聲傳來,隨後對方人群分開,一名穿著皮夾克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對方人群恭敬的模樣,貌似是領頭的,男子笑眯眯的看著政紀鼓著掌說道:"好身手,不愧是政紀,不僅歌唱的好,身手也這麼棒,佩服佩服"。

政紀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一言不發的掉過頭走到了母親的身邊,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男子被政紀看了一眼後竟然渾身一抖,彷彿感覺到被蛇盯上了一樣,一種陰冷入骨的氣息傳入了他的腦海,竟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政紀走到了李雪梅身邊。

韓洋直到政紀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趕忙讓開了位置,他抿了抿嘴,政紀剛才幹淨利落的擊倒三人的情景著實給了他不小的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的老闆居然還有這麼好的身手,不過他看了一眼對方手裡拿著各式武器的幾十人,心裡還是擔心,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對方如此多人,老闆就算再厲害,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政紀慢慢的蹲下身,輕輕的扶起了母親,他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鼻子,感覺到母親鼻孔處微弱的氣息,政紀松了口氣,人還在就好,他不敢亂動母親,又輕輕的將母親靠在桌旁,伸出手掐了掐母親的人宗,李雪梅皺了皺眉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兒子蹲在自己面前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嘴裡喊了聲:"兒啊,"就緊緊的抓住了政紀道手,就在剛才暈過去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兒子了。

政紀也長出一口氣,看母親的樣子好像沒什麼大問題,要是她出了什麼事,自己哪怕拼著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也要讓在場對母親動手之人不得好死,所幸,母親沒事,不過他內心的憤怒依然猶如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般難以抑制。

"媽,您別亂動,在這等會,我馬上送您去醫院",政紀溫柔的幫母親將披散在臉上的頭髮整理到身後,說道。

"我說,大歌星,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進來,穿著皮夾克的男子一臉陰沉的看著政紀說道,他為自己剛剛被政紀一個眼神嚇住而感到惱羞成怒。

"韓洋,帶著我媽先去醫院,這裡交給我",政紀對身邊的韓洋囑咐了一句,隨即站起身轉過頭,雙眼猶如看一個死人般的看著皮夾克男子,"我不管你們是受別人指示還是自己的主意,今天不留下些什麼,就都別想離開這裡。"

"年輕人真是火氣旺,你們店裡的東西不乾淨,讓我的人吃壞了肚子,難不成還怪我們了?"領頭男子不屑的說道。

政紀不說話,和韓洋扶起母親,兩人一左一右攙著老人,慢慢的扶出了咖啡廳,皮夾克男子的手下想要上前,卻被男子伸手攔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著"。

政紀將母親攙扶上車,將車鑰匙遞給韓洋,此時咖啡廳裡的幾名受傷的員工們也都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李彭更是被揹著出來的,政紀一一將幾人安排上車,對韓洋說道:"辛苦你們了,先去醫院,給大家看看,別出什麼毛病,這裡就交給我吧"。

韓洋擔心的看了眼咖啡廳方向,欲言又止道:"政總,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小心點,大不了破財免災,安全第一"。

政紀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先去吧,不用擔心我"。

韓洋看了看政紀,並不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內心究竟是怎麼想,就點頭應到:"行,那我先送阿姨去醫院,等安排好了我馬上回來找您",說完,便開車離去。

此時,咖啡廳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中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自古有之,人們對著咖啡店指指點點的談論著,有幾個人看到政紀後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其中一名男子低聲對身旁的朋友說道:"哎,你看那邊那輛車旁邊的年輕人像不像政紀?聽說這家咖啡店就是他開的"。

"你還別說,好想真的是他,他怎麼惹到那群人了?馬元他們可不好惹啊,"被問到的男子低聲說道。

"還能為什麼,一個字,"錢"唄,肯定是馬元看到人家政紀發達了,想要分一杯羹",有人低聲說道。

"這群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咱們忻城好不容易出了個人才,可不要讓這群王八蛋給害了啊",有人打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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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剛才就報警了,怎麼這麼久都沒警察來?"一名女生奇怪的看了眼時間說道。

"報警?馬元是警察局刑警隊隊長的小舅子,你指著他來抓自己的小舅子嗎?你以為馬元為什麼能在忻城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沒事,還不是全靠著裡邊有人?",一名知道內情的男子撇撇嘴說道。

政紀對耳邊對聲音充耳不聞,他一邊脫下外衣隨手扔在了一邊,一邊神情冷淡點向著咖啡店內走去,店內的馬元等人奇怪的看著政紀的動作,不知道他搞什麼么蛾子。

馬元剛想開口,眼珠子忽然瞪的碩大,在他的視線內,政紀政快步走來,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把椅子就朝著眾人砸來,看著半空中飛舞著的椅子越來越近,他竟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眼看著椅子就要砸中他之時,旁邊一名小弟在關鍵之時用力推開了他,即便如此,椅子也擦了一下他的肩膀砸到了他身後的幾人。

店外圍觀的群眾同樣被政紀的行為所震驚,一時間鴉雀無聲,直到椅子飛入人群砸中對方發出慘叫之時,人們才一片譁然,誰也沒料到,在他們眼中處於絕對劣勢的政紀居然會率先做出挑釁,又些喜歡政紀的人不由的為他捏了把汗,想要上去幫忙卻畏於對方的武力而止步不前。

政紀在扔出椅子後,感覺到心中一片暢快,眯著眼看到對方衝過來的幾人,他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既然他們敢觸動自己的逆鱗,那麼自己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不退反進,猶如狼入羊群般,寫輪眼飛速運轉著,在周圍人的眼睛中,政紀好像長了後眼般,神奇的躲過一次次襲擊,同時卻又毫不留情的擊打在對方的肋骨,關節,膝蓋等脆弱之地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不到一分鐘,除了馬元以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躺在了地上,有的暈了過去,而有的則痛苦的哼哼唧唧,而政紀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滿地的人群中冷冷的盯著馬元。

圍觀的人群此刻除了呼吸聲沒有一個人說的出話來,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看著地上躺著的混混們,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類似這一幕不應該只會發生在電影中嗎?怎麼會出現在現實中?想著這些,他們抬起頭看向了一地狼狽中挺立著的身影,"啪啪啪",不知道是誰率先鼓起了掌,慢慢的鼓掌的人越來越多,掌聲也越來越亮,其中還有人叫好,可以看出馬元一夥人在忻城是多麼的不得人心,而人群中政紀的女粉絲此刻更是面頰粉紅,眼帶媚意的看著政紀的背影,人好看,歌寫的好,居然身手都那麼棒,簡直就是完美的好男人,她們恨不得此刻就撲到政紀的懷裡。

馬元捂著肩膀,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他怨恨而驚恐的盯著政紀的身影,無意中看到政紀彷彿千年寒冰一樣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裡湧起了深深的後悔,其實在一開始他看到政紀的眼神之時就遲疑過,一個普通的歌手,怎麼會有如此眼神,想到在酒吧裡慫恿他的李二,他此刻恨不得回去馬上殺了他,普通歌手,沒有背景,可他也沒說政紀居然是個武術高手,一個人就把自己這邊二十多人放倒,而且看樣子還都傷的不輕。

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政紀,他恨不得馬上逃離此地,可是自己的腿卻猶如千斤重般難以抬起,只能驚恐的盯著政紀臉,嘴唇顫抖的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政紀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的眼睛。

在馬元的感覺中,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一般漫長,未知的等待是最痛苦的,他不知道政紀想要做什麼,只能聽天由命的站在原地,汗水好像下雨般順著額頭流下,他不敢去看政紀的眼睛,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狂風暴雨大海中的一艘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統統站好,都不要動",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從政紀身後響起,馬元渾身一震,從壓力中解脫了出來,看到政紀身後走來的警察,長舒了一口氣,彷彿看到親人般,他從未覺得警察是如此的可愛。

政紀也回過頭,看到幾名戴著大簷帽的警察一臉嚴肅的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看到地上躺滿了**著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又抬頭看了眼站在場中的政紀和馬元,走上前問道:"有人報警說這裡發生鬥毆事件,你們誰是當事人,解釋下發生了什麼情況"。

沒等政紀開口,馬元就走上前,好似尋找保護般走到警察身邊,指著政紀惡人先告狀道:"就是他幹的,他開的店咖啡不乾淨,客人喝了肚子疼,我們找他理論,他居然還出手傷人,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周圍的人們聽到後都皺了皺眉頭,心裡暗罵馬元的無恥,明眼人都看出來是他在訛人,有警察在場,人們也沒有了後顧之憂,都異口同聲的為政紀打抱不平,指責著馬元的無恥。

馬元好像沒事人一樣對周圍的譴責充耳不聞,政紀也不開口辯解,等待著警察的安排。

警察自然也不會相信馬元的一面之詞,皺著眉頭聽著周圍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聽了一會,大體意思還是明白了。

有點難辦啊,帶頭的警察看了眼馬元,對於馬元,他並不陌生,是自己領頭上司的小舅子,好幾次看到馬元和隊長一起進出,對馬元的惡行他也聽過不少,可每次都不了了之了,各種原因他也自然明白,今天的事恐怕也是如在場眾人們所說的那樣,馬元有錯在先,可如果真的秉公執法的話,那自己今後就恐怕別想有好日子在警隊。

想了想,還是交給隊長去頭疼吧,他指著政紀和馬元開口道:"你,還有你,跟我們去警局"。

馬元一聽去警察局,非但不心虛,反而一臉的高興,他瞅了眼政紀,心理暗罵道:"等著吧,去了警察局就是老子的天下了,有你小子好看的"。

政紀眉頭皺了皺,點點頭說道:"行,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行,你打吧,不過快點啊",領頭的警察想了想說道。

政紀先打通了父親的電話,告訴他母親在醫院,讓他去陪著,之後又打通了三虎的電話,讓他來咖啡店暫時看著,這才放下手機走上了警車,與此同時,圍觀人群中也有兩個鬼鬼祟祟拿著攝像機的人走出了人群,向著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跑去。

"快開車,去忻城電視臺",一上車,男子就開口對前排的司機喊道,同時將攝像機小心翼翼的放進包內,緊緊的抱在還中。

"王哥,怎麼樣?拍到了嗎?"司機扭過頭來邊發動汽車邊問道。

"拍到了,從頭到尾都拍了,可以說是一清二楚,絕對是大新聞,先別問那麼多,你快開車,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同行在,咱們必須是第一手資料才能賺錢"叫做王哥的人催促道。

司機點點頭,一腳油門,車猶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忻城電視臺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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