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總是亮得特別快,即使是即將結束的夏末也是這樣,街道上撒著午夜稀稀落落悄悄掉落的碎葉,開枝散葉的等著手拿長長掃帚的環衛工人光臨。六點彷彿是天色由明到暗的界限,沒有一個明顯漸變的過程,像是變戲法一般,六點以前暗色的天空,準時在六點之後換上了明的帷幕。忻城的夏季就是這樣,彷彿被兩個調皮的掌管著時間和空間的神約定好了,在這個歷經風霜卻從不曾在史冊上出現過的小城裡上演著一出靜靜變幻持續千年的默劇。

一個人揹著書包行走在中心花園的林間小道上,紅彤彤初生的太陽光緩緩在棕椰林間穿行,時隱時現的透露出遠方薄霧籠罩著的綿延山脈,山尖凝固著即使是夏季也化不開的冰。

政紀靜靜地站在約定好的地址,看著眼前的一點一滴,將一切都寫在記憶中。

“政紀”一聲悅耳的女聲傳入耳中,政紀轉過身,雙眼一亮,只見眼前的劉暢一襲白衣運動服,修長的雙腿在潔白的長褲下愈發亭亭玉立,初具規模的上圍將原本寬鬆的運動服撐起一個優雅的弧度,以往的披髮也被束縛成一束,給人一種活潑利落的感覺。

好像被他那一動不動的眼光看害羞了,韓暢不好意思的叫道:“看夠了沒有,走啊”。

政紀反應過來,由衷的說:“你穿這身和平時變化太大了,我差點認不出來,真漂亮”。

看著政紀真誠的眼神,本來想要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口,只是微微泛紅的臉龐還是出賣了她對政紀讚美的開心。

“對了你會讀樂譜寫樂譜嗎”?政紀邊走邊問,他才想起來自己雖然知道詞曲,可是還不會用音符把曲表現出來便問道。

“嗯,會點,怎麼你想學”?韓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亮的問。

“對啊,那我就拜你為師了,你算我的個人音樂老師,可以嗎”?政紀看著韓暢說到。

被政紀熱誠的眼光看的有點不自在的韓暢罕見的有些猶豫:“好吧,只要你不閒我水平低,我就勉強認下你這個徒弟”。

不知不覺中二人已走到了樂器店門口,當二人走入店中,說明來意後,政紀就被滿牆各式各樣的吉他迷花了眼,幸虧還有韓暢,有模有樣的和老闆商量著什麼吉他合適。

“這把是產自巴西的玫瑰木的,音質出色,很適合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帥哥彈,只不過價格有些貴”。老闆很會做生意,找了個打動這個年齡學生的詞類吸引政紀的注意。看到政紀不置一詞,老闆有點失望。只得再介紹道:“這把紅色的採用紅松製成,紅松面板的聲音比較舒展和開闊,且能較快的進入震動狀態,很適合新手練習,價格也合適”。

政紀看著老闆一一介紹,用眼神徵求著韓暢這位專業人士的意見,韓暢見他這麼信任自己,微微一笑,指著一把咖啡色的吉他說:“老闆,這把白松的吉他可以試試嗎?”

老闆爽快的把吉他取了下來遞給政紀,政紀熟練的調音調弦,韓暢默默的看著他的操作,點了點頭,“叮叮咚咚”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吉他傳來,然後又是一陣韓暢從未聽過的旋律從政紀的指尖劃出。

“不錯,韓老師推舉必數精品,就這把吧”,政紀笑著對著店主說到,韓暢驚奇的看了眼政紀,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說,卻又強行逼了回去。

“眼光不錯,這把吉他音質出色,小兄弟是第一次來,就給你個回頭價400吧”。老闆說到。

“大叔,他是我推薦來的,您還記得我在您這買的兩把古箏嗎?我是熟客了,就是因為您這裡的樂器好,所以我才推薦同學來的,以後我有想買的我再給您介紹嗎,便宜點好嗎”?政紀沒想到韓暢居然連砍價都這麼熟練,看著政紀驚奇的望著她,韓暢羞中帶怒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小姑娘,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大叔也不能佔你便宜,300吧,這是大叔最低限度了”。老闆笑呵呵的說到。

政紀聽了,覺得價格也差不多了,便將自己這些年攢的壓歲錢取出三百,爽快的遞給了老闆,老闆也表示今後吉他有什麼問題他一定免費維修。

出了店,政紀提著吉他盒,再次向韓暢道謝。

韓暢看了眼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剛才在店裡彈的那個曲子是什麼啊?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哦,那時我前段時間自己想的歌,叫曾經的你”,我買吉他準備寫歌,政紀不準備對韓暢隱瞞,他還等韓暢指導下他寫歌。

“那你能給我唱一下嗎”?看著韓暢充滿好奇與渴求的眼神,政紀不忍拒絕,答道:“行,就去咱們學校的樓頂吧,今天星期六,那安靜也沒人”。

韓暢一臉期待的與政紀向著學校走去。

教學樓頂上,韓暢靜靜的坐在政紀對面,政紀有些深深的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一段節奏明快的曲調從指尖彈出。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天台溫暖的陽光下面,即使是最重最疼的傷口,也會在溫風輕輕吹過,飄滿漫天飛舞草屑的時候,從劃過臉頰的眼淚裡慢慢風乾,成為結了痂的傷口,在溫柔的舔舐中,數著寂寞和時光交接最遙遠的線段,裂開空間裡面泛黃回憶和現在過往交會的斷層,拉破了晴空,撕裂了烏雲,變幻出只有星光點點黑夜的肌膚,帶著曾經在這片蒼穹下面吹拂過去的誓言,永遠的流淌在有著星光璀璨如同鑽石一般匯聚的銀河之中,閃爍成為無數人眼瞳裡面心悸和疼痛的故事,帶著最優美的曲線,華麗的穿破雲空,投身在遠方遙遙的天空裡,像一條永生前進的射線,沒有盡頭孤獨的前行著,經過無數的白矮星紅巨星,最後到了就連光線都逃離不了的深黑洞穴,化身成為另一個世界物質的存在,流淌著曾經追逐的血液,驕傲的生活著。

誰的憂傷,埋沒在沙地上扯著風靜靜旋轉的風標,留下晃動拉長的影子,像是幾十個世紀前斑駁的呈現。

誰的呢喃,像是塞壬的歌喉,拂拭著人們心靈最脆弱的沙洲,帶來天空瞬息萬變的風景,奏動了鏽跡斑斑的的琴絃。

誰的誰,離散在古老的荒原,隔著聖安德烈斯大斷層雙目對視的瞬間,看見了曾經的永遠。

誰的身影,站立在世界毀滅的尖端,看著面前瘡痍滿目的畫面,湮沒了所有傳唱千年風乾的誓言。

韓暢捂著嘴,抑制住自己驚呼出來的衝動,門前微藍色的陽光讓她的視線看的不太清楚,周圍的氣氛突然間凝固住了,所有的聲響都淹沒在了腦海中不斷迴響著的旋律,韓暢感覺自己醉了,深深的醉了,被這優美的歌詞,奇妙的旋律完全的陶醉了。

“怎麼樣,還能入耳吧”,政紀沒有一絲剽竊的覺悟笑著問道。

“豈止是能入耳,簡直就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的歌,詞好,曲也棒,要是去參加比賽,你一定能獲獎”。韓暢毫不掩飾自己對這首歌的喜愛。

“對了,你不是會音樂嗎?現在就教我怎麼寫樂譜吧,我準備把這首歌寫下來用樂譜,這第一首歌就送給你好不好”。政紀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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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暢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答應:“好,不難的,我教你”。

天臺上,傳出二人討論和唱歌譜曲的聲音。

開心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時間已到正午,此時的陽光已有些火辣辣的了,二人臉都曬的紅紅的,但一點也不覺的辛苦。

政紀站起身,伸伸腰,邀請道:“時間不早了,你餓了嗎?我請你吃飯吧,算是拜師飯”。

韓暢也不扭捏,同樣伸伸懶腰,卻發現政紀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微微羞怒的瞪了他一眼:“好吧,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邀請,我就大慈大悲答應你”。

“你想吃什麼”,政紀邊走邊問道。

“什麼都可以,你做東,你選個好吃的”。韓暢輕輕扶了扶髮絲。

“公園不遠處一家飯店的炒菜味道不錯,就去那裡吧”,政紀也不遲疑,很快選定了地點。

很快,兩人便到了,正午的飯店人已經不少,很是熱鬧,二人選了個僻靜的角落,服務生很快將選單拿了過來。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政紀讓韓暢選了幾個菜,然後又點了兩份米飯,九八年的飯店空調還不是很普及,看著韓暢鬢角上的一絲汗珠,政紀又要了兩瓶冰鎮汽水。

“政紀你寫歌這麼厲害,將來是準備當歌手嗎”?韓暢輕輕的用餐巾紙擦著桌面不經意的問道。

“嗯,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試試”,政紀也不掩飾,自己卻是想用唱歌來獲得自己的第一桶金,就目前而言,這是自己唯一一條能快速正當積累資金的方法了。

“你一定會成功的,你歌寫的好,唱的也不錯,只要多練練,相信你就是未來的大歌星啦,以後出了名可記得給我簽名哦”。韓暢笑著打趣道。

“那你就是我樂壇第一位老師,學生怎麼會忘了老師呢”政紀開玩笑道。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不一會,飯菜便上齊了,韓暢吃相恨優雅,一點一點抿著嘴細嚼慢咽,政紀就比較快。

很快,二人吃完後便各自回家了。

政紀回到家,把日記本開啟,又開始了自己的剽竊之路,把能記起來的歌儘可能的寫了下來,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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