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就這樣坐了一夜,桌前的日記本上密密麻麻的記著許許多多的符號,他做事喜歡雷厲風行,想起什麼就一定要把它做完。所以他花了一夜的時間,把後世自己所能記著的有影響的事都記在了眼前的日記本上。

我們總會長大,在每一個遙望落日和仰視天空的日子裡。我們總會長大,在每一個受盡疲憊心靈麻木不仁的瞬間。我們總會長大,在你和我相聚又離開的時候,我們總是用自己的心,去嘗試著吞噬世間所有的沙礫,然後磨損出老繭,看淡一切事物,包括生老病死,包括快樂悲傷。但是我們往往忽略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總有一天,終將失去。於是我們忘記了珍惜,忘記了挽留,任由得他們,匆匆而逝,直到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物是人非。

於是,這就是長大,從不懂珍惜,到懂得珍惜。從得到很多,到失去很多。從磨出老繭的嫩肉中,獲得珍珠。

可以說,他這輩子安生立命的本錢有很大一部分就要出自眼前這個本子裡了。可他現在缺錢,或者說是缺乏啟動資金,他總不能空口無憑就對父母說過幾天什麼就要賺錢來問父母要錢吧。難怪人們說,第一桶金往往是最重要的。

暑假快到了,自己該做什麼才能快速積累到第一桶金呢?買彩票?別逗了,自己上輩子哪有功夫記那些號碼,更別說彩票的水太深。利用自己的眼睛賭博?別到時候錢沒到手,被人黑吃黑了。那麼,有什麼途徑能正當快速安全的掙錢呢?

對了,憑空來錢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豪取強奪,而另一種就是賣資訊。自己前世時候,不喜歡學習,卻對音樂挺感興趣,而且母親在看到自己學習方面沒天賦的時候讓自己學過音樂,鋼琴吉他都有過涉獵,為什麼不寫歌賣呢?自己當年在大學還曾經加入過社團擔任過主唱,基本的歌曲知識和唱功還是有的,如何才能把自己的歌賣個好價錢呢,在這個網路不發達的年代,自己也不可能在網上出名,讓歌星們注意到自己。

政紀絞勁腦汁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不過首先要做的先要有一把吉他,鋼琴他是暫時不打算了,太貴,只能買把吉他先把自己多年沒練的唱功拾起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夏天的天亮的早,街上已經隱約有晨練的老人,他緩緩的伸了伸懶腰,現在也睡不著了,反正年輕,就是資本,他輕輕的推開門,下了樓,準備去不遠的公園晨練,順便練練嗓子,找找感覺。

早些年的空氣還是很好的,晨曦灑在肩上暖洋洋的,政紀原地做了做準備活動,把身體活動開,慢慢的向公園跑去,邊跑邊練練嗓子,早些年人們起的也比較早,也不擔心被人說擾民。他感到重生後自己的身體好像也有所進步,邊跑邊喊居然只是輕輕喘息。身體是一切的資本,高度不同,自己此生所要面對的也許要比上輩子精彩也刺激許多,沒有一個好身體,那一切都將是空中樓閣。

很快,他便跑到了公園,此時的公園裡已經有了不少的老人在鍛鍊,太極拳,太極劍,五花八門。政紀先繞著公園跑了兩圈,然後有找了個單槓竭盡全力做到了自己的極限,然後有原地蹲起跳了知道自己大腿發酸,他不懂什麼武術鍛鍊方法,只能憑自己的感覺拉伸下筋骨,打磨下力氣,在滿頭大汗後又去湖邊一邊回憶著上輩子大學聲樂老師教自己的法門,嘿嘿哈哈的練著聲。練累了再開始鍛鍊,週而復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看了看時間,他向家裡跑去。

“我去公園鍛鍊去了,早安媽”,政紀和母親打了個招呼,政母早已把早餐準備好了,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最近懂事多了,學習努力而且也知道鍛鍊身體了。

想起自己還得去接劉璐,政紀和母親道了別便急匆匆的推著車子向劉璐家駛去,不一會便看到前面劉璐家屬院門口亭亭玉立的一道身影。

“久等了吧,走,上車”,政紀笑著對站在路口的劉璐說。

“沒有,我也是剛下樓”,說著便坐在了車後,把手裡的東西往政紀口袋一塞,臉紅噗噗的。

政紀感到劉璐往自己口袋塞了什麼,可為了安全也沒顧上摸,只能忍著心裡的疑惑,向學校駛去。

還沒到校門口,劉璐便慌張的跳下了車,政紀詫異的望向劉璐的視線方向,原來是自己的班主任周老師正疑惑而嚴肅的看著他倆。

“周老師好”,政紀沒有劉璐那麼慌張,大大咧咧的和老師打了個招呼,看著老師疑惑的目光又解釋道:“劉璐手腕昨天受傷了,騎不了車子,我和她順路,就捎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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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似是而非的點了下頭說:“快要升高三了,你倆也要努力學習,好好複習啊,不要操別的心“。

聽到周老師似有所指,劉璐更是把頭低得深深的,低低的應了聲。政紀則不然,笑著答應下來。看著自己這倆學生,周老師心裡也只能期望他倆能分辨孰輕孰重了。

回到教室,政紀才想到劉璐似乎往自己口袋塞了什麼,忙去一摸,還熱乎乎的,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個雞蛋,劉璐在旁邊低低的說:“我爸說你這麼早去接我,會顧不上吃飯,所以讓我給你帶個雞蛋充飢。

政紀笑著看著劉璐,劉璐抬起頭瞄了一眼他然後迅速的低下頭,臉龐又浮現出來紅斑。他自然也不揭穿她的謊言,三下兩下把雞蛋消滅乾淨,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看了看時間離上課還有幾分鐘,便準備去洗手間漱漱口,把嘴裡的雞蛋味去去。

匆匆向洗手間走去的政紀無意中看到辦公室走出了個熟悉的身影,沒來的及細看,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問候:“政紀,又見面了,快上課了,你去哪?”

原來是韓暢在辦公室和老師交流了班級情況看到了政紀,“額,去洗手間漱漱口“,他有些侷促的看了眼韓暢,擔心嘴裡的雞蛋味給她留下壞印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政紀突然問道:“聽說你學過唱歌”?

韓暢奇怪的看了眼政紀,不知道他的思維怎麼跳躍這麼大,隨口說道:“嗯,是的,學過幾年琵琶”。

“你知道咱們市裡哪裡賣吉他嗎?我想買一把,可是無從下手”政紀說到。

韓暢意外的看著政紀:“你還會彈吉他“?

“會一點,不是很熟,想練練“政紀答道。

韓暢還以為政紀也是看了電視裡近幾年新出了許多偶像歌手用吉他的帥氣演唱為了耍帥想學吉他,便答應了下來“正巧我知道一家音像店,他們那裡的樂器不錯,明天是星期六我帶你去看看吧”。

兩人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上課鈴也快響了,便各自去忙了。

課堂上,政紀昨天晚上沒休息,又加上是英語課,政紀腦袋一點一點的,不知不覺爬在桌上睡著了。正沉浸在夢鄉裡,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按自己的胳膊,還沒等自己清醒,便聽到英語老師那獨特的口音:“政紀,幹什麼呢?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慘了,政紀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睡覺被抓了,看了眼滿臉抱歉的劉璐,只得慢慢站起來,“王老師,我剛才沒聽清,您問什麼”?

王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快要高三了,怎麼還這麼吊兒郎當,你還想不想考大學了,上課睡覺怎麼能行”?

政紀聽了,畢竟是自己的錯,老師們都是為了自己好,便真心實意的認了錯,並保證再也不在課上睡覺才取得了老師的原諒。

坐在座位上的政紀忽然看到一張紙條,上面清秀的自己寫著:“剛才看你睡的太熟了,沒能叫醒你,讓你捱罵了,沒事吧”。

政紀笑著看了看擔心看著自己的劉璐,刷刷刷在紙上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四個字“沒事,放心”。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凡成又賤賤的搬了凳子坐在政紀身邊打趣道:“昨晚幹什麼去了?上課都能睡著,要不要給你本書提提神。”

政紀認真的看著凡成:“成子,好好學吧,咱倆的關係就不多說了,兄弟我真不想看你毀在小說裡,就要高三了,該努力了,你要是肯,聽我一句話,別看那些有的沒的的小說了,難道你真不想上個好大學?我還想和你去一個大學繼續馳騁校園呢”。

凡成聽到政紀這麼說,掙扎的說:“都剩最後一年了,你說我還來的及嗎?我什麼都不會啊”。

“放心,只要你下決心,高三一年的大複習足夠你把拉下的知識補起來,不說一本,最起碼能上個二本”,政紀正色道。

“行,既然你小子都這麼說了,我就聽你一回,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考上這什麼勞什子大學”,凡成咬咬牙,答應了下來,回到座位掏出自己的寶貝,狠了狠心,把書都扔到了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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