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布囊的意思,是讓我當蒙郭勒津部落的塔布囊?”何瑾開口,還忍不住feng sao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八【≤八【≤讀【≤書,▽o√

說實話,對於那日暮,他其實印象是有些模糊的。

只記得昨晚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就看到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自己床前。身穿紫紅色連衫帶縐邊的長裙,頭戴鑲滿銀片的小花帽,帽簷則垂著潔白的貂尾。

然後何瑾就有些驚醒,因為那少女的相貌,很是精緻迷人。

她應該有胡人的血統,皮膚白若牛奶,眉目深邃修長,鼻樑也是又細又挺,再配上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翹的薄薄朱唇,周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異域風情。讓人一不留神,就掉進她那如初秋湖水般幽邃清澈的淡藍色眸子裡。

再之後,他就猛地嚇一哆嗦。

少女隨後一句話未說,忽然微微一笑,抽出了腰間銀光閃閃的蒙古彎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還將白色馬靴踏在他的床上,更顯得腿長身美。

“阿爸說你是位很有智慧的少年,並且還在戰場上擊敗了阿爸。”少女沒有一點明代男女大防的拘謹,壓低著身子輕吐幽蘭,猶如一隻性感危險的雌豹。

“聽說你的事蹟後,我就一直想來見識一下。可奇怪的是,阿爸總千方百計地不讓我來看你,你那麼有智慧,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被一位少女問這樣的問題,何瑾反應過來後就微微一笑,隨即猛然格開她的手腕兒,迅速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底。

最後,他才邪魅地一笑,道:“因為你阿爸也是個有智慧的人,知道我就是女人致命的毒藥,怕你深陷在我的魅力中無法自拔”

少女氣憤不已地用力掙扎,但力氣根本無法同何瑾相比。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帳外聽到動靜的蒙古侍衛們闖了進來。那時他們看到的情景,就是何瑾沒穿衣服,身下壓著氣喘吁吁的那日暮。

尤其兩人距離那麼近,何瑾的表情還那麼騷雖說那日暮手裡還握著刀,但,但保不齊人家在玩什麼調調兒?

接著侍衛們就跟集體癔症了一樣,不是抬頭看天、就是低頭看地,嘴上說著不相干的廢話,默契地退出了帳篷。↙八↙八↙讀↙書,※o◇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何瑾放開了那日暮。

唯一能記得的是,草原的姑娘的確豪爽、敢愛敢恨。遭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她沒大喊大叫更沒哭。只是趁何瑾不注意,踩了一腳後才恨恨離去。

回憶就到這裡結束。

假如火篩不提的話,何瑾最多將這當成了塞外的一個小插曲。可現在一經提起,他忽然就想起,昨晚壓著人家的時候,確實有那麼幾分小意動。

軟綿綿的身體,不輸男兒的英氣,還有敢愛敢恨的脾氣,以及異域的風情美麗不行,自己這是思春了啊。

再然後,一直盯著何瑾反應的火篩不由就笑了,道:“何主事,你何必要勉強自己?更何況據我所知,你尚未婚娶。”

“雖說當我蒙郭勒津部落的塔布囊,沒有明朝駙馬那般名聲顯赫,但你至少還可以是我部落的達魯花赤。而且我至今無子,百年後部落不見得不會交給你!”

這一下,何瑾手摸著的臉,漸漸就有些凝重了:不錯,娶了那日暮後,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三十餘萬人的部落,可是一股很不小的力量。

而且這個部落制度體系,還剛剛開始萌芽。只要自己接手,必然可以盡情揮灑才華抱負,遠比在大明朝那禁錮重重、等級森嚴的社會裡瀟灑自在。

而且,單說人家那日暮的長相身材,自己就一點都不吃虧

然後,就在火篩期冀的目光中,他就忍不住盪漾起了笑容。隨後緩緩舉起右手,忽然‘啪’的一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再之後,何瑾就齜牙咧嘴地捂著臉,對著目瞪口呆的火篩言道:“塔布囊,你好歹是也部落的旗主,瞧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怎麼就像是青樓外面拉皮條的?”

“何瑾,你!”火篩仍及一臉不解,甚至還有些詫異:“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時候跟我說一樁政治婚姻,你覺得合適嗎?大明朝堂上那麼多人,都在汙衊我投敵叛國,要是我真娶了你女兒,還能說得清嗎?”

說著,他也詫異不理解了,道:“況且那日暮只跟我見了一面,你就要人家嫁給我,不覺得太強人所難了?你這種做法,不是在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火篩聽後,不由面色變得很古怪,出乎意料地來了一句:“原本,我還沒怎麼下定主意。不過聽你剛才一言,忽然覺得將那日暮嫁給你,還是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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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你一句,你是火坑嗎?”

“我當然”何瑾當即就要承認,可話到了嘴邊,他就開始心虛了:“我,我雖然英俊貌美、足智多謀,而且家裡還很有錢”

“可,可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啊,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小瑕疵的。”

說著他就舉起手,做了個那麼一丟丟的手勢。然後,又覺得那一丟丟太大了些,還稍微往回收了收

火篩見狀簡直都被氣笑了,道:“你何止隨便起來不是人,明明還厚顏無恥、貪財好色、狡詐多端、狠辣陰毒”

一大堆形容惡劣的成語,從火篩嘴裡噴薄而出。何瑾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沒想到人家一個蒙古人,對漢家成語的造詣竟如此高深。

可聽著聽著,他臉色就開始幽怨了,弱弱地開口道:“塔布囊,差不多就說後面的但是吧你這樣,很容易打擊人家自尊心的。”

“但是!”火篩果然從善如流,可忽然一愣後,又開口道:“但是,我好像想不起你有什麼優點了。”

“我?”何瑾一下有些想哭,作勢抬步向外走去:“我要回明朝,你們這裡太欺負人了”

“但是,你很聰明!”火篩趕緊挽留,絞盡腦汁想著說道:“不錯,你很聰明,聰明到讓人髮指的地步。”

“彷彿很多不可能的事兒,交到你手上後,你都能輕輕鬆鬆地搞定。只這麼一個優點,足以掩蓋掉之前所有的缺點!”

這一下,何瑾臉色才好轉了許多,又開心地問道:“還有呢?”

“還有剛才你居然站在那日暮的角度,來替她考慮。有這樣意識的男人,我不相信他不會是個好丈夫!”

這回答顯然沒讓何瑾如何滿意,蹙著眉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你在部落這些時日的表現,讓我看出你一個智慧淵博、能謀善斷之人,是有能力指引我們部落壯大強盛之人。”

“那日暮一旦嫁給了你,哪怕留不下你的人,也會成為你跟部落之間的紐帶。”

“至於你說她個人的幸福身為部落女兒,她自然要為了部落捨棄這些。更何況,我也不覺得嫁給你後,她會過得不幸福。”

又一次,何瑾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聽了這席話,他才意識到古代聯姻,不是沒一點道理的。

並非古人不在乎個人的幸福,而是在整個民族的生存溫飽之前,個人幸福的確算不上什麼!

一個家族享受了權力,相伴的義務自然會降臨。

而且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婚姻既然能為家族,帶來極大的利益,聯姻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何瑾不得不承認,假如沒有娶那日暮的話,那幫火篩搞定部落的穩定,以後只會想著如何從這個部落身上撈錢。

畢竟,他又不欠蒙郭勒津部落什麼。

可一旦娶了那日暮,那情景自然就不一樣了。兩方的結合無疑更加緊密,幫襯照料就是理所應當的

“現,現在時機有些不對,還是等我先搞定大明那邊兒再說吧”能言善辯的他,第一次有些理屈詞窮。

並且說完這話後,還落荒而逃跑出了金帳。

火篩則望著何瑾倉皇的背影,不由微微頜笑:“哼,小子,你也有被我說住的一天?那日暮,你覺得他怎麼樣?”

那日暮從臥榻後的一張屏風後走出,面色冷漠地回道:“還行”

只是父女倆永遠不知道,走了一段距離後的何瑾,忽然就回望了一眼,純情緊張的臉色就此消失不見。

然後,他還微微地笑了起來:“哼,美人計?不想想誰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不知道一般玩兒這個的,都會賠了女兒又折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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