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這位朱厚照,日後會是個奇葩皇帝。c八』c八』c讀』c書,■o↑

但此時看著這少年,一副面頰微紅、緊抿著雙腿的動作,何瑾還是忍不住升起一巴掌呼死他的衝動。

自己真是造孽啊!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看著何瑾深吸兩口氣的樣子,朱厚照反而還疑惑不解了,道:“難道,大哥你也想尿尿?”

“我!”何瑾還能說什麼?

他只能一點頭,一咬牙地諂媚說道:“殿下神機妙算,連這個都猜得出來,微臣的確有些想尿尿了。”

荒山野嶺下,就在一顆枯死的老樹下,恣意放鬆了一番。何瑾忽然還覺得,確實別有一番暢快的味道啊。

回到眾人面前,他才整理了一番思路,繼續說道:“呃對,煤炭生意之後,自然還有水泥。西山這裡也不缺燒製水泥的原料,我們完全可以將水泥的生意也鋪開。”

“另外,還有玻璃的生意,也是完全可以照搬過來的。京城百萬戶人口,可比磁州市場要大多了,而且西山距離京城,不過半日的路程,幾乎沒什麼運輸的成本。”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就在眾人忍不住暢想未來的時候,何瑾又忽然提高了聲調,道:“重點是,我們可以在西山附近,建立大量的作坊,開展新的酒精生意!”

“酒精?”聽到這個,沈秀兒才想了起來。

早先的時候,何瑾的確提過這事兒。而且還為了做什麼香水的試驗,將府中院子裡的花兒,全都給剪得光禿禿,氣得崔氏差點沒一掌劈了他。

但是後來,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對付勳貴集團和張家兄弟上,也就沒人記得這事兒了。

想不到,這會兒何瑾又提了出來。

“不錯,就是香水磁州不過一座小州城,人口不多,消費水平也跟不上。可京城不一樣,最是大明繁華之所。】八】八】讀】書,@∞o”

“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花魁行首,還有貴婦名媛的,數不勝數。甚至那些喜愛穿女裝的男人,兔爺兒相公什麼的呃,反正這香水的生意要是做不好,我就把那些香水都喝掉!”

說著,他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了沈秀兒:“娘子,你先來試試”

沈秀兒疑惑地接過,發現那是磁州燒製的上好白瓷,通身潔白如玉,釉質細膩。瓷瓶的表面,還繪製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梔子花。

梔子花的旁邊,題有一首詩:雪魄冰花涼氣清,曲欄深處豔精神。一鉤新月風牽影,暗送嬌香入畫庭。

看到這些,女性特有的感性頓時就上來了,沈秀兒不由愛不釋手,問道:“相公,這首詩可是你作的?”

“呃不是,這是白石翁老人的一首詩,以後我會派人給人家談版權費的。”何瑾頓時有些小鬱悶:男人就是心粗,該拿一瓶自己剽竊後人花句的香水來嘛。

“嗯每種香水的瓶上,都會有何種花香的提示,以及一首花語詩句的。總之這些不是重點,只是一個賣點,重點是你快開啟聞聞。”

說到這裡,何瑾忍不住催促起來,神情也有些小緊張。

畢竟明代這個時候,可沒什麼很好的萃取技術。而製造香水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提取香精油。何瑾想過很多辦法,最後只能用很土很笨的法子來代替。

他讓人弄了一塊豬油,均勻地塗抹在平滑的瓷片上,然後把花瓣放置在瓷片上,讓太陽暴曬。這樣一來,豬油當中慢慢就滲入了花精。

一天之後,何瑾颳去瓷片上的一點點香精油,開始嘗試著香精油、蒸餾純水和酒精的配比。浪費了不少酒精和大量花瓣,經過幾番試驗後,才終於弄出了第一批他自認為合格的香水。

看著相公期待的眼神,沈秀兒自然也鄭重了許多。

她沒有直接揭開瓶塞,而是先在瓶塞處仔細的聞了一下。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頓時在鼻尖瀰漫,隨即香味越來越濃烈,很素雅的梔子花香。

她小巧可愛的瓊鼻不由自主地皺了皺,有些貪婪地聞著這股清新的花香味。

充滿期待下,小心翼翼地揭開瓶塞,頓時彷彿從裡面跑出來一個跳躍的精靈,濃郁的香味眨眼間瀰漫在四周。一旁的大男人們,都情不自禁地抽起了鼻子。

濃烈的花香味,令她身旁的小月兒也兩眼發亮,透著一股想將它擁有的狂熱。

看到沈秀兒的陶醉和小月兒的狂熱,何瑾不由放鬆地笑了一下,對香水的未來市場愈發有把握了。

要知道,跟了自己一年,沈秀兒現在的品味已著實不低。

而小月兒呢,這淳樸呆萌的小姑娘,除了對好吃的有執念外。何瑾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其他事物有如此興趣。

“相公,這,這是?”反應過來,沈秀兒不可思議地望向何瑾,深深吸了口氣,頓覺整個世界都美好起來。

“老爺,月兒也想要。”小月兒也忍不住了,從來不向何瑾主動要東西的她,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有了兩女的這句話,何瑾嘴角不由勾起淡淡淺笑:果然,女人對香水的著迷,從古代到現代,一點都沒改變過。

“原來這就是香水,果然名副其實。好似相公施了仙法一般,把人間最美的花香永遠留住了。”

沈秀兒盯著小瓷瓶的杏眼一直發著光,眼裡露出極度的喜愛之色。不停地把玩著小瓶子,瓶上每個小細節,都被她的蔥白手指細細撫摸過。

然後下一瞬,就隨手將香水遞給了小月兒。

同時,還恢復了冷豔女總裁的腔調,道:“上好的瓷瓶,精緻的彩繪,還有勾人的詩句每一樣都是相公精心設計過的,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了這等誘惑。依奴家看來,這一瓶半兩重的香水,怎麼也要賣五兩銀子吧?”

“怎麼可能!”何瑾登時震驚開口了。

周圍男人一聽這個,頓時覺得很有道理:就算京城物價高,可五兩銀子足夠一戶人家兩月的花銷了。拿五兩銀子買這麼一瓶光能聞不能吃的香水,那不是有錢燒的嗎?

可不料,何瑾隨後又言道:“怎麼可能那般便宜,這一瓶至少要買十兩銀子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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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周圍男人們都傻眼了,跟看瘋子一眼看著何瑾:老大,你是窮瘋了吧?就算再掉進錢眼兒裡,也不能這樣異想天開吧?

就連一旁對錢一向無感的小月兒,聽到這價錢時,頓時捧著瓷瓶的小手兒,也開始有些發抖了。

要知道,她被賣到沈家的時候,也就才十兩銀子。手裡的小小瓷瓶,跟她的身價相等。

可想不到,沈秀兒聽了這話後,只是驚愕了片刻。

隨即,她的聲音就洋溢著和香水一樣濃郁的歡喜:“相公果然最懂女人心。沒錯,這瓶香水低於十兩銀子,堅決不能賣!”

“大,大哥大嫂”朱厚照忍不住了,指了指頭上的太陽:“現在可是白天,你倆做啥白日夢呢?”

何瑾聞言,不由就嘆了一口氣:唉,果然畫虎不成反類犬。學了我半年,還是只形似卻未有其神。

“太子殿下,你怎麼還以為我們賣的是香水?”

“不是香水,還能是什麼?”

“是情調,是誘惑,是女人們的心,你懂不懂!京城百萬戶人口,多少命婦名媛,多少得寵的小妾,又有多少花魁行首?”

“花十兩銀子買一份與眾不同,買一身花香迷人,買來相公的恩愛寵護,你還覺得這很貴嗎?”

最後,何瑾又下了定論,一揮手道:“奢侈品,從來不能講價錢的!”

這話落下,一旁的男人都傻了。

尤其朱厚照,更是想到了日後滿京城女人,對香水趨之若鶩;滿京城的男子,競逐一瓶香水來搏美人的一笑。

一時間,他不由又緊抿雙腿,面頰羞紅地說道:“大,大哥,我激動得又有些想尿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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