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廉頗深吸一口氣又吐了出來。

伴隨著那股氣的消散,他眼中的慾火也被壓了下去,僅留存著一些零星的火苗。

他很清楚夜鶯這種性子的人,要真的下手了,讓對方寫信換取解藥的事情也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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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會為了一時的歡愉,讓自己因此失去這麼一次能獲得解藥的機會。

不過,真動手不可能,但假的倒是可以一試!

對付一個女人,比起各種酷刑,有時候還有更簡單的方式。

廉頗嘴角微微揚起,湊近過去,右手輕柔地撫過夜鶯的臉頰,呼吸聲漸漸加重起來,像是壓抑不住某種慾望一樣。

夜鶯渾身一顫,這感覺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一直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怒視廉頗道:“廉頗!你想要做什麼?!”

“你可算開口了。不過你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奇怪啊。”

“既然你怎麼都不肯寫信讓殿主拿解藥換你的命,那你的價值就只剩下一種了,你說我想要做什麼呢?”

廉頗邪笑一聲,右手從夜鶯的臉頰滑落,摸向了脖頸。

感受對方手上傳來的陣陣溫熱,夜鶯的身體是一片冰寒,過往的那次經歷漸漸湧上了心頭。

“你,把你的手趕緊從我身上拿開!拿開!!!”

夜鶯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慘白毫無血色,聲音是激動中帶著顫抖。

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了起來,呼吸更是急促異常,有一種像是全力奔跑了一天一夜時的那種喘息,呼哧呼哧的。

這強烈的反應,讓廉頗正要繼續觸控的手不由一頓。

來樂園之前,他只接觸過一個女人,就是家裡的黃臉婆。

進入樂園之後,他利用自己大將軍的身份,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那可是夜夜笙歌,天天都是七次郎!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老的少的,軟的硬的,他都玩過試過,也算是閱女無數了。

一般女人家對陌生人的觸碰,是厭惡中帶著些許懼怕,會顫抖但絕不會這般誇張。

可這丫頭的反應跟他之前接觸過的玩家或者npc都不一樣。

而且這人的雙眸中,他也看不到絲毫的厭惡,有的是強烈的恐懼,還有濃濃的殺與恨!

“她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愣神的功夫,廉頗看到夜鶯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整個人竟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樣子。

嚇得他不及細想,趕忙是來到夜鶯身後,雙掌抵在背心大穴之上,用內力使其穩住心神。

這人可不能死,要不然等她進入復活後的三秒無敵狀態,那他肯定會被反殺的。

要知道無敵狀態,是一種該玩家生前若是身上有什麼負狀態,比如中毒,重傷等會暫時性無效,

同時,遭受的任何攻擊也都無效,但該玩家的任何攻擊卻會是一擊必殺的狀態!

這是樂園防止玩家在殺玩家時,出現守著屍體等復活了再殺,快速地就將其他玩家淘汰出樂園的一種應對措施。

為了不讓玩家利用這個措施,出現跑去找天榜第一的高手故意被殺,等復活之後利用無敵狀態秒了boss的情況。

npc對於被殺死的玩家,都會做出拋屍或者臨近掩埋的舉動。

讓玩家在復活後的三秒裡,要麼找不到可以殺的npc,要麼就是光破土而出就要三秒。

隨著廉頗的真氣入體,夜鶯身體的顫抖漸漸平復了下來,呼吸也均衡了很多。

剛從恐懼中恢復了些許神智的夜鶯,在感覺到背後還有人用手在觸碰著她,頓時心下一顫又要發作。

可身子只是劇烈一顫之後,隨著廉頗內力的湧來,一切立時就恢復了平靜。

夜鶯不覺驚訝萬分。

換做以往,就是她哥哥在身邊,如果跟她有過度的接觸,也是無法制止什麼的。

只能靜靜地看著,等她自己恢復平靜。

那個過程夜鶯知道看的人會很痛苦,而經受這一切的她,同樣也痛苦異常。

對於這種狀況,有幸曾遇到過神醫扁鵲時,問起過有沒有化解之法,可惜得到的回答是此乃心病,非藥石可調,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可現在她什麼都沒做,卻能感受到那股恐懼與憤恨雖然還在,但心神卻出奇的平和。

這種狀態很微妙,很奇特。

知道肯定是廉頗的內力起了效果,夜鶯不由問道:“廉頗,你修煉的是什麼內功?”

廉頗看人恢復了正常,都能開口說話了,他到沒有多少驚喜。

自己這殘篇的內功心法有多少能耐他很清楚,洗經伐髓,聚氣凝神之類的最為擅長。

再亂的心,都能給扶正了。

來到了夜鶯的面前,廉頗盯著她看了片刻,直到對方眉頭緊蹙了,他才道:

“怎麼,你想學?可以啊,我教你,不過你要用解藥來換才……。”

廉頗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夜鶯又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的他樣子,這讓他後面的話不由是卡住了。

“夜鶯,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廉頗有些急了,他怎麼一提起解藥,這人就這般態度?

“一個解藥換了你的命,又換了我的內功心法,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也是個玩家,換做你被其他人用毒藥掌控著性命,你想想看每天心裡會是種什麼感受?”

“我不過是想要恢復自由之身而已,不願在這麼終日惶恐不安地繼續下去,就那麼難嗎?!”

夜鶯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

“好吧,看來你是不相信我。”

廉頗從那聲哼裡聽出了些端倪來,知道單憑言語肯定是沒用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重新走到夜鶯的身後,他湊在夜鶯的耳邊,沒說話,只是“呼”地,往她耳朵上吹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夜鶯為何會有先前的那種反應,對他而言原因是什麼也不在意,只要有效果就好。

“嘶!”

夜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覺身子又要顫抖起來。

也就在同時,一股溫緩的內力從背後湧入了她的體內,平復了心中的激盪。

還沒等夜鶯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呼”地一聲,又是一陣風吹向她的耳朵,涼涼的,癢癢的。

那令她懼怕憤恨包含殺氣的情緒,本就還沒完全消散,受到刺激後立時再次襲來。

而這次,來的更加的迅捷與不可以抑制!

但在廉頗的內力幫助下,夜鶯很快就感受到心中再次陷入了那股平靜。

這時夜鶯也明白過來廉頗想要做什麼了。

他在利用自己內心對於過往那段經歷的傷痛,想要不斷地刺激,讓她的精神受到煎熬,從而迫使她寫信讓哥哥交出解藥來。

只是她不能。

依照她哥的性子,要是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肯定會親自前來。

問題是她哥的雙腿在“血染星期五”那晚已經斷了,渾身筋脈也受到重創。

即便在樂園裡也無法修習任何武功,也站不起來,只能終日跟木輪椅為伴。

從邯鄲道長平這段路程對她哥來說會很難過,而且廉頗這人的話不可信。

即便她哥也明白這些,還做出什麼應對來,但只要廉頗用她來要挾,哥哥必定會方寸大亂。

到時候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兩人都被廉頗給關起來,或者想辦法弄死幾次,徹底從這次的樂園中淘汰!

只要她不寫任何一個字,任憑廉頗怎麼樣,都無法讓她哥相信自己在對方的手裡。

那樣她的哥哥,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至少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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