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來了,那有些蓬頭垢面的女子想要睜開眼睛。

可她一直都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即便是柔弱的燭光,對她而言也顯得那般刺眼。

微微睜開了一下,就覺得刺痛異常,她只好繼續保持閉眼的狀態。

不過,就算睜不開眼睛,她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夜鶯,想的怎麼樣了?”

廉頗看夜鶯沒有絲毫的反應,緊閉雙眼就想睡著了一樣,他冷笑一聲道:

“夜鶯,別裝了,我知道你能聽見。你也不要在繼續跟我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這麼僵持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也不要你在做什麼,只要寫信給那個跟你關係匪淺的殿主,說用蝕腦冥神丹的永久解藥來換你的性命就好。”

“放心,我體內之毒一解開,我就立刻放了你!我廉頗決不食言,怎樣?”

說這話的時候,廉頗的眼中有一抹陰冷閃過。

這次擒住夜鶯,他本意只是想要換取解藥,但沒想到無意中得到了本絕世武學金蛇秘笈。

他現在所用的武功同樣也是門絕世武學,名曰《滅絕十字刀》。

只可惜是個殘篇,他參悟多年,也只是達到了高階以上,上乘未滿的境界。

要是他能有幸能得到這門刀法的其餘部分,那是最為理想的。

只是絕世武學這東西,除了天榜十大高手各自身懷一種之外,其他的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想他這樣,能得到殘篇就已經很不錯了。

如今他運氣爆棚,得到了一本完整版的絕世劍法。

只是武學這種東西,同種武學之間,依靠積攢的經驗學起來會比較快。

比如從一種初級刀法,升級成另一種中級武學,以此類推。

但從刀法換成劍法,那往往就是就跟開啟一扇新的大門一樣,裡面的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

雖說有句話叫做觸類旁通,可那是建立在熟練掌握一門基礎上。

往往只有參悟到了一定境界才可以做到這點,而這談何容易?

如若沒有驚人的資質,那就只能需要往往需要窮其一生去鑽研。

所以江湖中,大部分的人都會專精一種兵器,一類武功。

最多是,用劍的人學幾招拳腳,用拳腳的學幾招刀劍,好多一些臨場機變。

也就是那些天賦奇高的之人,方能做到一看就會,一學就懂。

別人苦練一年,不如人家靜思盞茶。

廉頗知道自己屬於資質平平之輩,最好的選擇是,既然主修刀法那就不要再換其他。

可面對一本到手完整絕世武學的誘惑,他猶豫再三決定放棄研習多年,再難寸進的刀法殘篇,從零開始改學劍法。

這些天一有時間,他就一個人在營帳中琢磨研究。

很快就發現這金蛇秘笈雖然厲害,但不用於他的滅絕十字刀法,要想發揮全部威力需要金蛇劍才可以。

沒有金蛇劍的金蛇劍法,跟他現在所用滅絕十字刀的殘篇相差無幾,甚至有些地方還不如。

這就讓廉頗鬱悶了,頗有有種坐擁寶山,卻無法動用分毫的感覺。

在檢查夜鶯所帶的物品裡,並沒有金蛇劍後,他就打起了注意來。

想著等解藥拿到手之後,再逼迫對方說出金蛇劍的下落來。

至於他說的放人,不過只是騙人罷了。

江湖,有人忠義肝膽,就有人冷血無情。

而他廉頗,就屬於後者,這一點在樂園這些玩家的群體中,屬於很常見的型別。

看夜鶯依舊不語,一副你說什麼都沒用的樣子。

廉頗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如今身負蝕腦冥神丹之毒,說的再多再狠,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半年之期一過我要是不放了你,夜凰沒你的訊息,也許就會不給我解藥是吧?”

“你要是抱著這種想法,我只能說你太幼稚了。”

“夜凰既然有野心想要掌握趙國,那我這個執掌兵權的人,是他不可或缺的人。”

“要不然你們也不會一上來就對付我,用蝕腦冥神丹來控制我。”

“我只要跟夜凰一口咬定說從來都沒見過你,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江湖這麼亂,在路上遇到危險死了很正常,在說長平這邊馬上會有兩國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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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在亂軍之中,誰死都不足為奇,這些夜凰都能想到的。”

“他找不到你,肯定會以為你已經耗盡復活的機會,徹底死回家了呢。”

“就算退一萬步說,他猜到我可能把你給關起來了又能如何。”

“他沒有證據!你覺得他會只是因為懷疑,而放棄我這個軍方的助力嗎?”

“不會!”

廉頗很篤定道:“你還是趕緊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咱們都別浪費時間了。”

廉頗看他說了這麼多,夜鶯還是全無反應,雙目緊閉的樣子,不覺有些著惱。

剛要在說什麼,看到上次來時,準備的乾糧跟水是一點都沒有動過,他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用嘲諷的語氣道:

“夜鶯,你這不吃不喝的,是想著利用復活的方式來脫身嗎?”

“哈哈,一看你就是沒死過啊。”

“我告訴你吧!每次被殺之後復活,只要屍體不被移動,冷卻時間一到,都是會原地重生的。”

“你現在被捆在這地窖之中,復活了又能跑去哪裡?”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依靠復活之後的三秒無敵狀態,掙脫枷鎖逃離這裡吧?”

“沒用的。我早就猜到你可能會這麼做,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的來看你的。”

“你不吃沒關係,我可以喂你吃!”

說著,廉頗快步上前,強行掰開夜鶯的嘴,把乾糧捏碎成粉,配合著水灌入了其口中。

夜鶯想要掙扎,奈何她功力被封,又中了對方下的軟筋散之毒導致四肢無力,只能是任由對方擺佈。

現在的她,就是連咬舌自盡的都做不到,先前嘗試了幾次,咬下去沒有丁點的痛感。

在一連灌進去兩大塊乾糧,跟一袋子水,廉頗這才停手。

粗暴的動作,讓夜鶯接連咳嗽了好久才平復下來,當她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甚至眼睛都沒有睜開,哪怕她其實早就適應了現在的光線。

夜鶯的反應有些讓廉頗心中氣悶不已。

從他抓到夜鶯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除了開始時,曾質問過他為何背叛羽雪殿之後,這人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個字。

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就如此倔強不聽話。

“是我的手段太溫和了?”

廉頗想著要不用動些刑罰,眼睛在夜鶯身上掃過之後,目光裡冒出了一抹邪火出來。

先前都在想著怎麼讓對方按照他的要求,寫信換來解藥。

倒是忘了這人是女的,剛才他給對方喂吃喂水時,水到的急,好多都灑在了對方那晚潛入他營帳十,所穿的夜行衣上。

這類衣服本就比較貼身緊緻,此刻被水淋溼後更加貼合,尤其是胸前那兩個不小的隆起,吸引了廉頗的注意力。

他本不是好色之人,可這次奉命前來這裡已經數月過去,一直沒能有機會接觸到女人,著實壓抑太久。

就像是一刻乾柴一般,稍有火星撩撥,就會騰地一下子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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