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州牧!”

“主公回來了!”

幽州一方,上到郭嘉、李衝等高層,下到普通士兵、什長等俱都齊聲高呼。級別不夠的不知道袁常剛才離開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級別夠的自然明白是為什麼,此刻見袁常歸來,他們自然是松了一口氣。

與幽州這邊高昂的士氣相比,順天盟那邊的情況就不好了。

“怎麼可能?”

作為分盟的堂主,趙德言可是知道己方這邊出動了暗影閣四個宗主,數十名長老,上百個執事,此外,還有分盟的宗主、長老、執事數百個。然而,就是這麼龐大的陣容去對付袁常,結果反而是袁常歸來,而順天盟的那些高層卻是蹤跡全無。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趙德言已是震顫不已,腦袋一片空白。

“堂主,現在怎麼辦?”

圍在趙德言旁邊的乃是他的親信,有舵主、護法之流。他們這個級別對於順天盟和逆天者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有一些耳聞,所以,見到袁常這個逆天者歸來,他們的內心自也是驚恐不已。

“連暗影閣那般強大的宗主、長老等人都無法對付的角色,我們還能怎麼辦?”看著袁常的身影,趙德言的目光有些茫然。

打又打不過,跑又不能跑,他又能做什麼?

“堂主,屬下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趙德言旁邊一名男子卻是他心腹,分盟中的舵主。目光轉動,有些艱難的發言道。

趙德言瞟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想要呵斥,但是,臨到嘴巴,他沙啞著說道:“你是本堂主心腹,有什麼想法,那便說出來。”

“是!”

舵主心神一震,低聲道:“堂主,逆天者的實力如此強悍,我等必然不可能敵的過。若是交手,也不過是白白送了性命。承蒙堂主照拂,屬下也就直接說了,說實話,屬下早就想退出安心的做個平凡人,為何要參與這些爭鬥。奈何,以前順天盟的實力強悍,但有背叛之人,皆是不得好死,屬下也只能將此想法壓在心裡。但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幽州牧袁常的出現,或許是一個機會。”

“你…”

趙德言指著舵主,有心要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還是頹然的放棄了。趙德言身邊其餘幾個心腹臉上也閃現出意動之色,其實很多人早就想脫離了,只是得不到機會罷了。首先,他們的家人都在順天盟的掌控之下,但凡有人逃脫,必然會受到嚴酷的懲罰;其次,順天盟的勢力覆蓋極光,他們也很難逃脫。因此,他們才不得不呆在順天盟。然而,正如舵主所說的,袁常這個逆天者的存在,似乎有些不一樣的變化了。

“堂主,如今幽州分盟已經被迫撤離,前往北方;而兗州、冀州、幷州和豫州四州的分盟也都在此次之戰中覆滅,而且,暗影閣中分管的宗主、長老和執事等也都無一倖免。如此一來,卻是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屬下相信,堂主也不想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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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可能,誰想呆在順天盟這樣的組織裡,只是沒有機會罷了。

趙德言確實被舵主說的話給吸引了,只是,他的臉色苦澀,無奈道:“雖然四州的分盟被覆滅,但是,順天盟的勢力依然龐大,即便我們暫時的逃跑,又能躲在哪裡,早晚也都會被找出來。到時候,我們的家人也都會跟著被懲罰。若是如此,還不如拼了我們的性命,為家人留下一條後路。”

“堂主,此言屬下卻是不贊成。”

舵主似乎已經豁出去了,聽了趙德言的話,當即反駁道:“我等把性命交出去,確實能夠暫時的保住家人的性命。然而,家中少了頂樑柱,堂主也當知道那些人的親眷過著怎樣的日子吧?”

聽了這話,趙德言心頭凜然。

確實,只要不逃跑,光榮的戰死,是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然而,趙德言也見過很多的例子,那些光榮戰死的順天盟成員,他們的家人卻過著被人欺凌、生命無法得到保障的生活。雖然是為了順天盟而戰死,但是,順天盟的高層又豈會管他們生活過的怎麼樣?而沒有了頂樑柱,最終這些親屬也是過得悽悽慘慘,死說不定是一種解脫。

“可是,天下之大,終究沒有我們可以容身之地啊!”趙德言依然還有些猶豫,不過,卻已經很不堅持了。只要舵主再說些乾貨,必然能夠勸動他。

“堂主,屬下以為有個地方,適合我們前往。”

舵主露出自信的神色,見趙德言目光看過來,連忙說道:“幽州牧此前將高句麗收納,如今改為吉林省。吉林省此前一直都沒有順天盟的勢力在內,我等若是前往此地,必然不用擔心順天盟的追殺。而且,我等願意脫離順天盟,幽州牧也必然會護佑我等,堂主以為如何?”

“唔!”

聽了舵主的話,趙德言已經心動了。但是,長久以來被順天盟給威懾的內心還有些許顧慮,所以也沒有立馬就答應。猶豫了好一陣,趙德言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終於,他咬了咬牙,憤憤道:“順天盟老子也受夠了,今次就搏一搏,或許,我們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傳令大軍後撤,容本堂主前去與幽州牧商討一番。”

如今在場地位最高的就是趙德言了,也虧得李存冒被斬殺。不然,趙德言還不好做決定。因為他知道,李存冒這廝就是順天盟的死忠分子,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趙德言的命令下達,順天盟的人馬很快就退出戰場。

“咦,他們怎麼退了?”

李衝看著撤退的順天盟人馬,有些訝異。而一旁的郭嘉望著前方,卻是沒有下令追擊,正當李衝忍耐不住,想要說話的時候,卻是看到幾人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走來了。

“在下順天盟豫州分盟堂主趙德言,求見幽州牧,還請通傳!”

趙德言的姿態很謙卑,為了活命,也為了擺脫順天盟的掌控,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擺出怎樣的姿態,相對於他所求的,臉面卻是不值一提。

“你…”

李衝持叉,正要開口,郭嘉卻是打斷他,應道:“可以,你且稍等,吾這便讓人通知主公,至於主公是否要見你,吾不能保證!”

“有勞!”

不多時,就有士兵給趙德言幾人帶路,在大軍的後方,一個簡易的營帳搭起,左右皆有士兵守衛。雖然以袁常的實力,這些人奈何不得他什麼,不過,該有的護衛還是要安排的。否則,豈不是弱了幽州牧的身份,雖然袁常不在乎,作為下屬的,卻不能不考慮這一些。

進到營帳之中,只有袁常、郭嘉和李衝三人。而趙德言這邊,他一人,以及另外四名心腹。

“見過幽州牧!”

趙德言五人進入營帳,便立馬躬身施了一個大禮,不敢有絲毫的多餘動作。而且,袁常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起身。

“好了,起來吧!”

袁常平淡的聲音在五人耳邊響起,他們這才敢起身,站立一旁,也不敢要求各座位。隨後,便聽到袁常繼續說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按常理來說,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你們順天盟的人坐在一起的。不過,我這人就喜歡不按常理來做,所以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趙德言他們具體的想法,但是,剛才和郭嘉商討一番,也有些眉目了。所以,袁常也用不著禮賢下士,況且,順天盟出身的人,也不值得他禮賢下士。

“幽州牧所言甚是!”

趙德言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說道:“我等此番前來,是準備脫離順天盟。然而,順天盟的勢力太過龐大,我等無容身之處,只求幽州牧賜予我等一地容身。”

“吉林省?”

袁常和郭嘉的腦子也轉的飛快,在趙德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同時想到了這個地方。二人對視一眼,卻也沒有立即答覆,依然盯著趙德言。

趙德言緊了緊心神,如今既然已經決定脫離順天盟了,也就沒什麼好保留的,繼續說道:“不瞞幽州牧,順天盟之中分為分盟和暗影閣兩塊。說起來,我們這些分盟的成員,根本沒有絲毫的地位和尊嚴。而如那些普通的戰士,他們更只是順天盟圈養著,為順天盟提供戰力的罷了。因此,順天盟之中有很多人其實都有想著脫離,只是,順天盟的勢力太過龐大,實力也極為強悍,我等身份低下,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性。此次,幽州牧剷除了順天盟四州分盟,以及四州暗影閣的宗主等高層,我等或許有機會趁此脫離。故而,懇求幽州牧能讓我等前往吉林省棲身。”

“叩、叩、叩…”

袁常沒有回答,手指敲擊著案桌,一下又一下,讓趙德言幾人心一直抬著。好一會,袁常才緩緩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否真的要脫離順天盟,不過,讓你們前往吉林省棲身,對於我有什麼好處?或者說,你們能給我帶來什麼?說不定,因為你們的原因,反而會擾亂了吉林省的安定。所以,你要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讓你們棲身吉林省。”

人心這東西最難把握,現在趙德言他們說要脫離順天盟。或許,有一天他們又反悔呢?雖然袁常不懼,但是,終歸是些麻煩。所以,也不怪袁常要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畢竟,換成任何一個人,原先還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突然說要投靠你,誰都會覺得不靠譜。

“還請幽州牧見諒!”

趙德言苦澀的行了一禮,只能保證道:“我等知道,我等地位低下,對順天盟的瞭解說不定還不如幽州牧你的多,在這一方面我等並未能給幽州牧多少幫助。對於順天盟的壓迫,我等早就受夠了,如今誠心脫離,還請幽州牧給予我等一個機會。若是有順天盟的人追殺,我等自會出手解決,不會勞煩幽州牧,最多也就是跟他們拼了,反正能多活一些日子也算是賺到了。若是幽州牧不答應,我等也不敢責怪,畢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我們也不一定會答應。”

“很好,沒問題,我容許你們前往吉林省棲身!”

袁常突然開口,原本以為袁常會拒絕的趙德言等人,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袁常。只見袁常微微一笑,平靜道:“若是你剛才許諾給我帶來什麼好處,我反而會懷疑你們的用心。以你們在順天盟中的地位,有些東西自然是無法接觸到的。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本州牧暫且相信你們。至於說順天盟,若是他們膽敢侵入我幽州的勢力範圍內,本州牧也自會出手對付,你們若是遷移到吉林省,自然也是我幽州的子民,作為州牧,我又豈會放任不管。”

“幽州牧大恩大德,我等粉身碎骨不足以報答。日後若有差遣,我等必當誓死聽從!”趙德言等人心頭湧現一股激動、感激之情,跟順天盟用家人脅迫相比,袁常的行為顯然勝過對方千百倍。他們也很慶幸自己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或許,他們的人生也因此改變。

袁常既然同意了,當下也不再矯情,眾人馬上開始商討起來如何轉移。畢竟外頭有數萬順天盟的成員,不敢保證所有人都願意跟他們離開。此外,他們還要帶上各自的親屬,也就如今四州之地的順天盟分盟都被消滅,他們才有這機會。否則,若是以前,他們一旦有所行動,怕是會立馬就被察覺了。

“幽州牧放心,外頭那些普通士兵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絕對都願意跟隨我等離開。”

袁常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那些普通士兵的想法如何,誰也不敢保證。不過,想來絕大多數的人願意脫離順天盟,畢竟誰在知道自己是被圈養的身份之後,都不會甘心。想了想,袁常說道:“我相信有些人也不願意平淡的過一輩子,若是他們中有誰願意繼續當兵,經過培訓和審查之後,本州牧也允許他們入伍。”

“如此便多謝幽州牧!”

趙德言聞言眼睛一亮,他其實也不想去當個普通種地的百姓。若是還能在軍伍之中,他自然是希望這樣的。不過,他之前不好提出這個意見,如今袁常自己提出來,他當然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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