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內,徐庶和他的母親居住在袁常給他安排的府邸之中,同時,龐統也居住在他的府邸之中。畢竟龐統一個人,年紀還小,讓徐母照顧他剛剛。今天一早,袁常便離開了北京城追趕上征討高句麗的大軍,而徐庶也到北京城的府衙開始第一天的工作,作為介於頂級謀士和一流謀士之間的謀士,徐庶的能力自然不差,很快就把自己的工作給上手了。

等到徐庶返回到府邸的時候,龐統也已經到家了。袁常昨日說過,讓荀諶、董昭和徐庶三人輪流培養龐統和盧毓二人,今日荀諶休息,二人便到荀諶的府中求教。

用過晚餐之後,徐庶並沒有立即去休息,而是走到書房去,準備繼續思考問題。只是,沒想到的是,龐統也跟在他屁股後面。

“五郎,有何事?”徐庶一臉不解的看著龐統,不知他跟著自己到書房有什麼事?

“元直叔父,侄兒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故而前來諮詢叔父。”龐統恭敬的對著徐庶行了一禮,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儘管說來,叔父若是可以解答,便告知於你。”

“多謝元直叔父!”

龐統又一次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先是整了整身上的長袍,臉色一正,一臉嚴肅的問道:“元直叔父,就侄兒所知,在昨日之前,叔父似乎並無意為幽州牧效力。為何只是過了一個晚上,叔父卻好似變了個人。觀叔父的面色,今日似乎已經操勞了一日,並非是出工不出力的狀態,不知叔父可否告知,這是為何?”

龐統一本正經的臉色,隱隱間還有些許的激動和期待。

“嗯?”

原本在沉思幽州事務的徐庶,聽了龐統的話豁然抬起頭,不經意間看到龐統臉上竟然還夾雜著激動和期待,這是什麼意思?突然間,徐庶心頭一動,似乎已經有些明了。沉思了片刻,想到了袁常對龐統的期望,頓時就做出了決定。

“五郎,你可知當今天下是何種狀態?”

“侄兒不知,還請元直叔父教誨!”龐統很是乾脆的搖頭回答到,當然,龐統看出徐庶問的並非是如今天下的局勢,而是另一層意思。若是說如今天下的局勢,龐統經常跟隨司馬徽和徐庶身邊聽講,自然是明白的。至於徐庶話中的另一層意思,龐統有些許明了,應該跟他的叔父,也就是龐德公說的有關。但是,具體是如何,他就不清楚了。

徐庶點了點頭,顯然知道龐統不明白,當下將袁常昨晚跟他說的關於順天盟掌控天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龐統。

“什麼?元直叔父你是說,幽州牧便是逆天者?”

聽了徐庶的話,龐統終於無法繼續保持平靜,驚呼一聲,豁然站起身。片刻之後,才突然發現自己表現的太激動了,心中有些懊悔,定睛看去,只見徐庶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臉上掛著洞察一切的神情。

“元直叔父,你已經有所察覺了?”

龐統看著徐庶的表情,有些鬱悶的說道。不過,既然已經被徐庶給看穿了,他也就不再隱藏。況且,徐庶能夠把袁常告訴他的話對自己說,顯然不是會對自己不利的人,因此,龐統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在昨晚之前,我只是有些疑惑,還不是很清楚。直到後來,聽了主公的一席話,我才隱隱猜到,尚長兄長讓五郎來幽州,想必是為了幽州牧而來。”

以前,在荊州的時候,徐庶就覺得龐德公有些怪異。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那就是龐德公從來不會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一步,無論是他還是司馬徽等人邀請龐德公外出踏青,龐德公都不會離開他居住的小洲。因此,龐德公便讓徐庶覺得有些怪異,好似呆在小洲之上是為了守護某個東西。而後來,龐統要跟隨他一同前來幽州,路上的時候,徐庶發現龐統緊緊的抱著包裹,生怕被別人搶去,當時,徐庶就明白,龐統手中拿的東西,或許就是龐德公一直守護的東西。然後,經過昨晚袁常的話,徐庶也終於明白,龐統就是來幽州尋找袁常,或者說,找的是逆天者。很顯然,龐德公或許已經知道這麼一回事,但是,卻是沒有能力改變,而他守護的東西,也許就是改變這個局勢的重要物件。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徐庶才會把順天盟之事告訴給龐統。否則,順天盟之事茲事體大,他又豈會輕易的告訴別人。就如龐統守護的那個重要的東西一樣,在沒有確定之前,再親近的人也不能告訴。而直到現在,徐庶也終於明白了,龐德公為何要和妻兒分居而住,一切都是為了守護那個東西,為了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不再遭受他人掌控。

“正是!”

龐統很是直接的點了點頭,說道:“侄兒此番前來,便是奉了叔父之命,將一個重要東西交到逆天者手上。叔父此前認定幽州牧便是逆天者,然而,侄兒卻是還不能確定,故而想要在幽州呆一段時間,確定之後再將此物交到幽州牧手上。誰知幽州牧卻是已經出發征討高句麗了,早知如此,侄兒之前便直接表明身份,便能完成叔父的囑託了。”

龐統的臉上似乎有些懊悔,不知是因為懊悔和袁常這個逆天者擦肩而過,還是在懊悔自己的小心謹慎,以致於錯過了表明身份的最佳時機。

懊惱之後,龐統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激動的說道:“對了,幽州牧才出發不過一天,侄兒如今快馬加鞭,或許還能追上幽州牧,將此事告知於幽州牧。”

“五郎,無須如此激動!”

徐庶龐統如此,連忙制止了他,說道:“主公如今已經前往高句麗,即便你將實情告知於主公,難道主公還能為此返回北京城不成?況且,你又不知那東西的重要性,用途如何?若是因此妨礙到主公征討高句麗的大業,反而不美。所以,如今你只需在北京城專心學習,靜靜的等候主公征討高句麗回來便可。這一次五郎你和主公錯過,說明是天意如此,讓你們不用這麼早的碰面。再說,如今你已然知曉主公的身份,還怕主公會跑掉不成。”

以前,徐庶並不相信命運。作為一個讀書人,認為命運不過是一個玩笑。但是,知道順天盟的事情之後,徐庶知道,命運這種事情是存在的。不過,徐庶現在相信命運的存在,卻不會聽信命運的安排。他就要跟隨袁常,打破這片天地,剷除隱藏在幕後操控天下的邪惡勢力,讓天下萬民,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做棋盤上的一個棋子。

聽了徐庶的話,龐統也才反應過來,覺得徐庶說的挺有道理。當下,便平復心情,帶著求教的心理,和徐庶討論起順天盟之事。對此,徐庶當然不會拒絕,二人亦師亦友般的交談,直到深夜,才熄燈回去休息。

卻說另一邊,袁常在安排完幽州的事情之後,便帶上郭嘉、典韋,以及五千獨立騎兵師的精銳,趕赴遼東郡戰場。

大軍已經出發二十餘日,差不多也要到達遼東郡的本溪城,不知是否和高句麗的大軍碰上。當然,就算袁常不在戰場之上,想來問題也不大。這一次指揮作戰的兩路軍馬是太史慈和於禁,太史慈和於禁二人的軍事能力也不用多說。歷史上太史慈作為東吳大將,守衛東吳南部,使得東吳南部安平幾十載,太史慈可謂是功不可沒;而至於于禁,就連曹操都對關羽畏懼想要遷都,偏偏曹操卻是讓於禁統兵去與關羽作戰,可見對於禁能力的肯定。至於說後來被關羽水淹七軍,只能說關羽夠狠,做出這種放水淹城的事情。從蜀漢的立場上來說,關羽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但是,從道義上來講,關羽淹城的做法,卻是已經有違道義,畢竟城裡還有多少的百姓。歷史上,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敵人的將領,怕是也不多。還有,關於史書中記載于禁是因為嫉妒龐德而不與關羽決戰,想想曹丕對於禁的不滿,就可以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是抹黑的成分了。

因此,對於太史慈和於禁統兵作戰,袁常根本沒有絲毫的擔憂。而袁常之所以要親自前往遼東郡戰場,只不過是為了戰後徹底解決高句麗的問題。不會讓高句麗像歷史上那樣,曹操滅了高句麗不久之後,高句麗又死灰復燃,然後繼續禍害中原,袁常作為一個過來人,當然是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因此,雖然距離大軍到達遼東郡的時間不多,但是,袁常卻也並沒有太過於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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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原因是相信太史慈和於禁的能力,另一個原因是顧慮到郭嘉的身體問題。歷史上,郭嘉就是在征討烏丸之後去世,原因就是因為征討烏丸的時候,擔心後方會出現問題,日夜疾行,加上操勞過度,因此去世。袁常當然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而歷史上郭嘉之所以身體不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服用丹藥,作為一個新世紀的青年,袁常又豈會不明白丹藥的危害。此前,袁常已經告訴郭嘉丹藥的問題,而郭嘉也已經停止服用丹藥。只是,以前一直都在服用丹藥,郭嘉的身體裡已經累積了毒素,至於身體裡的毒素是否已經徹底解除,袁常也不清楚,畢竟這年頭沒有X光等可以檢查到郭嘉身體內的情況。因此,基於這些原因,袁常的行軍速度並不是很快,只是比正常情況稍微快一些,在郭嘉身體能夠適應的情況下趕路。

袁常一行經過右北平郡之時,駐守右北平郡的分軍區軍長韓恂也讓親信士兵傳來軍情。

烏丸的三王難樓、蘇僕延和烏延三個烏丸大軍的統帥,如今率領烏丸的五萬大軍,在右北平郡外蠢蠢欲動。只不過,讓韓恂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難樓、蘇僕延和烏丸三人將五萬大軍分成三部,每人統帥一萬餘兵馬,分別駐守在平泉、承德和隆化三地。韓恂懷疑對方有什麼陰謀,因此,下令右北平郡大軍緊守城池,並不外出與對方交戰。聽說袁常、郭嘉要趕赴遼東郡戰場,這便派遣親信士兵來向袁常和郭嘉詢問。

聽了傳信士兵的話語,郭嘉讓傳信士兵把右北平郡的地圖撐開,仔細的看了一番之後,稍微沉思了片刻,輕笑一聲,說道:“原來如此!主公你也知曉,烏丸與我中原不同,他們是一些部落所組成的形勢。很顯然,難樓、蘇僕延和烏延三人之所以分兵三處,乃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關係並不和善,若非烏丸首領蹋頓能力出眾,將三王收歸麾下,怕是他們如今還在互相征戰。因此,他們三人各自統帥自己部落以及親近他們的部落精銳,以免交到其他二人手上,被對方給迫害。如此一來,他們分兵三處,便沒有太多問題了。主公你再看地圖之上,隆化是與右北平郡距離最遠的一個地方,而烏延的兵馬卻是駐紮在此處。顯而易見,烏延前番經過幽州一戰,開始畏懼我們幽州的實力,故而才會選擇距離右北平郡最遠的地方駐紮大軍。而另外的難樓和蘇僕延並不知曉我幽州的實力,才會將兵馬駐紮在與右北平郡如此近的地方。從這裡也可以看出,烏丸並沒有將我們幽州的情況告訴給難樓和蘇僕延,可見他們的關係已經差到如此地步。”

聽了郭嘉的分析,那傳信的士兵頓時一臉恍然之色,對於郭嘉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心中暗自說道,不愧是幽州的頭號謀士,幽州牧最為倚重的謀士,果然了得,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將形勢分析的如此透徹。

“你回去告訴韓恂軍長,可派遣兩支兵馬,每支兵馬各五千,同時攻打難樓和蘇僕延的駐守之地。以他們的關係來看,難樓和蘇僕延彼此之間必然不會支援,他們只會去求援烏延。但是,烏延也必然不會出兵相助,會拖到戰事結束才出現。到時候,難樓和蘇僕延也無話可說。如此一戰,便可提升我軍士氣,打擊烏丸士氣。當然,也可以發動多次戰鬥,務必要讓烏丸的大軍退出右北平郡千里之外。”

郭嘉頭頭是道的說著,最後,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有一點要切記告知於韓恂軍長,讓他務必要安排探子密切查探烏丸大軍情況,一旦烏丸首領蹋頓親自前往軍中,就不可再出城交戰。因為蹋頓出現,三王彼此的矛盾便會暫時壓下,到時,憑藉右北平郡的兵力,不足以與之交戰。”

“諾!”

恭敬的聽完郭嘉的話語,傳信士兵這才一拍快馬,再次返回韓恂如今駐守的寬城。而袁常和郭嘉他們,也再次踏上了前往遼東郡的行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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