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有此雄心壯志,為父甚為欣慰,便予你三千精銳,將這些黃巾餘孽剿滅。”馬騰看著馬超,一臉滿意的稱讚到。

但是,在馬騰的心中,對於馬超,是相當糾結的。

馬騰是漢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因此,馬騰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一個純粹的漢人來看待。至於說馬騰的羌人母親,已經被馬騰潛意識的給忘記了,心裡也不承認他的母親是個羌人。然而,因為統治涼州這一帶的原因,馬騰當時也不得不娶一個羌女為妻,所以,馬超的身體裡流淌著一半的羌人的血脈。故而,對於馬超,馬騰有一定程度的厭惡,認為馬超的存在,玷汙了馬家漢人的血脈。所以,自馬超懂事以來,馬騰對其便極為嚴厲,稍有不如意便是一番打罵。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講,馬騰心裡也很喜歡馬超這個兒子。

馬騰有三子:馬超、馬休和馬鐵,還有一女:馬雲祿。馬超是馬騰和羌女所生,而馬休、馬鐵和馬雲祿三人卻是馬騰與漢女所生,故而,對於馬休三人,馬騰自然是更加喜愛。然而,從性格和志向這一方面來說,馬騰最喜歡的卻是馬超。

馬騰的母親是羌女,加上他自小是在涼州長大,與羌人接觸的頻繁。故而,馬騰的性格也是兇悍,且志向遠大。然而,在三個兒子之中,除了馬超的性格與他最為相似之外,馬休和馬鐵的性格卻是更加傾向於馬騰的漢人妻子,並不是那麼的好勇鬥狠。因此,因為馬超血脈的原因,馬騰心裡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子;但是,又因為馬超的性格和志向與自己一樣,馬騰又對馬超相當喜愛。故而,馬騰對馬超的態度也是極為矛盾。

“父親,無須三千精銳,只需兩千精銳,孩兒便能剿滅賊匪。”馬超揮舞著手中那有他兩個個頭的長槍,信心十足的說道。

“嗯!吾兒有此信心,甚好,那便出戰,莫要弱了我軍顏面。”

“諾!”

看著馬超揮舞著長槍,率領著兩千涼州精銳士兵朝黃巾餘孽衝殺而去,馬騰心中卻是一陣感慨。若是馬超是他跟漢女所生的那該多好,為何如此勇猛的馬超,卻偏偏是他跟羌女生的。

韓遂在一旁見馬騰臉色似乎不太好,便勸慰到:“兄長,侄兒的勇武軍中上下皆知,兄長無須擔心,便看侄兒如何給我軍帶來大捷便是。”

“恩,文約所言甚是!”

馬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馬騰對於馬超的情感,只有馬騰一個人知道。馬騰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其實也知道他的想法是有多麼可笑。他自己本身就是他的父親和羌女生的,身體裡流淌著一半羌人的血脈;而且,馬超的母親也是他馬騰自己選的,他又如何能夠責怪到馬超身上?但是,馬騰也只能這樣自欺欺人的告訴他自己。

“殺!”

馬超揮舞著長槍,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方。如今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或許是因為有著羌人血脈的原因,馬超如今也已經有著近七尺的身高,比之同齡人要雄壯幾分。而且,已經跟隨馬騰征戰三年,馬超的勇武已經在涼州嶄露頭角。軍中將士皆對馬超稱讚不已,故而,見到自家少主衝在最前方,涼州士兵皆是氣勢如虹的跟隨在他的身後,悍不畏死的朝著黃巾餘孽衝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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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山谷之上,張白騎騎著它那匹雄壯的白馬站在最前方,身後則是一個騎著棕色馬的黑袍人,這黑袍人自然就是李儒。其餘幾個黃巾勢力的首領,則分立在張白騎的左右,注視著山谷下方的戰鬥。

“這少年好生勇猛,諸位可知此是何人?”張白騎看到馬超兇悍的表現,一臉的驚奇,回頭向眾人問道。

黃巾賊的本質就是賊,雖然說當初的張角三兄弟的理想很好,要推翻朝廷,建立一個平等自由的國度。但是,跟隨張角起義的多是農民,沒什麼文化。他們的理想並不高,只要能夠吃飽喝足,穿的上衣服就足夠了,至於理想什麼的,都要靠邊站。所以,賊就是賊,除了燒殺搶掠之外,也就沒有什麼特長了。因此,張白騎詢問他們這少年是何人,他們自然不會知道。

一旁的李儒一臉冷笑之色,只不過被黑袍遮擋,張白騎等人並沒有看到。只聽李儒說道:“將軍,這少年乃是馬騰之子馬超。馬超自十三歲便跟隨馬騰征戰,勇猛異常,除非幾位將軍出手,否則,怕是無人是其敵手。”

說是這麼說,但是,李儒心中卻是相當不屑。就馬超這身手,張白騎等人都不夠看,要不是為了給他們留些顏面,李儒才不會這樣說。

“聽軍師這般說法,本將軍倒是有些技癢了!”

張白騎看著馬超率領二千精銳在戰場上往來衝殺,雙眼是一片火熱之色。張角起義的時候,自稱天公,他的兩個兄弟則是地公和人公,用的是道教的稱呼,並沒有自稱皇帝什麼。至於張角之下,只要能夠拉起一支隊伍的,統統都是將軍級別。而且,這些首領也很喜歡這樣的稱呼,故而,李儒才會如此違心的稱呼張白騎為將軍。倘若朝廷都是這樣的將軍,怕是早就不知道被滅了多少回了。

“將軍,不可!”

聽了張白騎的話,李儒連忙勸諫到:“將軍乃是我軍主帥,萬金之軀,如何能夠置身於險地之中。馬超雖勇,不過一莽夫耳,屬下只需略施小計,便能將其拿下。如此人物,何須將軍親自動手。”

“嗯,軍師言之有理,那本將軍便暫且饒這馬兒一回。”

李儒不屑的撇了撇嘴,若不是留著張白騎還有用處,李儒才懶得搭理他的死活,虧得張白騎還有這樣的自信。至於說除了張白騎之外,其他幾個首領更是不堪,見到馬超如此勇猛,臉皮都在抖動,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他們開口之後,張白騎就讓他們出去對付馬超。他們雖然沒文化,眼力卻是不弱,知道他們出戰馬超,最終只有死路一條。至於張白騎,也確實有些勇武,所以才會有些興奮的想要出去與馬超對戰一番。

“軍師,如今敵軍已經攻上來了,埋伏的人馬是否可以下令讓他們行動了?”看著戰場中的情形,張白騎回頭向李儒詢問到。

“將軍,時機未到!”

李儒盯著戰場的局勢,微微的搖了搖頭,擔心張白騎不聽自己的勸說,便解釋道:“將軍,敵軍如今只有馬超率領的兵馬進入我軍的埋伏圈中。其後續部隊並非進入埋伏圈,若是過早的將埋伏用出來,無法給敵軍造成最大的傷害。只需再等片刻,等敵軍過半人馬進入埋伏圈,再將埋伏的兵馬派出,便能給我軍帶來最大的優勢。所以,將軍還需稍等片刻。”

聽了李儒的話,張白騎臉色顯得有些急切,想著直接下令進攻。但是,想到李儒表現出來的能力,張白騎壓下心頭的急躁,繼續等待李儒所說的時機。

“殺!”

“衝啊!”

戰場之中,馬超手中長槍上下飛舞,每一次的出擊,都會有一個敵人喪命在馬超的槍下。這些黃巾餘孽本就是農民出身,也就己方有優勢的時候能跟著起鬨,此刻見馬超如此勇猛,再加上馬超身後二千的精銳士兵衝殺,都被嚇得臉色發白,接觸到這一支兵馬的黃巾餘孽,皆是紛紛扔下武器,轉身就朝山谷之上跑去。涼州兵馬見狀,更是士氣大漲,跟著馬超和二千精銳往來衝殺,戰場上倒下了無數的屍體,九成以上都是黃巾餘孽的,至於涼州士兵,十個裡面或許才有一個,而且也多是受傷,沒有戰死的。

“軍師,我方兵馬已經開始敗退,埋伏的兵馬還不能派出場嗎?”看到己方局勢如此不利,張白騎再次急切的向李儒詢問到。

“將軍,只有獲得最後的勝利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一時的優勢並不能代表什麼。此刻將埋伏的兵馬派出場,或許能夠給我方不利的局面帶來一點優勢,但是,對於整體大局而言,並沒有多少用處;唯有等到合適的時機,才能給我軍帶來最終的勝利。”

李儒一臉的平淡之色,對於目前的局勢,也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一群泥腿子組成的起義軍,能有什麼戰鬥力。故而,他根本沒有指望這些泥腿子能夠帶來優勢。以前,李儒在董卓麾下,能力便已經是極為的出色,已經接近頂級謀士;而後,經過董卓的失敗,還有在公孫瓚手中吃過一次虧後,李儒如今已經蛻變,境界得到昇華,如今的他,絕對能夠被排到頂級謀士的行列之中。

“可恨!”

張白騎憤憤的喊了一聲,但是,他還是按捺住心頭的急切,依然選擇聽從李儒的建議。若非此前見識過李儒的能力,張白騎必然會有這樣的耐心。

又等了約一刻鍾的時間,馬超和身後的二千精銳已經接近山頭,身後的涼州士兵也大部分進入了山谷的中央。這一刻,一直表現的平淡的李儒驀然間雙眼精光一閃,喝到:“將軍,時機已到,可以下令了!”

“好!”

張白騎等了這麼久,終於聽到李儒的聲音,興奮的怒吼一聲。對著身旁的親信士兵揮了揮手,那親信連忙小跑著離開。片刻之後,便聽到震天的鼓聲響起,山谷兩側霎時間出現了上萬的黃巾餘孽,有的手中持著弓箭,有的抱著巨石,兇狠的朝著山谷下砸去。與此同時,在山谷的另一側,震天的馬蹄聲響起,塵煙滾滾升起,好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

“不好,竟然還有埋伏!”

在後方指揮的馬騰和韓遂見狀,忍不住驚呼一聲。剛才,涼州兵馬一直都處於優勢階段,馬騰和韓遂認為己方已經是穩操勝券了。然而,誰又能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埋伏。而且,對方指揮的不知是何人,竟然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埋伏的兵馬都沒有派上戰場。要知道,戰場上的局勢一直對張白騎他們一方不利。只要稍有不慎,很可能會讓敗退的士兵衝擊他們的陣營,這樣,即便是有埋伏也沒有用了。然而,對方的指揮卻是能夠按兵不動,一直等待最佳的時機出動,可見這指揮之人不僅心性堅毅,同時也是一個性格狠辣的角色。己方損失如此慘重,卻是沒有絲毫的動搖,可見其性格。

“如此形勢,對我軍極為不利,當先撤退!”馬騰與羌人交戰多年,可謂是經驗豐富。見到如此情形,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撤退。

之前經過與李傕和郭汜的戰鬥,涼州士兵已經是士氣大跌。這一次還被對方埋伏,再加上對方指揮作戰的是個狠角色,如今的戰鬥顯然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若是繼續猶豫不決,必然會出現更多的傷亡。故而,馬騰當即傳令下去,讓士兵立即撤退。

馬騰雖然作戰經驗豐富,但是,對上才智達到頂級謀士程度的李儒,也只有吃灰的份了。

兩軍交戰,拼的不僅是士兵的戰鬥力,士氣;同時,指揮的膽識、才智也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倘若這一戰是讓馬超來指揮,馬超必然是選擇繼續戰鬥,將敵人消滅。膽識,馬騰如今已經過了那個熱血的年紀,這些兵馬是他實現自己志向的根本,他自然不會讓好不容積攢下來的精銳兵馬跟黃巾餘孽消耗。沒有了這些精銳士兵,他日後又如何圖謀天下,如何實現自己的志向?

而李儒,則是憑藉自己的膽識和才智,早預測到馬騰會有這樣的決定,故而才敢讓張白騎來埋伏馬騰和韓遂的敗軍。否則,憑藉張白騎和幾個首領的泥腿子組成的兵馬,豈能敵得過涼州兵馬,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恨!”

另一邊,馬超接到馬騰下達的撤退命令,極為不甘的怒吼一聲。但是,對於馬騰的命令,他卻是不敢有任何的違抗。憤怒的舉起弓箭,對著山谷上張白騎的位置射了一箭,舉起長槍猛的一揮,大軍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的離開戰場。

而在山谷之上,張白騎的旁邊,一個首領極為不幸的中了一箭,當場就喪命,讓張白騎和其他幾個首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張白騎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他聽從了李儒的勸諫,沒有跟馬超交戰。否則,此刻怕是已經躺在戰場上了。

“將軍,敵軍撤退,可以下令出擊,必然能夠讓我軍大獲全勝!”李儒見馬騰他們退兵,連忙提議道。

“嗯!”

張白騎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因為李儒能力的原因,選擇下令追擊敵軍。

而張白騎聽從李儒的提議也沒有錯,最後清算一番,收穫武器、鎧甲、糧草和馬匹無數,李儒在張白騎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

對此,李儒並沒有多少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在張白騎心中的地位越高,張白騎便會更加聽從他的建議。那樣一來,李儒的預謀就能夠更加容易實現。張白騎他們只是他的跳板,給他晉升的跳板罷了。

在另一邊,馬騰和韓遂二人退兵之後,再次派遣斥候來到此處查探,畢竟這條路是他們返回涼州的必經之路。而斥候回報的訊息,讓馬騰和韓遂二人差點沒吐血三升,竟然被對方給騙了。這個仇馬騰自然不會就此罷休,等他返回涼州修整之後,早晚回再次來了卻這個仇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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