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在袁常的規劃設計下,以四方格局開始擴建。根據後世北京的基礎,將幽州府衙建在坐北朝南的風水寶地之上,也就是後世的皇城位置。以府衙為中心的乃是內城的大城,主要建有府衙,還有廟市,以及無數的空地。而袁常等人的住宅也建在大城之內,至於其他的空地,袁常自然是留著以後備用。而內城剩下的地方則是小城,當然,小城並非是說它的佔地範圍小,事實上小城的佔地範圍比大城還要大上許多。只不過大城作為行政中心,才這般取名。小城則多是平民百姓與商人居住的地方,此外,商貿往來的東西兩市也是建在小城之內。

東市,以經營瓷器、綢緞等珍貴奇珍為主;而西市,則以經營衣、食、住、行等用品為主。故此,東市周邊居住的多為世家大族,身份地位較高的官吏人家;而西市,多是百姓、商人、工人等。

而此刻,在西市一處毫不起眼的民宅之中,正有三人圍坐一堂,低聲密語著什麼。住宅之內,一點燈火也沒有點起,而且說話的三人也是長相普通,丟在人群之中好似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隊長,關於幽州牧袁常以及他的親眷,屬下已經查探清楚了。”一名年紀稍小的男子,低著頭沉聲說道。

“說!”

為首那名被稱之為隊長的男子,卻是乾脆利落的只說了一個字。先前說話的男子頷首回應,接著說道:“袁常現如今的心腹麾下共有趙雲,典韋,郭嘉,韓恂,太史慈,於禁六人。此外,聲名傳播的大儒蔡邕也在北京城中,據查,蔡邕之女蔡琰與袁常關係匪淺。而後,袁常的府中有一女眷,兩人雖為成婚,卻已是被袁常的屬下當成他的夫人對待,不過,此女只知道她名為劉曦,至於是何處之人,父母為誰,沒有絲毫線索;還有一女,便是蔡琰;除了此二女之外,還有一女名為刁秀兒,亦是經常出入袁常府中的女子,這女子與劉曦一樣,也不知從何處而來,沒有絲毫的線索。”

“嗯!”

被稱之為隊長的男子輕輕的應了一聲,卻是並沒有言語,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先說話的男子見狀,猶豫了片刻,又說道:“隊長,除了以上之人外,其餘人等無足輕重,也並非是袁常的心腹。如新近投效袁常的劉和、公孫續等人,或許是迫於袁常的壓力,才會投效袁常,我們並沒有下手的必要。只要將袁常以及他的親眷和心腹下屬剷除,幽州便會群龍無首,我們也可以完成任務。就這些人,只要幾名護法帶領便可輕易剷除,盟裡又何必派遣執事和堂主帶隊,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司馬六,閉嘴!”

被稱為隊長的男子臉色一般,低聲呵斥道。“你平日裡看起來這麼精明的一個人,難道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嘛?盟裡如何安排,不是你我能夠過問的,我們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記住,下次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否則,到時候一旦被盟裡知道,我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隊長,屬下下次不敢再說了。”司馬六聞言,誠惶誠恐的回應到。想到盟裡嚴厲的處罰,身子都忍不住顫了起來。

“你們只要知道,盟裡對逆天者的出現是極為重視就行了。至於逆天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般機密的內容,怕是只有執事、長老級別以上的人才知道。所以,我們只要努力完成任務,讓盟裡滿意了,相信早晚也能接觸到這些秘密,到時候就知道為什麼盟裡會如此重視逆天者了。”

“是,隊長說的對。”

司馬六和另外一個男子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他們三人,隊長是舵主級別,兩人是精英級別。舵主之上為護法,護法再上便是堂主。堂主之後,便能升級到分盟執事,長老。只要功勞足夠,便可升級為總盟的宗主,至於說盟主,那就不是他們這些人物能夠想象的。像他們這樣級別的人物,只要能升到分盟長老,就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什麼人!”

司馬六和另外一個男子還沉浸在升官的美夢之中時,隊長卻是突然厲喝一聲,身子迅捷的朝著屋外竄去。等到司馬六和另一個男子跟出去之時,只看到隊長正將長劍從一名男子的胸口抽出,鮮血從劍上滴落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刺眼。

“隊長,他是…”

“什麼話都不要多說!”

司馬六的話還沒有說完,隊長卻是揮手打斷了他的問話,臉色嚴肅的說道:“毫無疑問,此人必然是袁常麾下的探子。沒想到,我們行事如此小心,竟然還會被人盯上,袁常果然不簡單。此地已經不能久留,你們立刻將屋內所有的痕跡消除,我們立馬轉移,否則,再晚怕是就要被發現了。”

聽得隊長的話,三人立馬動手起來,將他們呆過的痕跡消除,整個屋子看上去就好似從來沒有人呆過的一樣。做完這一切,三人也沒有從正門離開,直接便從牆上翻過,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人卻是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後,躺在地上的那身影右手艱難的蠕動一番,然後,這徹底的沒了聲息。

而在三人消失了一刻鍾之後,卻是又有三人出現在這屋子之外,仔細的探查一番後,三人便直接破門衝了進來,最後只看到一具屍體躺在地上。

“李連長,小馬已經死了,看來我們來遲了。”

“混蛋!”

三人臉上俱是一臉怒色,顯然,隊友的喪命,讓他們感到了憤怒。憤怒過後,李連長冷靜了下來,沉聲分析道:“小馬此前彙報說過此處的主人行為異常,多是打探幽州牧和一眾官員的資訊,想來是對幽州不利之人。如今小馬身死,事情必然非同尋常,此事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了。你們二人現在守護在此處,莫要讓任何人靠近,我這便將此事上報給營長。”

“諾!”

李連長行步匆匆的離去,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以李連長為首,在他身後則跟了一行十餘人,步伐急速的朝著這屋子行來。為首一人看其身材,似乎是一個女子,藉著月光仔細看去,若是有熟悉之人在此,必然會驚訝,此人竟然是刁秀兒,也就是原本歷史上作為離間計主角的貂蟬。

早在袁常前往長安的時候,向王允獻上離間計,並且將刁秀兒從王允手上討要過來。最後,王允從自己的義女之中,另外找了一個霓裳,也就是呂布現如今的另一個夫人,擔任離間計的主角。袁常當初之所以向王允討要刁秀兒,便是看重了刁秀兒的身手。當然,刁秀兒的身手並非是以戰鬥為主,主要是她的影藏身形、暗殺、刺殺等手段卓越。當初在長安的時候,典韋和趙雲二人差點都沒有發現刁秀兒的蹤跡。故此,在袁常奪下幽州之後,便建立了一個以打探情報、刺探軍情為主的獨立旅部隊,而這個獨立旅的旅長,自然是由刁秀兒來擔任。

刁秀兒也沒有說什麼,直接進入屋內,四處掃視起來。刁秀兒本身就是個隱匿蹤跡的行家,再加上後來袁常將後世一些特種部隊的手段告訴給刁秀兒,刁秀兒將之融合之後,在這一方面已然成為了一個行家。打量了一番之後,刁秀兒便發現此處已經經過偽裝,從一些蛛絲馬跡上分析之後,刁秀兒發現此處的主人至少已經呆了三日。三日的時間,想要打探訊息怕是也已經足夠,看來對方已經得到足夠的資訊,所以才會下殺手,不怕打草驚蛇。否則,對方也沒有必要殺人。

已經瞭解了這些資訊,刁秀兒也就沒有繼續察看,而是將李連長喚到跟前。

“李連長,你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出來,不要有任何的疏漏。”

“是,旅長!”

李連長行了一禮,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言語之後,這才說道:“在三日前,小馬發現有人在打探幽州牧,趙司令、典軍長他們的資訊,認為這些人極為可疑。於是,便開始打探跟蹤這些人。小馬發現這些人一共有三人,是在四日前才成為這個屋子的主人,才到北京城內便開始打探幽州牧他們的資訊,必然是想要對幽州牧他們不利。因此,小馬便將此事報告給屬下,屬下也覺得不同尋常。因此,便讓小馬、小劉、小魏三人輪流監視他們三人。前兩日是小劉和小魏監視,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他們三人每天日落而息,日出便離開屋子,分頭去打探幽州牧等人的資訊。原本,屬下想著今夜子時過後,再沒有打探出任何訊息,便將三人先行拿下,拷打審問一番,必然能夠知道他們為何要打探幽州牧等人的資訊。可是,過了約定的時間,屬下發現小馬還沒有歸隊,便知道有事情發生,連忙趕來,等到了之後,發現小馬已經死了。旅長,那三人肯定是要對幽州牧他們不利,一定要及早將他們抓來,還要替小馬報仇。”

“李同,如何做事旅長自有分曉,還用得著你來教不成。”刁秀兒身後一名中年男子見狀,連忙站出來呵斥,同時對著李同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獨立旅以打探情報為主,制度自然是極為嚴格。像李同最後說的話,顯然已經逾越身份,故此,作為李同上級的唐營長,這才站出來示意他。

“唐營長,李連長的心情我明白。小馬喪命,作為戰友的李連長如此憤怒,那也是應該的,所以,你無需如此嚴苛。”刁秀兒低聲安慰了一番,然後又教育到:“但是,李連長,你要明白,我們作為幽州牧麾下獨立旅的士兵,是極其重要的。我們的工作必須時刻保持冷靜,不能因為憤怒而影響了我們的情緒。只有這樣,才能將敵人抓住,並且替我們的戰友報仇,希望你能明白。”

“是,屬下謹遵旅長的教誨。”

刁秀兒點了點頭,目光又放到了小馬的屍體之上。看了看小馬的屍體,刁秀兒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片刻之後,刁秀兒眼睛一亮,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按理來說,人死後全身都會放鬆,雙臂應該自然下垂。可是,小馬的左臂是自然下垂沒錯,然而,小馬的右臂卻是出現了細微的弧度,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來人,將小馬的身體翻過去。”

“諾!”

兩名士兵跑過來,將小馬的屍體翻開,刁秀兒讓人取來火把,在小馬屍體先前躺著的位置掃了一圈,終於,在地上看到一個淺顯的字跡,若不是十分注意,怕是根本注意不到。而且,只要有稍微的風沙吹動,怕是這個字跡也會被掩蓋。很慶幸刁秀兒發現的及時,否則,若是在其他人挪動屍體的時候將這個字跡給破壞了,這個線索將會永遠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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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

看著小馬留下的唯一線索,刁秀兒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在刁秀兒的身後,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不解之色,這個“盟”字代表了什麼?

唐營長看著皺眉沉思的刁秀兒,說道:“旅長,這個盟是什麼意思?難道指的是哪一方勢力嗎?不過,這天下間又有哪一方勢力是姓盟的?”

被唐營長如此一說,刁秀兒先是腦袋中過濾了一遍天下各方勢力,似乎沒有這樣的物件;不過,再沉思了片刻之後,刁秀兒突然靈光一閃,腦袋之中想起了一個勢力,似乎這個勢力就與“盟”有關。

當初呂布前往河內的時候,遭遇了假呂布一行人,若非袁常有所發現,讓葉孤城等人前去助陣,怕是呂布當時就凶多吉少,被人取而代之。而當時,假呂布一行人便自稱是“盟”中之人,又說呂布是逆天者什麼的。關於這件事,刁秀兒自然也有所瞭解。如今看來,下手之人便是這所謂的“盟”了。

“唐營長,李連長,此番你們功勞不小,我會給你們記上。厚葬小馬,做好小馬親眷撫卹的工作。此事除了在場之人外,不得流傳出去,否則,嚴懲不貸!”刁秀兒神色嚴肅的叮囑一番,便領著人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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