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長沙郡,設於秦朝,為直屬朝廷管轄的三十六郡之一。及至劉邦建立漢朝,封西漢開國功臣吳芮為長沙王,以原秦長沙郡建長沙國。漢朝初期,長沙國為當時的直屬朝廷管理的一級行政區的諸侯國,實行世襲制,自主性也要大於同時期的郡。到了劉氏長沙國時期,中央加緊控制諸侯國,領土縮小,長沙國的自主權也大大下降,與郡幾無差異。

王莽篡權建立新朝,西漢所封諸侯王國、侯國全部廢除;長沙國改名“填蠻郡”,國都臨湘縣改名“撫睦縣”;建武二年,劉秀遙封西漢末代長沙王劉舜之子劉興為長沙王,復建“長沙國”,以控制洞庭以南的局勢,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長沙相韓福、桂陽太守張隆、零陵太守田翕等,相率遣使貢獻,悉封為列侯,至此,包括長沙在內的湖南全境正式歸於東漢;劉秀以長沙王劉興等“皆襲爵為王,不應經義”,將其改封為臨湘侯,又將長沙國廢除,改為“長沙郡”。

東漢初,廢除經過一系列變化的長沙國,重建長沙郡。長沙郡從東漢起,經過三國吳、西晉、東晉、南北朝的南朝,直到隋朝,隋文帝廢除郡一級,共延續了55年。

西晉改長沙郡為湘州,東晉初改回長沙國,後又改長沙郡,劉宋時改湘州,以臨湘治長沙郡。隋煬帝改州為郡,又改潭州為長沙郡,轄長沙、衡山、益陽、邵陽四縣,以長沙縣為郡治。唐武德三年,復改長沙郡為潭州,從此長沙郡在歷史上未再出現。

長沙郡內有一縣城為巴陵,巴陵縣只是個人口僅有幾十戶的下等縣,皆以打魚為生。在巴陵縣西北面有一山名為張師山,所為張師山,便是漢朝開國功臣張良老師黃石公隱居的山林,故而得此名;在距離張師山正東一百裡的地方,也有一山名為黃袍山。黃袍山相傳為張良隱居的地方,不過,這是傳說,至於是否如此,便無人可知。

在黃袍山林深處,卻是建有一座道觀,顯得極為冷清。雖然如今的時代道教興盛,然則歷經戰火,兼且這道觀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香火不旺也就極為正常了。

黃袍山深處的道觀無名無姓,此時,在道觀之中,一名中年道士盤腿而坐,束髮盤髻,戴一頂蓮花冠,頂髻用木簪別住,身穿青蘭色道袍。只見這道士手捏子午印,雙目緊閉,一臉的平淡氣息,若不是看到他坐在這裡,彷彿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般。而在這中年道士的跟前,還有另外三名道士盤腿而坐,其中一個為滿頭銀髮的老年道士;另外兩個則也是同樣的中年道士。三人臉上都掛著同樣的神情,那便是恭敬,肅穆,如此看來,前方盤腿而坐的中年道士必然是這三人的長輩。只是,這老年道士怎麼看年紀都已經不小,卻是這中年道士的晚輩,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奇怪。還有一個解釋,那便是為首的中年道士實力高深,展現出來的外表與他的年紀不符,或許便只有這樣一個解釋才能說的過去了。

三人閉目唸叨良久,為首的中年道士這才終於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三個或老年,或中年的道士,雲淡風輕的說道:“近日為師推演盤算,竟發現幽州涿郡境內有龍氣凝聚,此事卻是頗為怪異;此外,這龍氣凝聚之處,竟伴有黑雲壓頂之勢,或有一場災厄。南華,元放,你二人這便動身前往幽州涿郡一探究竟,若有機遇,便出手相助一番,為師隱隱察覺幽州涿郡境內的主人與為師有所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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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遵師傅之命!”

那個老年道士和其中的一個中年道士稽首對著為首的中年道士行了一禮,便起身大步行去。兩人雖然看似在行走,且步伐緩慢,然而,卻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剩下二人的眼前。剩下二人在他們走後,便再次闔目,口中低頌。

幽州涿郡範陽縣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盧禮和盧義二人,還帶著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袁常頓時忍不住就有些想笑。盧禮和盧義還真以為他們的動作很隱蔽,難道當他袁常麾下的探子是吃白飯的不成?

“哦!”

袁常低應一聲,看著盧禮和盧義二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二位,如今本州牧麾下精兵過萬,更有你們盧家剛歸順的數千青壯護衛;而你們盧家如今不過數十人,本州牧只需一聲令下,便可將你們這數十人碾為齏粉,難道,二位認為你們盧家還有機會翻盤不成?”

“哼!”

盧禮冷哼一聲,高昂著腦袋,激憤的說道:“即便你滅了我們範陽盧家又如何?難道天下便只有我們範陽盧家一家不成?你倒行逆施,擅改朝廷法令,不得人心,莫非你真以為自己可以堵得住天下所有人之口不成?如今幽州十郡之地,各郡皆有反抗你這暴政的起義,即便我們盧家滅亡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家族,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可笑!”

袁常倒是被盧禮的一番話語說的大笑出來,嘲諷道:“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兼併百姓土地,對百姓剝削收割,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們真當天下百姓愚蠢可欺不成?幽州自改革變法以來,百姓響應者無數,皆翹首以盼。如此有益於民的法令,你竟然說是暴政?到底是你們老糊塗了,還是本州牧眼睛瞎了。至於你說的十郡之地的反叛,本州牧早有預料,不過是與你們一般自私自利的世家大族罷了,他們若是沒有動手還好,若是動手,本州牧麾下的精銳士兵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小兒,若無我等世家大族的子弟執掌政事,你以為官府能夠政令通暢嗎?難道,你還真敢向我等世家大族下手不成。”

“哈哈,本州牧麾下士兵的兵戈早已飢渴難耐,你也可以試一試本州牧的刀利否!”

盧禮頓時噤聲不言,先前他認為袁常即便動手,也不敢真的殺人。畢竟這天下還要靠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來治理,畢竟尋常百姓鮮有讀書之人,更不用說出仕為官,治理一方。故此,他覺得袁常派遣兵馬,也不過是想要嚇唬他們一番罷了。然而,此刻聽袁常話中的意思,以及展現出來的殺意,袁常似乎是真的會動手,而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的。盧禮先前有勇氣跟袁常對著幹,那是考慮到袁常不會下殺手;可是,一旦袁常真的敢下殺手,盧禮自然不會再有絲毫大聲說話的勇氣。貪戀家族大權,也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享受生活,如此的人物,又豈是一個慷慨就義的人物?

“怎麼,不敢說話了?”

袁常不屑的看著盧禮和盧義二人,嘲諷說道:“剛才不是還一副捨生取義的模樣,怎麼轉眼間就如此沒脾氣,你們這樣,讓本州牧覺得很沒有挑戰性啊!”

雖然袁常在鄙視,嘲諷他們,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盧禮和盧義二人覺得還是要忍一忍。

“很好,看來你們是決定要做縮頭烏龜了。既然你們選擇認輸,那就給本州牧跪下,告訴所有人,你們支援本州牧的改革變法,從此不再阻礙。否則,本州牧今天就拿你們二人的腦袋來祭旗,告訴天下所有人,本州牧改革變法之心絕不動搖,但有阻攔之人,必殺之!”

“袁常,你莫要欺人太甚…”

盧禮和盧義二人氣得滿面通紅,讓他們隱忍屈服,他們還能接受。可是,讓他們向袁常下跪投降,那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他們日後還有面目在這範陽縣立足?怕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們的屈辱事蹟便會傳遍天下,以後他們也就不用抬起頭做人了。

“在你們選擇和本州牧對抗的時候,難道就沒有預料到今天這樣的結局嗎?要麼下跪認輸,要麼,就用你們的性命來成就你們的節義。”

言畢,袁常將自己腰間的佩劍抽出,表示了自己的決心。此刻,擺在盧禮和盧義二人面前的只有這兩個選擇,要麼生,下跪認輸;要麼死,慷慨就義。如此的選擇,盧禮和盧義又會怎樣選擇?

袁常身邊,郭嘉神色淡然,眼中露出滿意之色,覺得袁常就應該如何果毅,如此方為一個雄主所為;而一旁的點位也是神色興奮,臉上滿是嗜血的表情,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而盧毓則有些猶豫,雖然他對盧禮和盧義二人的行為也感到不滿,但是,怎麼說二人也是他的叔祖。只是,在看到袁常一臉堅定,不可改變的表情,盧毓心中長嘆一聲,知道自己說什麼也無法改變袁常的意志。看了一眼盧禮和盧義二人,盧毓轉過頭有些不忍繼續看二人,或許,二人如今的下場是自找的,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便是如此道理。

“撲通!”

在袁常充滿殺意目光的盯視下,盧禮和盧義二人,最終不得不選擇屈服。在生命和尊嚴兩個選擇之下,他們選擇了尊嚴。其實,從他們二人以往的作為看來,就知二人不是那種為了尊嚴有勇氣面對死亡的人物。剛才對二人還有一些憐憫,此刻,盧毓對於二人卻是充滿了鄙夷之情。家族教育出來的人物,竟然就這點脾氣,連面對死亡的勇氣都沒有,盧毓不得不嘆息,這或許就如他父親說的那樣,家族的教育,已經讓他們走上了一條歪路。

“草民二人不知幽州牧天威,冒犯幽州牧,還請幽州牧恕罪。”盧禮和盧義二人咬著牙,屈辱的說道。

“你們這一點說錯了,你們並非是冒犯本州牧!”

袁常看著盧禮和盧義二人,並沒有因為二人年老而有所不忍。有一句話說的好,老而不死是為賊,或許便是指的盧禮和盧義這般人物。

“本州牧的改革變法是為了天下萬民謀取福利,而你們二人卻為了一己之私阻攔本州牧的改革變法。你們冒犯的是天下萬民,阻礙了歷史前進的腳步。所以,你們要請罪的並不是本州牧,而是天下萬民。”

“幽州牧教訓的是!”

既然已經選擇了屈服,盧禮和盧義也就不再表現什麼節氣,對於袁常的話,無不贊同,“草民阻礙了幽州牧的改革變法,對不起天下百姓,自知有愧。不過,還希望幽州牧仁慈,看在草民二人年邁,饒恕草民二人的罪過。此後,草民二人對於幽州牧的改革變法自是無不遵從,不敢有任何的阻礙。”

既然盧禮和盧義都已經屈從到如此地步了,範陽盧家也兵不血刃的拿下,袁常自然也就不再糾結,將盧禮和盧義給放過了。當然,袁常知道這件事並沒有完結。盧禮和盧義還有另外的安排,二人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其實都在袁常的掌控之中。如今,袁常也沒有揭破,先讓兩人高興一陣,等到時候,他再一併解決。

正如袁常所想,盧禮和盧義當然並不甘心就此就範。

對於袁常今日給予他們二人的屈辱,他們早晚都會回報給袁常。正所謂狡兔三窟,盧禮和盧義雖然還沒有智慧到安排多個出路,不過,憑著他們多年的經驗,還是安排了另外一個出路。在選擇和袁常對抗的時候,盧禮和盧義就考慮過是否會失敗。因此,他們二人各自將自己的兒子盧俊和盧海給安排離開,前往幽州北方異族之地聯絡。到時候盧俊和盧海二人將異族兵馬引入幽州,袁常又豈有活命之理?到了那時,便是他們向袁常討債的時候了。至於他們曾經的屈辱,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只會記載他們的隱忍大義,而不會說記下他們下跪認輸的這一幕。

解決完盧家的事情,袁常便和郭嘉等人在範陽縣安排駐守了幾日。順便看看改革變法的效果,在範陽縣呆了五、六日,範陽縣的政務也處理的差不多,在經過盧毓的推薦之後,袁常讓盧濤和盧林二人暫時管理範陽縣,至於能否長久擔任,那就要看他們的能力了。而盧大和盧二則選擇護衛盧毓,並不想呆在范陽。

這一日,袁常只覺眼皮直跳,似乎大事發生。當下,便不再逗留範陽縣,直接啟程返回北京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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