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天津建設成港口和海軍基地,自然是少不了戰船的打造。而自春秋戰國時期以來,戰船多以樓船為主。

樓船是一種具有多層建築和攻防設施的大型戰船,外觀似樓,高十餘丈。歷史上的東吳曾打造五層樓船,可載兵三千餘人。在水上作戰,樓船可謂是攻守兼備,宛如水上堡壘一般。

當然,樓船的缺陷也是極為明顯的,那就是不安全。

樓船多用於江湖,也用於近海,由於樓船重心高,抗風浪能力差用於遠海是相當危險的。樓船參與的著名戰役幾乎都在長江之上,比如赤壁之戰、西晉滅吳之戰、隋滅陳之戰、元滅南宋之戰等。自宋元以後樓船的使用及記載漸無,也是因為自隋唐以後,新式戰船出現,樓船因為自身巨大的缺陷,便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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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常要實現大航海的理想,用樓船自然做不到。樓船最多也就是在長江能夠派的上用場,連水流稍微湍急的黃河都下不了,更不用說更兇險的大海和大洋。因此,要實現大航海理想,改進造船技術卻是必不可少。隋唐以後出現的新式戰船為車船,便如腳踏車一般,船員用腳踏板,帶動戰船行駛,性能比之樓船無疑是優越許多。當然,車船想要進入大海和大洋,無疑也是極為困難的。所以,樓船和車船都被摒棄之後,也只有以後世蒸汽機為動力的鐵船才能比較穩妥的在大海和大洋上航行。

至於說要保證百分百的完全,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到了後世那種高科技的年代,也時常有船隻出現危險的情況發生,更不用說如今的科技。大海的兇險是無法預料的,只有經歷過那種感覺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大海的兇險。

而至於蒸汽機和鐵皮船的打造,袁常雖然不是這個行業的,不過,前世在學校的時候,總算對蒸汽機有些瞭解,將原理跟馬鈞解說一番,想來以馬鈞的發明能力,應該是可以打造出蒸汽機。還有便是鐵皮船在水中會被侵蝕的問題,也很容易解決。那便是鍊鋼,將生鐵熔鍊成鋼鐵,只要有足夠的溫度,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如今的時代煤礦還非常豐富,露天礦更是隨處可見,只是世人不懂利用罷了,有了煤礦解決鋼鐵問題,再有馬鈞造出蒸汽機,天津港口和海軍基地的建設,那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千萬不要質疑古人的能力,華夏能夠造出四大發明,就是一個極好的證明。就如東漢的張衡能造出地動儀,感應到地震的發生,即使是到了後世,也無人能夠製造出來,便可以說明一切了。

而袁常在前世的時候,曾看到網上有個某舟子的質疑張衡的地動儀,說不過是一個只能看沒有用的東西。之所以某舟子會有這個說法,也是因為張衡製造的地動儀已經在戰火中遺失,而當時出現在世人眼前的是一個根據張衡理論製造出來的複製品,並沒有用處。只要想一想,後世和當今這個時代的度衡量有著極大的差別,就可以明白,後世仿製的地動儀為什麼會沒有作用。其實,某舟子之所以質疑張衡的地動儀,就袁常看來,不過是這傢伙想要以此來制造輿論給自己打響名氣罷了。

袁常看向馬鈞,問道:“德衡,先前我告訴你的那個蒸汽機,如今你是否能夠製造的出來?”

“啟稟州牧,你所說的蒸汽機卻是非常精妙,屬下一時之間還未能夠製造出來。如今,只是有了一點頭緒,卻是辜負了州牧的厚望。”馬鈞看著袁常期待的眼神,略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袁常將蒸汽機的原理都已經告訴他,奈何他到如今製造出來的都是殘缺品,根本無法投入使用。

“德衡,此事卻是無需著急。或許哪天你有了靈感,便能製造出來了。”袁常倒是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好言安慰了馬鈞一番。

其實在東漢和帝的時候,同時期古希臘數學家亞歷山大港的希羅便發明了世界上第一臺蒸汽機,當然,這只是蒸汽機的雛形;或許因為這個蒸汽機的功能並不完善,還存在著諸多的缺陷,以致於並沒有得到重視,也因此沒有得到普及。直到了1679年法國物理學家丹尼斯?巴本在觀察蒸汽逃離他的高壓鍋後製造了第一臺蒸汽機的工作模型。約與此同時薩繆爾?莫蘭也提出了蒸汽機的主意。1698年托馬斯?塞維利、171年托馬斯?紐科門和1769年詹姆斯?瓦特製造了早期的工業蒸汽機,他們對蒸汽機的發展都做出了自己的貢獻。1807年羅伯特?富爾頓第一個成功地用蒸汽機來驅動輪船。瓦特運用科學理論,逐漸發現了這種蒸汽機的毛病所在。從1765年到1790年,他進行了一系列發明,比如分離式冷凝器、汽缸外設定絕熱層、用油潤滑活塞、行星式齒輪、平行運動連桿機構、離心式調速器、節氣閥、壓力計等等,使蒸汽機的效率提高到原來紐科門機的三倍多,最終發明出了現代意義上的蒸汽機。

也就是說,從第一臺蒸汽機的雛形到真正意義上的蒸汽機出現,經歷了一千六百多年的時間。不過,袁常相信,有了他的理論指導,馬鈞這個強悍的發明家,絕對能夠發明出完善的蒸汽機,當然,這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田楷,荀錶,劉順,天津的建設就交託給你們三個了,希望你們三個不要讓本州牧失望。此外,德衡打造的東西乃是重中之重,天津想要徹底建設起來,德衡打造的東西也是必不可少。所以,你們千萬要保證德衡的生命安全,還有要防止德衡的東西被其他勢力的探子所奪,一定要謹慎而行,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袁常板著張臉,難得的用嚴厲的語氣說道。

並非是袁常太過小心,而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在華夏的歷史上,士、農、工、商、武是五個階層,武人的地位和商人差不多,除了在戰爭年代,武人的地位或許還不如商人。而馬鈞作為一個發明家,勉強算是五個階層中的工人。所謂的工是指製造業的工匠,但是,工匠也是有區別的。例如製造出有利於民的工具,像鋤頭,鏟子等物,這樣的工匠便可被稱之為工;但是,還有一種發明家,他們製造的是被稱之為奇淫巧計的東西,就不會被當成工來看待,反而為被看成是不在五個階層之中,與奴隸一個等級的賤民,這樣的發明家,連商人,武人都不如。

而馬鈞作為一個發明家,荀錶是出自荀家,田楷也是一個將軍,若是不重視馬鈞也是說得過去。故此,袁常自然要如此嚴厲的提出這一點。

在封建時代,除了少數非常出名的工匠之外,大多數的工匠都是被當成奴隸一般,說送人就送人。如唐朝時的李世民,吐蕃來求親,李世民非常大方的送了一大堆的工匠給吐蕃,結果,吐蕃靠著這些工匠,加強了士兵的裝備,武器,愣是把唐朝給搞的左支右絀,唐朝滅亡了,吐蕃還仍然健在,直到宋朝的時候才被滅亡。由此可見,封建時代統治階級對工這個階級的輕視。

其實,還正如袁常所想,荀錶和田楷之前並不是很重視馬鈞,在他們看來,馬鈞不過一個工匠,哪裡用得著花費太多的心思。然而,此刻袁常用少有的嚴厲語氣,那就容不得他們不重視了,並且重新審視一番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工匠。

見他們的表情,顯然都把自己的話給記在心裡了,袁常這才放心了許多。

又交代了一番,袁常便讓幾人去幹自己的事,而廳內,則只有袁常,郭嘉和典韋三人。只見三人俱是露出一副陰險的笑容,顯然,又有人要被袁常給算計了,至於是誰這麼倒黴被算計,那就不得而知了。

“奉孝,如今我已經不在北京城內,想來北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也應該開始有動作了吧!”袁常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案桌,低沉的說道。

“主公所言真是!”

郭嘉點了點頭,同樣沉聲說道:“據北京城內的探子來報,以王、李、盧、唐四個大家族走動的最為頻繁,而其餘的一些中小家族似乎還在觀望之中;此外,各郡也皆有異動的大家族。其中,北京城內的盧家本家,範陽郡的盧家,反抗最為明顯。範陽郡的太守乃是盧家子弟,丈量土地的工作也極其不配合,而且,前往盧家丈量土地的官吏,也都被盧家給打了出來。據探子探聽到的訊息,盧家已經派人前往冀州尋找盧植商討對策,顯然是強烈反對主公的改革。”

對於郭嘉所說的情況,袁常也早有預料。也虧得幽州士家大族並不是很密集,若是在關中、荊州等地,怕是那些士家大族早就群起而反抗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小心翼翼的行事。北京城內的四大家族王、李、盧、唐只是一郡的大家族,從整個天下而言,這四個家族根本不算什麼。幽州境內唯一根基深厚計程車家大族,也只有範陽郡盧氏一家而已。

範陽盧氏自春秋戰國以來便存在,田和代齊,盧、高二氏被逐趕,離開山東省長清縣之盧邑以後,散居於燕、秦二國之間,主要一支是聚居於範陽。範陽盧氏在秦始皇時,有大名鼎鼎的五經博士盧熬,天文博士盧生。繼之西漢初期有燕王盧綰,如今被尊稱“士之楷模,國之楨韓”之海內儒宗之大儒盧植,均出自於範陽盧氏。而等到了魏、晉、南北朝至隋,盧植之後裔盧志、盧諶、盧偃、盧邈、盧玄等等,都是官宦世家,書香門第。從盧玄起至其曾孫,一家百口,共財同居,為官著名而被史傳記載者就有十八人。帝族之子要找盧氏成親,史稱“範陽盧氏,一門三公主。”帝族也要納範陽盧氏之女為貴妃。史家有四海大姓崔盧王謝之說:“望出範陽,北州冠族”。至唐代尤為突出,不僅狀元、進士、帝師,大出人才,有“八相佐唐”、“初唐四傑”之盧照鄰,“大歷十才子”之盧編等等。自漢末至唐代六百多年中,正史中有記載的盧氏歷史名人達八百四十多人,範陽盧氏,賢良輩出,勳業燦爛,文豪蜚馨。由此可見範陽盧氏根基之深厚,當然,如今範陽盧氏皆是因為盧植的緣故才能做大,盧植的子孫還沒有成長起來,只要將盧植的問題解決,那麼範陽盧氏就不會有問題,範陽盧氏的問題解決了,那整個幽州的問題自然也就解決。

關鍵是對待盧植的問題,袁常倒是有些猶豫不決。

說實話,對於盧植,袁常還是有些佩服的。盧植在文化界有政治家、軍事家、經學家、教育家、文學家之稱,開範陽盧氏文化之先河,被尊為盧氏的中興始祖和範陽盧氏始祖,是歷史上配享孔廟的二十八位大儒之一。此外,盧植還是一個能夠領兵作戰的將領。黃巾起義之時,盧植便是被任命為討伐黃巾的主帥,後來卻因為有人進讒言,盧植這才被下罪捉拿。此後,董卓進京,掌控朝政。董卓意欲廢黜少帝劉辯,擁立陳留王劉協為帝,便召文武百官商討,當時無人敢言,只有盧植獨自一人出來反對,董卓大怒,下令將盧植處死,蔡邕為其求情,而議郎彭伯也趕緊出來勸阻董卓說:“盧尚書是海內大儒,士人之望!如今若殺他,天下人都會震驚失望。”董卓這才作罷,僅將盧植免職而已。董卓如此兇殘之人卻也不敢強行斬殺盧植,可見盧植名望之深厚。

而袁常只是想要改革變法,對於盧植這樣的人物還是不想用武力手段來解決。一旦動了盧植,說不定就會造成其他大儒的不滿,再加上盧植跟他的準岳父蔡邕的關係也是極為友好,說不定到時候蔡邕都會找到他頭上。因此,袁常自然是很難決定。

“主公,當斷則斷!為了主公改革大業,為了天下萬民,若是盧植無法理解主公的想法,主公斷不能手軟。”

郭嘉見袁常神色,知道袁常有些猶豫,連忙勸諫到。郭嘉雖是一名文人,然而,該狠的時候就狠,絕不會有絲毫的手軟,任何一個謀士能夠成就不凡,都不會有婦人之仁。如司馬懿,諸葛亮等人,別看平時都是一副和善文人的面孔,就說諸葛亮火燒藤甲兵的手段,雖說是因為戰爭的原因,但是,也絕不難看出這些頂級謀士都有不同於常人的堅毅個性。

聞聽郭嘉勸說,袁常皺起眉頭,腦海中進行著激烈的掙扎。良久之後,袁常眉頭舒展,心中似有了決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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