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遒縣城內,公孫瓚臨時歇息的府邸,當見到天空之上如此狂暴的雷鳴閃電,伴隨著濃烈的狂風,在第一滴雨落下之時,公孫瓚臉色微變,伴隨著些許驚呼。

“不好,涿縣危矣!”

公孫瓚作為曾經曾經的範陽郡太守,在涿縣呆了近十年,對於涿縣的每一條路,每一棵數都極為清楚,涿縣附近的地理環境也同樣清楚。同時,作為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將,公孫瓚腦海之中也曾模擬過倘若涿縣被人攻佔之後,他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奪回,是最簡單也是最輕鬆的辦法。

第一個最簡單最輕鬆的辦法毋庸置疑就是城內有自己的兵馬埋伏,裡應外合,這是最簡單最輕鬆的辦法;其次,還有一個就是藉助自然的力量,也就是用計了。

涿縣附近有昌水河這麼一條黃河的支流,公孫瓚自然也是知道的。而所能夠借用的自然的力量,也就是昌水河這一條河流。堵截水流,在大雨連綿的天氣,放開昌水河之水,大水衝下,沖刷涿縣的一切,到時候,涿縣自然是不攻而破。不過,這個辦法並非說想做就能做到的。首先,要有滿足條件的暴雨,在幽州境內,這種暴雨是極其少見的,在公孫瓚呆在涿縣的這近十年之中,也不過碰到能夠滿足條件的暴雨;其次,還要對涿縣的地理環境有著相當的瞭解,公孫瓚也是呆的時間久了,才會如此清楚。倘若換一個人,對涿縣的瞭解不夠,根本就做不到。當然,還有一點也要滿足,那就是用計之人的心志夠果決、夠狠厲。不然,放水淹城這種事並不是什麼人都會做的出來,城內還有百姓不知凡幾,一旦放水淹城,這後果根本不是尋常百姓能夠接受的了。就如歷史上的關羽水淹于禁大軍,威名赫赫,人們只看到這戰果的表面,卻是沒有想到在那背後,有無數的百姓因此遭受傷害,家園受毀,親人傷亡。

袁紹分出攻打涿縣的兵馬已經去了三天,而到目前為止,公孫瓚卻是絲毫沒有收到涿縣被攻打的訊息。在此前,公孫瓚是認為袁紹分出去的那一支兵馬只是佯攻涿縣,為的便是動搖公孫瓚的軍心,公孫瓚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當看到這極其少見的暴雨出現之時,公孫瓚頓時便反應過來,對方可能的目的。

若真的如公孫瓚所想的那樣,對方就太可怕了。

首先,對方能夠對涿縣的情形如此瞭解,或者說對方是對幽州境內的情況都很瞭解,這對於公孫瓚而言是件很不利的事;其次,在對方出發前往涿縣的當天,從天氣上來看,絲毫沒有暴雨的跡象,而對方,很可能已經計算出來會有暴雨,如此才智,公孫瓚豈會感到不驚駭。

“希望,這只是自己想多了。”

順著窗戶看向狂暴的天穹,公孫瓚臉上陰晴不定,口中喃喃自語道。至於說公孫瓚有沒有後悔先前沒有派兵增援涿縣的事,這根本不用考慮。涿縣城內有五萬大軍駐守,給對方五十萬大軍想在短時間內強攻下來都不大可能,也沒有增援的必要。若是對方是用水淹涿縣的這個計謀,即便把十五萬大軍都派去增援,那也無濟於事,反而是平白浪費了這十五萬大軍。

“來人,傳令各將領到本侯此處議事,不得有誤!”

思索了片刻,公孫瓚很快便有了決定。不論對方是否真的要用水攻涿縣,他也必須早點做好準備,一旦真的發生,對己方的大軍將會有巨大的衝擊力。所以,早作防備也是應該的,至於所謂的防備,自然是從遒縣撤走。

不說遒縣城內外公孫瓚和袁紹的動作,遠在數十裡外的涿縣城外,張郃一萬大軍隱藏的山峰之上。

“張將軍,將士們已經準備完畢。”

在張郃和高覽面前,一名冀州士兵臉上帶著些許的興奮之色,語氣激昂的說道。如今全軍上下都已經知道張郃的計謀,一場天大的功勞就要奪得,作為參戰的士兵,他們又豈能不會激動和興奮,功勞可是大家都有份。

“嗯!”

張郃淡淡的點了點頭,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並沒有什麼值得激動,不過他也沒有制止士兵們的心情。當初在想到這個計策的時候,張郃就已經興奮過,如今只是沒有必要,並不是說張郃在面對如此功勞之前而面不改色。

“元伯,如今水勢如何?”

早在一天前,高覽便已經率領五千士卒攔截昌水河的河水,昌水河經過一天的時間,已經凝聚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而再加上這半天的雨水加註,一旦放開對昌水河的堵截,那威勢會如何,不用想都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儁乂,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你的命令了!”

高覽跟底下的士兵們一樣是激動、興奮著,對於底下的士兵們而言,是因為功勞而激動、興奮。高覽雖然也有功勞,卻並不是很看重,以他如今的身份,即便有再大的功勞,地位也升不了多少。因此,相對而言,高覽對於自己能夠在袁紹面前露臉這一件事,更加的上心。

“好!”

張郃輕輕的點了點頭,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最後的時刻就要來臨,即便是平靜鎮定的張郃,也終於有了些許的情緒波動。

“傳令那行動的將士,等到一刻鍾之後,放開對昌水河的攔截,是時候拿下涿縣了!”

“喏!”

傳令的士兵大聲領命一聲,朝著昌水河飛奔而去。而這邊整裝待發的近萬士兵,也都以十人為一隊,站立在小隊的木筏前,身子微微顫動著。

一刻鍾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倘若是在遊玩之時,這一刻鍾的時間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聲息,悄然便會度過。可是,在如今眾將士的眼中,一刻鍾的時間似乎有些漫長了,只感覺是度日如年。

“時間已到!”

張郃和高覽二人低呼一聲,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張郃大手一揮,將士們頓時屏氣凝神,擺出一副警戒的姿態。

“轟隆隆!”

“轟隆隆!”

這不是騎兵衝鋒造成的聲勢,同樣也不是大自然發威造成的聲勢。但是,在場的近萬冀州袁紹的士卒卻是只覺得好似世界末日一般,整個地面都在劇烈的顫抖著,他們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如此的聲勢。

相對於這裡的近萬士兵的感覺,涿縣城內的守軍和百姓在昌水河奔騰之時,也同樣生出了感應。

“怎麼回事?為何大地在顫抖?”

“難道有大隊的騎兵在衝鋒,要攻打我們的城池嗎?”

“蠢貨,如此聲勢至少也要五萬以上的騎兵衝鋒才能造成。普天之下除了大人,又有誰能夠有如此多的騎兵。”

“呃,說的也是。可是,除了騎兵之外,又有什麼能夠造成如此聲勢?”

涿縣城頭之上的士兵們正在茫然不解,互相討論之時,昌水河的大水,已經奔騰著向涿縣接近。大水奔騰之時的速度是何等之快,即便昌水河距離涿縣有數里之遙,可是,在水勢浩大的昌水河面前,這一點距離根本就不夠看。

“快看,那是什麼?”

涿縣城頭之上也有眼尖的士兵,看到遠處出現的銀白之光,頓時驚呼一聲。而隨著這一道驚呼聲,士兵們都將目光望向遠處,都看到一抹銀白之光。然後,當看清楚那銀白之光究竟是何物之後,眾人頓時都瞪大了雙眼,目光呆滯下來。那銀白之光顯然是一道水流,只不過在遠處之時還讓人以為那是一個點,當這一個點臨近之後,頓時便能看出,那是一道水流,一道挾著萬鈞威勢的水流。

“啊!大水來了,快跑啊!”

“救命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水勢?”

“不要驚慌,這水淹不到城頭。”

涿縣的城牆牆高七、八米,而這大水只不過只有六七米的高度,顯然是淹不到城頭之上。不過,那說話的士兵顯然是高興太早了。這只不過是因為昌水河的堵截剛剛被放開,第一波的衝勢還沒有完全展現出大水的威勢。當第一波的大水被堵截在城牆之外時,讓城頭上的士兵驚駭的事情接著又發生了,只見後方更加猛烈的水勢衝來,看那水勢的勢態,至少也有九米的高度。九米聽起來不多,跟大海之上動輒十幾米、幾十米的海嘯威勢相比,就有些不入流了,可是,這九米的水勢,對付只有七八米高的涿縣城牆,卻是已經綽綽有餘了。

“啊!不好,城牆要被淹沒了!”

“快跑啊,再不跑來不及了!”

雖然說喊話的士兵喊出的話有些可笑,這水勢如此猛烈,都能把城牆給淹沒了,他們還能往哪裡跑?不過,如今這個時候,可沒有人去嘲笑他的無知,因為大家都被這如此猛烈的水勢給驚呆了,根本沒有空去搭理那喊話的士兵。

“啊!救命啊!”

“娘,你在哪啊!”

“爹,快來救救孩兒!”

“孩子他爹…”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不僅有涿縣的守軍,還有著涿縣城內不計其數的百姓同樣在遭受如此巨大的創傷。大自然的威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當大自然的力量被運用在戰爭之時,造成的傷害也是極其可怕的。只是當戰爭來臨之時,需要動用大自然的力量的時候,大部分的將領和上位者只會考慮到戰爭是否能夠勝利,而不會考慮到普通百姓們的死活。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性,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整個涿縣此刻好似面臨著世界末日一般,涿縣內的所有東西和人,都在大水的沖刷下沒有絲毫的脾氣。北方的百姓向來不懂水性,而且即便懂得水性,也不敢保證在如此猛烈的水勢下發揮丁點用處。若是有人在高空觀看,便可以看到涿縣城內到處都是漂浮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傢什、有房屋的木板、牲畜以及一些被大水淹沒的屍體。

“出發!”

正當涿縣城內的士卒和百姓在遭受煉獄般的待遇之時,張郃面色冷酷的下達了命令。一萬將士乘著木筏,順著水流迎風而來。藉著水流的便利,涿縣的城牆根本就無法擋住張郃大軍前進的步伐。

當張郃的大軍到達涿縣城外之時,大水也已經停止了奔騰。畢竟張郃只是攔截了昌水河的水流,將之引導到涿縣,水流還是有限的。不過,在大水的沖刷之下,涿縣五萬的大軍根本沒有絲毫的防禦之力,有的運氣差的,已經喪命在大水之下;而運氣好的,還保住一條小命的,如今也沒有絲毫的戰鬥力,趴在水淹不到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刻讓他們去跟敵人戰鬥,簡直就是笑話,就他們這副姿態,還能有多少戰鬥力?

“啊!看,那是什麼?”

有些士兵頹喪的目光盯著涿縣城外,那數以千計的木筏出現之時,第一時間便映入他們的眼簾,然後,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當木筏越發的靠近涿縣之後,他們也頓時知道這是敵軍出現了。可是,知道又能如何?早就在大水沖刷之下身心俱疲的他們,面對敵軍的到來,又能有什麼戰鬥力?

不過,在看到敵軍的出現之後,大家也終於明白為何會有大水降臨涿縣,顯然這是敵人所作所為。不用說,對於張郃這一萬將士,大部分的士兵都有怨恨之色。他們是涿縣的守軍,很多的士兵都是涿縣人,他們的親人都在涿縣,他們的家園也在涿縣,如今涿縣遭受如此大的創傷,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家園受到何等的傷害,不用想也知道。因此,對於張郃這一萬士兵,涿縣的守軍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本將乃是冀州刺史袁大人麾下,如今順應天命討伐公孫瓚這個賊子。爾等若是識趣,立即投降我軍,但有不降者,殺無赦!”

張郃站在最前方的竹筏之上,抽出腰間佩劍,朗聲喝道。

雖然大部分的涿縣守軍都很怨恨張郃這一萬兵馬,可是怨恨又能如何?在大水的沖刷之下,他們都沒有了絲毫的脾氣,現在想要站起來戰鬥,都提不起絲毫的力氣,面對精神飽滿,如狼似虎的一萬冀州士卒,他們還能幹些什麼?

不過,大部分的涿縣士兵妥協,卻也有不少涿縣將士寧死不降。

“啊呸!”

在城頭的某個位置之上,也不知是這裡的位置相對較高一些,還是運氣好怎麼的。這一片位置上二千餘的涿縣守軍卻是沒有受到絲毫的衝擊,面對乘水而來的張郃,當先一名將領卻是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逆賊,你用如此傷天害理的計策,早晚必遭報應。我涿縣男兒豈都是懦夫,寧戰死,也決不投降!”

“寧戰死,也決不投降!”

伴隨著那將領堅定的語氣,他身後的二千士兵們也是朗聲大喝起來。因為張郃的緣故,他們的親人和家園才會遭受如此巨大的創傷,想要讓他們投降張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即便現在他們身心俱疲,在仇恨的支援下,他們還是抄起了武器,做出臨死前的一擊。雖然說有戰爭發生,這種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有人能夠默默忍受,有的人卻無法接受。很顯然,這名將領和那二千士兵,是無法忍受這種事的。

“既然爾等不知死活,那本將就成全你們!”

張郃在想出用此計拿下涿縣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會被涿縣的百姓怨恨。可是,張郃還是這麼做了,顯然,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說,在張郃眼中,為了戰爭的勝利,一些必要的手段和傷亡都是應該的。也許,就是因為張郃如此的做法,才讓他的結局無比悲慘,遭受萬箭穿心而亡,或許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殺!但有反抗不降者,殺!”

張郃怒喝著下達命令,乘著竹筏向著那塊區域行去。不過眨眼的功夫,戰鬥便已經結束。面對一萬如狼似虎,精神飽滿的張郃士兵,那名將領和二千士兵根本沒有多少反抗能力。不過,即便如此,那名將領和二千士兵也沒有一人投降,都義無反顧的和張郃的士兵戰鬥到最後一口氣熄滅。如此,卻也是給張郃的士兵造成了近千的傷亡。

“雖是敵人,某也不得不讚歎一聲,這些將士都是壯士,待戰事過後,好生安葬!”

張郃的心志顯然很堅硬,不過,在看到這名將領和二千餘士卒前仆後繼,好不畏死的向他的兵馬衝鋒的姿態,張郃心中還是有了些許的觸動,沉聲的下達了命令。或許,正是因為張郃的這一舉動,讓張郃在稍後接收涿縣之時,少了許多的障礙,也更加的順利。

面對張郃的兵馬,涿縣根本沒什麼反抗之力,普通百姓自然不用說,戰爭跟他們的關系不大,城池究竟落在誰的手中跟他們也沒有絲毫的關係。而那五萬的涿縣守軍,大部分的都投降了張郃,少部分頑抗到底的將士,也都被張郃毫不留情的斬殺了。張郃既然都已經敢放水淹涿縣了,難道還不敢殺人了?

在黎明的輸光躍出水平面之時,戰事終於塵埃落定。而涿縣城內的大水,也終於消散。只是,涿縣城內的慘狀卻是讓人不忍直視。到處都有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城內的房屋也損毀了十之五六,除了少數牢固些的房屋,其他房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損毀。

即便是自己造成如此的情形,張郃內心之中也有些震動,沒想到一場大水竟然造成如此後果。怕是在幾年之內,涿縣都無法恢復到原本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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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傳令下去,將城內的屍體拖出城外埋葬,組織人馬發放糧食,同時幫助城內的百姓築建安身之所。命令下達之後立即執行,不得有誤!若有誰敢在此時擾民,本將定斬不饒!”

張郃也知道因為他的做法,會引來涿縣百姓的怨恨。可是,戰爭這種事情,就是如此殘酷,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做下了,張郃就不會後悔。不過,如今戰爭結束了,自然是安撫之事。屍體是必須解決的,否則,隨之而來的瘟疫怕是會把整個涿縣給毀滅。糧食和住處也必須解決,如此才能讓涿縣的百姓接受這個現實。否則,一旦涿縣的百姓不滿,離開涿縣,即便拿下涿縣,也只是奪得一個空城,那樣不是張郃要的結果。而且,這樣還會給張郃的戰績帶來一點汙點,若是有人用這一點來攻擊張郃,張郃也無法反駁。

或許因為張郃的安撫所帶來的影響,涿縣內大部分的百姓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再如何怨恨張郃也已經沒用,當務之急還是保住性命,然後重建家園才是正理。

涿縣的戰鬥在黎明之時徹底結束,而戰報,也在當天的日落之前,傳到了袁紹手中。

“什麼?張郃將軍拿下了涿縣?”

袁紹看到手中的戰報,第一時間是有些難以置信。張郃憑藉手中一萬兵馬,竟然拿下了有五萬守軍,同時城高牆厚的涿縣,這似乎有些天方夜譚。不過,看著戰報上白紙黑字如此分明的記載,袁紹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好!好!好!”

袁紹頓時大笑起來,連聲稱讚到。

“儁乂不愧是我冀州大將,竟然能夠如此輕鬆拿下涿縣,吾自是要重賞。”

相對於袁紹的大喜之色,文丑和顏良二人的臉色自然有些難看。拿下涿縣,功勞絕對不小。倘若說拿下公孫瓚是攻打幽州最大的功勞,拿下幽州治所薊縣是第二大功勞。那麼,拿下公孫瓚當初任範陽郡太守之時的老巢涿縣,那絕對能夠稱得上是第三功勞了。如今卻是被文丑和顏良看不起的張郃和高覽拿下,二人又哪裡會有好心情?審配、逢紀、郭圖等人心中自然也是思緒變幻,不過,張郃和高覽二人的露臉對他們的影響不大。除了心中感慨一番之外,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相對於遒縣城外袁紹軍的喜悅,城內的公孫瓚一方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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