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關靖從袁常營中離開,又往袁紹那邊進發。結果自然是不用說,袁紹是鐵了心要幹掉公孫瓚,又怎麼可能退兵?因此,在聽說是公孫瓚的使者,袁紹連面都不見,直接讓人把關靖給轟走,袁紹是個好臉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做出斬殺使者這種事。關靖在等了幾日無果之後,只能無奈的返回薊縣。連袁紹的面都見不到,跟袁常談判好的所有條件,自然也都作廢了。

對於關靖的遭遇,袁常自然是無從得知。而且,袁常也猜想過關靖答應的條件都是自作主張,公孫瓚根本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所以,袁常對於關靖也沒抱有太大的希望。如果能成,保存實力,還能得到地盤,這是最好;不能成,那就戰!

袁常也信守自己的諾言,沒有發動攻勢,大軍在容城外休整了好些天,倒是有些無趣。

這一日,袁常正與郭嘉、趙雲等人在營帳內研究策略。卻是有士兵突然在帳外請命,說是有要事稟報。

“啟稟大人,容城內突然加強了防禦,城牆上的士兵也多了一倍。屬下認為敵方或有行動,故此前來彙報。”

聽了這巡邏隊的小隊長的彙報,袁常和郭嘉等人連忙離營,在容城三裡外的高地查探。

“郭軍師,你以為敵方用意若何?”

郭嘉拱手垂身,肅然道:“主公,正如你所預料的。看來公孫瓚並無意和解,關靖之舉皆是其個人想法。可憐關靖一片赤誠,其策略卻是得不到公孫瓚重用。以屬下的看法,公孫瓚如今正是休養生息,壯大自身的時候,一旦開戰,必定會令他陷入不利的境地。可惜關靖的策略,卻是不能被使用。不過,若是公孫瓚使用關靖的策略,主公想要順利攻下幽州就很難了。如此說來,公孫瓚的做法倒是符合主公的利益。”

“公孫瓚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割地賠款這種事情自然是做不出來的。說起來,公孫瓚這一點精神倒是讓我敬佩。想漢高祖劉邦何等威風人物,也曾經用和親的方式向匈奴妥協。想來劉邦也是不想這麼做,然而,為了更多百姓的安危,卻是不得不這麼做。對於劉邦這樣的做法,我心中既是讚賞卻又鄙夷,人果然是個矛盾的動物啊!”

袁常負手而立,仰首望天,卻是突然感慨了起來。

“主公所言果然是玄妙異常,我等凡夫俗子,卻是難以理解。不過,屬下卻是知道,只要跟隨自己的本心去行事,便是不會有錯。正如屬下率性而為,縱酒狂歡,如此瀟灑人生,方不負來這世間走一遭。”

“哈哈,奉孝你倒是會替自己嗜酒的行為找藉口。”

袁常指著郭嘉,無語的笑道。

“人生暫且不談,觀容城守衛的舉動,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我們渤海郡的士兵,也是時候在戰場歷練一番了。要實現我們的理想,還有很長的一段路,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吧!”

“我等與主公共勉!”

既然公孫瓚沒有妥協的意思,袁常也就不浪費時間了。關靖那邊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樣的。因此,袁常下令第二天寅時埋鍋造飯,卯時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向著容城緩緩進發。

卯時一刻,袁常的五萬大軍便已經將容城團團包圍起來了。

在袁常的示意下,典韋拍馬舞著雙戟來到容城三百米外的距離,雙戟指著城頭,高聲怒喝道:“公孫瓚行不臣之舉,天怒人怨,我家主公順從天意,今特率天兵討伐公孫瓚。爾等若是識趣,便速速開城投降,尚可保全一命。否則,一旦攻破城門,必定殺的爾等血流成河!”

“猖狂!”

城牆上一道怒喝回應,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只見此人身披華麗、銀白鎧甲,手中一杆丈八長槍,端的是威風凜凜。此人正是公孫瓚麾下大將,單經。

“袁常不過一郡太守,見到我家主公當行下屬之禮,如今竟然敢出如此大言。且袁常身為朝廷臣子,無端攻伐我幽州領土,不把朝廷放在眼中。我家主公行有都督四州之權,今代朝廷賜爾等有罪,若是爾等自縛於城下,我家主公尚可饒爾等一命。否則,不日我家主公親率大軍前來,爾等皆成齏粉,可莫要自誤!”

單經的口才倒是不錯,跟典韋你來我往的對罵起來,絲毫不弱下風。要知道典韋這廝在袁常的薰陶之下,罵功水平非比尋常,單經卻還能不弱下風,顯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好膽!爾是何人,口上功夫倒是不錯,有膽便出城與某一戰。”

典韋口水四濺的罵了半天,看佔不到便宜,也就懶得再費功夫跟單經對罵,直接揚起雙戟便邀單經出城對戰。

“吾乃是公孫刺史麾下大將范陽單經是也!爾一無名小卒,豈用本將出馬,吾麾下一小將,便可取你項上人頭!”

單經手持長槍駐地,一臉的傲然之色。

當然,跟單經口中話語的意思相反。並非是看典韋無名,所以他才不出戰。而是因為單經看到典韋如此彪悍,心中有些發虛,根本不敢出戰。如今不知道典韋虛實如何,若是典韋弱,他出戰把典韋斬殺,還能提高己方士氣;而若是典韋太強,他出戰被人家給幹掉,那可就虧大了。因此,在思考了一番之後,單經決定還是讓自己麾下的將領出城試探一番。

“神經?哈哈,果然是好名字。”

聽到單經的名字,典韋頓時大笑起來。然而,典韋卻是忘記了,因為他是跟隨袁常,所以知道神經的意思。可是,單經又不知道神經是什麼意思,自然沒有什麼感覺。因此,在見到典韋突然大笑起來的時候,單經還以為典韋的羊癲瘋發作了。

“吱呀!”

隨著容城城門大開,一名披著皮甲的威武漢子,倒提長槍策馬衝了出來。

這年頭精鐵打造的鎧甲也是稀罕物,並不是每個士兵都能裝備上的。通常,只有軍中伯長或者伯長以上級別的軍官才能有精鐵打造的鎧甲。而普通的士兵若是有,通常都是家中傳下來的,祖上有軍官級的人物。否則,一般的士兵是不會有精鐵打造的鎧甲,能夠有一件不錯的皮甲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當然,若是一些有錢的勢力,給自己麾下的精銳兵種打造鎧甲也是可以的。就如曹操的虎豹騎,就是清一色的黑甲;還有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是清一色的銀甲,這都是需要數目巨大的錢財。即使是袁常,有著超越時代的鑄鐵工藝,也沒辦法給八萬士兵都配備精鐵打造的鎧甲。到目前為止,袁常軍中也就三萬多士兵有鎧甲,其他士兵也都是用的皮甲。而單經派出的這名將領還穿著皮甲,顯然地位並不高。不然的話,這將領就是個窮鬼了。

“大膽狂徒,膽敢侵犯我幽州地境,給我死來!”

那名將領倒是精氣神十足,口中大喝一聲,揮舞著長槍便衝了上來。在衝鋒之時,這傢伙還十分的舞了一個槍花。

典韋好似被對方的氣勢給驚到了,愣愣的立在原地,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名將領見狀心中大喜,對面那漢子長得倒是挺唬人,沒想到是個銀樣蠟槍頭,就被他的喝聲這麼一喝,就給嚇傻了。

話說這名將領卻是單經麾下的一名都尉,以他這個級別,一套精鐵打造的鎧甲也是該有的。奈何這名將領卻是嗜賭,無論什麼事都喜歡參上一手。因此,在某次和自己麾下的一名什長對賭的時候,把鎧甲給賭輸了。這名將領倒是沒有以勢壓人,信守承諾的把鎧甲給了麾下的那名什長。在軍中士兵稱讚他守諾的同時,他也成為了一個笑柄。一個都尉級別的將領,卻是沒有像樣的鎧甲,能不被人取笑嗎?

然而,此時在看到典韋身上穿的鎧甲的時候,這名將領眼睛就一亮。從色澤和構造,都能看出典韋身上披的這件鎧甲不是一件尋常的鎧甲,絕對是件不可多得的寶鎧。只要將典韋給擊殺了,按照戰場的規矩,這件鎧甲就是屬於他的了。到時候,即便他自己不用,也能用來討好上級,把自己的級別給提升一些。

因此,想到這裡,這名將領心中更是激動,看著典韋的眼神就像是狼外婆在看著小紅帽了。

“死來!”

當這名將領已經臨近典韋之時,典韋卻還沒有絲毫的舉動,將領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他已經可以預見到,當自己穿上這件鎧甲的時候,將會迎來多少的讚歎聲。

“喝!”

可惜,當這名將領的笑容還凝固在臉上的時候,典韋卻是猛然大喝一聲,臉上露出一副猙獰之色。猛的從戰馬躍起,跳到對方戰馬之上,手臂夾住對方的脖子,“咔擦”一聲,那名將領翻了一下白眼,就此一命嗚呼。不得不說,典韋之所以能夠從戰馬躍起,新式的馬鞍和雙邊馬鐙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倘若是單邊馬鐙,根本無法做到這一步。

典韋如此兇殘的手段,頓時使得整個戰場平靜了片刻。

“典將軍威武!”

“典將軍霸氣!”

“典將軍戰無不勝,鐵血真漢子!”

袁常這邊的士兵見到典韋如此勇猛,自然是高聲歡呼起來,氣勢十足的吶喊聲,直欲衝破天際,扶搖九天。

反觀容城內的單經和士兵,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出戰的將領也不是一個弱者,在軍中只要不是依靠背景走到都尉這一個級別,實力都是相當強悍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都尉,在典韋面前,卻是一個回合都沒有走過,如此輕易的被典韋給擊殺,典韋的強悍可想而知。

“哼,于田大意被殺,也是活該!”

震驚了片刻之後,單經卻是突然大聲了說了一句。頓時,就將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按照單經的意思,于田似乎也確實是大意。于田還以為典韋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根本沒有防備的就往典韋那邊衝去,結果,典韋突然出手,一擊將于田給擊殺。

只是,典韋擊殺于田的手段也確實凌厲,單經的話雖然挽回了一些士氣,卻還根本無法將所有士兵的士氣給挽回。除非,再派遣一名將領出戰,將典韋給斬殺。否則,單經士兵的士氣低落,已經是必然的局面了。

“黃三,出去將那賊廝的首級取來!”

單經等了片刻,卻是沒有等到有人願意主動出戰,心中有些發怒,卻也無可奈何。當下,看向身後一名實力比于田強許多的將領,直接點名指了出來。

被單經點到名的黃三,心中自然是有千般不願。奈何單經是主將,他若是違抗單經的命令,估計立馬就會被單經給拿下。無奈之下,黃三只能拖著腳步,一步一個腳印的下了城頭。看黃三那淒涼的背影,似乎這一去就成了永遠。

“吱呀!”

容城的城門又一次開啟,然而,跟先前的氣氛相比,這一次容城城內士兵的氣氛卻是有些低落和陰沉。若是黃三不能將典韋給斬落馬下,估計容城的士氣就會降到冰點之下,到時候,若是袁常強行攻城,怕是根本無法守住。

“殺!”

黃三一言不發,舞著長刀便拍馬衝了上來。跟于田對戰的時候一樣,典韋還是一動不動,似乎被嚇呆了。然而,若是黃三還這樣想,估計黃三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瘋子了。所以,見到典韋如此舉動,黃三前衝的氣勢頓時就止住。雙手持著長刀橫起落下,十分小心的防備著典韋。同時,為了防止發生跟于田一樣的下場,黃三還拉開了跟典韋的距離,舉著長刀在典韋幾丈外比劃著,根本不敢靠近。

城頭上的單經見狀,心中大罵,真是個慫包,人家什麼動作都沒有,就這麼膽小。倘若人家有了舉動,豈不是轉身就要逃跑了。

“喝!”

突然,呆立的典韋猛然大喝一聲,還在比劃著的黃三被典韋這一道喝聲給驚了一跳。心中升起一道不安的感覺,如單經所想,黃三當即調轉馬頭,就往城門處飛奔而回。即便是掛著一個懦夫的名字,也總比把小命給丟了好。

“呼呼!”

“小心!”

正在飛奔而回的黃三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凜冽的風聲,同時,城牆之上急切的呼喊聲響起。黃三正要回頭觀看,眼中一道光芒閃過,卻是他最後所見的局面。然後,黃三就從馬上墜了下去。

原來,當黃三飛奔而逃的時候,典韋猛的將手中的雙戟砸出了一支。雙戟本身就其重無比,再加上典韋的力道,這砸出去之後怕是有千斤的力道。如此迅猛的攻擊,黃三在沒有防備之下,又豈能抵擋的住?黃三自己因為掛了,所以沒有感覺。然而,城牆之上的單經和麾下的士兵,卻是能夠清楚的看到,當典韋的一支手戟砸中黃三的腦袋之後,黃三的腦袋就跟冰塊融化了一般,猛然炸裂開來,紅色的血水、白色的腦漿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黃三腦袋的頭蓋骨的碎片,向著四處飛濺,場面端的是讓人驚駭。

無論是袁常麾下的士兵,抑或是城上單經的士兵,大部分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見到如此殘忍的情形,都是被嚇的俯身嘔吐,即便是一些上過戰場的老兵。見到如此殘忍的情形,也是嘔吐不止。

在單經的士兵眼中,典韋無疑是個殺人狂魔,一個兇殘的惡魔。就算是袁常麾下的士兵,也有這樣的想法。因此,一些士兵心中都有了想法,那就是寧惹袁常,也不惹典韋,典韋實在是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神經匹夫,若是還不開城投降,此人便是你的下場!”典韋舉起雙戟,對著城牆上的單經大喝到。

單經聞言,卻是無言以對,對此,單經麾下的士兵,更是士氣大跌。一時之間,整個容城城內是愁雲慘淡,不少士兵都升起投降的念頭,誰也不想跟黃三一樣,被典韋砸的腦漿迸裂,悽慘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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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淒涼而悠長的號角聲在容城成內響起,卻是單經下達停戰的命令。如今士氣低落,根本無法跟袁常開戰,若是出城戰鬥,怕是給人家送人頭的。因此,單經只得下令緊閉城門,待他向薊縣的公孫瓚請求的援兵到達之後,再作打算。

“鳴金,收兵!”

作為大軍的主帥,趙雲也下達了收兵的命令。其實,在趙雲看來,如今因為典韋的兩場勝利,己方士兵士氣高漲,正是攻城的好時機。然而,因為袁常示意收兵,趙雲自然是不會違背袁常的命令。

“主公,如今我方將士士氣高漲,緣何還要退兵呢?”

在士兵面前,趙雲自然不會發出詢問,從而影響到袁常的威望。不過,回到營帳之後,趙雲自然是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疑惑,詢問了出來。此時在場的都是袁常的心腹,也就無所謂是否會影響到袁常的威望了。而且,即便是趙雲在士兵們面前問出來,袁常也不會在意,只不過是趙雲要替袁常考慮而已。

“子龍,你認為將士們士氣高漲,正是攻城的好時機。然而,過猶不及了,卻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對於趙雲的疑問,袁常自然沒有隱瞞。

“主公,這是何意?”

不過,對於袁常的話,趙雲聽了卻是雲裡霧裡,更加的難以明了。

袁常沒有回答,一旁的郭嘉微微一笑,接過話頭解釋到:“子龍,將士們士氣高漲自然是一件好事。然而,當士氣高到一定程度,反而不美了。你難道沒有看到,將士們顯得都異常亢奮,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若是以這樣的狀態戰鬥,反而會讓他們生出驕傲自滿的情緒。若是在我方處於弱勢或者平手的狀態之時,這樣的情緒會很有利;然而,如今我軍有著絕對的優勢,若是有這樣的情緒,或許,還會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主公的意思,是先讓將士們冷靜少許,然後等將士們清醒了,再開始攻城,藉著洪飛裹挾的勝利之勢,才是最佳的攻城時機。”

“原來如此,屬下一時不差,卻是差點鑄成大錯,還請主公責罰!”

“子龍,無妨!”

袁常伸出手虛空一抬,臉上一副超然的表情。此時的袁常,似乎才有了一副主公的模樣,讓人有一種敬畏的感覺。

“一名將領想要成長為一名能夠統帥千軍萬馬,應對任何局勢的主帥,是要經歷過無數的戰鬥,才能做到。子龍你缺少的便是足夠的歷練,相信以子龍你的天賦,很快便能成長到這一步,我相信你能做到。”

“多謝主公信任!”

“主公,那俺呢?俺什麼時候也能做到?”

典韋聽到袁常對趙雲的評價,頓時不甘落後的跳了出來,一臉興奮的比著自己。然而,對於典韋,袁常就沒好臉色了。

“就你也想成長到子龍這個境界?等下輩子把你腦袋裡的肌肉都給消化了,也許就能做到了。”

“嗚嗚,主公你太傷人心了,俺不服!”

袁常和郭嘉不理會典韋的耍寶,二人將目光看向案桌上擺著的幽州地圖。容城屬於範陽郡,是幽州和冀州交界的一座城池。容城雖然城小,卻是堅固異常,而袁常想要進入幽州,也必須透過容城。容城作為幽州和冀州的交界城池,在戰略上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因此,容城內的糧草充足,守城器械也是一應俱全。倘若強攻的話,即便能夠拿下,也會有不小的損失,這一點,卻不是袁常想要看到的。

畢竟生長在和平年代,就算知道這個年代是戰爭的年代。如果是敵人死傷眾多,袁常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是自己人傷亡慘重,袁常就不樂意了。

“大人,營外有一人自稱是容城的將領,有要事與大人商議。”

正當袁常和郭嘉商討之時,營外卻有士兵前來彙報。

袁常和郭嘉聞言一愣,隨後二人臉上同時都升起一副瞭然的神色。然後,袁常便下令到:“快將人請來!”

不多時,一名威武的將領便站在袁常的營帳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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