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道離開後,便按著指示的方向走過去,沒想到在石窟內有一個經歷離奇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害她變成這副模樣。

越深入裡面,便聽到一些淒厲的聲音,聲音很雜,不止由一個事物發出來,可以說是鬼哭狼嚎,石窟裡面陰暗潮溼,臭氣燻人,如果要在石窟裡面生存二十年,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絕對不適應,嗅覺視覺全變了。

沈風也算有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但要是再在這裡待上片刻,真心一刻也不想待,更不用說這裡還有屍蟲毒蛇,之前在濁世湖碰見的子蟲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直接鑽入人的皮膚內行走,然後撕咬筋骨肉,想想都覺得噁心恐怖,而如今石窟內的蟲子恐怕也與沙湖的蟲子一個祖宗一個姿勢交`配出來的,幸好記得那些蟲子的聲音,走了這一段路,還沒有聽到那些蟲子的聲音。

“媽的,什麼鬼地方,老子不玩了!什麼九鼎關老子屁事!”走了一段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糊里糊塗就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這不是吃飽給自己找事嗎!

嗚嗚嗚——

正要轉身離開,又聽見一聲聲哭泣聲由遠及近傳來,沈風猛地轉身望了望,鎮定道:“各位大哥大姐,我不小心闖入這裡來,在這裡給各位道歉,我馬上出去,行嗎。”

死死死——

石窟內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聲音帶著無限的恨意。

“別別別,有話好好商量,我進來沒有惡意,我這就出去——”沈風虛笑兩聲道:“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許了。”說著,輕手輕腳的邁出一步。

此時,石窟中傳來成串成群的蟲子爬行聲,聽入耳邊寒意頓生,蟲子的聲音是從後面傳來,沈風只能拼命繼續往前面跑,這些石窟內的怪物,一直將他往裡面趕,好像是捕捉獵物,常用地將獵物往陷阱趕去。

跑了一陣,腳下突然一空,一個趔趄從滑道滾下,跌撞得七暈八素,身體落在一個空曠的石洞內,從地上爬起來,轉眼瞧著這個石洞,只見洞內支撐著四根石柱,柱子上架著火把,在石窟轉悠了那麼久,雙目都差點黑瞎,還沒來得及思考,石洞中的石門突然關上。

氣氛一下子變得恐怖之極,寂靜無聲,沈風壓下心中的驚濤,急忙去石門周圍尋找開啟石門機關,尋找好一會兒,卻還是沒有找到,試著去推動石門,也是徒勞白費力氣。

“師傅,你快點回來,要不然我真沒命了!”沈風無奈苦笑,重新走回石洞中央,石洞中央是一塊正四方形的平地,而方形石板旁邊則是圍繞著一條血池,血池上還漂浮著白骨,情景恐怖之極。

“到底是誰,能否現個身,我不信這個世上有鬼,要是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對著石洞大喊了幾聲,依舊不見有人回應,石洞甚是神秘,沈風一時間也不敢妄動,站在原地先觀察著。

只是朝前看了一眼,便看到一處奇異的圖案,圖案和進來石窟之前在地上流染的血圖一模一樣,似乎是一種符的形狀,這種圖案與隴西的神話十分相似,是詛咒的符號,極其惡毒。當然了,隴西那地方很多只是傳說。

圖案下面是一些架起的木板,木板下面接著一道道細長的木匣子,細眼一看,木匣子裡面都是鮮血,上前幾步來到木板面前,便見一具具屍體被釘在木板上,屍體眼珠子瞪大,顯是受到極大的痛苦而死,再看屍體上遍佈的釘子,可見是直接將活人釘在木板上。

“好殘忍——”

心裡大寒,忍著震驚去尋找其他地方,木板的前面還有一些石槽,探頭過去一看,石槽內竟然飼養著一些奇怪恐怖的蟲子,似蛆非蛆,似蠕非蠕,總之是叫不出任何名堂。

“靠,這他媽誰那麼無聊,養這些東西!”差點作嘔,急忙錯開眼睛不去看石槽,眼下真的沒有半點心思找什麼鼎,現在就是告訴沈風這裡有貂蟬西施他也沒興趣。

此時,木板上一具屍體忽然動了起來,緩緩行到他身後,他手中拿著一根石錐對著沈風的腦袋。

“咦,這又是什麼?”

石錐砸下時,沈風發現地面上還有一些字,忽然蹲了下來細看,石錐堪堪擦過他的腦袋。

發現有些不對,扭頭便看見一個形容恐怖的人站在身後,沈風驚地對著他腹部重重踢了一腳,怪人被一腳踢飛好幾米遠,但迅速又從地上爬起來,拿著石錐又衝上來。

沈風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又看見其他木板又有幾個假裝屍體的怪人,驚駭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何在鬼谷害人?!”

眼前這些怪人根本不管他說什麼,舉起石錐緩緩走上去,沈風急忙到處逃竄,不是對付不了這個人,而是他們實在太噁心,連碰也不想碰,實在逼得沒辦法才打退幾個。

正在犯愁之時,石洞內的石門忽然被開啟,只見葉絳裙從石門外疾行而來,將他身體帶了出去,然後又馬上將石門關上。

沈風長松一口氣,無奈笑道:“師傅,你可終於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東西。”

葉絳裙微微搖頭道:“沒有,只怕九鼎在這石窟內。”

“不行!”沈風斷然道:“我們不能再找下去了,石窟內太危險,都是一些奇怪的蟲子,要想活命的話就趕快出去。”

葉絳裙道:“來不及了,方才我進來時,石窟已被關上,若沒有這裡人開啟,是不能開啟。”

沈風愕道:“被關上了!”

“如今只能查清鬼谷的秘密,才有可能從此處逃出去。”見他神情一下子呆滯,疑道:“你可還好?能走嗎?”

沈風連說話都懶得說,急忙離開這裡,在這個石窟待久了,切記不能在同一個位置待太久,否則又招惹來什麼蟲子蚊子。

兩人結伴向著西北方向行走,有了葉絳裙,也不用再瞻前顧後,心神從緊繃的狀態鬆懈下來。

兩人靜靜走著,葉絳裙破天荒開口道:“你在生我氣嗎?”

沈風好笑道:“我路上被一塊石頭絆倒,還能對一塊石頭生氣嗎?”

“哦——”

沈風饒有興趣道:“你最近問題好像挺多的,難不成你知道自己的毛病,有了改變的心思。”

葉絳裙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想你為何有時執著堅毅,有時又輕浮不堪,在輪迴島時我便在思索,但一直不得其解。”

沈風嘿嘿笑道:“男人就該時硬時軟,剛柔並濟,能屈能伸,我的優點太多,還需要很大空間的想象力,就憑你那點腦子還不夠想,普天之下,也只有舒姐姐才勉強與我有點共鳴。”她冰清玉潔,說著她說一些葷話,心底竟有些變態的快感。

葉絳裙沉默下來,她能主動說話已經非常難得了,壺酒師叔與她一起在天府二十多年,加起來還沒說過幾句話,什麼叫孤寂,葉絳裙就是孤寂,沒有名字,沒有喜怒哀樂。

“前面有火光。”

“去看看。”

兩人往石屋走過去,行至門口時特意留意石門,檢視了一下石門,發現石門是鬆動的,才放心走入裡內。

“這是——”

步入石屋內,抬眼便見前面高臺處豎著一塊塊死人的木牌,木牌前面放置著一個香爐,香爐上面插著一柱柱香,香菸嫋嫋而起,顯是經常有人為木牌上的亡魂上香,沈風震驚道:“沒想到這石窟內竟然還有這種地方,這裡分明是一間祠堂。”

“前面還有一個石棺,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石棺面前,石棺是蓋住的,沈風乾脆走到木牌前面,一個個名字看了過去,念道:“李重恆、李重業、許嬌娘、許雙兒、許穆文——舒銅仁、舒聞怒。”

木牌實在太多,只是粗略地看了幾個名字,便疑道:“木牌上面的人會不會和這裡的怪人有關?”

“舒望歸——”

聞聲,沈風回過頭來,疑道:“師傅,你剛才說什麼?”

葉絳裙面無表情道:“石棺內的人是舒望歸將軍。”

“真的!!”沈風急忙過來,順著她的指示看過去,只見石棺邊緣寫著舒望歸三個字。

“難道真是舒姐姐的父親舒將軍——”心裡震驚無比,沒想到鬼谷之內竟可以找到舒望歸的石棺。

葉絳裙走到木牌前面,看了一眼道:“這塊便是舒望歸的牌位,這裡的人也拜祭舒將軍。”

沈風正色道:“師傅,我想見見這裡的人,這個地方不會那麼簡單,你想想,為何舒姐姐找不到自己父親的屍首,而這裡卻有!”

“的確有蹊蹺之處。”葉絳裙淡淡道:“但這裡的人似乎難以接近,而且食人肉,飲人血,乃是極其兇惡之人。”

奇怪,到底是誰將舒將軍的屍首帶來這裡,沈風腦子似乎隱隱找到了懸疑之處,但又摸不透,這種感覺彷彿瘙癢,令人不爽。

“有人來了!”

葉絳裙突然輕叱一聲,沈風心神再次繃緊,與她一起上前,猛然間,石屋兩邊射出一支支利劍,葉絳裙將他身體一帶,躲避著箭雨,沈風望著石棺,急忙大喊道:“師傅,將石棺的蓋子取下來擋住箭。”

葉絳裙依言將石棺蓋子打下,然後兩人躲在石棺前面,再用蓋子擋住另外一邊,很快箭雨停歇下來,葉絳裙站了起來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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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從石棺旁邊爬了出來,大喊道:“這裡的人,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們說,請你們出來,我無意傷害你們。”

葉絳裙站著他旁邊,淡淡道:“他們躲起來了,就在這石屋的四周,要小心這裡的機關。”

話剛落音,腳下的石板突然被開啟,兩人猝不及防便墜落下來,石板也很快重新合上,接著石板合上方才最後一刻,沈風看清楚正下方滿滿竟然是黑色蟲子。

茲茲茲茲茲茲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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