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瑤的孃親是被殺死的,心中驚駭萬分,急忙再問道:“那齋主,可知道究竟是誰要殺害嫿瑤?”

老齋主道:“據嫿瑤師父所說,是一群蒙著面的黑衣人,當日那群黑衣人追殺這對母女,嫿瑤生母帶著嫿瑤拼死逃脫出來,途中嫿瑤生母為保護嫿瑤,慘遭殺害,正當他們欲對嫿瑤下殺死時,嫿瑤師父巧好救了嫿瑤。”

沈風驚疑道:“這麼說,那群人是衝著嫿瑤而來?”

老齋主道:“正是如此,我之所以不敢任由嫿瑤下山,便是因為此事,試問要對一個嬰孩痛下殺手,該是何等仇怨!”

沈風道:“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兇手也該已經認不清嫿瑤。”

老齋主道:“但若是你將此事告知嫿瑤,嫿瑤必然追查下去,如此的話,嫿瑤恐會有性命之憂,之前嫿瑤年紀尚小,我未將此事告訴她,也不準她私自下山,尤其是去年,嫿瑤命中在去年七月會有一劫,但道畫卻派她下山,由此看來,道畫早存了私心。”

古代命理之術雖然玄乎,但確是不得不讓人佩服,與嫿瑤分別的時候不正是七月,當下不敢再小瞧天府,正色道:“齋主婆婆,嫿瑤這個名字是後來取的嗎?”

老齋主搖搖頭道:“嫿瑤在襁褓之中,抱巾上便留下兩個名字,一個是男孩名字,另一個是女孩之名。”

“也就是說嫿瑤剛出世時,便有人要殺害她——”沈風沉吟片刻道:“我會將此事告訴嫿瑤,至於嫿瑤如何抉擇,我都會支援她。”

“嫿瑤果然沒有看錯人。”老齋主含笑,道:“前途充滿兇險,若你可透過我的考驗,我才放心將嫿瑤交與你。”

沈風無奈笑了下,看來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不會太平,本想仙府一行後,便過點安穩地日子,但如今看來,似乎還要捲入一場宮廷鬥爭中。

記得在皇宮時,曾發現一副畫像,畫像中的女子與嫿瑤有幾分相像,而平境湖邊的中年男子也曾說過認識一位與嫿瑤貌似的女子,如果兩個人是同一個人,找尋嫿瑤的生母應該不是很難。

現在的疑問是究竟誰要殺嫿瑤,一個初生的嬰兒不可能得罪人,在中年男子曾說嫿瑤母親鮮與外人來往,也不可能招致深仇大恨,那這麼說原因可能出在嫿瑤的父親!

皇宮——宮殿——畫像,難道嫿瑤的父親是皇帝?!!幾番思索得出的結論倒讓自己驚出一身冷汗,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經過查問,皇宮中並無失蹤的公主,但如果是流落民間的公主,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一個流落民間的公主,一群追殺的黑衣人,這其中是不是涉及到政治鬥爭,抑或是後宮中爭風吃醋,似乎後者可能性更大些,心想至此,迅速問道:“齋主婆婆,嫿瑤師父是否有見過那些黑衣人?還是已經將他們殺了?”

老齋主道:“那些黑衣人失手後便逃走了,並未看到他們的面容。”

“多謝齋主告知!”沈風面色凝重,忽悠想起了惠文公主,嫿瑤這個名字是尤在襁褓之前娶的,她為什麼會知道嫿瑤這個人,應該不是嫿瑤下山後才知道的,那麼她肯定是在嫿瑤出世之前知道有嫿瑤的存在。

難道要殺嫿瑤的人是惠文公主!!

可她為什麼要殺嫿瑤?這有點解釋不清,暫時還是先別告訴嫿瑤,以免她再次捲入宮廷鬥爭中。

顧碧落在一旁孜孜聽著,也多少察覺到一場重大的紛爭,見他神情沉重異常,可知他必是想到了什麼。

老齋主道:“這兩日你們便留在天樞宮,我再不出去,外面的人恐怕該著急了。”言畢,緩緩走出天樞宮。

揣著複雜心情走進裡物,嫿瑤閉著雙眼靜靜躺在一榻木床上,“草谷大夫,嫿瑤怎麼樣了?”

“她體內的毒素已排出大半,但仍須好好靜養幾日。”草谷大夫斜睨一眼,淡淡道:“你坐到這裡,我為你把把脈。”

沈風急忙擺擺手,訕笑道:“不必了,我身體已經好了,可能是天府空氣太好,月亮特別大,我來了之後,深受日月精華洗禮,病一下子就好了。”

此時,顧碧落走到草谷身邊,臉上蘊著嬌豔的顏色,低聲耳語了幾句,草谷聽罷後,兩人便走去另外一間房間,沈風看得一陣古怪,她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病不好意思說,我看十有八`九是關於胸部,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有所苦惱也屬尋常。

在屋子中靜待了片刻,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這幾天實在累壞了他,又是翻山穿林,又是涉水鑽洞,現在嫿瑤也得救,身心繃著的弦究是鬆開。

睡至天幕塗黑,便聽到一聲呼喚,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床上的嬌妻已醒過來,不僅如此,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許多,不再是蒼白如皚雪,“嫿瑤,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恢復比我預料中的快,看來已無大礙。”草谷端著筲箕走了進來,到床前為嫿瑤把了把脈。

沈風急忙抱拳道:“多謝大夫。”

“多謝草谷師叔。”

紀嫿瑤想要撐起身體拜謝,沈風急忙將她扶住,草谷輕撫她的肩,嘆道:“此事我亦有過責,若是我再多詢問,嫿瑤或可不會中毒。”

紀嫿瑤並未知道是道畫下毒害她,美目疑著,沈風笑道:“你先好好休養,以後我再跟你解釋。”

“你好好陪著嫿瑤,嫿瑤方才飲入一些清液,不可久睡。”說著,草谷將筲箕放下,又走了出去。

此時屋子中僅剩兩人,一向嘴皮子厲害的沈風,一下子忘記怎麼說話,呆呆地望著她。

“呆子,你在看什麼?”紀嫿瑤輕聲道。

沈風笑嘻嘻道:“好久沒看過你了,現在不看更待何時,以前吧,你不讓看,多看一眼都有性命危險,現在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我便可順理成章的仔細看看你。”

在他大膽炙熱的目光注視下, 紀嫿瑤遍體嬌軟,整個人如身於火爐彷彿快要被融化了般,羞羞輕語道:“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你還怕看不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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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深深一嘆道:“記得去年七夕,我一睡醒你就不見了,天意弄人,讓我等了一年,才又見到你。”

紀嫿瑤柔聲道:“相公,你會怪我嗎?”

沈風臉色一變,嚴肅道:“你身為我的老婆,卻擅離職守,讓我一個獨守空房,你自己說,我該怎麼責罰你。”

紀嫿瑤溫婉而笑,如此輕鬆舒適的情景,宛如回到了初見相識之時,他依舊是他,一點也沒有變,初時,便覺他與常人不同,一身粗衣野褸骨子裡卻是不屈不撓的性子,再加上滑如泥鰍的心思,叫人無可奈何,憶起往事,滿心柔情如被沸過更加熱切,“讓相公苦尋了百日,嫿瑤餘生定當相隨。”她稱呼從夫君變成相公,後者更平淡一些,也跟親暱一些。

兩人你儂我儂溫存了許久,沈風幾次欲言又止,紀嫿瑤心有所感,即道:“相公,你是否有話與說?”

嫿瑤怎麼變得敏感了些,以前性子冷淡,許多事情都不聞不問,嘿,難道是做了我的妻子後,變得多愁善感了,沈風心中怦然一跳,想還是暫時不告訴她,轉口道:“我想說,嫿瑤你真是一個美人胚子——有道是——有道是——不好意思,才疏學淺,吟不出來。”

沈風老臉一紅,靦腆地笑了下,真是丟臉丟大了,本想在老婆面前好好表現表現,沒想到八竿子吟不出一句詩來。

紀嫿瑤嗔笑兩聲,如此甜蜜又愉快的氣氛,令她心間鬱積消去,與他只不過相處片刻,這病便好了大半,臉色也漸轉紅潤。

蛾眉含喜,朱唇吐蘭,轉嗔間,飽有芳華光采,一笑一顰間,如百花綻放。

這之前絕美的容顏重新煥發出來,沈風一時間真的看痴了眼,呆呆道:“嫿瑤,你臉色好多了。”

紀嫿瑤羞笑道:“不知為何,與相公說了一些話,心田如清泉湧入,清爽了許多。”

沈風愣了愣,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道:“看來草谷大夫早有謀算,知我是你最好的良藥,便故意把我留下——”

“嫿瑤,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寸步不會離開你。”說著,賊兮兮地將她小手撮在手心裡,細細摩挲。

月色輕柔,溫情太濃,嫿瑤恬然而笑,羞紅著臉,輕道:“相公,我還不想睡,嫿瑤還想與你說話,不如我們去外面走一走。”

沈風笑嘻嘻道:“是要約會嗎——也好,出去外面賞賞月看看花,讓那些仙府弟子羨慕嫉妒恨,最好讓他們各個動了凡心。”

嫿瑤羞笑,忽地緩緩將身子背了過去,瀑發曳曳在月色下,再柔語中帶著無比的堅定道:“相公,請將我盤發,我要做你的妻子!”

沈風精神大振,渾身充滿著萬丈豪氣,撫著她的秀髮緩緩挽起,秀髮一蹴而盤起,美人頓時添上一道端莊賢淑之韻,再而緩緩將扶回,見她劉海微微遮掩,顯是許久未曾梳妝,心中一動,挽起她的劉海掖在耳邊,輕輕一鋝,氣質便少了一些淡冷,而增上幾分清爽秀氣。

紀嫿瑤忽然喜極而泣,兩行熱淚滑下臉頰,顫聲道:“相公,我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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