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詞不僅把雜誌的後半部分完成了,把整個雜誌排版得井然有序,一些比較吸引人的標題,就設定得比較顯眼,而且增加了一些他之前沒有的想法,柳婉詞是女人,夏才女也是女人,女人顯然更懂女人,她寫出來的東西,更加真實,更加的女性化,這是他所不能達到的。

沈風專心致志的看起來,眼中滿是讚許,我真是選對人,夏才女是我的搖錢樹,紀嫿瑤是栽樹人,那柳婉詞就是搖錢樹每日所需的養分陽光,特別是雜誌上面寫著夏才女情繫升州這個版塊說到夏才女不日即將來到升州城,這是對這個雜誌最好的補充,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那個夏才女身在京城,而銷售的物件是升州城內的公子才子,沒有想過要把夏才女和升州城聯絡在一起,這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但誰能保證這個小失誤不會成為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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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比我好多了,婉詞你真是蘭心蕙質!”

越看越興奮,激動得一把抱住身旁的柳婉詞搖了兩圈,讓柳婉詞一陣嬌呼:“啊,沈大哥——”

落下地時,柳婉詞胸前顫了顫,髮髻稍顯凌亂,粉面桃紅,帶著些許喘息,別有一番韻味,風情的惱了他一眼。

“歹勢歹勢,我一時太激動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婉詞啊婉詞,你以後記得離我遠點,越和你在一起時間久,我的道德尺度就掉得越快。”沈風笑嘻嘻說道。

“咳咳咳!”

一聲不重不輕提醒著忘乎所以的一對男女。

“爹——爹怎麼來了?”柳婉詞扭頭看去,原來是自己的父親來了,忽地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牽住,方才過於驚嚇,一下子忘了鬆開,羞得一臉通紅,條地放開他的手。

“方才聽到你的聲音,便過來看看。”柳父裝作沒有看見說道,一雙看似無神的眼睛卻在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眼神似乎不不僅在看陌生人,而是參雜了其他的意味。

沈風也很尷尬,一時激動輕薄人家女兒被當場抓住,但無恥的人調節能力很是突出,一會兒便像個沒事的人,語氣懇懇說道:“柳叔叔好,小生有禮了,方才正與柳小姐欣賞字畫,沒有看見您過來,真是失禮失禮,罪過罪過!”

你是出家人呀,還罪過——

柳婉詞急忙忍住笑意,他方才叫父親又是叔叔,又是小生,按理說叫叔叔後,應該自稱賢侄,若自稱小生,便要叫老師,為何他說起繁文禮節的話聽起來如此彆扭,又讓人想笑。

沈風很有做姦夫的天賦,臉不紅氣不喘,理由也編得很高雅。但在官場浸淫的人哪一個不是成了精的人物,只看兩人的神態便知欣賞字畫是假,試問欣賞字畫用得著牽手嗎,柳父也不點破也不追問,對著女兒問道:“青山走了?”

柳婉詞答道:“走了有一陣。”

柳父意味深長的說道:“走了也好。”

柳婉詞隱約知道其中涉及一些官場的事,但她是女兒身幫不上忙,關心的說道:“父親保重身體,莫要疲於操勞。”

柳父溺愛的看著柳婉詞,柳婉詞雖不是己出,但他卻反而更疼愛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不是深居閨中,怕早已名動一城,在二八年華時,便給她介紹了一門親事,最後因為詭異的事情不了了之,否則現在早已成為人婦,為此,深為苦惱,為人父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過得好,但偏偏生了如此詭異的事,叫人無奈。

想到此,柳父喊住了正欲悄悄離開的沈風。

“到!”沈風急忙站定了身子說道:“小生在!”

他們父女聊天他一個外人沒必要留著,正要離開,就被叫住。

柳父之所以回過來,是聽了奶孃的話,來看看這個沈風究竟是何人,至於當日繡球之事,他當然早已心知肚明,微微笑道:“詞兒經常呆在家中,很少有人能和她聊得如此歡心,你看到我來便走,莫非是嫌棄我這老頭子礙眼。”

柳婉詞臉頰紅了紅,細若蚊聲喊道:“父親——”

柳父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不反對他來找自家女兒,沈風一陣愕然,這才是第一次見面,他就默許了與他女兒來往,難得我長著一張女婿臉,心裡暗道一聲為老不尊,公然支援女兒談戀愛。

“哪裡的話,主要柳叔您器宇軒昂,英氣逼人叫我自卑得很。”沈風嘻嘻笑道,他其實是抱了人家女兒想吃完了抹嘴走人。

柳父聽到他如此吹捧自己,頓時大笑起來,頗為欣賞的看著她,雖一身麻布白衫,但見到他卻毫不慌張,不卑不亢,談笑自若,放在年輕中已實為難得。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柳父故意問道,其實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現居何處。

“在下姓沈,單名一個風字,小樓昨夜又東風的風。”沈風客客氣氣回答道。

柳父淡淡哦了一聲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這個問題還真沒考慮過,自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不知道自己幾歲了,要算在前世的話,他今年剛好二十六,但在這個世界上他又比原來年輕一些,思索一下回答道:“十八”嘿嘿,老子這只老牛,也來裝裝小鮮肉。

柳父見他的樣子哪裡像十八歲,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分追究,沉吟道:“那也不小了!”古人成年比較早,有十三四歲就結婚的,童養媳也頗多,十八算一個不小的年紀了。接著又問道:“不知是哪裡人士,聽你的口音不似升州人士。”

“哦,是的,我的確不是本地人。”沈風回答道:“我來自江南一帶,杭州人士。”這他倒沒有胡說,在前世他的確生在浙江杭州。

聽到他說是江南一帶,柳父呵呵笑道:“江南歷代以來皆是富庶之地,但亦是學子仕人久居之地,江南魚米富足,才人輩出,只是兩者卻常常互相擠壓。”

商人和學子互相看不慣在古代是常有的事情,沈風笑道:“柳叔好像十分為此發愁,但我覺得柳叔可以放任不管,假若柳叔抑制其中一方肯定會犯了眾怒,不如把他們分得清清楚楚,分設不同部門,比如***和商務部,然後放任自理,鼓勵他們之間的競爭意識。”

柳叔思索了片刻,不禁點點頭道:“這倒是好辦法,只是我大華文風較重,文人的一句話便可改變大多數人的想法”

在前世的歷史上,自從進入唐朝之後,以文興國的理念越來越重,導致文人的地位也隨之加劇,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有這個通病,想了想說道:“柳叔好像也是讀書人,聽你話裡的意思,好像對讀書人並不感冒——感冒差不多就是推崇的意思。”

“讀書人好是好,但是只存在於思想,一個國家要強盛起來,還要靠雙手與雙足,這也是為何人有雙手雙足,但卻只有一個頭顱,便是讓我們多動手多勤務。”柳宗禮嘆息一聲道:“我來為你說幾個歷史典例來佐證。

高啊,想不到在這古代還能聽到這種以形喻理的高階理論,沈風虛心說道:“願聞其詳!”

接下來柳父說了幾個經典故事來佐證他的說法,而沈風靜靜聽著,想來他是愛國人士,心繫於國,和他這個外來戶不一樣,他剛融入這個時代,愛國情操還沒睡醒,但聽柳父這樣說,心中卻有別的意見,但出於尊敬老者,沈風認真聽著。

柳父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繼續道:“一個國家要強盛起來,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但像現在歌舞中粉飾太平還是少點來得好。”陶醉在憂國憂民情緒中的柳父,忽然醒覺道:“我這老頭子話有些多了,人老了難免有些嘮叨,莫要見怪。”

雖然我理解不了,但你的精神我還是要讚揚的,說了這麼多我也得表示一下拍個馬屁。

“假如人人都像柳叔這番心思,我大華何懼外敵入侵,但鮮少人有柳叔這般長遠心思,但都是目光短淺只人只執著於權力鬥爭,驕奢淫逸!”其實沈風很想告訴他,朝代交替是必然的,這只是歷史向前發展的一個縮影。

見他與自己見解一致,也許是找到知音似的,柳父興致大好,繼續說道:“本來讀聖賢書是為了強民富國,如今讀書卻使得這些讀書人國難將至,故之於我。”

柳叔有心談國論家,沈風也搬出自己的一些見解,說得好不好是令一回事,但總歸尊敬長輩了:“柳叔,我看問題的結症並非出現這些讀書人上。”

柳叔眼睛一亮,忙問道:“那依小兄弟之意呢?”稱呼變成小兄弟,是把他當一個談話的朋友,關係更為親切。

“我們現在耳聞目染的這些,只不過是國家文化傳播的一個結果。讀書人為何不思國難依舊沉迷聲色,問題就出在這個書上,讀什麼書都是國家傳播的,讀書人有什麼思想,也都是國家透過書文典籍傳播的,國家的最高統治者,要掌握一個傳播方向,把這個方向以書文典籍的介質傳播給子民,這樣他們讀了書,便會產生國家想要的思想,思想一致,當國難將臨時,君民才能一心,到時該歌舞昇平時便歌舞昇平,該慷慨赴義時便舉起長刀。”

雖然有點詞彙柳父聽不懂,但大概意思聽明白了,而且有種豁然開朗的舒暢感,不住的點頭,柳父讚歎說道:“你一言發人深省,看問題比我這個官場老兒還透徹。”

柳婉詞也在一旁靜靜聽著,對於他一些耳目一新的言論早已領略過。但沒想到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便能聊得如此投機,想到父親此番來的用意,桃腮霎時映上一道紅霞,煞是好看。

沈風謙虛道:“小生身在底層,看問題自然從根源出發,這涉及一個‘對視’,旁觀者清而已。”兩人開啟話匣子暢談起來,他們一個是官,一個是平民,一個沒有官架子,一個沒有平民覺悟,相談甚歡。

沈風覺得能把柳婉詞教育成這麼完美的女性,和柳父的教導是分不開的,人的性格從到七歲就已經定格了,所以家教決定著一個人的性格,所謂虎父無犬子,那慈父則出淑女,柳父必然是個容易親近的人,從他看女兒的眼神就可以讀出濃濃的慈愛,便把柳父當成一個普通的長輩來對待。

而柳父身居高官,平常人見了他都是阿諛奉承,同僚之間也是陰謀暗算利益勾當,很少人能像他這樣像聊家常和他相處,更難得有一個朋友發自內心的單純聊天,令他今日話多了起來,而他的言論和眼光更是一個年輕人所難得擁有的。

從柳家離開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準備明天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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