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絕色美女並肩而遊,引得來往遊客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

來往夫子廟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大部分是求學考取功名的學子,自從春秋戰國時代過後,國家重文輕武的趨勢導致了學子們以考取功名為唯一出路,於是就有了十年寒窗苦讀、一朝中舉發了瘋的范進這個典故,但科舉考試是以八股文的形式,這種制度對內容有諸多限制,容易埋沒人才,有位思想家甚至說,八股文的危害等於焚書,思想都被扼殺在搖籃裡,還談何興國。

站在夫子廟前,以一個現代人的角度去看這個時代,的確有資格發表一些言論,畢竟是21世紀來的人,知道時代發展的方向,也知道盛行制度下的弊端,但這也是歷史發展必須經歷的,沈風搖頭嘆息著,不再多想,專心遊玩,難得能和美女一起遊玩,不能冷落了兩位佳人。

三人在夫子廟也只是抱著遊玩的態度,並不是來上香的,他們其中兩個是女兒身,不能考取功名,一個是沈風,壓根沒這個興趣,三人靠在池畔上目染盛景,沈風直接坐在石欄上,而柳婉詞和唐大小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

“你們看每年都有那麼多學子來廟裡祈拜,他們可真笨,難道多拜幾次就能中舉。”唐大小姐指著前面說道。

“他們不是笨,而是心裡沒有底,畢竟對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不分五穀雜糧的書生,除了盼著讀書獲得功名,沒有其他選擇,這也是思想局限性造成的,歸根結底是一個教育問題。”沈風自顧自搖頭說著:“假若一個國家不是提倡讀書寫字,而是弘揚學術實踐,也就沒有了那些讀死書的書生了。”

唐大小姐左右悄悄顧看一眼說道:“你可真大膽,要是讓其他人聽了非要和你拼命。”

沈風失笑兩聲道:“人貴在自知自明,輕在剛愎自用,接受不了別人的批判,和廢人有什麼差別,有病就要治。”

“公子所言,倒是與家父說得相似,我看公子語氣對讀書幾分輕視,是否對於讀書討厭呢。”柳婉詞輕點頷首道,她父親已有幾十年的閱歷,能悟出這番感概不奇怪,但他正處少年,竟也有這些明悟。

“我並不是討厭讀書,而是不能過分崇信書卷,盡信書不如無書。”沈風開始高談闊論道:“只會讀書只會說,是,你是很會讀書很會說,成天開口閉口君子之禮,中庸之道,難道讀了書就是君子就高尚了,不讀書的人就是小人就是低賤了,天天抱著一本本書,生活呢,生活在何處,脫離了生活永遠只是個書呆子,生活才是一本必看的書,要學會如何生存,如何活下去,世間萬物喻萬理,從一片落葉中可以看到秋天快來了。”

柳婉詞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新奇的言論,叫人頓覺心中曠然,彷彿一瞬間看懂了許多,但不懂了又更多,黯然說道:“聽了公子所言,婉詞似乎懂了許多,但似又不懂了許多,真是怪事。”

“哈,柳姑娘一語道破天機!”沈風忽地笑道:“如果一個人盲目無知,他就會覺得他什麼都懂,如果一個人有大智慧,他就永遠參不透世間萬物,學無止境,你說是嗎。”

柳婉詞欣然而笑,點了點頭。

唐大小姐另眼相看說道:“沒想到你能出這些話來,以前倒是小看了你,嘻嘻,所以我肯定你從未讀過書。”

嘿,這小丫頭倒是聰明,能舉一反三,他至今所認識的唐大小姐和柳婉詞都是聰明且不迂腐。

“你們所說的讀書,不就是會吟兩句詩詞嗎,實不相瞞,這個我也會——”沈風嘿嘿一笑,把大小姐全身上下看了個遍,徐徐而朗道:“妹妹樣子好銷魂,曲線玲瓏沒皺紋——”

“去,什麼破詩,膽敢戲`弄本大小姐,換一首好聽的,不然我和柳姐姐修理你。”唐大小姐舞著小拳頭威脅他,心說叫他念幾句詩句,居然公然作`弄起她來,好不正經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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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你不懂欣賞我的泡妞詩,我覺得旋律還挺好聽的,比起那些傷春悲秋的詩句管用多了。“我再想想——有了。”沈風晃著腦袋指著前邊剛從秦樓出來的客人念道:“老樹迎春撩行人——身背那畔醉人鄉——春風又解玉裘衣——”

前三句有些不倫不類,兩女聽得大是羞澀,又不知他懂不懂禮儀廉恥,竟然在這裡大喧淫詞,唐大小姐耐不住正要捂著他嘴時,沈風又念道。

“明月何時照我還。”

聽到最後一句,唐大小姐方停下手來:“明月何時照我還,算你改得快,還要故意作弄我們!”唐大小姐喃喃重複著,也讀出裡面思鄉的味道,“沈風,你這是想家了嗎?”

沈風看了唐大小姐一眼,訕然道:“讓唐大小姐見笑了,站在夫子廟前,我也得裝裝樣子當回文人。”

柳婉詞一雙美目帶著一絲驚訝看著沈風,這個人總是讓人摸不透,明明是沒讀過書,先是在書院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而現在也會一點詩句,對他更好奇。

“公子想家了,那為何不回去。”柳婉詞問道。

“我家鄉在很遠的地方。”沈風望著天上的太陽,不知需要幾個日出日落。

唐大小姐看著此刻的沈風,衣衫蕭縷,神情落寞,心裡也有點難受,彷彿能體會到沈風的心情。

柳婉詞也安慰道:“公子別太難過,只要心在回家的路上就到達的一天”。

沈風搖頭道:“升州城現在算是我的家鄉了,只怕會長久留在這裡。”

唐大小姐喜道:“你不回去了?”也難怪唐大小姐這麼高興,在升州城她只有沈風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要是沈風不在升州,那唐大小姐會覺得很無趣。

沈風點點頭,又看到看她這麼高興調侃道:“你這麼高興做什麼,別忘記你已經未婚夫了”

見沈風又提起這件事,唐大小姐又不樂意了,一旁柳婉詞聽到唐大小姐已經有未婚夫微微訝異。

沈風鬱悶著臉對柳婉詞說:“這女人陷我於不義,明明是個有夫之婦了,還和我勾——”

最後一個搭字沒說出來,唐大小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這傢伙的嘴,然後另一只手狠狠掐著沈風腰上的肉。

柳婉詞掩嘴而樂看著打鬧著的兩人,看他們不像是一對主僕,倒像是一對小情侶,但聽到沈風說不回去了,她心裡忽然也松了一口氣。

沈風雖然被唐大小姐掐著,身體不免與她接觸,唐大小姐的身材可謂玲瓏有致,以前他只享受過美人在懷,現在卻是在美人懷裡,感覺也是十分美妙。

大小姐啊大小姐,你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的二弟出鞘對你不客氣,我這把絕世好劍已經塵封很久了,聞著唐大小姐身上處子之身才有味道,對她出鞘算不算祭劍呢,沈風很淫很蕩的想著。

唐大小姐發現沈風一副色獸的樣子,才覺得現在兩人姿勢不妥,趕緊鬆開沈風,然後輕輕地哼了一聲。

兩人休整下來,沈風對著柳婉詞苦笑道:“柳姑娘你也看到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天下間的主人都喜歡虐待丫鬟和家奴。”

唐大小姐被他說得難堪,嬌叱道:“你作死呀!!”然後舉起粉拳作勢又要打他。

“噗嗤——”

一旁的柳婉詞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也許是受到他們感染,也須許久沒有在外面呆那麼長的時間,也許是因為沈風——這些奇妙的感覺,一時間很難言明。但唯一可以確定一點,與眼前這個男子相處時,會覺得特別的輕鬆自在。

這是因為沈風無視世間禮儀廉恥,與人相處卸下所有偽裝的面具,做到真正的坦誠相待,毫無掩飾自己的真性情,所以別人與他相處會覺得很輕鬆自在,或許他很壞,很放浪,但他把這些好的壞的,都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會讓身邊的人覺得沒有負擔。

柳婉詞此刻對沈風有了那麼一點點瞭解,假若眼前這個男子真是自己的有緣人,或許自己不會過得富裕奢華,但會過得很幸福。

柳婉詞回想自己成年之日起,家父給自己介紹了一個學識涵養極好的官家公子哥,接著家父突然生了一場重病,對於這樁事也就不了了之,再接著家父也突然醒來了,再後來一個媒婆上來柳家提親,可這媒婆也突然生了一場重病,當這媒婆不再向柳家提親時,病又奇蹟般好了,接二連三的事情,讓柳家人還有柳婉詞覺得很詭異。

那時柳婉詞甚至在想是否從此就煢煢一生,後來家父從京城找來了一個奇人異士,那位奇人異士告訴柳婉詞的未來夫婿是有緣才能見到,有緣人就需要用尋找有緣人的方法,而且一定要等到雙二十年華過後。

兒那天拋繡球的柳婉詞正是二十年華,想了用拋繡球的方法尋找有緣人,從沈風接住繡球那一刻,柳婉詞的心裡便刻下沈風的樣子。

想到此,柳婉詞深深的看了沈風一眼,眼眸恣意難明。

因情而思緣,不如因緣而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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