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先給大家道個歉,我最近因為吃治失眠的藥吃得內分泌紊亂,狀態太差了,今天更是提前十天來了大姨媽,實在沒精力寫到六千了。

老規矩,寫不到的部分之後會補上,真的不好意思!感謝大家追文,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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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盧驚綠目瞪口呆, 同樣在場的邀月和憐星的反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尤其是憐星, 她平日裡和白飛飛相處最多,就差沒日夜作伴相對了,但也從沒見過她這般。

她一直知道白飛飛嘴上功夫厲害, 但厲害不等於尖酸刻薄, 而此刻對著王憐花, 那股子刻薄挖苦勁簡直半點掩飾都不帶的。

當然, 王憐花的態度也不遑多讓就是了。

待這兩人互相諷刺完對方, 繡玉谷外的這塊地方, 氣氛便理所當然地微妙了起來。

盧驚綠差點待不下去, 想著是不是該把話題繞回王憐花此來的目的上。

但她到底慢了一步,還在組織語言呢, 便聽白飛飛又開了口。

白飛飛道:“所以說了這麼久,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她的語氣裡有明顯的警覺,落在王憐花耳裡, 引得他也嗤笑起來, 道:“總歸不是來尋你的。”

對話進行到這,向來護短的邀月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飛飛如今是繡玉谷的人。”

這是讓王憐花注意態度的意思, 而且說得有夠直接, 也有夠不客氣。

憑王憐花的聰明, 自然不會聽不明白。

事實上,他也不想跟白飛飛繼續糾纏下去,兩人雖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但從認識起, 就完全是只會為對方添堵的存在。

當初在大漠,白飛飛留下一張字條便消失後,他還頗慶幸了一陣,覺得可算不用對著這個心狠手辣又智謀超群的女人了。

後來朱七七為此傷心感慨,他卻完全嗤之以鼻。

朱七七還曾不解過,問他為何就這麼不喜歡白飛飛,他答了個聽上去無懈可擊的理由——雖然往事已矣,但他倆的母親說到底也算是有仇的。

可這就是全部的理由了嗎?

當然不是,王憐花內心深處比誰都清楚,他之所以這麼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最主要還是因為他二人作為柴玉關的子女,都遺傳到了柴玉關的瘋狂和不擇手段。

相似到這種程度,難免就會相斥。

而為了避免這種長久的相斥,他們倆從今往後江湖不見才是最好的。

王憐花思及此處,也不欲繼續和白飛飛分嘴上功夫的高下了,直接遞出手上那本書,道:“這本秘笈,還請兩位宮主收在移花宮罷。”

邀月和憐星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憐星上前,把書接了過來。

“裡面的內功心法,想必比不上移花宮幾門絕學。”王憐花語氣淡淡,不過謙虛了半句,而後又是一轉,“但毒、藥、易容等道,兩位宮主大約還是能用上一二的,尤其是二宮主。”

憐星一愣:“我?”

這回盧驚綠迅速反應了過來,目光落到憐星有明顯殘缺的那半邊手腳處,心道如果林詩音能用《憐花寶鑑》救了龍小雲被廢掉的四肢,那憐星身上的舊疾是不是也有治癒的可能?

果然,王憐花下一句說的便是她猜的這個意思。

王憐花道:“二宮主天姿國色,唯一手一腳稍有缺憾,我著的這本書上,恰有一法,能治這缺憾。”

盧驚綠松了一口氣,剛要高興,就聽耳畔閃過一陣風聲。

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邀月忽然上前了幾步,揪住了王憐花的衣領。

邀月的表情和語氣俱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急切,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治我妹妹的手腳?”

王憐花哪能料到,自己一句還算好心的提醒,竟會惹得邀月出手,可想到這裡是繡玉谷移花宮,以及他娘雲夢仙子從前對移花宮主人行事作風的描述,他終究還是壓下了動手的心,對邀月點了點頭,道:“能治。”

“怎麼治?”

“都寫在那本書裡了。”他答得乾脆,“兩位自行參閱即可。”

邀月卻沒有鬆手,而是接著問道:“你的法子,成功機率有多大?”

王憐花說這個要看二宮主的舊疾究竟有多嚴重。

這話讓邀月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麼,盧驚綠總覺得此刻的邀月渾身都透著一股愧疚。

良久,邀月才道:“她是八年前受的傷。”

王憐花聽到憐星的殘缺之症竟有八年之久,也是一怔:“那徹底康復的機率,至多只有五成。”

邀月聽到至多只有五成,面色一暗,似是想偏頭去看憐星的反應,但終究沒能偏過去。

盧驚綠看她如此,也有些心疼,便替她問了:“二宮主,你想不想治?”

憐星抿了抿唇,走過去牽住姐姐的手,道:“都說憐花公子有不世之才,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五成的機率,已然比我初受傷那年,師父說的要高了,那何妨一試呢?”

邀月聽了憐星的話,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盧驚綠有點擔心她,再兼被憐星甩了一個快過來的眼色,乾脆也上前站到了她身側。

“既然二宮主願意一試,那——”她其實是覺得王憐花在這方面的本事應該比移花宮只強不弱,畢竟龍小雲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就試試。”萬幸,邀月謹慎到最後,還是同意了,只是誰都沒想到,她還有後半句。

她的後半句是對王憐花說的,她說你必須留在這裡,親自為我妹妹醫治。

王憐花:“……”我就不該提醒這一句是吧?

盧驚綠也:“……”留在這裡,那他豈不是就要見到阿飛了?

氣氛一片尷尬,盧驚綠忍不住回頭朝落在後頭與王憐花保持最遠距離的白飛飛看了過去。

結果白飛飛居然毫不猶豫地贊同道:“大宮主說得對,既要用你的法子治,那在治好之前,你最好還是乖乖留在此處。”

王憐花:“我一個男子,留在此處,怕是有違繡玉谷移花宮的規矩吧?”

有他娘那層關係,他對移花宮的瞭解,比這江湖上大部分人還是要多不少。

邀月語氣冷硬,依舊沒鬆手,道:“規矩可以改,但我妹妹的傷容不得半點差池,只要你乖乖替她治了,治完之後,我自會放你離開。”

王憐花終於開始後悔,早知道移花宮兩位宮主比他娘口中的前任宮主還難伺候,他就該選個更合適的地方交付自己的一生心血。

或者乾脆帶沈浪一起來這裡,這樣談崩了大不了打一場再走人。

對了,沈浪。

他和沈浪約的是明日,憑沈浪的個性,這會兒怕是已經在東邊那座鎮子上等著了,那他要是發個訊號再拖一陣,拖到他趕來的話……

王憐花腦子飛快地轉著,正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袖中摸出信號彈,餘光瞥到不遠處的白飛飛,又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沈浪和朱七七過來見到這女人。

救兵搬不了,一個人打,他大機率也打不過,那似乎只能答應下來了?

……

“所以從今天開始,移花宮裡,就不全是姑娘了。”盧驚綠跟葉孤城解釋他來之前發生的事時,還很恍惚,“我本來還以為王憐花心高氣傲,絕不會答應呢,沒想到他最後應得那麼爽快。”

葉孤城聽完其中原委,雖有些不認同邀月那近乎強迫的做法,但想到盧驚綠之前曾經說過,憐星的手腳是因為邀月小時候不小心才會傷成這樣的,便也覺得還能理解。

“若是憐星宮主的手腳能痊癒,此後如常人那般行走生活,那也不失為一樁好事。”葉孤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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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盧驚綠一邊點頭,一邊又皺起了眉,“但我有點擔心飛飛。”

葉孤城:“白姑娘?”

聽他語氣裡滿是疑惑,盧驚綠也想起來了,他是不知道白飛飛和沈浪朱七七之間的糾葛的。

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把白飛飛曾經提起過的那些事說了一遍。

她覺得憑葉孤城的智商,一定能立刻把事情的全貌拼湊出來。

果然,她還沒完全說完呢,葉孤城就反應了過來:“所以白姑娘兒子的父親是沈浪?”

盧驚綠點頭。

“她選擇獨自離開,定是不希望這個孩子的存在被沈浪朱七七知曉的,如今王憐花住進了移花宮,少不了就要見到阿飛。”盧驚綠說到這,不由得停頓了一下,“他這種聰明到能和妖怪媲美的傢伙,我覺得他一定能猜到。”

盧驚綠的重點在於,王憐花猜到之後,如果告訴沈浪,那白飛飛的平靜生活必定會被打破。

而且就算拋開她和白飛飛的情誼,客觀看待這件事可能會產生的後果,她也不希望沈浪和朱七七知道阿飛的存在。

那兩人經歷了那麼多坎坷和磨難才終於在一起了,如今的恩愛程度,便是她見了都要羨慕一把。

可要是他們知道白飛飛給沈浪生了個兒子呢?

盧驚綠只要想到這個,就愁得不行,以至於連懷裡的女兒吃飽了,已然松嘴都未曾注意到。

而葉孤城的重點卻是她方才這番話裡對王憐花才智的誇讚。

他很在意,在意到很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於是忍不住轉動肩膀,回過了頭。

這一回頭,目光觸及到她頸下的風景,他就把方才在腦海裡盤桓的想法給拋到了腦後。

盧驚綠被他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十來天裡,每次她解了衣服喂女兒,他都會背過身去,避免她因為他看著而不自在。

現在他忽然回頭,她當然驚訝,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腦內頓時‘轟’地一聲炸了開來。

葉孤城站在那,看著她面上耳際的紅暈一路往下蔓延,將原本瑩白的肩頭都變成了粉色,一時更說不出話。

……也更移不開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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