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 四個人坐到之前帶燕五去吃過年糕的酒館裡時, 盧驚綠還在後悔,自己怎麼就不過腦子裡扯了一句知道沈浪的俠名,表現得像一個沈浪粉絲?

現在偶像和偶像他老婆主動提出來請他們喝酒, 她不僅不好拒絕, 還要裝得受寵若驚。

盧驚綠:“……”我真傻, 真的。

她一邊腹誹著, 一邊抬眼朝坐在對面的沈浪和朱七七看過去。

小二剛上了酒, 朱七七便立刻拿起酒壺, 給沈浪倒了一杯, 放到他鼻下,嬌笑著道:“呀, 看來王憐花真的沒有騙咱們倆,這鎮子雖小,但鎮上的酒卻真的不錯。”

沈浪也笑, 語氣隨意道:“他慣來眼光高, 這鎮上的酒能得他一句不錯,想必比江南三大名酒也不差了。”

盧驚綠聽他們倆說起王憐花, 不由得想起來, 原作裡沈浪決定退隱江湖時, 還帶上了那位千面公子。

只不知他們幾人經歷了快活王那一遭,與白飛飛分開後,究竟又在江湖上行走了多久才決意退隱的?

可惜這些事書裡沒有具體提過,她現在就是回想, 也回想不出什麼關鍵的線索來。

就在她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朱七七又另取了兩個杯子,替她和葉孤城也斟上了酒,並態度熱情地邀請他們一道嘗一嘗。

說實話,看到朱七七替自己斟酒,盧驚綠不可謂不驚訝。

畢竟在她印象裡,這位大小姐的性子雖然十分善良,但因為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多少也有幾分刁蠻。

不過這驚訝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因為下一刻她就看到斟完酒的朱七七朝沈浪拋了一個滿是求表揚意味的撒嬌眼神。

沈浪當然也很滿意,先朝其抿了抿唇,之後才望向葉孤城和盧驚綠,順著那話道:“其實今夜能在此地碰上葉城主與葉夫人,也實屬有緣,既如此,何妨舉杯共飲?”

他們倆一個賽一個地客氣,葉孤城和盧驚綠當然也不好不給面子。

只不過盧驚綠伸手去夠酒杯之際,被葉孤城攔了一下。

葉孤城道:“她不勝酒力,我代她喝。”

話音剛落,沈浪和朱七七的目光就聚到了盧驚綠身上,當眾不言自明的意味叫盧驚綠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小聲對身旁的人道:“其實稍微喝一點還是可以的。”

“這酒勁猛。”葉孤城沒鬆口,“你受不住。”

“這倒確實。”沈浪也贊同,順便誇了葉孤城一句,“沒想到葉城主不僅劍術獨步江湖,對酒也這般瞭解。”

葉孤城沒說什麼,直接舉起一杯,朝對面兩人致意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了。

他乾脆利落的架勢惹得沈浪一陣開懷,而後有樣學樣,也果斷喝了一杯。

對大部分江湖人來說,這一杯酒喝下去,才算是真正打上了招呼,真正結識了對方。

這也就意味著喝完之後,大家可以稍微多聊幾句了。

而且沈浪和朱七七一個健談一個熱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冷場。

和盧驚綠在意他倆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在廬州附近一樣,朱七七其實也很好奇,白雲城遠在南海,那城主和城主夫人又緣何會跑到中原來?

但相比因為不想暴露白飛飛如今行蹤而不敢多說幾句話的盧驚綠,朱七七顯然沒什麼顧忌,她覺得好奇,便直接問了出來。

盧驚綠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和葉孤城對視一眼,而後含糊地答道:“應該算是來探望親友的。”

葉孤城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朱七七恍然,“那還真的有點巧,我們也是因為一位朋友才來的這裡。”

盧驚綠被她這後半句嚇了一跳,心道不會吧,難道這兩人已經知道白飛飛現在在移花宮了?

她心中驚疑不定,偏偏面上不能表露出分毫。

所幸下一瞬,朱七七就接著說了下去,道:“本來我們倆和那位朋友都約好出海隱居去了,但他忽然說還有一件事要處理,得先去處理了,才能赴約,還讓我們來這座小鎮上等他。”

盧驚綠聽到約好出海隱居,心裡頭總算松了一口氣。

看來她說的朋友是王憐花,盧驚綠想,至於那件還沒處理的事,大概就是將那本集合了他畢生所學的《憐花寶鑑》送出去罷。

不過有一點讓她很在意,原作裡,王憐花是想把這本書交給李尋歡的,只是沒想到最後被林詩音藏了起來,可現在這個江湖也不知是不是亂成一鍋粥的緣故,小李飛刀的名聲都還沒傳出來呢,那王憐花還會想交給李尋歡嗎?

盧驚綠仔細想了想,覺得大機率是不會了,不然王憐花沒道理跟沈朱二人約在這裡。

畢竟李園可不在這附近,這附近的武林高手——

等等,這附近的武林高手……最拿得出手的好像就是邀月和憐星?!

盧驚綠想到這裡,只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她很想確認自己的推測到底對不對,偏偏朱七七沒有明言王憐花的名字,也沒有提《憐花寶鑑》,搞得她連旁敲側擊地問一下都不行。

最後她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總算想到一個可以勉強把話題引過去的辦法。

她驚訝道:“沈大俠的俠名如日中天,為何忽然決定出海隱居了?”

這個問題沈浪親自答了。

沈浪道:“都是些虛名罷了,樓蘭古城事了之後,我和七七在江湖上已無所求,便決定出海隱居算了。”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裡多了幾分玩笑,道:“我年少時便嚮往海外仙山,說不定這回了了心願出海,還真能叫我碰上呢。”

盧驚綠:“……”仙山就算了,暗礁倒是真的有不少。

“說到出海,葉城主和葉夫人不都是南海人嗎?”朱七七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插了一句,“咱們之前說的好像就是去南海吧?”

“是。”沈浪點頭,順手又給葉孤城倒了一杯酒,“所以出海之前,還能在此地碰上兩位,也委實有緣極了。”

之後大約兩刻鐘裡,沈浪一直在拉著葉孤城問南海的情況,大約是想趁此機會為出海多做幾分準備。

葉孤城對這位中原名俠大抵十分欣賞,幾乎每個問題都認真答了,讓沈浪大呼感謝,還說之後去了南海,一定會找機會再登門請他喝一回酒。

見他二人聊得還算愉快,盧驚綠也沒有插嘴打擾,只時不時給自己重新添上茶。

當她添到第四杯時,葉孤城又一次攔住了她。

盧驚綠:“?”

他神色認真,提醒她道:“再喝下去,你該睡不著了。”

他話音剛落,對面的朱七七就忍不住‘哇’了一聲,‘哇’完又立刻掩著嘴表達歉意,說只是覺得他們倆□□愛了。

“真的,看著就叫人羨慕。”朱七七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去瞥沈浪。

沈浪被她瞥得哭笑不得,道:“你瞧著葉城主與葉夫人羨慕,那日後我攔你喝酒,你可千萬別再跟我鬧了。”

朱七七立刻變臉,連帶著人也朝沈浪靠了過去,挽著他的手臂著急道:“這不一樣!”

圍觀整個過程的盧驚綠很想說,就你倆這動輒虐狗的熱戀狀態,真的不用羨慕別人好嗎!

再之後回去路上,她還跟葉孤城感慨了一下這個。

結果葉孤城記著白飛飛的教導,很是困惑地問她,那他們是不是也得像朱七七和沈浪那樣相處?

盧驚綠:“……”你等等,學習戀愛也不是這麼學的好嗎?

總而言之,雖然這天晚上他倆碰上了一對模範情侶,但依舊沒什麼參考性,相反地,這次偶遇還給盧驚綠帶來了些額外的煩惱,那就是她回去後愁了一整晚,到底該不該把碰上沈浪和朱七七的事告訴白飛飛?

愁了一夜,沒休息好就起來練劍,難免狀態不好,還被邀月訓了一頓。

邀月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憐星她們給你出了什麼主意,我之前懶得管,是因為你練劍還算認真,可今天你怎麼回事?”

盧驚綠知道這個時候爭辯只會讓邀月更生氣,乾脆乖乖聽訓。

豈料邀月看她低眉順眼站在那,一副預設的模樣,更生氣了。

“你若是不想練了,那明天起便不用來了!”

“我不是!”盧驚綠終於急了,“我肯定會好好練的,大宮主你生我氣……打我罰我都可以,千萬別不教我呀。”

邀月哼了一聲,說我若真打了你,你後半輩子怕是都再難用劍了。

盧驚綠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話的意思,而後立刻主動靠過去,抿著唇道:“噢,既然大宮主捨不得打我,那我今天就自請加練吧?”

邀月:“……誰說我捨不得了?”

盧驚綠已經不怕了,直接站直了閉上眼,擺出一個苦兮兮的表情,道:“那……那大宮主你打吧。”

邀月差點沒被她氣死,一掌拍在一旁的樹上,道:“不是說自請加練嗎?愣在那幹什麼,還不趕緊開始?”

盧驚綠也見好就收,立刻睜眼握劍,接著練了起來。

因著方才那頓訓斥,她現在精神好了很多,注意力也比剛過來時集中,所以這一遍理所當然有了進步。

而邀月在邊上看了快兩刻鐘,總算漸漸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快結束之際,她的宮女穿過花林過來通傳,說是谷外來人了。

她算了算時辰,只當是葉孤城提前來了,便頭也不偏地吩咐道:“跟白雲城主說,阿綠今日要多練半個時辰,讓他想見人就乖乖等著。”

結果宮女卻說,來人並非白雲城主。

邀月這才驚訝地看過去:“那是誰?”

宮女:“是一位……生得很美的公子。”

須知移花宮的宮女從小到大,看的都是邀月和憐星,對美的標準遠超常人,為數不多見過的男人,也都是段延慶和葉孤城這等長相的,是以能讓她們說出一句生得很美,那著實難於上青天。

“他有說他來移花宮做什麼嗎?”邀月問。

宮女搖了搖頭,說這位公子只說想求見兩位宮主,別的概無透露。

邀月想了想,皺著眉吩咐道:“你去跟憐星說一聲,把她叫來後,我再隨她一道出去。”

宮女應了一聲是,而後迅速小跑著退出了花林。

盧驚綠全神貫注地練著劍,幾乎沒有細聽她們主僕之間的對話,但又過了一會兒,憐星被叫來之後,她還是看到了,於是停下來疑惑道:“發生什麼了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不僅憐星平時很少會主動過來,邀月一般也不會派人把這個妹妹叫到這裡來。

憐星:“谷外有人求見,我正打算和姐姐去看看呢。”

盧驚綠入了繡玉谷後,一共也沒碰上過幾次類似的事,再聯想昨夜那個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推測,心裡頓時有點不好。

“是什麼人求見啊?”她忍不住問。

“不是你的白雲城主。”邀月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氣呼呼地給她來了這麼一句,“你繼續練劍就是。”

盧驚綠:“……”大宮主怎麼還在生氣!

幸而憐星在場,及時挽回了一下氣氛,道:“時辰還沒到呢,阿綠自然也知道不是葉城主,她這麼問,也是擔憂你我啊,姐姐何必兇她?”

邀月看看自己笑靨如花的妹妹,又看看盧驚綠,面色緩和了一些。

盧驚綠便立刻趁熱打鐵:“是啊,我主要是怕又來一個魏無牙那種,到時不僅髒了大宮主的眼,還毀了你的心情。”

“這倒不至於。”邀月道。

“不管怎樣,還是先去看看罷。”憐星道,“阿綠這般擔心,不妨一起去。”

盧驚綠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了邀月一眼,她以為邀月會堅持讓她留在這練劍,結果邀月竟別開了些目光,道:“那就走吧。”

盧驚綠:“?”大宮主的心情真的瞬息萬變。

三個人就這麼一道穿過谷中花木,去了外頭。

路上盧驚綠得知邀月大宮女對來人的描述是一位生得很美的公子,心又沉了幾分。

她希望是自己猜錯了,可惜走出去見到那個等在谷外的人第一眼,她就知道,錯不了了。

眼前的人一身紅衣,立於長風之中,其眉眼之精緻,姿容之清絕,儼然一朵穠麗的人間富貴花。

天底下能生成這樣的人,除了那位女裝都足以顛倒眾生的千面公子王憐花,也不會有別人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盧驚綠只盼王憐花別進繡玉谷,白飛飛也千萬不要在這時候出來,否則姐弟相見,回頭沈浪和朱七七也該知道白飛飛現在何處了。

可惜她這一次也盼了個空,王憐花見了她們三人,竟也像當初的黑珍珠一樣,拿出了一樣信物。

王憐花道:“我娘曾與我說過,她有一位可以放心交託的故人住在此處。”

這種事,負責發言的當然是憐星,憐星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信物,道:“你是雲夢仙子的兒子?”

王憐花當然說是。

“我師父生前曾與我提起過她。”憐星道,“不過她老人家也說了,她們多年不曾往來過,已不剩多少交情。”

“巧了。”王憐花笑著道,“我娘提起令師時,也是這般說的,不過她還說了,倘若我將來闖下什麼自己攬不下的禍事,不妨試試扮成女子來投奔她這位故人。”

思維比較單純的邀月立刻被他後半句帶偏了,皺著眉問:“你闖了什麼禍事?”

王憐花一聽,面上笑意更甚,道:“我既不曾扮成女子再來,那自然沒有什麼禍事。”

邀月:“……”這人有點煩。

盧驚綠在邊上看著,總覺得王憐花是在邀月生氣邊緣試探,不禁在心裡替這個騷包的男人提前點了一根蠟燭。

憐星的想法差不多,所以立刻接了話:“那你這趟來,究竟所為何事?”

王憐花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此事於我十分重要,幾位既知道我娘與老宮主的淵源,那可否通融一番,讓我入谷再敘?”

這要求並沒有很過分,所以憐星和邀月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打算答應下來了。

可盧驚綠想到白飛飛還在谷裡,當即急了:“不行!”

王憐花也一愣:“為何不行?”

盧驚綠不能說實話,只能道:“這方圓十里之內,從無外人敢隨意靠近,你有什麼事,在這說和入谷說是一樣的,何必非要入谷?”

“既是一樣的,那為何我偏不能入谷?”王憐花很會抬槓,他大概是看出來邀月和憐星本來打算同意他了。

“你……”盧驚綠卡了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理由,“你長成這樣,入谷不合適。”

王憐花:“……”這姑娘是在誇我好看嗎?

“反正你有事直說不就行了。”盧驚綠道,“我們大宮主和二宮主的時間都很寶貴的,才沒空特地招待你。”

這話不知哪裡取悅了邀月,竟令她也出聲贊同道:“是,直說便是。”

一點小事,憐星當然不至於特地和姐姐唱一下反調,也道:“這附近的確沒有外人,你直說罷。”

王憐花沒想到她倆就這麼容易改主意了,無言了一陣。

好在他記著這次是為了正事而來,沒有為到底入不入谷繼續掰扯下去,直接從懷裡取出一本書來,道:“我娘曾經說過,移花宮自建立以來,便從不參與各種江湖紛爭,但移花宮武學之精妙,卻是江湖上絕大多數門派都望塵莫及的。”

“所以?”憐星目光掃過他手裡那本書,有些好奇。

“所以我想將我著的這本書放到移花宮。”王憐花道,“我與友人約定了出海歸隱,不日便要出發,我不欲自己半生所學徹底失傳,也不欲它們流落江湖,被有心人拿去做惡事,所以思來想去,交給移花宮保管,應當最為合適。”

話說到這,王憐花可以說是已經徹底交底。

盧驚綠只希望邀月和憐星能立刻接了《憐花寶鑑》,然後果斷送客回去。

可世上有些事往往就是怕什麼來什麼,盧驚綠胡說八道了一通,好不容易把王憐花攔在了谷外,沒讓他進去,卻攔不住等憐星接著回去下棋的白飛飛等不及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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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憐星打算上前從王憐花嘴裡接下《憐花寶鑑》的時候,她們身後的山谷入口裡,傳來了白飛飛的聲音。

白飛飛道:“究竟是誰來了?竟見了這麼久?”

聲音剛響起之際,王憐花就怔了一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盧驚綠看到他的表情,便知他已經認出了白飛飛的聲音,心道完了,還是碰上了。

之後的場面可想而知,這對互看不順眼的姐弟一見面,就一齊眯起了眼。

“怎麼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

還同時開了口。

邀月和憐星都很驚訝:“咦,你們認識?”

白飛飛嘖了一聲,道:“認識是認識。”

王憐花毫不客氣地補上後半句:“但關係算不上好。”

“只是算不上好嗎?”白飛飛反問,“我怎麼記得,你可是恨不得我直接死了?”

“呵。”王憐花笑了一聲,語氣倒是溫柔極了,“當時那種情況,最希望旁人死絕的,難道不是你嗎?”

盧驚綠:“……”這關係真的比我想象中還差。

“我隨你怎麼說。”白飛飛道,“左右我最後走了,不像你,明明還覬覦著朱七七,卻要跟沈浪稱兄道弟。”

“我與他知己相交,他信我,又礙著你什麼事了?嗯?”王憐花道,“還是說其實你連我都嫉妒?”

白飛飛聞言,直接嗤笑一聲,道:“照你這個說法,你喜歡的莫非不是朱七七,是沈浪?”

說罷,不等王憐花有什麼反應,她又作恍然狀:“這麼一說,我倒總算想通了一些,可憐你付出這麼多,還要拿朱七七當幌子。”

王憐花聽到這話,居然也沒動怒,反而笑眯眯道:“所以你這麼關心我究竟喜不喜歡朱七七做什麼?”

“我喜不喜歡她,關你何事呢?還有,按你這莫名其妙的推測依據,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喜歡的莫非不是沈浪,是朱七七?”

圍觀姐弟互相人身攻擊現場的盧驚綠再度:“……”我靠,聽上去都好有道理啊,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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