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辦公室的桌案上擺著一張最新版本的世界地圖。

即便如今科技已經發達到可以將一切都在電腦上進行, 但是首腦仍舊更喜歡能握在手中的紙制品, 用鋼筆批註、在厚厚的筆記本上記錄重要事件,非常的老派作風。

原欽然的手指在地圖上的一角比比劃劃, 指著雲國的地圖道:“就是這裡,去雲國接機本是一時興起,但是剛一下機就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從雲國儲君的反應, 到後面凝露的不自然和舒透對我避之不及的態度,都可以斷定其中有事, 我當時便著重留意了一番。”

雲國儲君,是的,不需探查都能猜得到,那禍水在雲這段時間,肯定沒少招惹該國的高層,畢竟那可是阮棠。

阮棠何許人也?

安國曾經歷過一段混亂時期,內憂外患之際往往都是亂世出英雄,譬如站出來推翻舊統治建立新國家的柏晰、擅掌軍情、領兵打仗的絕世將才原欽然、有治國之才且身世充滿神秘色彩的首相康念, 以及亂世斂財成首富資助軍隊平定叛亂、對這個國家功不可沒的現中/央銀行行長裴恙。

然而無論是哪位,最終還不是都栽在了那禍水的手中?

最好笑的是,誰也沒有得到她。

她與柏晰政/治婚姻互不干涉, 幾年後又因工作需要拆夥, 二次婚姻更荒唐, 直接就娶了自己的另一層身份,活的始終瀟灑不羈無拘無束,乃至於那場車禍、世人認定的死亡都是讓人抓不住半點痕跡, 充斥著神秘色彩。

現在查出來人在雲國,那她惹幾個皇子儲君還稀奇?

“這麼多年還不能釋懷?”原欽然將兩人細微表情變化收入眼中,嗤笑一聲,道:“想開點吧,你如果要求她守身如玉規規矩矩的,那是滑稽的笑話。”

柏晰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拿他這個直白的混不吝的性格沒辦法,只得抬手打斷,迴歸正題:“你繼續往下說。”

原欽然懶洋洋的道:“凝露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實際上全是破綻,不需要花心思推敲都能看得出來突破口就在舒透身上,也就只有那個笨蛋會天真的以為培養這個一個廢物可以繼任我的位置。”

他不屑的嗤了一聲,顯然對阮棠看重凝露這事很有怨念。

然而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再去關心他這點小情緒。

康念的手指撫上雲國的板塊,鏡片下的黑眸沉凝,心思早已不知飛到這裡去。

被首腦玩笑似的調侃的“康仙兒”,冷淡似仙人不食人間煙火、不理人間悲歡的首相康念,也就只有在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會被她拉下凡塵,墮身成魔。

她的一個訊息,可以讓他為之失神,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和分寸。

柏晰一看他那樣頓時無奈,如今的康念哪還有半分處理公務時的殺伐果斷,正常的討論是指望不上了,而他此時心情其實也很焦躁,那作精的訊息便像是火焰般燒灼他的五臟六腑,催促著他現在就去雲國,去見她,將人抓回來!

但是不行。

他是一國首腦,是最後的底線,即便感性的一面再瘋魔,相思煎熬心焦難耐,他的理智也要一寸一寸的收回來。

柏晰深吸一口氣,將一切情緒壓下去,理智回籠,大腦開始正常運轉,他看向原欽然,無奈的問道:“你把舒透給抓了?下手別沒輕沒重的,那小孩沒事吧,趕緊把人放了。”

要說皇太孫這個頭銜,還真不是誰都吃的。

原欽然那是什麼混賬王八羔子,你看他擅闖首腦辦公室都能全身而退就知道了,這個瘋子別說抓個太孫,抓公主他都敢酷刑逼供。

原欽然不以為然的道:“抓了,但是還沒來得及下狠手逼供呢,我這才剛把他關進死人堆裡嚇唬了一會,電話就來了,連刑訊的機會都沒給,凝露就什麼都招了。”

他頓了頓,補充:“是阮棠的話。”

可以說,他一開始只是抱著戲謔的態度想從舒透身上榨出來一些有用資訊,看看他們到底瞞著什麼。

當然原欽然這種變/態要榨,肯定是榨出骨髓的,不可能讓你保留住一絲一毫的秘密,屆時逼到最後也會發現他們隱藏的秘密竟然是找到了阮棠。

但是阮棠如此乾脆的便露面,還是非常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而且是一套組合拳,在剎那間把原欽然給打蒙了。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買了瓶飲料只是想解渴,開啟瓶蓋發現中了一個億。

那一刻的心情之複雜,不言而喻。

他沉寂到晚上,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是獨自去雲國將人接回來;還是為了獨佔她將人藏起來,知情人全部滅口?

但是,無論做出哪樣選擇,他都不是原欽然了。

阮棠是他一生都在征服與被征服的女人,柏晰是他一生效忠的主公,所以在最初他發現他們有染時可以毫不猶豫的退居二線,而現在找到她的訊息,他同樣不會瞞著主公行事。

這並非阮棠和柏公哪個更重要,一個是愛,一個是忠義,他在用他的方式,不違背本心的前提下去兩全。

康念道:“人要儘快接回來,避免節外生枝,但是不能大張旗鼓,最好是有合適的人低調的進入雲國境內與她接觸,在不驚動雲國高層的前提下將人帶走。”

原欽然掃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問:“康首相說的是你自己嗎?”

康念挑了挑眼皮,看著他,神情無波無瀾眼眸平靜的如同一湖死水,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淡淡的答道:“我指的是你,原欽然。只有你可以在不被察覺的前提下將人帶出來。”

他給出一個出乎意料卻分外理智的計劃,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在她身邊就像一個小隨從,由著她胡作非為,甚至鬧得天翻地覆,所以需要一個同行的夥伴從旁監督。”

這是最頭疼的,因為這個同行的夥伴人選,太難找了。

“監督我?”原欽然似笑非笑,挑眉譏笑:“不知康首相,可找到了這個合適的人選?”

混世魔王原欽然,怎麼可能受人約束,這個人選……

柏晰嘆息,緩緩出聲:“他指的那個人,是我。”

要說,這個世上還有人能約束的住原欽然,一個是比他更王八蛋的阮棠,另一個就是他的主公柏晰。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首腦更不能兒戲的低調潛進他國,所以想要去雲國,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

康念與柏晰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給出相同的答案:“聯合國會議。”

今年的聯合國大會,將在雲國舉行,各國代表皆會出席,很多國家都是乾脆由最高領導人來出席,這是最好的機會。

原欽然看了一眼時間,說:“大會已經在準備當中,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啊……

可真是度日如年。

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

柏晰敲定了這一方案,下令道:“這是我們與各國第一次聯合接觸,其中還包括有著武術存在的古國大盛,而阮棠的事情同樣不容忽視,欽然,加強兵力,莫要出現紕漏。”

“但是這樣的話,肯定瞞不過裴恙。”康念道。

原欽然嘖了一聲,道:“瞞不過就瞞不過,多一個野男人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大家彼此彼此。”

柏晰若有所思:“帶上裴恙,關鍵時刻有大用。”

不,不是裴恙有大用,而是……

三個人互看了一眼,默契的道:“畫像!”

雲國

或許是那句“嫁給你父皇生個七皇子”太嚇人,導致三位殿下紛紛對他爹如臨大敵,以至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三個人對阮棠的看管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

換句話說,身邊的身邊打那以後就不離人了。

今天自來喊你去賽馬,明天儲君把你拴在身邊去上班,後天住進四殿下斯致家裡,別看這位在政務上有守財奴死摳門之稱,對阮棠那是相當的大氣了。

珍藏的古玩瓷器全都搬出來,不痛快你就砸,聽個樂子哄高興了最重要。

畢竟這要是真的當了他們小媽,那他們就成那個樂子了!

估計君主也沒想到,他本想讓阮棠的存在使幾個兒子競爭更激烈,激發自來的鬥志,結果大家團結一致對父親爹了。

生怕未來老婆變小媽。

但是這麼折騰了幾天,阮棠不樂意了,再想把人拴在身邊,找什麼理由都不感興趣,甚至放出話來:“你們差不多點就得了,我對你老子本來沒什麼想法的,別逼得我真的為了自在點去和他發生什麼啊。”

眾人:“……”這是什麼混賬話!

斯柾揉了揉眉,深感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給這小祖宗了,他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道:“你不喜歡和我去執政院,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作精滿臉無情:“我只是看膩了你們三,想給眼睛換換風景。”

斯致額頭青筋迸出,扶額轉頭,對他三哥道:“這個麻煩精你來搞定。”

三殿下與四殿下打了幾十年,相互較勁誰也不服誰,這可是四殿下第一次退讓。

因為實在搞不定那作精。

自來也頭痛,再招惹下去,這作精連他都要恨上了,惹不起惹不起。

斯柾覺得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只想把人摁住狠狠的打一頓,但是阮棠的存在讓他明白了一個人到底有多能忍,以前忍不住都是沒遇到這麼混賬的人。

他擰眉想了想,指著阮棠道:“坐好,等著。”

等什麼?

阮棠坐下,和他乾瞪眼。

斯柾掏出手機,走到一側撥通了一則電話,結束通話後便一直站在陽臺處看風景,也不進去,省的添堵。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大殿下斯衡與二殿下斯恕一同進來,斯恕手裡還拿著個做工精緻的字畫盒,倆人一進來就被嚇了一跳:“呦,今天怎麼這麼齊?”

是啊,一二三四五六殿下,在這裡聚全了。

還是為了那作精。

斯柾回過頭來,道:“大哥也來了。”

斯衡:“你讓老二立刻將這字畫帶過來,我還沒來得及看,只能跟過來看看,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字畫?

其他人紛紛探頭:“這是什麼?”

阮棠無趣的掃了一眼,目光落在錦盒上的花紋時一怔,道:“大盛的東西?”

斯恕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起來了,驚喜道:“識貨啊,小姑娘年齡不大見識不低。”他將字畫盒放在桌上,解釋道:“這是大盛使臣帶來的贈禮,是兩國友好互通的象徵,我這還沒遞上去,就被老三被喊過來了。”

至於為什麼喊過來……這個時候就不言而喻了。

斯柾顯然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想起她曾經表露過對大盛感興趣,連這般貴重之物都拿來哄小祖宗了。

斯致嘲弄的勾了勾唇,評價道:“儲君殿下還真是頗有烽火戲諸侯為博褒姒一笑的風采呢。不過你今天怕是要失望了,這丫頭連毛筆字都寫不好,更不懂欣賞這些文雅之物。”

“別吵,你博不到我歡心就別酸。”阮棠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錦盒:“解開,我看看是什麼。”

這一看就是字畫,但是這個認知顯然便更加令人驚奇了,自來好奇的道:“什麼樣的字畫,能夠拿來親贈鄰國君主?”

大殿下斯衡親手將其解開,沉穩的開口:“自不是一般的字畫,否則我也不會想一探究竟。據大盛曲太傅所言,這是由女皇親筆寫下的一首詩,相贈我國,以示友好邦交。”

“女皇親筆?”那的確是貴重了,眾人紛紛來了興趣,翹首以待。

阮棠挑了挑眉,開什麼玩笑,他們女皇就在這呢,什麼時候寫的詩?曲來疏可真是能扯,連造價都做得出來了!

字卷被一點點的拉開,映出廬山真面目,張揚鋒銳的字型撲面而來,氣勢蓬勃如萬馬奔騰,卻又蘊含著幾分瀟灑不羈的韻味在其中,一瞬間所有人的眼都亮了。

阮棠愣了。

因為那的確是她的筆跡。

不過這字,卻不似她現在寫的,而是很早之前的隨手而作,寫完就丟給了曲來疏,沒想到兜兜轉轉最終會出現在這裡,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大盛的女皇,果然不同凡響。”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個發出感慨的,竟然是以直男癌鑄成的大殿下斯衡,他認真的觀摩著這幅畫,竟帶著一股做論文的架勢前前後後細細緻致的點評了一番,還意猶未盡。

自來吐槽道:“大哥,你不是最看不起女人嗎,怎麼改變的這麼快?”

這話,簡直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斯衡認真的道:“錯了,我只是討厭廢物,無論男女,但是有能力者,無論性別都是值得敬重的。”他看了看阮棠,又看向這副字,說:“像路輕棠這樣心有丘壑的女子,還有大盛女皇這樣的王者,都是遠比世上絕大部分男兒更值得我高看一眼。”

斯致&自來:???

什麼時候你們打得這麼火熱了,路輕棠你還把老大這種直男癌給降服了!

阮棠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說那都是我。

但是斯衡卻分外的感慨,不肯放過這個話題,一臉的嚮往,道:“距離大會時間越來越近,不知這位神秘的大盛女皇是否會出席?”

阮棠已經猜到系統給她設下的最終圈套了,估計躲是躲不過的,她歪著頭,心不在焉的告訴他:“會的,你到時候別瘋就好。”

為什麼會瘋?這話,當時大家都不理解,後來理解的時候已經瘋了。

執政院首席辦公室

上次哄好之後,阮棠投桃報李,配合斯柾好幾天,天天陪著他來工作。

當然,這在外界看來神聖莊園的執政官辦公地點,被作精如此嫌棄,也是沒誰了。

斯柾公務繁忙,自然不能一直陪在她身上,眼看這小祖宗一副無所事事的無聊樣頓時頭疼,你說這都是賤的,身邊養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不好嗎?

不好,儲君就沒瞧得上眼的,如今被作精折騰的筋疲力盡,竟然還甘之如飴。

可不就是賤的。

他想了想,乾脆將秘書留了下來,安排:“你陪著她,她如果想玩什麼,只要別越線,別離開你的視線,其餘的都隨意。”

秘書第一次見他對一個人如此沒底線,簡直都驚住了,連聲應下,再看那小姑娘,不由得充滿了敬畏的意思。

這女孩,不簡單。

他已經做好了小心哄著的準備,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位讓執政官頭痛不已的“路小姐”並沒有多難伺候,她只是徑直的鑽進辦公室裡屋的休息室,慵懶又愜意的躺在床上看書,倒顯得他大驚小怪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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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姐,要不要吃點糕點?”秘書關心的問?

阮棠歪了歪頭,一派純良,難得的好說話:“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看著書眯一會,等斯柾忙完。”

這麼溫柔的。

秘書一開始還警惕,後來就慢慢的放鬆下來,正巧得了斯柾的吩咐要送一份材料過去,便毫無防備的將門一關,出門了。

“閣下,您要的材料。”

斯柾一回頭,看見他,“你怎麼會過來,我並沒有要什麼資料。”

說完,看見那人茫然的表情,儲君的神情頓時一變,顧不上正事,丟下手裡的動作大步朝辦公室而去,留下後面的一片譁然。

然而,等他趕回去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阮棠按照手機上的指揮順利的走出執政院的後門,一進後巷,便見一輛低調的汽車停在那裡。

她的唇角翹了翹,拉開後車門,逼仄的空間遮不住那人清雅的風華,她與他對視一眼,笑了出來,“能夠調的動執政院的人,暗中操控不留痕跡,果然是月先生的手筆。”

“只是仗工作之便,耍了一些小手段罷了。”沈霽月低笑,身體不禁的微咳,阮棠將紙巾遞過去,他擦了擦唇,將血跡抹去,不留痕跡。

阮棠坐上去,這輛低調的小汽車悄然行駛,離開了後巷。

沈霽月揶揄道:“我還以為,以你那天最後的表情,會對我避之不及。”

“怎麼會呢,我一向無法拒絕大美人的邀約,更何況還是助我脫離火海。”阮棠笑意吟吟,甭管心裡怎麼想,表現出來的自是一派遊刃有餘的從容。

沈霽月笑道:“難道不是在想,反正這個病癆鬼不知道哪天就撐不住嚥氣了,肯定不能長時間糾纏我,怕什麼?”

阮棠噗嗤一聲笑出來,擺擺手,說:“不至於啊,我對美人沒有那麼狠心的,更何況債多不愁,多你一個也不多,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避之不及。”她說完,看著對方含笑的溫潤面容,挑了挑眉,“不信?”

看來月先生還是不夠瞭解她啊。

那禍水朝他微微靠近,仰頭,呼吸灑在他的耳畔處,輕聲:“不信的話,現在可以試試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哦。”

半恐嚇半逗弄。

誰知,沈霽月恰好低頭看過來,女人的紅唇掃過他的下巴,柔軟的旖旎,兩個人皆是一頓。

下一秒,阮棠順應本心,將人往椅背上一杯,唇瓣壓了下來。

冰冰涼涼,還帶著絲絲的甜意。

“月先生來之前,原來還吃了糕點嗎,好甜。”

沈霽月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無奈。

他哪裡有吃什麼糕點,這小丫頭是親了他以後,還要調戲一番才夠。

“你這小姑娘,年紀不大,調/情的手段倒是不輸君主。”他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

或許是因為那場瀕臨死亡的生死之交,她的相助,以及那個蜻蜓點水的吻,讓兩個人的關係多了幾分心照不宣的親密。

阮棠簡直對這種又病弱又大氣還很有包容範的叔款沒有抵抗力,當即又笑嘻嘻的親了上去,邊胡鬧邊說:“我見到君主了,才知道你也沒少和他說提我,大美人,快告訴我,你都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了?”

“都是在誇你,但是我想,沒有我誇,以你的本事也足以讓他印象深刻了。”沈霽月調侃道。

前面的司機就像是個木頭人,全程無存在感,直到汽車停下,才出了一聲:“大人,到了。”

阮棠向外看了一眼,是紫微宮的宮門。

她回頭看沈霽月。

沈霽月笑道:“去吧,他在等你,你不是也對他很感興趣嗎?”

“怪不得月先生突然相助,原來是君主有令。”阮棠道。

沈霽月:“沒有他,我當然也會管你,不過這幾個小輩的確鬧得有些過了,你若不耐煩,可以住在我的府上,或者住進宮裡也未嘗不可。”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宮殿深處,低聲:“那裡,也該有你的一席之地。”

阮棠抬眸看他。

他的面頰蒼白身體羸弱,在此時此刻,卻像是蠱惑亞當偷吃禁果的惡魔。

壞得很。

阮棠笑眯眯的道:“那我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她下車,君主身邊的親信秘書趙書來早已在宮門前等候,立刻便迎了出來,將人請進來:“路小姐,君主在太和殿議事,您隨我來。”

“好,有勞趙秘了。”阮棠笑道。

趙書來早就沒有了最初的高高在上,此時面對著她分外和氣,路上還在閒談:“曇花宴你沒來,錯過了那場面,君主當時還在惋惜呢。”

“是啊,我也惋惜。”阮棠撐著下頜,想起當時好像是被衛自來那狗東西驢了,玩到過了時辰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

兩人一番寒暄,很快便抵達了太和殿。

阮棠本以為君主在議事,她要等一會才能過去,出乎意料的是一到就被請了進去。

君主似乎正在批政務,聽到動靜就放下了手裡的報告,朝她招招手,笑道:“過來坐,正好一會大盛的使臣要來,斯柾說你對大盛很感興趣,這下可高興了吧?”

阮棠邁進來的腳步,頓時一頓,神情微妙的看著他,心情一言難盡。

作者有話要說:  =w=鋪墊了那麼久,終於開始拉開帷幕了,糖糖保重,你的修羅場開始滾動進行了,一場接一場,這一場還沒結束下一場就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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