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中帶著慌亂,陸堯澄不容許她閃躲,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牢牢控制。

四周安靜的可怕,聞璐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唇上的溫度由涼薄逐漸變得溫熱,聞璐嚐到滾燙的火熱,燒紅她的臉頰,溫暖她的身體。

溫柔似水與熱情如火的雙重夾擊之下,聞璐身處冰火兩重天。

他無法看清眼前眼前這個人,腦海中全是最後一眼看到他的樣子,黑色眼眸在夜幕下愈發深沉,眼底是一汪春水。

柔極了,美極了。

美,對,應該用這樣的詞來形容。

他眼裡的柔情是他不曾涉足過得風景。

沒有人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蠱惑,聞璐也不例外,他太溫柔了。

輕柔如蝶棲一般,她能感受到舌尖的粗糲劃過她的唇線,劃出一道讓人顫慄的弧線。

她從未如此被人溫柔以待。

他向來殘忍,喜歡呼嘯而過的狂野,像一陣颶風,除去掠奪不曾為誰停留。

呼吸紊亂,粗狂的喘息撲在她臉上,事態的發展出乎她的預料,愈演愈烈。她驚覺,猛的推開陸堯澄,退開幾步,安撫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陸堯澄那邊,美妙的感覺意猶未盡,被她無情打破,自然十分不爽,眉頭深鎖,不解的看她。

她羞愧的不敢回應,埋頭躲遠,心卻依舊狂跳不歇。

“不能……”她艱難的開口,羞於表達,支支吾吾,“不能在這裡……”

他起初沒聽清,不明白,隨後釋然,心情卻依舊沒好到哪裡去,“你一直這樣看我?”

覺得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無時無刻想著那種事的禽獸?

聞璐不語。

不是她一直這樣看她,而是她潛意識中的印象就是如此。

陸堯澄拍拍馬背,鬆開韁繩,哈格乖巧聽話的向馬廄走去。

此刻連馬兒都走了,場上只餘他們兩人,她此刻更是無地自容。

他摘下手套,拾起她的下頜,力道不重,只是見不得她總是低頭躲閃。

“說,是不是這樣想的?”陸堯澄厲聲問。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那樣一個充滿迷惘的人,她如何清楚他的想法,“我只是覺得,不應該在其他地方……”

“不在其他地方?那你說,應該在什麼地方?”陸堯澄故意裝作好奇的問。

“我……”談論這種事本就讓她羞愧到無地自容,此時此刻,他還問如此露骨的事,叫她如何回答。

聞璐實在羞愧,索性閉口不言。

慌張無措被他看在眼中,這與她給他的初始印象大相徑庭。

此刻的她像被獵人捉住的小兔子,膽小溫順,彷彿下一刻就會被人宰割。

“你是金主,你說了算,”她會配合,她還沒忘自己的身份。

只是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道關卡而已。

看著她英勇就義的模樣,陸堯澄爽朗的笑出聲,放開手低頭看她。

聞璐是妖精,有兩面的妖精,嫵媚動人時能迷死人,乖巧可人時又想讓人繼續欺負她。

她感受到他不再咄咄逼人,周身圍繞著輕鬆的氣氛,心下放鬆。

下一秒,他突然收起笑臉,躬身將她扛在肩頭。

聞璐被嚇到,慌亂中蹬著小腿卻被陸堯澄無情後折,牢牢固定。

“陸堯澄,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就說之前的溫柔全是假的,他向來喜歡強取豪奪,萬萬不會流露出一絲疼惜。

陸堯澄甩著手裡的手套,佯拍向她的屁股,小小教訓她一下,“我說過,別對我藏著掖著。做我的人,就要做好把一切都給我的打算。把你的羞恥心,自尊心統統給我收起來,別用那種哀怨的眼神怪罪我,這一切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否認自己向你拋出過橄欖枝,但接不接最終在你,你要是覺得這一切是地獄,記住,不是我拉你下來的,是你自己跳下來的。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的事敗露,要下地獄也是我們兩人一起,誰都難逃干係。”

這一切在他想要一個情人,她願意成為情人的時候便開始了。

他們之間的露水情緣是現實生活的“醜聞”。他們便是新聞報道中的女學生和大老闆,是虛榮心和膨脹欲的交疊。

她氣餒的趴在他肩頭,陸堯澄的話彷彿利劍,硬生生插在她原本已經滴血的心頭。

他說要做好把一切都給他的打算,聞璐突然眼角溼潤,她僅剩的一絲絲尊嚴被他無情打破,還有什麼沒給他嗎?

陸堯澄喜歡折磨她,用她的自責,用他她最不願意的方式。

馬場所在的莊園有專門的居所,陸堯澄定居的地方是一棟湖邊的別墅,離跑馬場不遠。

他扛著聞璐進別墅時,候在門口的侍者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貌美的年輕女子,加上陸堯澄這樣帝豪級別的boss,哪一處不昭明他們的關係?

她被扔進浴室內的池子裡,震驚與和公寓一樣的浴池設計,她企圖翻身爬出來,陸堯澄跳進去將她拽回,她結結實實坐在他懷裡。

背對著他,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聞璐慌亂不已。

***

二層小樓,一面朝湖,綠色的草坪沿湖延伸一覽無餘,碧藍色的湖面與對岸的樹木相互輝映,湖中心倒映著天上的明月,影影綽綽,繁星點點。

聞璐被陽臺吹來的冷風凍醒,她無力的窩在二樓朝湖那面陽臺的軟榻上。

月光撒下,她躺在一地銀輝中,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極為柔軟的觸感包裹她冰涼的肌膚。

無神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輪圓月。

每次都這樣,她腦袋空空,沒有其他思緒。

陸堯澄像故意與她作對,次次都要在床笫之外的地方

聞璐私心的認為,這是他折辱她的手段。他看不慣她體內的保守因子,故意逼迫她接受自己放蕩的事實。

聞璐怕久而久之後,自己真的將毫無底線。

陸堯澄從浴室走出,見她還躺在陽臺,不禁皺眉,上前將她抱緊屋子,緊緊關上陽臺的門,“不冷嗎?”

他語氣帶著責備,“你到底矜持什麼?做都做了!”

瞧不慣她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這種事不應該是妙不可言?每次事後她表現出的冷淡,故意讓他看到她的被迫與極不情願。

他早就給過她選擇,一旦選擇他不允許她後悔。

她將頭埋進枕頭裡,“你說得對,做都做了 ,”停頓一會兒,她緩緩開口,“是我想的太單純,以為把身體當做‘印鈔機’不是難事。可每次之後,我的內心會生出一種聲音,它質問我,如果以後我愛上一個人呢?到時候我如何向他證明,我愛他?把身體當做供奉愛情的神殿才是生活應有的樣子,我怕以後上天會懲罰我,罰我不配擁有愛情。”

她還年輕,還沒有嘗過那種黃土白骨,相濡以沫的滋味兒。

愛情的甜蜜離她太遙遠,她還沒機會實踐,便把自己交給惡魔審判。

“別胡說,”陸堯澄竟覺得心頭被扎了一下,低頭輕柔又疼惜的吻她,“就一年而已,時間一到,我就放手讓你尋找你的愛情。”

“為什麼不是現在?”聞璐追問。

“聞欒的事還沒解決吧?”陸堯澄反問。

聞璐洩氣的趴著,“王天生已經接受調查,事情沒多長時間就會水落石出。”

換句話說,她不用再受他掣肘,聞欒沉冤得雪,他與她來說不再有用。

陸堯澄仔細回想她的話,事實如此,她的確對他再無所圖,他對她來說用處已盡。

她不願意繼續這段關係,就此讓他放手,情理之中。強硬的留住一個心思不在他身上,一心想著如何背離他的女人,不是他的紳士作風。

但此刻,他一點不想維持所謂的紳士風度,他們之間約定一年,不到時間她休想走。

“合約一年,你也不想承擔違約的後果吧,嗯?”陸堯澄說。

“違約不過賠錢,你是陸堯澄,還會在意那點兒賠款嗎?”聞璐不懂他,既然他也明白她的心思,為何不願意放手,“我什麼也不要,你送我的東西我統統還給你,我……”

“你要是敢把東西還回來,明天我們的事就會出現在各大雜誌的頭版頭條,”陸堯澄冷冷的警告。

聞璐一陣顫慄,被他的生冷和威脅嚇到。

“不用一步步嘗試打探我的態度,”陸堯澄伸手將她的腰攬氣,貼著自己,用自己的氣場將他禁錮,“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現在就放你走,沒可能!”

他猛的鬆手一推,聞璐重重落回床上,“合約是你親手籤的字,我也不是突發奇想,玩玩而已,我需要一個情人,剛好——你表現不錯。”

他的話如同利刃,扎的她千瘡百孔。

捂著胸口,只覺得自己心在滴血。她不想向向現實妥協,想一步步擺脫,卻不想越陷越深。

望著陸堯澄的面容逐漸趨於可怕,她心底生出可怖。

陸堯澄於她來說,竟是越來越恐怖的存在。

“你說的我一點兒也不信,如果你真的會放手,為什麼會想讓我懷孕?”聞璐逼問,這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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