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旁邊喝罵不斷,下面劉恆自顧行事的樣子,使得無數人瞥向他的眼神更加異樣了。

有人鄙夷,認為劉恆強也強得有限,否則絕不會這麼任由謾罵,只做縮頭烏龜,心裡一團憋火卻半點不敢回應。

有人暗暗詫異,反而驚異於劉恆的沉穩,不像傳聞中那麼鋒芒畢露。有些人卻越發留心,更肯定心中猜疑,覺得劉恆一定別有用心,指不定這些淤泥和碧龍纏絲水草裡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於是,這本來不算多麼吸引人的寶物,竟然漸漸有了越爭越烈的趨勢,不斷有人悄然加入到了爭搶的行列之中。

劉恆正要將眼前這片草和泥全部收起來,忽然雙眼微眯,甩手就朝旁邊斬出一道刀氣。

刀氣如霹靂乍現,讓所有人都是心頭驟然一跳,但見那刀鋒所指之處,一個人影在倉皇急退。

“泥草還剩下不少,你為何偏要來搶我的?”

劉恆語氣不算多麼強硬,偏偏如今他名聲在外,開口就給人帶來極大的壓力。

原來就在剛剛,這人竟然悄然竄到他的身邊,就要提前朝這片水泥和碧龍纏絲水草下手。

雖說這一刀意在警告,可非凡鋒芒乍現,這少年還是受了大大的驚嚇,即便抽身的快算是有驚無險,心卻砰砰跳得厲害,依舊心有餘悸。他聞言又羞又惱,“我就是喜歡那團碧龍纏絲水草,為何不能拿?再者說,這水草沒入你的手中,怎麼就成你的了,你這人好生霸道!”

“是不是我的,你要問我的刀。”劉恆橫刀而立。語氣依舊淡淡,可展現的強硬已經今非昔比,人人為之側目。

“哈,你也就只敢朝我們逞兇,那邊罵你罵得痛快,怎麼不見你這麼強橫?”少年面容難看。冷笑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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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你既然如此有魄力,為何不敢朝我們囂張一下?”胡不歸立即介面,“原來就是這麼欺軟怕硬,實在可笑。”

得到胡不歸聲援,這少年立即氣勢大盛,朝劉恆露出得意神情,“胡師兄真是一語中的,可不就是欺軟怕硬嗎?”

劉恆卻看也沒朝胡不歸四人那邊看上一眼,只是道:“瘋狗叫囂。莫非我也要和瘋狗對吠兩聲?可如果有誰朝我面前遞爪子,無論是誰,都得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劉恆!”

“你!”

胡不歸四人勃然色變,頓時驚怒交加,卻也沒料到半響不做聲的劉恆,一開口反擊就是這麼犀利,任誰被罵做野狗,都忍不住會怒氣上湧。

“你罵誰是野狗?”

“誰在叫。誰就是。”劉恆懶得朝他們看一眼,立即回應。

胡不歸氣得額頭青筋猛跳。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他罵得這麼難聽過,厲喝道:“你敢不敢再罵一聲?”

劉恆沉默,隨即嘆氣,“我錯了。”

就在人們愕然,以為劉恆是色厲內荏,終是要服軟了時。就聽他接著道:“野狗絕不至於如此作踐自己,何至於被罵還上癮了,被罵一遍不夠,非得讓人再罵一遍才舒服?”

“你!”

胡不歸哪裡還忍得住,直接從上面一躍而下。那寶刀寒光凜冽,對劉恆當頭劈下!

刀氣又快又疾,夾裹無盡怒意,更是氣勢驚人。

可劉恆怡然不動,只是倏然抬頭朝胡不歸看了一眼,那眼神冷冽如刀,不知為何,才對上就讓胡不歸心頭猛跳,暗暗驚駭起來。

緊隨其後,同樣一道煊赫刀氣直面而來,其中蘊含的刀意和那眼神一般無二,還沒接觸就已經讓人心驚肉跳,讓胡不歸驟然生出一個念頭,這人似乎要趁機殺了他!

這念頭就這麼突兀生出,使得胡不歸心裡吃了一驚,卻發覺和之前接觸相比,如今劉恆的意志,竟似乎得到了極大提升,已經達到足以影響外界的層次。

他,怎麼能提升得這麼快?

莫非,莫非?

他在上面,真得到了非凡造化?

一想到這裡,胡不歸心頭的嫉妒憤恨就更深了,這一刀越發果決斬去!

轟!

兩種各有鋒芒的刀氣撞上,恰如針尖對麥芒,爆發出恐怖氣浪。胡不歸只覺那氣浪滔天,身在半空的他無處卸力,竟被氣浪猛撲而來,直接倒飛回去,重新落回原地後略微搖晃才堪堪穩住。

“此子!”

見狀,饒是沒有動手的杜真武三人,也是瞳孔猛縮,同樣能察覺到劉恆的精進。如果說之前對劉恆忌憚,只是源於心裡的不舒服,那麼現在,他們是的的確確感受到了來自劉恆的威脅。

顯而易見,劉恆又有了極大提升,那意志本來是他一直以來的短板,如今竟完全追趕上來,達到了近乎不弱於他們的層次。

尤其他的技藝,只看這一擊,居然把胡不歸不差分毫的逼回原地就可見一斑。

擁有這等非凡技藝,再加上同樣不凡的意志,難怪剛剛王宇乾對他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可是要知道,這是意志,需要千錘百煉才能提升的意志,這人短短時間就提升如此之大,到底在上面得到了何等絕世造化?

他們哪裡知道,劉恆經歷的磨礪本就極多,一遭悟透意志的真諦,再加上秘境中的連番大戰,就如同不斷打磨的寶刀,自然越來越顯出鋒利來。

身處歷練比試之中,處處需要考慮權衡,甚至有些時候劉恆不得不違心避讓,這使得劉恆的意志如同寶珠蒙塵,並沒有真正放開。

如果說一開始的劉恆鋒芒內斂,後來寂魔尊者的大肆殺戮,再到上面殿宇中對大洪門弟子的狠下殺手,讓劉恆徹底放開了禁錮,再也沒有繼續隱藏自己的鋒芒,開始變得鋒芒畢露了。

意志。本就取直,越是貼近本心,威力就越大。

“唯有隨心而動,快意恩仇,心念通達了,才能尋到真正的意志。”這一刀斬出。劉恆自己也生出更多明悟。體內魂力又是劇烈震盪,源源不斷地轉化,投入到意志中,使他意志綻放的光華越來越盛,越來越明亮如驕陽皎月。

他看向胡不歸等人,比起之前,對四人的種種舉動,也有了更多的體悟。

“雖說四人不算多強,心性也各有優劣。但意志能如此高強,未嘗不是因為他們同樣在切合本心的修行。”

比方胡不歸,往往暴躁狂傲,面對明知強橫的王宇乾同樣敢拔刀相向,可見何等的桀驁不馴。然而如果換過來,當他在王宇乾面前知道隱忍和服軟,估計意志也無法達到如今這樣的高度。

牧乘風,平青峰。杜真武,何嘗不是如此?

他們心裡不服王宇乾。絕不曲意奉承,就是直接站在王宇乾的對立面上,同樣是在切合本心。

“能晉升九英,果然沒有一個易與之輩。”劉恆暗暗想著,收起了對四人的小覷之心,“反倒是我。回頭想想,之前的確走了一段彎路,所以才會使得意志停滯不前。”

那麼我的意志和本心,究竟是怎樣的?

劉恆不斷琢磨著,卻沒有絲毫停頓。反身就朝旁邊一腳猛踹過去,將那個伺機又偷偷竄過來的少年重重一腳踹飛。

“劉恆,不要仗著自己有地利就囂張,你有本事上來一戰!”胡不歸雖說沒有受到創傷,奈何當眾落了下風,氣得再也不顧及風度,破口大罵。

的確,他已經不敢再小覷劉恆,把劉恆當做了真正對手。如果實力相差彷彿,一個穩穩的腳踏實地,一個躍空反擊,無論來多少次,結果都會和剛才一樣。如此一來,再下去不僅不能揚威,反而只有繼續丟臉,胡不歸哪裡還會下場。

只是剛剛丟了連,劉恆只要不上來,他就不可能找回顏面,自然越想越覺得羞怒至極。

“你有本事,你一輩子別上來,我就站在這裡跟你耗!”

之前說了,一個腳踏實地,一個身在半空,換做劉恆想上來,結果也會一般無二。這道理劉恆當然也清楚,所以面對胡不歸的跳腳叫囂,劉恆撇撇嘴,只是繼續無視。

“你個鄉下子!”

“囂張什麼,有本事你上來一戰!”

“在下面當縮頭烏龜嗎?”

……

沒有剛剛交手,人們看向劉恆還有幾分鄙夷,等到交手之後,再聽到胡不歸的叫囂,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

越來越覺著,可不就像一頭瘋狗在吠叫嗎?

這模樣,連一同的杜真武三人也覺得面上無光,分外丟臉。可他們畢竟和胡不歸同仇敵愾,不好去呵斥胡不歸,讓他停止這越來越丟臉的舉動,只能朝劉恆了冷冷道:“這事情沒完,我們就在這等著你。”

劉恆終於抬首,朝四人瞥了一眼,沒有做聲回應什麼,低頭繼續收取腳下淤泥和碧龍纏絲水草來。

哪怕交手,他也沒有放鬆過對這邊的注意,每一絲細微的異動都印在他心裡,所以更有把握了,“這裡面,有活物!”

這,才是真正引發骷髏頭異動的東西!

從異動的程度來看,這東西個頭肯定不大,動作倒也靈敏,剛才趁著混亂就在極力掩飾自己的行蹤,不斷朝牆角縫隙悄悄竄去。

“或許是什麼蟲魚之類。”

淤泥厚實,這小小生靈又懂得隱蔽,如果不是留心,真是太容易被忽視了。可是一想到能引發骷髏頭異動,單憑這一點,劉恆就絲毫不敢小看了這小東西。

他不動聲色,似是隨意般一手堵住它前往牆角的方向,一手猛然抓牢了整片泥草。

彷彿也能感覺到危難來臨,這小東西身軀一僵,隨後拼命朝泥草深處鑽去。可惜它好像不算多麼通靈,根本不知道這躲藏手段對劉恆來說,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等到抓牢這團泥草,劉恆當即全送進了識海大洪廟中,然後“順手”一撈,動作快得無人能看清,已經把這小東西牢牢抓在了手裡。

果然是活物,所以沒能和泥草一樣送進大洪廟。

他手掌握得嚴實,任由這小東西在手掌裡拼命掙扎,心裡暗暗吃驚,“個頭不大,力氣倒是的確不小。”

這小東西,似乎只有半個手指長短,捏在手裡感覺渾身軟乎乎的,沒什麼硌手的地方,掙扎的力氣卻至少有數千上萬斤,“好像是條小蟲子?”

它的力氣對於不少人來說,的確夠勁道了,然而偏偏對上劉恆,實在算不得什麼。任憑它怎麼掙扎,劉恆手掌就如同銅牆鐵壁,根本沒有漏出任何破綻。反而針對它的掙扎,劉恆暗中用上力氣,不斷震盪,然後漸漸加力。

他力氣增加得小心翼翼,因為只想震暈這小家夥,卻絲毫不想傷到它的性命,所以格外小心謹慎。

等力氣加到兩三萬斤之多。

他不動聲色,似是隨意般一手堵住它前往牆角的方向,一手猛然抓牢了整片泥草。

彷彿也能感覺到危難來臨,這小東西身軀一僵,隨後拼命朝泥草深處鑽去。可惜它好像不算多麼通靈,根本不知道這躲藏手段對劉恆來說,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等到抓牢這團泥草,劉恆當即全送進了識海大洪廟中,然後“順手”一撈,動作快得無人能看清,已經把這小東西牢牢抓在了手裡。

果然是活物,所以沒能和泥草一樣送進大洪廟。

他手掌握得嚴實,任由這小東西在手掌裡拼命掙扎,心裡暗暗吃驚,“個頭不大,力氣倒是的確不小。”

這小東西,似乎只有半個手指長短,捏在手裡感覺渾身軟乎乎的,沒什麼硌手的地方,掙扎的力氣卻至少有數千上萬斤,“好像是條小蟲子?”

它的力氣對於不少人來說,的確夠勁道了,然而偏偏對上劉恆,實在算不得什麼。任憑它怎麼掙扎,劉恆手掌就如同銅牆鐵壁,根本沒有漏出任何破綻。反而針對它的掙扎,劉恆暗中用上力氣,不斷震盪,然後漸漸加力。

他力氣增加得小心翼翼,因為只想震暈這小家夥,卻絲毫不想傷到它的性命,所以格外小心謹慎。

等力氣加到兩三萬斤之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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