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還想再次朝凌蓉蓉把手伸過去的時候,凌蓉蓉卻抓住他脖子的鏈子,笑嘻嘻地說:“葉秘書,跟我來!”

如果說抓手是安慰而抓鏈子是開玩笑的話,葉興盛情願凌蓉蓉抓他的手,而不是抓他脖子的鏈子。 戴著頭罩,他什麼都看不到,像個盲人,抓著章子梅的手,他心裡才會有安全感。

可是,是這麼一個他認為在他蒙著眼的時候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大富婆,在進入更衣間後,竟然告訴他,她把他帶進洗手間不是更衣,而是把外衣外褲去掉,僅僅穿著存縷!

本來,一大老爺們在一富婆美女面前僅穿著存縷,羞愧的應該是大富婆凌蓉蓉,葉興盛不應該忸怩。問題是,他被戴著頭罩,眼前一片漆黑,會所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他都還不知道,怎麼能這麼穿著存縷出現在眾人面前?

葉興盛平時是有點不正經和愛佔美女的便宜沒錯,但總體而言,他是個守得住底線的人。媒體沒少披露過富豪圈子私生活的混亂,如果今晚的聚會是聚眾混亂的私生活聚會,他可是很倒胃口的,他可不願參與這樣的混亂活動!

“凌總,你剛才不是說玩遊戲嗎?怎麼會讓脫衣服?”葉興盛遲疑著,沒有脫衣服。

“額,這是玩遊戲的前提條件!你儘管放心好了,主辦者沒別的目的,是想讓遊戲好玩點,刺激點!他們都是有底線的人,絕對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亂!”凌蓉蓉說。

葉興盛對凌蓉蓉的瞭解,這富婆還是蠻正經的一個人,不像是那種私生活很亂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挺信任她的。既然她這麼說,他也無話可說了。都到這兒了,總不能拂袖而去吧?為這麼件小事得罪一個市委書記指定要挽留的富商,他怎麼向胡佑福交代?

初冬,外面寒風凜冽,會所裡有暖氣,暖融融的!

葉興盛穿著存縷出來,一點都不感到寒冷!

但是,會所裡傳出的尖叫,讓他切切實實地震驚了一下,也由此知道,他的身材應該是很出色的!

事實也是如此,哪怕參加工作之後,他都堅持每天在家做俯臥撐,舉槓鈴,身體肌肉一塊塊,男人味十足。

“哇,這肌肉好棒!”

“包好鼓,尺寸應該不凡......”

縱然見過不少世面,葉興盛臉頰還是微微發燙,此刻,他不是健美運動員,卻勝似健美運動員!只是沒有鎂光燈,頭戴著的頭罩,讓讓什麼都看不到,眼前一片黑!

音樂突然停止,音箱裡傳出一個溫柔甜美的女聲:“下面有請凌蓉蓉凌總場!”

這一句話,葉興盛知道,遊戲開始了,他心情微微地緊張。既然是幫忙,他待會兒會盡最大的努力玩好遊戲,給凌蓉蓉掙面子!

等那個溫柔甜美的女聲停止說話,凌蓉蓉湊過來,低聲說:“葉秘書,接下來,你跪在地,朝前面的終點爬過去!”

什麼?跪在地?還要爬過去?

葉興盛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如果是小孩子玩遊戲,怎麼玩都無所謂,他可是一個大男人,堂堂市委書記秘書、市委辦公廳廳務處副處長,讓他下跪,還要爬行,這幫人到底玩的什麼遊戲?

凌蓉蓉見葉興盛遲疑著,低聲捉急地說:“葉秘書,只是玩遊戲而已,拜託你不要為難我,好嗎?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幫我的忙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你告訴我,這是到底是什麼遊戲?”

“一個矇眼闖關的遊戲,前面是一道環,你得爬著傳過去,然後再闖別的關!”

聽了凌蓉蓉的解釋,葉興盛覺得自己疑心太重,只不過一個普通的闖關遊戲而已,他卻很敏感地以為傷自尊,難怪凌蓉蓉之前問他自尊心強不強?“好吧,我答應你!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闖關成功,畢竟我戴著頭罩,什麼都看不到!”

“嗯,你盡力而為,成功我會很高興,失敗我也不會怪你!”凌蓉蓉安慰道。

下一秒,葉興盛跪在地,憑著感覺慢慢地往前爬。他看不到參加聚會的富豪,卻能聽到他們瘋狂的叫喊聲。起初,葉興盛以為這聲音是加油與鼓勵的聲音,慢慢地,他發覺這聲音不對勁,這根本不是加油鼓勁,而是嘲笑與吶喊。

正考慮要不要停下來的時候,突然,頭嘭的一聲撞到了什麼東西,一陣劇痛。

隨之,會所裡響起一陣鬨笑,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這條狗還不錯,身材好,還很賤!”

“爬行的姿勢很像狗,當奴的好材料!”

......

狗?奴?

聽到這一個個刺耳難聽的詞語,葉興盛一頭霧水,這到底怎麼回事?凌蓉蓉不是說,這是闖關遊戲嗎?那些人怎麼說這麼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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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興盛意識到自己當了,他趕忙站起身子,摘下帽子和頭罩,會所裡的燈光不是很明亮,卻也把已經很久沒見到光亮的他刺得好久都睜不開眼。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葉興盛看到兩旁坐著十多個衣著光鮮的女人,大概有十多人。在這十多人背後,有十多個像他剛才一樣戴著頭罩和帽子的人,而且也都僅僅穿著存縷。

這十多人戴著的帽子跟他手拿著的帽子是一樣的,與其說是帽子,不如說是一個玩具狗頭。鋪有紅毯的地板根本沒有闖關道具,他剛才根本不是玩遊戲,而是給這群富豪表演狗爬!他當受騙了!

一股深深的恥辱從心底冒起,葉興盛又生氣又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堂堂市委書記秘書、市委辦廳務處副處長,竟然學狗爬行,而且還脫了衣和長褲,僅僅穿著存縷,臉都丟盡了!

葉興盛這麼突然地爬起來,還摘掉頭罩和帽子,兩旁的富豪都愣住了。

在沉默片刻之後,有人大聲說:“他怎麼摘掉頭罩和狗頭了?”

“這條狗違反了規則,必須好好教訓他!”

“揍他,揍他......”

在眾人憤怒的吼叫聲,凌蓉蓉疾步走到葉興盛跟前,陰著臉,語氣有點冰冷:“葉秘書,你怎麼摘下頭罩了?誰讓你摘下的?”

“不是,那個,凌總,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玩的是闖關遊戲嗎?你幹嗎讓我戴著個狗頭,不告訴我真相?”葉興盛像是放鞭炮似的,丟擲一連串的問題。

從未受過如此恥辱,他心裡早已燃燒著熊熊怒火,如果凌蓉蓉是個男的,他早動手狂揍她一頓了。都什麼人這是,竟然騙他來這裡當狗供這些富豪娶樂!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凌蓉蓉輕輕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這是我們這個圈子目前流行的一種玩法,每個人都帶一個異性來參加聚會,讓這異性當狗,供他們玩弄。狗的顏值和身份越高,主人也越是有面子。我覺得,你長得不錯,而且,又當官,所以把你帶過來了!”

“葉秘書,請原諒我事先沒有告訴你真相,不過,我是有那麼一點點苦衷的,我正在跟一個客戶談一筆業務,恰好這客戶也參加今晚的活動,她說了,要是我今晚帶過來的狗讓她感到很滿意,她把生意給我做!所以,我......”

葉興盛哪裡還聽得進去?想想他堂堂市委書記秘書、市委辦公廳廳務處副處長平時多風光,卻被這富婆當猴耍,被她騙到這裡給人當狗玩,自尊心被人踩在腳下,臉面都丟盡了。

“凌蓉蓉,我告訴你,我不是狗,你特麼的找錯人了!”葉興盛忍不住怒吼道。

兩旁的富豪聽到葉興盛的怒吼,更加生氣了。要知道,在座的富豪,身家都是十億以,那些到這裡給他們當狗的人,是他們花大錢“買”來的,個個都聽話得不得了。

除了給這些富豪表演狗爬行,這些所謂的“狗”,還任由這些富豪玩弄,富豪叫他們跪下,他們跪下,富豪叫他們**,他們必須**。

因為給的報酬很高,一般人是想進來都沒機會,這個葉興盛倒好,竟然敢當眾怒吼,還說什麼他不是狗,簡直是犯眾怒了!

“凌總,給這條狗一點教訓,揍他!”一名看很富態的年婦女站起來大聲喊道。

“凌蓉蓉,你是怎麼把這麼一條不長眼的狗給帶進來的?知不知道你壞了我們的規矩?快給他點顏色瞧瞧,打他!”一名年紀跟凌蓉蓉差不多的女子跟著大聲吼道。

“凌總,你既然是我們會所的會員,必須遵守會所的規矩。你還沒把這條狗給治服帶進來,這是存心掃大家夥兒的興呢?這條狗已經變成瘋狗,你不能丟我們的臉。如果你以後還想跟我們做生意的話,狠狠地教訓他!”一名看去很威嚴的女子站起來,大聲命令道。

凌蓉蓉掃了一眼兩旁起鬨的富豪,然後把目光移到葉興盛臉,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原以為已經跟葉興盛談妥,葉興盛會配合她,順利參加完今晚的活動,沒料到葉興盛竟然“背叛”她,讓她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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