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紅櫻綠柳

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山中還有茉莉花的芬芳,墨傾池的心情愉快極了,腳步輕快的隨著四位綵衣侍女繞過幾條山道來到了玩偶山莊門前。

任何人第一眼看見玩偶山莊腦海中都絕對想象不出這裡是囚禁關押武林高手的地方,山莊極其氣派,青草綠地,鮮花環繞,一片極其祥和的景象,可世間往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會發生,譬如此時此刻玩偶山莊前悄無聲息站立了兩個人,那兩個人一出現,四位綵衣侍女快速消失在玩偶山莊,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綵衣侍女十分畏懼那兩人。

兩個看不出年紀,但非常蒼老的人。

墨傾池微笑打量著兩人,兩人一高一矮,都是一身灰衣,年紀已經很大很大了,那是兩位留在人海中就可以立刻消失的人,在平凡不過的一對老夫妻,只不過他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對平凡的老夫妻,至少他已經看出風四娘望著這兩個老得牙齒都快掉光的老人,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讓這個天底下極其麻煩的女人生出忌憚呢?至少能夠讓風四娘生出忌憚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可以輕易招惹的人。

墨傾池在打量那位平凡的老夫妻,平凡的老夫妻又何嘗不再打量他們呢?他們已經太老了,因此看不大太清楚,只能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他們望著墨傾池很久,終於露出了笑容,他們不笑還好,一笑牙齒就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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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老頭眼疾手快抓住了老婆子的牙齒,狠狠瞪了老婆子一樣,他雙手插在袖口裡,死死盯著墨傾池,感覺如同盯著一直蒼蠅一樣,道:“小子。你叫墨傾池?”他的語氣很囂張很霸道,任何人都看不出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竟然有這樣囂張霸道的語調。

墨傾池也沒有想到,笑了笑,他望著老頭道:“我就是墨傾池。閣下是什麼人?”

老頭笑眯眯盯著墨傾池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墨傾池望著他淡淡道:“除非你是逍遙侯,否則無論你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在意的。”

他狠狠跺了跺腳,跳起來對著墨傾池沙啞聲音吼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逍遙侯?”

“我不知道。”

他愣住了,他身邊的老婆子也愣住,他們兩個人絕對沒有想到墨傾池竟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老婆子很快回過神來,問:“為什麼?”

這個女人已經很老很老了,她的聲音還非常悅耳,感覺如同聽見仙樂一樣,一個很老很醜的女人竟然有這種美妙的聲音,這可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墨傾池也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若不是他已經看出這個老婆子精氣神都已經衰老了,他還真以為這個老婆子是某位年輕漂亮的女人易容而成。

墨傾池冷冷瞥了他們一眼,冷冷道:“因為如果你們是逍遙侯。那玩偶山莊我也不必進去了,因為你們根本不配我出手。”

老婆子、老頭子兩人都是火氣極大的人,以前許多人都曾對他們無禮過,可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只是當墨傾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半點憤怒,他們望著眼前的年輕人,眼中只有一抹悲哀,一抹年華老去的悲哀。

他們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最終重重嘆了口氣。老頭子深深瞥了墨傾池一眼,眼中已經沒有了憤怒,很平靜道:“不錯,我們並不是逍遙侯。我們只不過是他的僕人而已,來迎接你們的僕人。”

墨傾池望著老頭道:“只是來迎接我們?”

老頭忽然變得非常老實,他老實說道:“不錯,我們來迎接你,為你們準備了上好的客房。”

墨傾池單刀直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逍遙侯?”

“馬上,只要你們梳洗完畢後就可以見到他了。”老婆子低著頭接著老頭子的話說道。

水。熱水,非常熱的熱水,墨傾池已經到了一個大木桶裡面,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大木桶,木桶內同樣裝滿了水,還裝著一個非常漂亮非常性感的女人,這是一個只要看一眼就能令男人忍不住回過頭的女人。

墨傾池沒有回頭,他看著這個已經非常熟悉的漂亮女人,女人坐在木桶內,面上帶著無匹燦爛的笑容,她笑吟吟看著墨傾池,嘴裡還哼著歌。

很少有女人可以如這個女人一樣在洗澡的時候看見男人,不但不大驚小怪,而且輕鬆自在的了。這的確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女人,這個獨特的女人用毛巾擦背,她的嘴巴裡還說著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她道:“你知道剛才我們見到的那兩個老人是什麼人?”

墨傾池也擦著背,背靠著木桶,道:“我只知道他們是逍遙侯的僕人。”

女人道:“可任何人都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別人的僕人。”

墨傾池不得不同意這個想法,沒有那個人願意當別人的僕人,當別人的僕人這本就不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他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忌憚他們,因此他們在成為逍遙侯的僕人之前一定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身份。”

女人笑了起來,她望著墨傾池,他發現這個男人似乎對於任何事情的發生或出現都不會感覺奇怪,她苦笑道:“你如果知道那兩個竹竿一樣老人過去的身份,你就絕對不會感覺有趣了,而是會感覺頭皮發麻。”

墨傾池望了女人一眼,他全身放鬆躺在水中,僅僅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輕嘆道:“能令你頭皮發麻的人可不多,我想我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了。”

女人道:“你知道?”

墨傾池嘆道:“天公子的僕人不少,而且許多都是昔年縱橫一時的江湖名人,只是這兩個人雖然有名但絕對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名人。”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職業不能讓他們如傳統意義上有名,或許過去江湖上知道他們名字的人不少,可見過他們正面目的人沒有幾個。”

女人笑了起來,他抱住墨傾池的肩膀道:“你猜得很不錯,他們的確非常有名,可見過他們的人沒有幾個。”

任何一個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單獨呆在一起心都會跳得很快,男人和女人之間總可以有無窮無盡的幻想,而且此時此刻他和這個女人都是赤luoluo,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沒有那個男人不會心跳加速。

墨傾池自然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他望了一眼脖子上的雙手,眼中閃過一抹**,他甚至恨不得立刻將那個漂亮的女人從另一個木桶中抱出來,做一個男人應當該做的事情。

不過幸好他還有理智,因此他沒有動,他只是微笑對著女人說道:“那兩人可是昔年馳名江湖的天外殺手紅櫻綠柳。”

“不錯,他們正是紅櫻綠柳,可惜現在的他們只不過是逍遙侯的僕人。”

說話得並不是風四娘,因此風四娘聽到這一聲音頓時愣住了,她全身僵硬住,冷冷望著房門外,她看見了三道身影。

墨傾池笑了笑,他臉上沒有一點驚訝,他早已經聽見其中兩個人的腳步聲,又如何會驚訝呢?他將繞在脖子上的手扯開,人則靠做在木桶中,含笑望著門口那三道聲音,微笑道:“我猜出了他們是昔年名震天下的第一殺手紅櫻綠柳,只是可惜我還不知道你是誰?你是不是那傳說中的天公子、逍遙侯呢?”

那人長身而立,聲音非常溫和,慢慢說道:“無論是天公子還是逍遙侯都只是別人為我起的名字,因此我既不是天公子,也不是逍遙侯。”

墨傾池同意這個觀點,別人起的名字並不一定是自己的名字,別人起的名字自然也可以不認同,他輕笑道:“那你的名字叫什麼?”

那人玩味笑道:“你想知道?”

風四娘感覺身體已經發冷了,水雖然依舊很熱,但她卻已經渾身上下都冰冷無比。她已經聽出那人言語中一抹濃濃的陰謀味道,而且她也已經知道這個不承認自己綽號的男人正是她們要見到的逍遙侯,她的心如何不冷呢?

墨傾池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察,依舊很平靜說道:“我開口問你自然是想知道的,可我也知道既然你開口了那就絕對不會讓我很輕易的知道。”

那人拍了拍手,他隔著大門深深瞧了墨傾池一眼。大門雖然被布遮擋著,但墨傾池已經感覺到了那道視線,那道並不凌厲但卻無匹晦澀的視線,他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人物,一個或許他前所未見的恐怖人物,那人慢慢說道:“你果然和傳說中的那樣聰明,不錯,我不會輕易讓你知道,不過我總會給機會讓你見到我。”

墨傾池沒有說話,他在聽著,此時此刻他發現他也只能聽著。

那人慢慢道:“我身邊的兩個人就是紅纓綠柳,只要你可以擋下他們的一擊,那你就有資格見到我。”

風四娘忽然有種想立刻跳起來,揍那個人的衝動,可她終究還是知道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跳起來,她只能好好的坐在木桶中,等待墨傾池和那個行為古怪,陰詭計策頻出的逍遙侯談話,可那人的聲音才落下,浴室中忽然瀰漫了一股濃郁的殺機,可怕的殺意已經令她簡直都不能呼吸了。

此時此刻只要還算個聰明人都應當明白,紅櫻綠柳應當已經準備動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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