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莊邪,她眼眶中的淚水決堤而出,撲入莊邪的懷中,似嬌似悍地在他的胸膛捶了兩下。≥≥

“小蠻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她嬌怒地說著,讓得莊邪一陣揪心,他很清楚小蠻對他的情義,可他卻揹負了太多的東西,這樣美好的姑娘,這樣令人心疼的姑娘,他是不配擁有的。

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絲,有著清新的香,夜色下,她的眉似霜霧朦朧,她的眼似細水漣漪。在此之前,莊邪從未留心在她的身上,也從未現,她竟是這般的美。

莊邪細微地動作挑動著她的心絃,她似若雪白純潔的羔羊輕輕地觸動著,臉頰上很快泛起了一抹紅暈。

“莊大哥,不要再離開小蠻了好不好?”她美眸含羞,柔情似水。

莊邪已是不知自己此時是怎樣的表情在面對著她,他只知道,當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輕輕地揪了下。

他絕非是個無良之人,過往的回憶裡,那個會因為自己受傷而擔心不已,會因為自己進入虛幻之境中而焦急不安日夜翹以盼的女孩,只有小蠻,一個總是默默望著自己背影的女孩。溫柔到令人心疼的女孩。

此時的夜空不及那日龍虎山巔的搖光星雨,但卻依舊令人沉靜在皎潔的月光下。

身旁的小明處在一個極為尷尬的位子,腳步在不易察覺間輕輕挪動,最後一個快步奔走,遠遠離去。

“你覺得,我有那點讓你喜歡?”莊邪認真的看著她。

她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就是喜歡你,然後嫁給你。”

小蠻從來就是個溫柔的女子,溫柔的女子內心多半是內斂的,而終於當她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莊邪的回應卻是平淡沉默,然後沉沉地點了點頭。

“莊大哥,你不喜歡小蠻嗎?”她蹙著眉,扁著嘴。本能的覺得自己難道不夠漂亮嗎?

“對。”莊邪沒有猶豫地說出了口。

“為什麼不喜歡呢?”

她甚至想過,若莊邪是因為她的修為,那麼她會用盡餘生的時光,不分晝夜的修煉,來追趕他的腳步。

“喜歡來自於一種感覺,它不需要理由。同樣的,不喜歡也是一樣,不需要理由。”莊邪說著,輕輕撥開了她的身子,緩緩地朝著倉庫走去。任憑小蠻在月色下不斷呼喊他的名字,也絲毫沒有回頭。

他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自己的身影進入一個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才猛然地回過了頭。

心頭一陣刺痛,這種感覺是之前所沒有過的。他何嘗不想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又何嘗不想著與這樣一個女孩策馬揚鞭,飛奔在草原之上。

但,他不能。

家族身世之謎未解,胡狼滅族之仇未報,甚至他現在的修為還僅僅只是靈源覺醒的融合期。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暇顧及兒女私情。甚至他的清楚,他肩上揹負的仇恨,也許將帶給他親近的人,意想不到的災難。

他的視線裡已經沒有了小蠻的身影,可他的耳邊卻環繞著她的哭聲。

莊邪暗暗自責,卻有暗暗自省,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動兒女私情,這會擾亂他的判斷,會影響他報仇的決心!

一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呆在黑暗裡想了許久,想通了,便回到倉庫之中。

此時此刻,倉庫之中坐滿了人,紛紛圍著小明上下打量著,一陣陣譁然之聲時起時落。

“你真的是那個小鬼頭?”

“不信!我不信!”

“咳,等莊邪師兄回來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

倉庫之中鬧聲不斷,直到莊邪出現在鐵門之外的時候,這陣喧鬧才若有似無的消停下去。

但見人群之中,江痕龍和司徒2率先走上前來,滿是關切地望著莊邪,但見他周身各處並無傷痕,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江痕龍道:“莊師兄,我們都以為你回不來了呢。早已聽說鬼神火獄只進不出,也不知道馮師兄當時為何執意讓你進去。”

莊邪笑著搖了搖頭,旋即活動了下筋骨示意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兄弟們也就別擔心了。”說著,他步到小明的身旁,在他的腰上輕輕拍了下,這少年便瞬間挺直了腰板:“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就是小明,之前隨我一同來的小男孩。”

“什麼!不會吧!是真的啊!”

“天吶,他兩日不見整個變了個人樣了?”

“...........”

對於大家這般驚訝的目光,小明很是沉浸其中,脖子不由自主的上揚的幾分,驕傲自豪之色難以掩蓋。

四下又是一片譁然,這樣的反應莊邪也早已預料,臉上有著神秘的笑容,淡淡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等有機會,我再細細告訴大家。”

旋即,莊邪目光看向了江痕龍和司徒2,問道:“馮瘦子他人呢?我已將鬼神火令得來,還要與他商議接下來的對策呢。”

江痕龍與司徒2兩人對視一眼,也是搖了搖頭,道:“馮師兄今早便出了門,我們也是不知他去了何處。”

“哎,罷了。暫且等他回來再議吧。”說著,莊邪便不再多說什麼,兀自走上了二層,來到了熟悉的空間之內,盤膝坐下。

手掌交錯變化著結印架於胸膛之前,莊邪暗自運息調理著體內的靈力,很快便是覺到經過上一次強行的突破,那下一道的瓶頸口已是幾近有著崩裂的趨勢。

莊邪眉頭一蹙,心念一轉即刻催動著體內的靈力開始試圖衝擊下一道瓶頸口的防線。

丹田氣海之中,滾滾的靈力翻騰而起,匯聚成巨大的精團,朝著瓶頸口轟擊而去。由於上一次的強行突破,衝破了本能的防線,讓得眼下的瓶頸口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一經收到衝擊,便撕裂幾分。

但即便如此,那種刺骨的撕裂之痛絲毫沒有減輕,反倒愈的加劇起來。莊邪緊緊皺著眉頭,全神貫注在靈力的運轉之上,下一刻陡然一聲大喝,將丹田氣海之中的妖氣喚醒,與靈力匯聚一處,如江河波濤般洶湧而去。

“就是現在了!給我破!”

低聲怒喝,皎潔的氣流轟擊上那瓶頸口而去,撕裂般的劇痛從體內迸而出,讓得莊邪緊緊地咬著牙。

經歷過那麼多次的戰鬥,他似是斷臂之苦都深深的嘗受過,但這樣撕心裂肺的疼痛遠比斷臂還要痛苦!

但即便是他用盡全力的衝擊,甚至承受住撕心裂肺之痛,那瓶頸口終歸停留在一個撕裂的大口處停滯了,無論自己體內的能量不斷的衝擊,也絲毫無法衝破而出。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莊邪卸了力,一陣麻木的倒在倒向了地面,平平躺著,胸脯一陣起伏。

突破靈師的艱難終歸還是出了他的想像。不過想來,以現在的實力,雖然僅僅處在靈源覺醒融合期的巔峰狀態但面對靈師中期,甚至後期的人也絲毫不懼,莊邪完全也是能夠想像,若是打通了靈師瓶頸,無論是靈力還是妖氣都能夠昇華到一個新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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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到那個時候,他可以甚至不懼怕靈王強者呢?

心下想著,莊邪不禁也是興奮了起來,旋即彈起身來,繼續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二層窗柩外的黑夜逐漸被光明所替代,直到朝陽的光芒已然明媚的射入這片黑暗的區域時,莊邪方才從修煉中睜開了眼。

緩緩站起身來,扭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腳和脖頸,噼啪的響聲傳蕩入耳,對於持續一夜的修煉,莊邪絲毫沒有感受到半點的疲憊。

任何的修煉之後,只要體內的經脈與骨骼得到了溫養,晝夜不眠的修煉下,人也不會感受到半點的疲倦,因而大多數的修行者,為了讓自己的實力儘快的成長,甚至有許多人比莊邪還要來得刻苦。

噔噔幾步,莊邪匆匆從鐵梯上走了下來,一層的倉庫之中空蕩蕩的一片,鐵門之外傳蕩而來一眾嘹亮的練功之聲。

邁步走出門外,明媚的陽光穿過他的手指射入眼球之中,晴空萬里一覽無雲。隔著遠方,一名弟子匆匆朝這裡跑來,一見莊邪便是揮了揮手。

莊邪見他形色匆忙的樣子,也是走上前去接應,但見這名弟子奔到莊邪跟前,便大口的喘著粗氣,旋即將袖口之中一封信遞給了他。

“莊...莊師兄...這是那位姑娘給你的。”那弟子氣喘吁吁地道。

“小蠻?”莊邪眉頭微微一蹙,將信拆開一看,雪白的紙面上只有幾個書寫工整的小字。

“莊大哥,小蠻走了,願你珍重。”

簡簡單單地一行字,猶如一把把利劍刺入他的心臟,手掌將信拈得褶皺,莊邪眉心緊縮,整張臉沉默得有些嚇人。

他一直握著信,一直愣了許久,最後小心翼翼地將其疊好,收入了懷中,然後漠然地轉身,回到了倉庫之中。

“你問我喜歡你嗎?我想是的。”這是他內心的話,如信塵封。(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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