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智商高達190的天才少年,靳南對於肢體運動一直提不起興趣,籃球這項運動同樣如此。他的存在不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周圍如坐針氈的男性同學來說,都不是那麼好的選擇。

一場籃球賽下來昏昏欲睡的他多次被周圍瘋狂的聲浪驚心,睡覺都睡不安穩,鬧心。

後來他索性就不睡了,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上,一邊留意著秦斯輝的動作,一邊分心觀察觀眾席上眾人的反應,他現在因為那陣劇痛對周圍的環境都充滿了警惕。

看了大半場下來,他是真得倒了胃口。

秦斯輝那個傻逼不是對著小姑娘發騷就是對著另一個小姑娘發騷。

他原本還真當這個傻逼是為了看籃球賽才來的,誰知他竟然是為了找個人多的場合散發魅力。而周圍亂哄哄的也發現不了什麼異常,靳南是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他耳朵疼,腦仁兒也疼。

於是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藉著上廁所的藉口開溜。

他開溜的計劃很成功,‘心絞痛’什麼的都沒有出現,這讓靳南的心情好了許多,只是這好心情持續了沒幾秒鐘就被打破。

看臺前排到門口的道路略微有些狹窄,來來往往的人卻不少。原身兇名遠播,但凡有人路過都是避著走,可凡事總有例外,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姑娘低著頭直直地撞進靳南的懷裡。

靳南習慣了所有人避著他走的模式,冷不丁一個人不按套路來他還真沒反應過來,差點被這姑娘撞倒,好在他退後兩步後還是穩住了身子,避免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撞個屁股蹲的笑話。

他穩住身子後扶著那姑娘的肩幫她站直,還非常紳士地說了句,“走路小心些。”

那姑娘站直身子後,抬起頭看了靳南一眼,恰好與靳南對視。

那一刻的感覺很奇妙,靳南的眼睛只是恰好掃過,與那姑娘對視的時間不過一瞬,靳南甚至都沒看清她的樣子,但是就那一刻,他的心臟飛速地跳了起來,不同於之前劇痛地跳動,具體來說,應該是小鹿亂撞,春心蕩漾地跳動。

若不是靳南心懷警惕還真的會以為自己對這姑娘一見鍾情了。

但靳南知道,這絕對不是他自己的正常反應。

且不說他剛剛根本就沒看清這姑娘的面貌,就說他現在看到了,就憑這張僅僅是清秀的甚至都無法讓他產生驚豔的臉,靳南他憑什麼對她一見鍾情?

何況他本就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

簡直荒唐可笑至極!

這無來由的心跳分明就與之前感受到的痛疼如出一轍。

如此的荒唐、如此的霸道、如此的無禮又蠻橫。

靳南的逆反心理徹底被激發出來,他低著頭,微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他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卻讓周圍的人感到不寒而慄。

只有林曉夏還痴痴地站在靳南面前,臉頰微紅的看著靳南精緻的面容,甚至還傻乎乎的問道:“你笑什麼。”

靳南漸漸收了笑,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曉夏,“你是誰。”

林曉夏突然被問名字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眼睛偷偷瞥了瞥四周,發現有不少視線盯著自己,莫名的一股隱瞞而歡愉的情緒自心中升起,這給她帶來了一股力量,讓她克服了緊張,抬頭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我叫&%#”

“啊啊啊啊啊!”

一波尖叫掩蓋了所有聲音,靳南只見那女生的嘴巴開合,耳邊全是“啊啊啊啊”的尖叫聲。

靳南皺了下眉,很不爽被打斷,他耐心等了片刻,直到尖叫聲消失,再次問道:“你叫什&*”

“啊啊啊啊啊啊!”

林曉夏:“##%#”

靳南看了眼籃球場剛剛一直都被一中按著虐的辛普森校隊這會兒突然滿血翻身,場上尖叫聲此起彼伏。

“......”

媽的。

鬼才信是巧合。

靳南決定再試一次,於是他像是個傻逼似得扯著嗓子喊道:“#%”

“啊啊啊啊!”

林曉夏:“##%”

說著林曉夏還衝著靳南揮了揮手手,低著頭跑開了。

靳南:“......”

靳南也沒心情上前抓住女生繼續追問,他有預感,如果自己繼續追問只會引來頻發的意外阻斷他們的對話,今天發生的一堆破事兒夠他心煩的了,他不想再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反正只要這個女生還在學校裡,他就總有一天會查到她的身份。

靳南出了籃球館,深呼了一口氣,外面的空氣可比裡面新鮮太多了。

辛普森私高的制度與普通高中不同,它追求高度的自立自控自理,要求學生對自己的生活學業甚至未來有著明確的規劃,因此整個學校不管是東校還是西校,學生管理機構都有著高度的自治權。同樣,課程安排也貫徹這樣的理念。

學生週一到週六每天只上六節課,其餘時間由學生自己分配,週日原則上不安排課程,但是學習小組可以提交申請指定某位老師在某個時間段講述某節課。

當然,受歡迎的老師就像是受歡迎的大學選修課一樣,即使掐著時間提交申請,也未必能夠搶上。

今天是週四,六節課已經上完,靳南今晚上沒有學習小組的課程,所以剩下的時間自由分配,想到今天自己那不正常的心臟,他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

學校有校醫,但是沒有足夠的裝置,他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拿到電子請假碼,直奔停車場。

這個世界與靳南之前的世界大體上相同,但是具體的細節上還是有著一些差別,就比如,這裡的華夏國法定年齡17歲就可以開車上路。

學校的停車場在最北面,具體位置在北門的正對面被東西校的宿舍區夾在中間,原身的車非常的符合原身中二的設定,一輛紅色的紅色法拉利。

刷了電子請假碼,辛普森的北門自動開啟,靳南驅車離去,目的地是市中心靳氏旗下杏林私立醫院。

年輕有為的副院長魏謙兼職靳家的家庭醫生,接到靳小少爺的電話早早等在辦公室,還貼心的讓小護士為靳小少爺準備了一杯口味一言難盡的果蔬汁。

靳南接過喝了一口,是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一口吐出來,再沒有什麼能支撐他喝上第二口。

饒是如此,魏謙也很是驚訝地挑了下眉,他看著這位小少爺長大,對他的臭脾氣是瞭解的,能乖乖的喝上一口,對比以前就是很大的進步了。

安排了一系列的檢查,魏謙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點了點頭,道:“有點兒缺鈣,最近晚上睡覺腿部可能抽筋,維生素攝入量不夠,還是要多吃果蔬。總體來說最近身體情況不錯,等會兒我會給你家裡發一份清單,讓你家阿姨配合清單調節飲食......”

靳南聽了一通,全是魏謙對於鈣、維生素道碎碎念,他想要聽到的訊息一句都沒有,“我的心臟呢?”

魏謙疑惑,“什麼心臟,你的心臟很健康。”

靳南:“你確定?”

魏謙失笑,“這有什麼值得開玩笑的,你的每一項指標都在標準範圍內。”

靳南狐疑道:“不對,我今天下午心臟劇烈疼痛了兩次,還有一次心率不齊。絕對有問題。”

魏謙聞言低頭看了看資料,沉思片刻道:“我們的儀器是沒有問題的,資料也不會騙人,你的心臟非常健康。你剛剛說的這種情況可能與你最近熬通宵打遊戲有關,還是那句話,少熬夜,少打遊戲,免得哪天突然猝死。”

靳南反駁道:“我最近沒打遊戲。”

魏謙點了點他的黑眼圈,“那這是怎麼回事兒?”

靳南道:“昨晚做數學題忘記時間了。”

魏謙點了點頭,不知道相信沒,只是道:“那真是令人意外,但是這樣就更加沒有辦法確定原因了。”

......

在醫院折騰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出來,反倒惹來靳南媽媽姜女士都一通數落。

剛從醫院門口出來,上了車還沒發動,靳媽的電話就來了,想也知道魏某人在向家裡發那份‘食物清單’的時候順便告了通狀。具體內容不知道,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魏某人不相信靳少爺最近沒打遊戲,認為靳少爺的心絞痛完全是源於他最近通宵打遊戲的過度勞累。

姜女士在電話裡劈頭蓋臉把靳南罵了一通,對於他熬通宵打遊戲的行為表示了譴責,並勒令靳南今晚回家接受批評,同時作為懲罰,他們將沒收靳南所有的遊戲機。

靳南非常不爽,作為一個熱愛學習的學霸,他穿書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每天聚精會神上課,認認真真完成作業,課餘時間看書積累作文素材,裡用瑣碎時間整理遺忘知識點,他如此勤勤懇懇的學習,偏偏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他勤懇好學的品質。

他看川端康成文集會被人認為是為了追文科班班花。

他課間看有機化學前位會轉過來說老師走了,別裝了。

他上課認真記筆記同桌會捅他胳膊說給誰傳的紙條還沒寫完,寫信呢?

他熬夜做數學題熬出的黑眼圈被醫生說是熬夜通宵打遊戲。

這些人都眼瞎嗎?為什麼就是看不見他的優秀呢?

靳南撇撇嘴,不情願地開車回家繼續接受批評。

靳家人口簡單,靳父靳澤東、靳母姜採岫和獨生子靳南。

靳南穿越不久對這對父母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甚至因為害怕原身父母發現端倪還儘量的疏遠兩人。但後來他發現,這完全沒有必要。

靳澤東先生與姜採岫女士都是空中飛人,龐大的集團與繁重的工作讓他們無暇過多關注他們的小兒子,更何況,原身這個缺乏父母關注又正陷入叛逆期的中二少年,與父母的關係疏離到極點,最嚴重的時候原身甚至三個月都沒有與父母說過話。

這種不正常的親子關係卻恰恰幫到了靳南。

這讓他面對這對父母時不用刻意偽裝,他所表現出的陌生與距離感與原身叛逆時的樣子有幾分相似,而更多的時候,這對功成名就的夫妻在他面前才是小心翼翼的一方。

但小心翼翼不等於絕對的溫柔與百依百順。這對夫妻是絕對強勢的人。

所以靳南回家時真的以為等待他的是一場□□大會,但實際上,推開門的那一刻,屋子裡的香氣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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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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