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夏的事情到底還是驚動了老師,熊美英一大早被禮儀督導叫去辦公室喝茶。訊息傳遍了整個東校,靳南與熊美英並不是一個班,一上午的時間,就連他這個不八卦的人都得知了訊息,可見事情傳得多快。

禮儀督導一般不請人進辦公室喝茶,一旦有人進去,那就是極嚴重的情況,不但要一次扣十分,更會在辛普森的學生檔案留下記錄。

熊美英是哭著回來的,辛普森東校皆以被禮儀督導的請去喝茶為恥。

靳南不知道林曉夏的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昨晚上秦斯輝是真的直到最後都沒出現在派對上,這可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真是令人好奇,不知道校醫院裡的兩人產生了怎樣的化學反應。

不論是什麼樣的化學反應,靳南都沒有時間去想,只要兩人不到自己面前礙眼,他們怎樣都無所謂,他正忙著應付一件令他頭大的事情。

他的籃球教練出差回來了。

靳南接到通知,星期天下午空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接受籃球教練的操練。

他能不能申請換一門課呢?

辛普森東校的少爺小姐們每年交著鉅額的學費的同時,也享受著辛普森提供的超高待遇。

比如說,辛普森東校的音體美課程實行選修制。不是說從音體美三門中選修,而是說,這三門的門類之下,各選修一種當然如果有足夠時間的話也可以選修多種。

就比如靳南選修的三門分別是鋼琴、籃球、油畫三門。

而所謂的超高的待遇則體現在,靳南的鋼琴課、籃球課、以及油畫課都有特定的老師進行一對一教學。學校高薪養著一批履歷光輝能力出眾的音體美老師只負責對單獨的幾個學生進行一對一教學。當然這些少爺小姐們有的從小跟著更牛逼的老師進行學習,不願意更歡老師,甚至可以向學校提出申請,每當上課時間,學校會派專車接老師到學校給學生上課。

靳南的鋼琴老師就是春田大學裡一名榮譽教授,每周三晚上都會抽出兩個小時來給靳南上課。

靳南的籃球教練是學校聘請的教師,據說剛從國家隊退下來就被辛普森這邊兒高薪挖過來了。

此刻靳南正老老實實得站著籃球教練的面前,接受他的審視。

這教練一身古銅色的皮膚,濃眉大眼,等著人的時候像是一隻虎視眈眈的藏獒,他身材高大健壯,肱二頭肌比靳南的頭都大。

靳南看看教練誇張的肱二頭肌,又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深覺前路艱難。

教練臉色不太好的打量了靳南一圈,扔給他一個球“運球。”

靳南接住球,瞪著籃球看了幾秒,感覺事情不太妙。

他是不會運球的,腦海裡閃過別人在籃球場上運球的畫面,大腦迅速運轉解析,將每一個動作仔細拆分研究,跟著擺了個架勢,就憋出倆字來,“...不會。”

真的是看著簡單,做起來卻無從下手,是他這種大腦發達,四肢簡單的人玩不轉這種高難度動作。

教練眼睛瞪得更大了,“行,我出去半個月,你連球都不會拿了是把,你小子能耐!滾出去!五千米!跑不完我就把你掛那籃筐上。”

靳南看看教練的肱二頭肌,覺得他完全能夠說到做到。

原身到底是活力精力旺盛的中二男孩,熱愛運動痴迷籃球,這具身體比靳南原來的身體強健了不知多少倍,靳南原本以為自己根本跑不下五千米,但是十圈跑下來感覺還可以。這要是放到他原來的身體,十圈就是極限了。

五千米跑完,雖然肺部火辣身上痠軟,但是身上一股子說不出的爽快也是真的舒服。

靳南大口喘著粗氣,緩下腳步慢慢往教練身邊兒走去。

教練看靳南嫌棄道:“喘成這樣,不中用,是不是我離開半個月你一點兒都沒鍛鍊。”

真被說中了,靳南沒出聲,算是預設。

教練眼裡盡是嫌棄,“去做十個引體向上,結束了跟著我運球。”

原本說的一個小時被臨時延長到兩個小時,靳南喝了兩瓶礦泉水,身上的衣衫已經溼透,用來擦汗的毛巾也基本失去了吸水的功能。

教練走後靳南也顧不上髒,直接癱倒在了籃球館的地板上,癱成一個大字型,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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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攤在地上喘了一會兒,耳邊傳來腳步聲,有人進了籃球館。

靳南動了動肩膀,不太想起來。

他正掙扎著,那人走到了眼前,是個熟人,楊肅。

楊肅見到靳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攤在地上喘氣,就知道這是剛被教練操練過。他笑出了聲,在靳南身邊席地而坐,伸出一隻手,拉靳南起身“是不是忘了訓練,教練生氣了。”

靳南順著他的力道坐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汗,聲音都有些沙啞,“一邊兒幸災樂禍去。”

楊肅沒忍住,又笑了起來,“約你打籃球,你還總是不來,看看,這下好了。”

靳南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汗水把衣服粘在身上,難受,“我去洗澡,你玩兒吧。”

楊肅點點頭,靳南轉身去了籃球館帶的淋浴房。

只是剛走幾步,楊肅突然道:“你跟西校那個女生...”

靳南聞言停下腳步,“誰?”

楊肅道:“是叫林,林曉夏吧?”

靳南眉頭微微皺起,淡淡地應了聲,“恩,怎麼了。”

楊肅道:“沒什麼,只是今天看見斯輝帶著早餐去了校醫院。”

楊肅別的沒多說,但是靳南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秦斯輝給林曉夏送了早餐。

靳南點點頭,“挺好,挺配。”

聞言,楊肅笑出了聲,“你什麼時候嘴這麼毒了。”

靳南聳肩,“實話實說。”

靳南洗漱出來,換了身校服,慢悠悠地朝食堂走去。路上遇見行色匆匆的熊美英和楊如冰。

熊美英臉色不怎麼好看,心情極糟,低聲咒罵著什麼,以至於都沒發現路過的靳南。

“腦震盪?跟我要一百萬?哈?想錢想瘋了吧?怎麼不把她撞傻了!一百萬,可以,我只給傻子。她要是把自己弄成傻子,我就給!”

靳南聽了那麼一耳朵,不由地皺起眉來,林曉夏是為了訛錢嗎?

晚上靳南在教室上自習,課間聽到有人議論熊美英與林曉夏,他不由問了一嘴,“怎麼了。”

前桌轉過頭來,道:“你不知道?學校都傳遍了。”

靳南問:“什麼?”

前桌道:“林曉夏腦袋磕出了一個窟窿,流血了,這事兒學校肯定要通知家長。他爸爸知道這事兒就上學校來鬧,說讓熊美英賠錢,賠十萬。”

“熊美英不肯,說她那條被林曉夏撕碎的裙子值十五萬,要賠錢的話一塊賠。林曉夏他爸好像是個賭鬼,拿不出錢,說什麼熊美英訛人哪有一條裙子十五萬的,於是他乾脆就直接把價錢抬到了100萬,說要是熊美英和學校不賠,他就把這事兒鬧出去,鬧到網上,讓人盡皆知。”

楊泉在旁邊兒聽著,輕笑了一聲,“瘋了吧這是。得罪了熊家還想得罪校董集團?”

靳南,“然後呢?”

前桌道:“場面鬧得挺難看的,林曉夏一直在哭,不過據說秦少當時也在場...”

靳南挑了挑眉:“哦,他幹了什麼?”

前桌道:“也沒幹什麼,就是站在林曉夏身後,熊美英顧忌他有些束手束腳,話也沒說死就甩臉子走了。”

靳南道:“她是怕秦斯輝給林曉夏撐腰?”

如果秦斯輝真的要給熊美英撐腰,那麼熊美英為了不得罪秦斯輝,捏著鼻子嚥下這口氣那個十幾二十萬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百萬是不能了,秦斯輝還不敢這麼欺負人。

前桌嘆了口氣,“熊美英憋屈死了。”

楊泉淡淡道:“也怪她蠢,花錢買點兒教訓。”

話說起來,熊美英和楊泉還有點兒親戚關係。雖然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遠親,但也算是自己人,看來楊泉是不打算幫她這個忙了。

靳南問道:“她來找你了?”

楊泉冷笑,“誰給她的臉?丟人現眼。真以為進了辛普森就能洗去一身土味,腦子連個貧民窟出來的女生都趕不上。”

熊美英家裡真的是暴發戶,她爸煤礦老闆,家裡一身土味重得嚇人,當初熊老闆託了大關係花了不少錢才把熊美英送進來,就為洗去身上的土味兒,讓孩子能夠在這個圈子適應。

熊美英的生活方式以及喜好倒是漸漸得與圈子裡的女孩們相吻合了,也交到了朋友,但是腦子卻總跟不上這些彎彎繞繞多如迷宮的少爺千金們,而事實證明,不止如此,她連一個貧民窟出身的女孩兒都玩兒不過,楊泉自然是覺得丟人又恨鐵不成鋼。

這事兒靳南當時就當八卦聽了聽也沒再放到心上,他時間安排得滿,精力都在課本上,沒有心思跟著八卦,後來幾天平靜無波,就連f3也少來煩他,他甚至漸漸忘了這件事,直到幾天後,他聽到訊息,說是熊美英賠了林曉夏十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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