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由於有這個教訓,朱棣很早的就把朱高煦趕出了京城,讓他去了樂安這個小地方,樂安距離京城很近,既方便朝廷監視,又沒有高大堅固的城牆,實在是造反者的墳墓。朱高煦在這個時候起兵,純粹是想當皇帝想瘋了,完全不計後果。

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朱楧的腦子飛速運轉,將他所知道的史料都過了一遍,再加上眼前這個李景隆的表現,他幾乎可以斷定一點——這個李景隆絕對沒有這麼蠢。

一個人蠢一點是正常的,但是蠢到史書中記載的那個地步,那就十分不正常了。事有反常必有妖。

李景隆看朱楧眉頭緊鎖,一臉沉思猶豫的樣子,知道他問道朱楧的難處了,說實話他也不想攬這個差事,都是他們老朱家的人的內部鬥爭,他一個外姓人摻和進來幹什麼?反正他已經位極人臣了,爵位不能再高了,就算幹的再好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封王不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殿下,是否不太方便,若是這樣的話……”

“哎,曹國公說的哪裡話?怎麼會不方便?”朱楧還沒待他說完,就揮手打斷他,笑道:“這樣吧,曹國公剛來,先好好休息一番,三日之後咱們在去山丹軍馬場看看。”

李景隆小心翼翼地看了朱楧一眼,十分客氣地恭維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豈不知道朱楧的用意,肯定是要趁著這三天的時間做一些準備的。作為一個在官場上混了很久的人,大義凜然地出手阻止朱楧這種蠢事他是做不出來的,反正是他老朱家的家務事,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到時候只需要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報上去就不算欺君。這裡畢竟是肅王的地盤,把他逼急了,萬一搞點么蛾子,那自己豈不是要白白犧牲在這裡了?這怎麼可以呢,還有大把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哥享受呢,尤其是那個西域女子舞團,真是一想起來小心肝就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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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太孫朱允炆雖然對他的這些叔叔們的防備心很重,但是朱元璋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自己要是把肅王逼的太緊,那傳到他老人家的耳朵裡可就是自己欺負他老朱家的孩子了,若是給師徒情深的老朱留下這麼個印象,祖上立再大的戰功也救不了自己。

所以李景隆決定明哲保身,肅王愛養多少馬就養多少馬,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只要一個看到的數字交差就行了。

朱楧見李景隆這個人上道,心裡也十分開心,說實話他並不喜歡李景隆,這個人好色,還有些滑頭,但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人,這樣的人就算再壞也容易應付,只要讓他明白形勢就行了,若是今天朝廷派的是方孝孺這樣的人,那肯定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非要現在去考察的。

碰到這樣的人,朱楧現在還真沒有辦法對付,收買收買不了,殺了又不敢,著實讓人頭疼。

“曹國公是武將世家,想必對馬也頗有心得,到時候可要對寡人的軍馬場指點一番。”朱楧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不住的恭維道。他處世的原則很簡單就是高帽子原則,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因此可以說每個人都喜歡高帽子,只要嘴巴甜一點,多送幾頂高帽子給對方,許多事情就會好辦的多。反正高帽子這種東西又不用花錢,多送幾頂又何妨?

李景隆果然上套,被朱楧誇的眉開眼笑,衝朱楧施了一禮,客客氣氣地說道:“哪裡,哪裡。肅王殿下過獎了,臣也只是略知一二,還望三日後能大開眼界。”說罷,又意猶未盡的將自己的父親李文忠相馬的心得,以及他的往日戰功,翻出來大吹特吹了一番。

朱楧只是笑著應承,沒有當眾駁他的面子。

李景隆說完這件事就回驛館歇息了,他剛一走,朱楧就差人將瞿能叫過來,道:“三天之內,將山丹軍馬場的大部分戰馬轉移到別處,山丹軍馬場只留下三萬餘匹戰馬,寡人要帶著曹國公去檢閱。”

老於世故的瞿能如何不知道朱楧的用意,現在的山丹軍馬場裡有七萬多匹戰馬,任誰看了都眼紅,朝廷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認為肅王只貢獻五千匹實在是太小氣了,所以必須將其中的大部分轉移,但是又不能留下太少,留的太少了,難免會讓人認為肅國國力貧弱,生出輕視之心,將來在一些事情上故意刁難。

三萬餘匹是最合適的數字。

瞿能用一副我懂了的眼神看了朱楧一眼,抱拳施禮,道:“臣遵旨,臣馬上就去辦。”

朱楧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瞿能又向朱楧作了一揖,然後躬身退出,立即著手去辦朱楧交待的事項去了。

忙完了這件事,就是安排進京之後家事了,晚上的時候,朱楧將他的大小老婆們全都叫到了王后的寢殿,擺了一桌酒,端坐在正座上,道:“寡人已經和李景隆商定好了,待到昱竹生產之後,就隨她進京面聖。王后和淑妃的身子都不方便,就留在這裡好好調養吧,幼澄也留下吧,寡人這次就帶端妃去了。”

朱楧的這個安排十分合理,王后和淑妃自不必說,藍幼澄是藍玉的後人,跑去朝見朱元璋實在是太尷尬,所以乾脆還是不要去。王后孫雲琦的身子已經恢復了大半,可以下床走動了,坐在朱楧的身邊,略帶一絲虛弱地說道:“臣妾們一定會在王宮中好好撫育王子,等著王上回來的。”

“是啊,王上,臣妾一定會照顧好兩位姐姐的。”賢妃藍幼澄搶著說道,留下來的這幾個人中,她是沒有身孕的,自然要擔負起照顧孕婦的責任。

“請諸位姐姐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王上的生活的。”端妃迪麗娜扎也挺著胸脯在王后和幾位后妃面前表態道。

家庭如此和諧,不由得朱楧不高興,今天又多喝了幾杯,便留宿在孫雲琦的房間之內。王后剛剛生產不能幹壞事,這種事自然是由她的兩個貼身丫鬟來代勞了,好在朱楧年輕力壯,對付這兩個小丫鬟還是綽綽有餘。

三天之後,朱楧帶著李景隆來到了山丹軍馬場,山丹軍馬場是他一直以來重點關照的建設項目,對它的投入絲毫不比農業要差。這個亞洲第一世界第二的軍馬場如果就此浪費掉,那簡直就是件遭雷劈的事情。

經過三年的慘淡經營,山丹軍馬場至今已經有了七萬多匹戰馬,全部都是膘肥體健,可堪大用。

但是朱楧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從來沒有對外公佈這裡馬匹的實數,而且這一帶也被他列為禁地,未經允許不得靠近,否則以間諜罪論處。

因此,這裡的馬匹數量一直以來都是外界討論的話題,而這次朱楧一次就向朝廷進獻了五千匹戰馬,一下子引起了朝廷對他的實力的重新估量,這才派李景隆以參觀之名,去實際考察一下山丹軍馬場。

朱楧和李景隆來到了山丹軍馬場的大門口,這裡的總辦褚立新早就帶著一干辦事人員在門外等候,見到朱楧後,立即跪下叩頭道:“小人叩見王上,王上千歲,千千歲。”

朱楧眯著眼看了一眼這個藍幼澄的舅老爺推薦的總辦,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他的工作成績並不差,笑道:“起來吧,前面帶路。”

褚立新又給朱楧磕了一個頭,道:“小人謝過王上。”隨後緩緩地站起來,然後衝著李景隆拱了拱手,道:“見過曹國公。”算是打了招呼。

李景隆不是這裡的主人,也只能客客氣氣地說道:“嗯。帶路吧。”

褚立新隨即將朱楧和李景隆迎入了山丹軍馬場內。李景隆看著這軍馬場內的場景就驚呆了,這裡的自然條件真的很不錯,水草豐美,土地遼闊,成千上萬的戰馬就這樣在草場上狂奔,場面十分壯觀,足以激發起每個男人心中的征服夢想。

“好,好啊。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軍馬場,想不到短短三年的時間,肅王殿下竟然能聚攏出這麼多的戰馬,臣真是佩服的緊呢。”李景隆不知不覺間被這眼前的情景陶醉了,他也是武將出身,對於馬匹有天然的熱愛,對於萬馬奔騰的雄壯情景沒有絲毫抵抗力,當即手舞足蹈的坐在馬上,哈哈大笑道。

朱楧同樣是心胸為之一開,不顧李景隆是朝廷派來試探虛實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情萬丈地說道:“曹國公過獎了,別的不敢說,有了這些戰馬,寡人就更有底氣為父皇守衛邊疆了,不管是誰敢犯我大明的疆土,寡人一定叫他有來無回!”

二人在這一瞬間似乎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李景隆仍然十分興奮,他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匹戰馬一起奔跑,哈哈大笑著對朱楧說道:“殿下果然壯志可嘉,敢問殿下,這山丹軍馬場共有多少匹戰馬啊?”

終於問到實際的了。朱楧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衝著山丹軍馬場的負責人褚立新使了一個眼色,道:“你來給曹國公說說,一定要如實相告。”

早在三天之前,瞿能就將一切應對方法告訴了褚立新,褚立新是朱楧手下混飯吃的人,肯定不會向著李景隆說話,立即挺起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回曹國公的話,這山丹軍馬場一共有戰馬三萬三千六百七十二匹。”

有零有整,還真像那麼回事。朱楧心中微微一樂,看來手下的人做事還挺機靈的,沒有白白辜負寡人對他們的信任。

李景隆聽完之後,嘴角微微一笑,看樣子他是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但他既然答應等三天再來視察,那就沒有打算讓肅王為難,當即做出了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道:“我的乖乖,原來有這麼多戰馬啊,了不起,了不起。”

朱楧哈哈一笑,道:“曹國公過獎了。”隨後又對山丹軍馬場總辦褚立新說道:“寡人交待給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褚立新立即向朱楧作了一揖,自信滿滿地說道:“都辦好了。請王上和曹國公這邊請。”說罷,將朱楧和李景隆引到了一塊空地上。

這塊空地上有三個軍士,分別牽著三匹膘肥體健的戰馬。馬場地勢空曠,風力較大,吹的這三個軍士的衣襟和三匹戰馬的鬃毛都不住地飄搖。

朱楧看了看這三匹戰馬,十分地滿意,送人很有面子,沒有折了他的身份,帶著李景隆走到戰馬的跟前,道:“曹國公,你看這三匹戰馬如何啊?”

李景隆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目光,想必是早已看出了朱楧的意圖,但這種事他還是不會親自說出來的,道:“真是好馬,好馬啊。”

朱楧微微一笑道:“既然曹國公喜歡,那寡人就將這三匹戰馬全都送給曹國公了。”

李景隆心裡自然是樂開了花,武將都是愛馬如痴,雖然他自己養了不少好馬,但是這西域良馬可著實不多見,他的馬大都比不上,更何況朱楧一次送了他三匹,這如何讓他不高興,但是場面上的事還是要做一下的,否則就會讓人嘲笑自己不懂事了,臉上做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地表情,道:“這怎麼好意思呢,肅王已經送了臣一個舞女團了,臣怎麼好意思再要別的東西?”

朱楧內心裡鄙視了一下這個虛偽的李景隆,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來說道:“曹國公莫非是嫌棄寡人送你的馬不好麼?”

“這……”李景隆先是一副吃了一驚,隨後又改成一副十分惶恐的表情,笑道:“臣不敢。既然殿下看得起臣,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後殿下若是有用得著臣的地方,儘管吩咐,臣一定義不容辭。”

“哎。”朱楧一把拉住李景隆的手,裝出一副埋怨的表情,說道:“曹國公這話就不對了,寡人送你馬匹是覺得跟你投緣,想真心跟你做朋友。可不是要圖你什麼。”

“那是,那是。”李景隆哈哈笑著,順著朱楧的話,唯唯諾諾地答道。

隨後,朱楧又和李景隆在山丹軍馬場裡隨便轉了轉,便啟程回了敦煌。淑妃黛昱竹不久之後也順利生產了,這次是個公主,雖然一心想為朱楧生皇子的黛昱竹心裡有些不開心,但是朱楧還是很高興的,這一下子,他可就兒女雙全了。

朱楧安慰了黛昱竹半天,說什麼兒子女兒都一樣,都是寡人的骨血,現在是女兒將來再生就是兒子了,反正寡人這麼寵你,你還擔心不能再生嗎?

黛昱竹最後被朱楧哄得十分開心,在朱楧的陪伴之下安心的調理了幾日身體。朱楧見她沒有大礙,就按照既定的方針,將她和王后、賢妃留在敦煌,自己帶著端妃迪麗娜扎準備隨著李景隆啟程回京。

因為朱元璋的聖旨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讓他年內返京,在京城裡陪著他和郜氏過年,再晚的話,怕是就耽誤了,畢竟回了京城之後,還有一大堆應酬等著他呢。

臨走之前,朱楧派人通知了一聲渠忠信,他們合夥開的綢緞鋪、茶葉鋪以及瓷器鋪裡的貨賣的差不多了,這次順便帶著他一起到江南地區進貨,相信有他肅王和李景隆的招牌,沿途的官員也不敢刁難。

此外,朱楧還帶了一些烤鴨店、火鍋店、娛樂行業的技術人才,打算趁著老朱還活著,將他的產業推廣到整個大明朝,賺全大明的錢,為他積累招兵買馬的資本。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加上衛兵之類的總共有好幾千人,還是從嘉陵江轉入長江走水路回京城,因為這條路線既省時又省力,在古代的交通條件下,如果是遠距離的遷徙,放著水路不走只走陸路,那純粹是腦子被門夾了。

光看這儀仗隊的氣勢,估計就沒有哪個海盜團伙敢於搶劫,朱楧和李景隆等人順利的回到了大明帝國的首都——應天府。

“京城還是那麼繁華啊!”朱楧看了一眼這闊別已久的金陵城牆,想起朱元璋為了建造這個根本之地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心中無限感慨地說道。

李景隆站在船頭,身體比朱楧稍稍後退了一步,同樣也是意氣風發的笑道:“是啊,經過陛下這麼多年的治理,京城的繁華不亞於歷朝歷代。不過,京城繁華歸繁華,但這三年來的變化不大,不像殿下所鎮守的肅國,短短三年時間,就從一個貧瘠之地一躍而成為了不亞於江南的富庶之地。”

這馬屁拍的真舒服,朱楧也是人,是人都喜歡高帽子,只不過有的人被戴了高帽子以後心裡也就爽一下,淡淡一笑,雲淡風輕,有的人則是信以為真,忘乎所以。

朱楧很明顯是前一種人,對李景隆這個絲毫不費成本的馬屁只是報以淡淡地微笑,道:“曹國公過獎了,這都是託父皇的洪福,要不是他老人家給了肅國那麼多支援,寡人也弄不成今天這副場景。”

就在二人這樣一言一語的交談中,一行人已經抵達了京城的金川門,這是後來的明成祖朱棣入城的大門。守門的將士查驗符節無誤後,衝著朱楧和李景隆抱拳行禮道:“小人拜見肅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見過曹國公。”

“免禮吧,把路讓出來。我們要進城。”朱楧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些守衛大門的將士在百姓甚至一般的官員看來猶如凶神惡煞,要是惹他們不高興,隨便刁難刁難你,保證你半天也入不了京城,但是在朱楧看來,這就是他們朱家的打工仔,吃的是他們朱家的飯,穿的是他們朱家的衣,因此也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

那名守城門的小校立即施了一禮,然後躬身讓開,閃出一條路來,恭恭敬敬地等著這位王爺和這位國公入城。

朱楧和李景隆沒有多看他一眼,騎著馬,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城門,這裡就是金陵,就是大明朝的國都,是整個帝國的心髒地帶。

整條洪武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各種店鋪林立,賣什麼的都有,一應俱全,街上的行人也大都精神飽滿,儀態軒昂,一看就是給安定繁榮的生活滋潤出來的。街上的美女也很多,穿衣打扮也很講究,看來越發達的地方美女越多,這個道理是古今不變的,美麗有時候也是靠錢堆出來的。

按照朝廷的制度,藩王進京第一件事就是要朝見皇帝,否則就是大不敬,朱楧還沒有膽子去挑戰老朱的權威,老老實實地向紫禁城走去。

來到紫禁城門口,通報過後,在太監的帶領下,朱楧謹小慎微地走入了皇宮,去了朱元璋所在的謹身殿,前去朝見他的父皇。

進入大殿後,見朱元璋還在孜孜不倦地批閱著奏摺,心中一陣不忍,算起來老朱也快七十歲了吧,古代到了這個年紀,就剩下養老了,他卻還在玩命的工作。

朱楧走到大殿正在,納頭便拜,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聽到這個闊別已久的熟悉的聲音,朱元璋微微地抬起了頭,臉上一改剛才批奏摺時的嚴肅認真的表情,掛起了一副慈祥的面容說道:“肅王回來了?”

朱楧抬起頭,仔細地看了朱元璋兩眼,心中的不忍又加重了幾分,朱元璋老了,雖然只有三年的時間,但是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跡太明顯了,自己上次回京城時,他的頭髮還是黑白雜處,只是白的居多,而現在已經全白了,最主要的是他的精神明顯變得萎靡了,之前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現在也黯然了很多。

歲月真是最無情的東西,任你是真命天子還是販夫走卒,都無法逃脫它的掌握。朱楧臉上的表情抽搐了幾下,雖然他是穿越過來的,但老朱對他也算是盡到了父親的責任,不僅給了他一大塊封地,還給了他不少支援,可以說,沒有老朱,肯定就沒有他朱楧的今天,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又泛起一絲感動,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腔調,道:“父皇,您不要整日為國事操勞,該休息的時候要休息啊。有些瑣事交給下人們去做就行了,不必親力親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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