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變數,第71章 愕然,第7章 吃醋,第7章 手足,在前一章,不小心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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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一直覺得暗香疏影瓶的事情尚未結束,卻沒料到沈君儒突然把花瓶擺在了他面前。

當初,沈繡無意間送了雲居雁一隻花瓶。因是宮廷的貢品,且魯氏證實,按照燒製年份,世上只有兩對,一對在御書房,一對在太后身邊。楊氏當時曾告訴沈君昊,沈君儒手中有一隻。但當沈滄問他的時候,他矢口否認了。最後,在沈君昊的一再追查下,沈君燁承認,花瓶是三皇子贈與他的,之後他為了哄沈繡開心,借黃姨娘之手送給沈繡了。據三皇子說,這對花瓶原本在御書房。因他不小心打爛了一個,皇帝就把另一個賞給他了。如果三皇子說的是事實,那麼沈君儒手中的這只暗香疏影瓶,原本應該屬於太后。

沈君昊的心思千迴百轉,但在沈君昊面前,他只能沉聲問:“你這是何意?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在祖父面前說謊?”

“因為我答應別人在先。”沈君儒面無表情地回答,眼神卻帶著譏諷的笑意,似看好戲一般。

沈君昊沒工夫在意他的態度,追問道:“你答應了誰?答應了什麼?”

沈君儒不答卻說:“大哥,若是我回答了你的問題,是不是表示你會把青竹交給我處置?”

“我剛才就說了,青竹可以交給你處置,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大黃是哪裡來的,你受了誰的威脅。”

“看來大哥並不在意這只花瓶的來歷。”沈君儒目光灼灼地看著沈君昊。

沈君昊心中說不出的惱怒,他很想問問沈君儒,若是沈家出了事,對他有什麼好處?不過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的沈君儒,很想看到沈家垮掉。此時此刻,沈君儒對這個家的感情,與他當初一模一樣,只有全然的厭惡。說句極端的話,時至今日,就算是他,對“淮安郡王府”五字依舊沒有太多的感情。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是因為雲居雁和他們的孩子生活在沈家。為了保護他們,他必須扛起家族的責任,只因覆巢之下無完卵。

“你就這麼怨恨我?”沈君昊直視著沈君儒。

沈君儒輕笑,並不回答。他的表情彷彿在說,你必須二選一,你只能二選一。

沈君昊試著說服他,言道:“我答應你不會追究青竹,便一定會做到,同時我也會說服祖父。”

沈君儒彷彿沒聽到沈君昊的話,只是轉過身,背對著他說:“大哥,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你轉的。你就當是我故意為難你吧。”

“你既然說,你想故意為難我,我怎麼知道你對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從沒有對你說過謊話。”

“從沒有?”沈君昊反問,“你大概忘了,你曾經說過,你沒見過暗香疏影瓶。難道是我記錯了?”

“我不想和你咬文嚼字。”沈君儒頓時窘迫,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關於這只花瓶,我答應了誰,答應了什麼,絕不會向你說謊。你可以相信我的話,就像我相信你會把青竹活著交給我一樣。”

沈君昊緊盯著沈君儒。從他的表情他終於知道,沈君儒對他的怨恨遠超過他的想象。“你想兌現自己的承諾,而我更想保護我在意的人。既然你有意阻撓我,那麼就當我沒找過你吧。”

“這是……一拍兩散的意思?”沈君儒詫異。

沈君昊鄭重點頭。“既然我們無法達成一致,那麼你去兌現你的承諾,我去保護我在意的人,結果如何,大家各憑本事。不過我比你有一個優勢,不是祖父站在哪一邊,而是我和居雁是一條心的,至於你的青竹,活著的那個,對你而言只是陌生人,而死去的那個,我深刻懷疑,你們是否喜歡過彼此。”

“你這話什麼意思?”沈君儒眼中閃過憤怒。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從不會把你大嫂想象成別人。她就是她,不是其他任何人。我從不會在她身上用‘如果’這個詞;而她,我可以肯定,她絕不會用死亡逼迫我答應任何事。”

沈君儒緊抿著嘴唇,怒視著沈君昊。沈君昊的話等於否認了他和青竹間的一切。“你和祖父是一樣的,真不愧是祖父一手培養了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控訴。

沈君昊從未見過沈君儒這麼生氣。他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相信他不可能沒意識到,他和青竹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他大概只是不願承認罷了。“如果我說得不對,你又何需生氣?如果她相信你,豈會選擇死亡?”

“夠了!”沈君儒一拳打在桌子上。他的動作並不重,聲音卻很沉悶。他微微低頭,目光直盯著灰沉沉的地面。“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履行我的承諾。我不會受你挑撥。有些事你永遠不會明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是自己選的,將來如何,與人無尤……”

“只要你找到她,我可以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沈君儒突然打斷了沈君昊,態度軟化了不少。“我的意思,在我確認她後半生無虞之後。”

“你不覺得,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能更快找到她嗎?”

“你不要得寸進尺!”沈君儒斷然搖頭。

沈君昊能明顯感覺到,沈君儒更傾向於告訴他花瓶的事。這點不合邏輯。就像他說的,若想找到青竹,得讓他知道青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隻貢品花瓶對尋找青竹沒有任何幫助。他眯起眼睛,試探著陳述:“除了你、我,以及把花瓶給你的人,還有其他人知道花瓶的存在。”

沈君儒只當沒聽到沈君昊的話,自顧自說道:“就算我相信你,我也信不過祖父。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人活在世上,很多時候必須冒險。青紋,春芽,你都是親眼看到的,她們落得了什麼下場?你可以說,她們是心甘情願的。同樣的,將來青竹若是出了什麼事,可能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沈君儒失神地坐回了椅子上。片刻,他避開沈君昊的視線,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的並不多。大黃和匕首,連同書信,就在院子外的大門口,任誰都有可能偷偷放在那裡。字條上說,只有春芽死了,我會在出殯那天見到青竹。至於她願不願意跟我走,全在她的意願。可惜,出殯那天我沒有見到她。他在事後說,因為大嫂派人跟蹤我。他讓我想辦法殺了二嬸孃,才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給二嬸孃喝的到底是什麼?”沈君昊一陣焦急。他和雲居雁還指望從楊氏口中得到有用的訊息。

沈君儒笑著搖頭,回道:“不過是清水罷了,探探路而已,誰讓大嫂如此心思細密呢。”

“因為是清水,你才有恃無恐?你就不怕打草驚蛇?”

“有差別嗎?無論是我,還是二哥,就算是不愛涉足家裡事的二叔和三叔,大嫂還不是照樣命人留意他們?我的一舉一動,能瞞得過大嫂嗎?”

“即便居雁如此小心謹慎,春芽還是死了。三弟有什麼立場說上面那番話?”沈君昊反唇相譏。

“人心果然是偏的。”沈君儒冷笑。

“我管不了你怎麼想,你只需告訴我,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實話告訴你,若不是我知道,我絕沒有可能在二嬸孃的病榻旁做手腳,此刻就不會對你說這麼多話。”

“二嬸孃是長輩。”沈君昊譴責沈君儒。

“你應該知道,她做過什麼,才落得今天的下場。”

“是他告訴你的?”沈君昊緊張地朝沈君儒看去。

沈君儒並沒察覺到不對勁,只是點點頭,神情彷彿在說,若不是楊氏有錯在先,他不會濫殺無辜。

沈君昊看他點頭,眼神閃了閃。對他來說,沈君儒等於告訴他,幕後之人知道楊氏與人私通的事。有關楊氏和沈旺的醜事,知道內情的人很少。暫時來看,此事是黃姨娘一手導演的。如果按著這條線追查,說不定可以幫他們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沈君儒見沈君昊不說話,總結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至於暗香疏影瓶,是沈將軍給我的。”

聽到“沈將軍”三個字,有那麼一瞬間,沈君昊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可轉念想想,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

無論是三皇子,蔣明軒,沈子遙,又或者是沈君燁,都證實了沈繡送給雲居雁那只暗香疏影瓶,的的確確是御書房那對花瓶其中之一。因為三皇子親口說,另一只花瓶已經打爛,那麼沈君儒手中的這只花瓶,原本應該屬於太后。

當初,雲居雁在未與他成親前,受了皇家的封賞,全因沈子寒向太後求情。他與太后的感情一向很好。太后把自己那對暗香疏影瓶給了他,一點都不奇怪。只是,沈子寒為什麼把花瓶轉贈沈君儒,另外一隻又去了哪裡?

“他為何無緣無故給你一隻花瓶?又為什麼是一隻?”沈君昊儘量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無奇,不由自主地屏息等待沈君儒的答案。

“沈將軍只是交待我,不要把花瓶的事告訴任何人。我答應了,所以上次你和祖父問起的時候,我否認了。”

聽著沈君儒的答非所問,沈君昊深深後悔。之前他只要求沈君儒回答,花瓶是誰給他的,他答應了什麼。沈君昊沒有放棄,一再追問沈君儒,沈子寒為何莫名其妙送他一隻花瓶。可無論他怎麼詢問,他再也不願回答有關暗香疏影瓶的任何問題。

沈君昊心中存疑,但只能暫時放棄,轉而問他:“祖父賜死青竹那天,她到底與你說過什麼?這事關係到活著的青竹,你總能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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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只是讓我幫著照顧她的孿生妹妹。她們從小就被父母賣了,失散了很多年。”

沈君儒聲音平緩,但沈君昊聽得出,他正極力壓抑情緒。沈君昊很肯定地說:“應該不止這些吧?很顯然,現在的青竹不願意讓你施捨她。或者說,她早已被人控制。這大概就是她的姐姐為何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你的一句承諾。”

“能說的我都說了,我希望大哥能夠信守承諾。”沈君儒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房門,“若是大哥沒有其他的事,我想繼續看書。”他下了逐客令。

沈君昊知道,此刻的確已經到了沈君儒的極限,他若繼續逼問,也不會得到任何答案,只能折回了凝香院。

雲居雁見他回來,迎上前問道:“怎麼樣,有結果嗎?”

“半喜半憂。”沈君昊抓住了雲居雁的手指,緊緊攥在掌心。

“有不好的事?”雲居雁用另一只手覆蓋沈君昊的手背,“和沈將軍有關?”

沈君昊沉重地點點頭,回道:“他送了一隻暗香疏影瓶給三弟。二嬸孃之前說的全都是事實。”

“怎麼會!不是說另一只已經被三皇子摔了嗎?難道是太后的那一對……”見沈君昊點頭,她搖頭道:“二嬸孃一直有把柄在別人手中,她或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暗香疏影瓶是子寒給三弟的,且子寒讓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事是千真萬確的。他既然說了,在這件事上絕不會說謊,那麼這一定是事實。”他緊緊攥著雲居雁的手指,幾乎把她捏疼了。

沈君昊不知道如何接話,只能隨口說:“聽舅母說,太后只有這麼一對,她居然私下給了沈將軍,舅父沒有查到任何賞賜記錄。沒想到太后娘娘這麼疼愛沈將軍。”

隨著這句話,沈君昊直愣愣地看著雲居雁。對太后來說,皇后生的是她的孫子,沈子寒同樣是她的孫子。他還記得,以前太后經常招威遠侯夫人帶著沈家三兄弟進宮。或許她想見的只是沈子寒。難道——

沈君昊馬上掐滅了腦海中冒出的念頭。後宮不得干涉朝政,或許太后只是單純喜歡沈子寒而已。他努力說服自己,可那個念頭卻怎麼都掐不滅。若是沈子寒一直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得不到承認,因此哀求太后,太后會有什麼想法?可反過來想,皇后生下皇長子和皇三子,地位是牢不可破的,沈子寒若是想依靠太后上位,勝算並不高,更何況皇帝一向多疑。在這個時候肖想太子之位,很可能弄巧成拙。

沈君昊看著雲居雁,脫口而出:“在你的夢中,太后最後如何了?”他不知道為何問出這話。他記得先前雲居雁經常說,沈子寒在明年會戰死在邊關。

“據說太后在皇帝駕崩之後傷心過度,長年在太廟茹素,幾年後病死了。”雲居雁簡單地陳述史書的記載,不過這些都是後人在皇家的授意下書寫的。有時候很多東西都經不起推敲。

沈君昊看著雲居雁。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渴望找出沈子寒問個清楚。可是她正懷著他們的孩子,若沈子寒不是幕後之人,他離開她遠赴邊關,她說不定會有危險。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可是沈子寒三個字在他腦海中變成了大大的問號,一個讓他似百爪撓心般難受的疑團。

“我覺得三弟雖然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但他故意告訴我這件事,其中一定有蹊蹺。”這句話他不知道是說給雲居雁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沈三公子不是說了嗎?很快就能知道沈將軍是不是身在邊關。”雲居雁試著安慰沈君昊。說心裡話,對暗香疏影瓶,她也很驚訝。沈繡送花瓶給她,純粹只是意外,結果卻扯出了一連串的事情。若說一切的一切皆因三皇子想得到皇位,可偏偏他的年紀太小,不可能是幕後之人。若說他一定不是幕後之人,結果又是他繼承皇位,最後又把皇位傳給了過繼來的兒子。沒有一件事是說得通的!

雲居雁挽住沈君昊的手臂,拉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勸道:“沈將軍的事,既然你覺得三叔故意那麼說很奇怪,那麼暫時不要下任何結論,等沈三公子的訊息就是。另外,青竹的事,你們談得如何?”

沈君昊摸了摸雲居雁的臉,勉強笑了笑回道:“基本與我們猜測得差不多。”他與沈君儒的對話,多半是他在探聽內情。把所有的線索綜合起來,再結合沈君儒的說辭,幾乎可以肯定,沈君儒身邊的青竹是無辜的。先前與沈繡等人接觸的人,應該是此刻正陪在雲惜柔身邊那人。她能夠在沈家活動,必定是利用了雙胞胎容貌的酷似,再加上幕後之人安排其他人協助她。

仔細思量,就拿沈繡來舉例。假的青竹能夠接觸她,獲得她的信任,讓她沒有絲毫懷疑,她一定對沈家的一切瞭如指掌。最重要的,她不能和真的青竹同時出現在人前。光這一點,足可以證明幕後之人在沈家有足夠大的能力,至少一定收買了不少人。

沈君昊簡略說了自己的結論,叮囑雲居雁:“你和瑾瑜,沒有必要的事不要離開這裡。事到如今,知道得越多,我就越害怕。他簡直就像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一般。”

“其實不用這麼悲觀的。今天,你和三叔的談話,算是好的突破口。至少我們可以確信,三叔或許沒有坦承全部的事情,但他和幕後之人沒有密切的關係。二叔那邊,你怎麼看?”

“他有些奇怪。不過正因為他的奇怪,他不像是有那麼大能力的人。”說到這,沈君昊只能暗暗在心中嘆息。不是沈君燁,也不是沈君儒,那麼沈子寒和蔣明軒的嫌疑就更大了。換個角度思量,他們恰恰是最瞭解他的人,比他的親兄弟更甚。

沈君昊不想雲居雁過分擔心,結束了話題,問起沈謹瑜的情況。知道他正醒著,喚了奶孃把他抱過來。父子倆才玩了一會兒,沈滄派人把沈君昊叫了過去。

待他一走,雲居雁抱著兒子,陷入了沉思。她一直堅定地認為,沈子寒死在了興瑞八年的戰事中。可她知道的僅僅是皇家公佈的死訊,官府傳來的戰敗訊息。據她所知,沒有人真正見過沈子寒的屍體。前世的他會不會是假死?如果是假死,後來他又去了哪裡?

雲居雁知道,沈君昊的情緒低落,多半是因為沈子寒。相比蔣明軒,他更不願意懷疑沈子寒。她怎麼做才能幫他?在那個似夢似幻的景象中,沈子寒為何用那樣的眼光看著她和沈君昊?

她讓奶孃抱走了兒子,命小丫鬟找青杏進府見她。阿里耶等人離開京城回吐蕃之後,青杏偶爾與他們有聯絡。或許她比其他人更清楚邊境的情況。若是有可能,她想找親近的人證實沈子寒的行蹤,畢竟沈子遙是沈子寒的弟弟,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誰又能保證沈子遙和幕後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另一廂,沈君昊剛跨入楓臨苑的正屋,就見沈君儒已經跪在沈滄面前。原來,前一晚被帶去楓臨苑的小丫鬟已經供出了沈君儒。

沈滄不待沈君昊行禮起身,大聲問他:“你三弟說,你有話對我說?就春芽的死,你們一早就有了默契?”

“祖父,春芽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鬟,青竹也是。”沈君昊敢於向沈君儒做出承諾,自然早就想好了說服沈滄的說辭。

沈君儒跪在一旁,靜靜聽著沈滄與沈君昊之間的談話。他相信沈君昊給他的承諾,但他覺得以沈滄的脾氣,沈君昊不可能輕易說服他。當下,他之所以要求沈滄找沈君昊問一問,自己不願多說一個字,就是想看看沈君昊想要如何說服固執的祖父。結果令他很失望,沈滄幾乎沒有反駁沈君昊,更沒有嚴厲地教訓他。他對沈君昊的尊重,或者說放任,沈君儒覺得,就算是他們的父親,也從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小時候。以前,祖父總是不許他這個,不許他那個,卻從來不會阻止沈君昊,哪怕明知他做錯了,也只會在事後教育他。

在一個大家族中,只有嫡長子才能享受特別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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