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既然逃了,那不必多說,唐恪和耿南仲等人這蒐集百姓財物,擄奪民間之女,以救欽宗的計劃就算徹底失敗了。

唐、耿等人奪權失敗,最後只能無奈派人傳話被重兵護衛的李綱,要求盡取宮中財物和女子送去金營。

畢竟欽宗現在被金人扣住,既然他們不動百姓之物,李綱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第二日,皇宮中所有值錢的物件,還有上千的宮女嬪妃,都被數百輛大車送到了城外金軍大營。

完顏宗翰等人見到李綱竟然不顧欽宗安危,誓死抵擋金軍,心知此事已無緩機,時間緊迫之下,只能卷夾著大量財物,女子,還有欽宗趙桓,以及那些願意跟隨他的臣子,如唐恪、耿南仲、張邦昌等人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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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機動性太差,雖然西耶娜和龐萬春的兩大軍團日夜兼程,但還是落在了金人之後,當他們抵達之時,完顏宗翰等人已經帶著從宋國奪取的大量財物和皇帝欽宗渡過了黃河。

長江,黃河,都是哺育華夏子孫的母親河。

長江水面寬、水量大、水流急,在沒有先進的架橋技術,沒有先進的渡江工具的時代,長江自古以來就是難以攻克的天險。

黃河雖說下游有龍門砥柱之險,不過這個更多的是對運輸船隻的影響。要攻佔黃河兩岸,不走水路,兩岸平原多的是有路可走。

除此之外,黃河還有季節性的特點,一入冬季,就結冰、斷流,這對北方遊牧民族南侵起了極大的作用。

如今正值雨季,黃河河水猛漲,帝國軍要想在金國大軍防守下渡過黃河,那只能用大量的人命去填,因此西耶娜和龐萬春只能在黃河南岸駐紮,等候帝國的指示。

其實這場仗打到現在,就已經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沒有了數十萬金國大軍的干涉,黃河以南的全部宋國領土被帝國佔領,其實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至於那座李綱還在堅守的東京城,在帝國火炮和火藥的強大威力下,想要拿下它,也不是什麼難事。

受制於帝國底蘊的不足,所以李南最初的想法,只是想拿下長江以南的地域,然後慢慢發展,但是沒想到此事最後竟然演變成了現在這個地步。

得知前方的最新戰報後,李南命帝國第四,第五軍團駐守黃河南岸,以防金人異動,自己則帶著平安公趙佶和其他臣子前往北地。

宋國太上皇一到,欽宗又已經被金兵擄走,困守孤城的李綱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斷了。

原本金兵撤走之後,得知欽宗被帶走之事後,東京城剩下的諸多宋臣經過商議後,打算立宋徽宗趙佶第九子、宋欽宗趙桓之弟趙構繼位。

但如今太上皇趙佶親至,東京城又被帝國軍團團圍住,知道大勢已去的趙構聰明了一回,他堅決反對登基為帝。

其實現在所有宋人都知道,曾經那個強大的宋國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疆土已經基本被帝國和金國瓜分,如今只剩下一座都城,已經沒有人再有戰意了。

趙佶來到東京城之後,帝國軍向後撤退十里,放開各個城門的封鎖。

宋國的前任皇帝趙佶,作為趙家的族長親自向城內傳話,宣佈趙家自願向帝國投誠,並且保證帝國將不會對任何人打擊報復,也不會傷害任何百姓。

在很多東京百姓的心中,趙佶才是他們熟知的皇帝,如今既然他都已經降了中華帝國,那他們這些普通人更沒有反抗的必要了。

一一二六年八月,帝國軍圍困東京城,趙家皇族子孫、李綱、宗澤等並未跟隨欽宗北去的文武百官,率領闔城軍民出城請降。

李南這位帝國皇帝進入了大宋的都城東京,這就代表了存在了一百六十多年的宋國,徹底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而現今國土面積最大的中華帝國,耀眼的屹立於華夏大地上。

東京城的皇宮內,所有金銀和鑲金嵌銀的寶貝都已經被悉數卷走,不過李南不在乎這些,他更重視的是宋國的大好山河。

宋國的所有州府,除了黃河北岸的河東路、河北東路和河北西路三處之外,其餘的盡數被帝國收入囊中。

陡然之間得到的太多,需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大量由帝國高等學校培養出來的學生,成批的被派往北方,但對於處處都需要更換人員管理的新疆土,這些人也就是杯水車薪。

無奈之下,李南只能召集那些投降的宋國舊臣,打算從他們之中挑選一些為官清廉,民聲不錯的官吏暫時先使用著。

這樣做,一來可以迅速的安撫其餘降臣和百姓,二來也能緩解人員的急迫狀況。

雖然佔領了宋國的大部分領土,但是帝國並非是高枕無憂了,因為黃河北岸還有一個遠比宋國強大,國土面積也非常廣闊的金國。

戰爭還會繼續下去,所以一些宋國的降臣也不能浪費,其中李南最看重的就是李綱和宗澤這兩人。

李綱就不必說了,作為經常跟帝國作戰的老對手,他的生平、經歷、能力和所有資料,早早的就擺在李南和帝國重臣的桌案上,無論從哪方面看,他都是一個可以重用的能臣。

至於宗澤,就連趙佶和其他宋國降臣對其也不算太瞭解,李南特意點出他的名字,完全是因為來自後世的記憶。

跟其他人比起來,宗澤的仕途艱難,三十三歲透過發解試後,千里迢迢前往京城開封應省試。他在殿試時,不顧字數限制的規定,洋洋灑灑寫了萬餘言,力陳時弊,還批評朝廷輕信吳處厚的誣陷而放逐蔡確,認為“朋黨之禍自此始。”

這是宗澤第一次在政治上亮相,雖然顯露出了他革除弊政的強烈要求以及與邪惡勢力作鬥爭的勇氣和決心,但是主考官“以其言直,恐忤旨”,將宗澤置於“末科”,給以“賜同進士出身”。

元祐八年,宗澤被派往大名府館陶縣任縣尉兼攝縣令職事。宗澤到任不到一個月,就迅速而妥善地處理完該縣歷年訴訟積案,顯露了他處理政務的才能,贏得了屬吏們的信任和敬仰。

紹聖二年,知府呂惠卿命宗澤巡視御河修建工程,宗澤適喪長子,他強忍悲痛,奉檄即行。

呂惠卿聞知後,讚歎道:“宗澤真乃為國忘家之人!”

此後,從元符元年至政和四年,宗澤先後任衢州龍游、萊州膠水、晉州趙城、萊州掖縣等四縣知縣。

縱觀宗澤從政二十多年,能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政績卓著,“所至稱治”,贏得了各地群從對他的信賴和愛戴。然而,由於宋國君臣上下極端腐敗,權奸當道,因而他長期得不到提拔和重用。

因為李南的出現,所以歷史出現了一些變化。

一個人的性格就決定了他的命運,宗澤雖然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被貶謫到遠處,而是任登州通判,但他在任期間期間,因為登州鄰近京師,權貴勢力伸手其間,如登州僅宗室官田就有數百頃,皆不毛之地,歲納租萬餘緡,都轉嫁到當地百姓身上。

宗澤上任後,忿然上書朝廷,陳明實情,請求予以豁免,因此被全跪反誣打入了大牢之中。

對於這位有能力,有愛民之心,既正直又廉潔的官吏,李南非常喜歡,當即玩了一次千金買馬骨,親自來到大牢將宗澤請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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