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的眼中,東京城兩大才子在樊樓比鬥,不過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可是先去羅馬時代,後去冰火世界冒險的李南卻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今天要不是偶然聽到歌女唱起自己剽竊的詞,李南都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大宋第一才子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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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臺上那位歌女比不過東京城的四大花魁,但是李南聽完這闕詞後,還是頗有感觸的吩咐道:“阿舒爾,打賞!”

儘管阿舒爾在角鬥士的行列中只能算二流選手,不過他的身手還是要遠超一般人,當即抖手將裝滿銀錠的錦袋丟到了樓下的木臺之上。

“砰!”錦袋掉到臺上後傳來一聲不小的聲音。

剛剛唱完這首詞的歌女被嚇了一跳,不過她的目光馬上被這個做工精緻的袋子吸引,連忙撿在手中。

開啟袋子後,歌女驚喜的發現裡面有三錠重達五兩的銀子,頓時喜出望外,衝著李南等人的方向深深施了一個萬福禮,口中言道:“多謝大官人賞賜!”

錢財這種東西,對於已經擁有了大半個中南半島的李南來說,已經不是特別重要了,坐在樓上的他揮揮手示意不必多禮。

李南闊綽的打賞,讓樓內眾人都為之側目,伺候他的那幾位姑娘們更是雙眼發光,恨不得將他吃進肚中。

“這位兄臺,可願過來一敘啊?”

李南聞聲望去,說話的乃是那位東京城來的何大人。

能有機會跟自己的對手們面談,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李南微笑著起身來到隔壁的雅座。

見到三人後,李南拱手招呼道:“在下邢東,見過三位大人。”

“咦!”何大人滿臉疑惑問道:“我等今日身穿便服,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哈哈。”李南指著三人的靴子和腰間的配飾笑道:“各位大人腳踩官靴,何大人腰間還有銀魚袋,這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麼?”

“好!好!好!”何大人撫掌笑道:“邢小兄弟眼裡非凡,頭腦敏捷,氣度不凡,出手又這般闊綽,不知道來自何處啊?”

李南早就編好了自己的來歷,當即從容說道:“我本是齊州人士,少時求學不成便遠走海外,如今只是一介商人罷了。”

“真是巧了,本官的老家是青州,距離齊州不遠,咱們也算老鄉啊。來,快快請坐。”

何大人很是熱情,李南也未推脫,坐下後聊了幾句閒話,這才詢問道:“不知道三位大人尊姓大名?”

“這位是嶺南五路平叛征討使張書夜張大人,這位是五路軍監軍孫大人,至於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舍人,姓何名樐。”

“哦?”李南的臉上假作驚異之色,望著張書夜和孫傅說道:“兩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征討使張大人和孫大人?”

張書夜點點頭,他看了幾眼李南,忽然肅容問道:“你說自己是海商,據我所知,往來海船都在泉州停泊,你為何會來到欽州?”

“唉,這事一言難盡啊!”

李南嘆了口氣說道:“三年前我帶領船隊從泉州出發,四十日幾日後到達蘇門答臘的亞齊,然後在當地博賣、再採購當地貨物後,第二年初再航行一月到達印度喀拉拉邦,又耗費大量時日到了遙遠的歐洲,在那裡購進了一大批的珍貴貨物,沒想到在返航的時候,遇到風暴。”

說到這裡,李南的臉上露出惋惜傷痛之色,“除了我乘坐的那艘船之外,整個船隊都葬身於大海之中,我和幾個親隨死裡逃生最後才到了瓊州。”

李南這番話說的有真有假,例如海運的航線他說的沒錯,但是風暴之類的就是瞎扯。

張書夜被調到廣南東路的時候,曾經跟不少海商打過交道,他知道大概的遠洋航線,既然李南說的毫無差錯,他剛剛生起的疑心也盡皆散去。

每個人注重的東西不同,例如張書夜懷疑李南的身份,何大人欣賞李南的氣度,而視財色如命的孫傅更關注財物。

“邢小兄弟,適才你說從遙遠的地方帶回來一些珍貴的貨物,不知道能否讓我和兩位大人品鑑一番啊?”

“當然可以!”李南不等張書夜和何大人出言拒絕,便衝著外面恭立的阿舒爾說道:“去給三位大人拿些禮物來。”

時候不大,阿舒爾便捧著三個盒子來到雅座之中,輕輕將東西放下。

看到這紅木為壁,金箔包角的華麗木箱,張、孫、何三位大人和四周的侍從護衛,都猜到裡面的東西絕對價值不菲。

李南親手取下了蓋子,隨後解開木箱四壁的鎖釦,拆下四周的紅木板,這才露出了箱子裡寶物的真容。

藉著四周明亮的燭光,可以看到桌上出現了一套璀璨至極的精美玻璃茶具。

最中間的那件茶壺宛如一朵晶瑩剔透的盛開牡丹,而四周的五個玻璃杯則是芍藥初放,在眾人眼中,這幾樣東西說是茶具未免不妥,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無價的藝術品。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套玻璃茶具牢牢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就連定力最強的張書夜都盯著看了幾十秒,這才移開目光,緩緩呼出一口長氣。

半響後,回過神來的孫傅,有些急切的問道:“邢兄弟,這等珍物,你真要送給我們?”

李南笑道:“若無諸位大人保家衛國,我等商賈又如何能販賣貨物,些許之物聊表感謝之意。”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孫傅高興的說道。

孫傅和何大人都欣喜的收了禮物,張書夜雖然心中不願,但也不敢做出駁逆二人之事,否則不管是誰,都能讓他步步維艱。

收完這價值連城的禮物後,孫,何兩人對李南這個大海商更是親熱,竟然攀起了關係。

後世有一個六度分離理論,簡單的說,就是最多透過五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李南不敢提自己在陽穀縣的舊相識,但是他還認識一位故去的官員,那就是被賊匪殺死的禮部員外郎李格非。

當日在曹家村李格非夫婦被二龍山的賊匪所害,只留下幼女李漱兒和老僕王忠,去東京的路上李南也聽他們講述過自家的情形,此刻正好用上。

聽說李南是李格非的遠房親戚,何大人頓時驚道:“哎呀,原來你是李大人的晚輩,這麼說來咱們還算是一家人了。”

這關係說起來有些亂,如今的朝廷中黨派林立,各種小團體也層出不窮。

例如蔡京和童貫等六賊,表面上是一丘之貉,但實際上卻都有各自的利益圈子。而跟他們敵對的朝臣又有不少私人團體。

如今在場的三人就各有分屬,監軍孫傅就來自蔡京門下,而何大人則跟宋徽宗長子,定王趙恆走的比較近,至於張書夜則是反對蔡京,卻又保持中立的朝臣集團。

每一個朝代,只要皇帝的兒子長大成人之後,就必定會有一些朝臣預先做些準備,跟蔡京鬥了很久的宰相趙挺之就是這樣一個人。

當初李南在東京城的時候,趙挺之團伙的人不少,其中就有李格非的胞弟李格是,所以聽說李南是李格非的遠親後,何大人才會這樣說。

說起李格是,李南忽然想起當年救過的小丫頭漱兒,因此順便打聽起來,沒想到何大人接下來說的一番話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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