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暴雨總是不長久,天空潑灑下的雨水到了午夜時分也就漸漸停歇了,但臥房裡的一對男女卻還未止戰。

李南的身體素質高過常人太多,平日裡跟身邊女人親熱的時候,無論時間還是力度也要拿捏好尺度,免得傷到她們,但是米蘭達不同。

波頓家族的小剝皮性格殘忍,喜歡虐待別人,米蘭達因此也養成了一些怪異的癖好。

無論李南的攻勢有多猛烈,堅持的時間有多久,有些受虐癖的米蘭達都會越來越興奮,這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也給李南帶來了奇妙的愉悅感。

翌日清晨,李南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

早就等候在門外的阿舒爾,見到李南出來,輕聲問道:“主人,今天咱們繼續趕路麼?”

回首望了望臥房,想到米蘭達昨晚的表現和不適之處,李南淡淡說道:“先在這住幾天,我打算看看張書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舒爾是個非常合格的下屬,他沒有問李南要見張書夜的理由,而是直接詢問道:“那我去幫您安排此事?”

“哦?欽州城還有咱們的人?”大戰方起之時,己方的人基本上都撤回了廣源州,所以李南有些意外。

阿舒爾解釋道:“他們也不算自己人,只是一些可以幫忙的人,當然要花些錢。”

李南點頭說道:“這世上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去做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李南等人在客棧休息,阿舒爾出門跑了一天,聯絡了城中一些見不得陽光的傢伙,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資訊。

兩天後,李南帶著阿舒爾和兩個侍衛縱馬向此城的一座青樓而去。

在大宋,青樓是合法的產業,妓女也都是正當職業,所以每一座城市都有幾座青樓,紅粉樓正是欽州城最好最有名的妓院。

一般的青樓都具有多重功能,涵蓋了酒樓、茶館、歌舞表演和最基本的過夜服務,這紅粉樓也不例外。

路上可以看到不少的軍兵還在挨家挨戶的搜查亂黨。其實所有人的心裡都明白,宋軍跟李南的叛軍打了這麼久,欽州城哪裡還會有亂黨,這只是士兵們用來斂財的一個藉口罷了。

李南等人剛剛走進樓內,就見到滿眼的燈紅酒綠,迎面傳來一股脂粉混合著酒菜的香氣。

樓內正中有座鋪著紅毯的木臺,上面坐著一群樂師演奏著曲子,一名姿色普通的姑娘唱著新進從東京城傳過來的新詞。

每座青樓似乎都有一個花枝招展能言善道的鴇母,這座紅粉樓也不例外,看到氣度非凡的李南一行人踏進門中,搖著團扇喜氣洋洋的鴇母,便面帶笑容的迎了上來。

鴇母的眼睛最是毒辣,她一打眼就看出李南的身家不少,乃是個實實在在的肥羊,所以她緊走兩部,半個身子都貼住李南,口中滔滔不絕的介紹道:“我們樓裡的姑娘,那都是廣南西路最好的,就連朝廷的大官也都經常在這裡玩,你們來這算是找對地方了……”

不用李南說話,阿舒爾隨手將一錠銀子丟給鴇母,“給我們找個好位置,好酒好菜,還有最好的姑娘,儘管上!”

“好!”

感受著銀子的重量,喜笑顏開的鴇母應了一聲,隨後引著李南等人來到二樓的雅座,七八個面容稚嫩的侍女們流水般將香茶瓜果送上,幾個相貌在六七分的姑娘也被喚了過來。

李南和阿舒爾自然瞧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但為了不引人注意,還是虛與委蛇的跟她們聊天、品酒、聽曲。

阿舒爾得到的情報很準確,半個時辰後樓下一陣喧譁,三個身穿便裝的男子,在十多個腰佩鋼刀的隨從簇擁下走進了這紅粉樓中。

見到這批人進來,原本心不在焉的李南大起了精神,因為他想要見的張書夜,就是這三人之中。

這次五路州府的駐軍全部集中到廣南西路徵繳反賊,忽忽已經大半年,不管是軍兵也好,上面的將領官吏也罷,他們都有自己的正常需求。

出征不能攜帶家眷,但是宋朝官員公開**不是什麼新鮮事,很多文人墨客也將這種風雅之事記述在自己的詩文中,離京遠來嶺南的監軍孫傅,除了摟錢之外還喜歡美色,所以他就喜歡在這欽州城最好的紅粉樓中過夜。

監軍孫傅和平叛征討使張書夜,討伐嶺南叛軍的狀況並不是很好,所以東京城派來了一位中書舍人來查驗戰情,兩人自然不敢怠慢,故而才在這青樓中款待來人。

孫傅早就交代過鴇母今夜待客之事,所以樓中最好的雅座和最好的姑娘早就被預留出來,三人就坐在李南等人的附近。

“紅滿苔階綠滿枝,杜宇聲聲,杜宇聲悲!

交歡未久又分離,綵鳳孤飛,綵鳳孤棲。

別後相思是幾時?後會難知?後會難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詞,一首情詩……”

聽到臺上的歌女唱起這首詞後,正在悄悄觀察張書夜的李南不禁一怔。

“鴇母!”聽到這首詞後,正在殷勤待客的孫傅也是面色一變,連忙喚來鴇母。

鴇母可不敢慢待了這位監軍大人,聽到呼喚聲連忙快步行了過來,有些氣喘的問道:“孫大人,您叫奴家有何事吩咐?”

“這首詞!”孫傅面色發青的怒道:“你們紅粉樓的姑娘怎麼可以唱反賊做的詞?你們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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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母一臉迷糊的問道:“孫大人,奴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是反賊做的詞?”

“哈哈哈……”不待孫傅訓斥鴇母,坐在首位的何樐笑道:“孫大人,這些星斗小民遠在嶺南,又怎麼會知道這首《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的出處呢?”

張書夜本來就不想多事,聽到東京城來的何大人如此說,當即贊同道:“所謂不知者不罪,孫大人,我看就算了吧。”

既然今天的主客何大人發話,孫傅也就順坡下驢,對鴇母揮手說道:“罷了,今天算你們運氣好,有何大人和張大人為你說項,否則定要治你個謀反之罪!”

這些日子孫傅在這紅粉樓上白吃白玩,沒想到翻臉無情,鴇母心中暗狠面上卻帶笑感謝道:“多謝各位大人體諒,我這就下去叫姑娘不要唱這首詞了。”

何樐感嘆道:“無妨,讓她們唱吧。李南雖然現在是個反賊,但是若單論文採,他可是戰敗過周邦彥的詞壇第一人,那幾首詞都是膾炙人口的佳作,可惜啊,可惜!”

張書夜介面說道:“何大人說的沒錯,我在東京城時,也聽說過李南跟周邦彥樊樓比鬥之事,那也是一時佳話。說實話,我對李南的文采極為認可,尤其是那首《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讓我感觸良多。”

想起了來到嶺南後遇到的種種挫折,張書夜藉著酒意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哎!張大人不必介懷,雖然您和孫大人暫時遇到了些困難,但是定王殿下對您很有信心,只要你們能在此拖延住李賊半年,朝廷解決了宋江和方臘之患後,定會派遣西軍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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