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是用布袋子裝著的,隱約還能看見微弱的藍光。姜小白這才反應過來,並不是食用鹽,而是晶體鹽。
也是元素的分泌物。
這下姜小白的承認,這人是行家了。
姑娘接過鹽包,快速開啟,將鹽塗抹在姜小白的小腿肚子上。
姜小白只覺得傷口癢癢的帶著微微的刺痛感,不一會,另外幾個傷口上的魂蟲都掉了下來。
“你到屋裡來,我給你擦藥。”姑娘平靜的說。
姑娘抱起孩子,慢慢走進屋裡,姜小白拖著一隻殘腿,跟著走上前去。
似乎是經常被魂蟲咬。所以醫藥準備的還是十分齊全。
“你在這凳子上坐一下,我馬上就幫你擦藥。”
姑娘拿出醫藥箱,蹲在姜小白的腿前,拿出工具要幫姜小白擦藥。
看著這樣一個白白淨淨的姑娘跪在自己的面,總覺得怪怪的。姜小白有些難為情,接過她手裡的工具連忙道;“我自己來吧,沒關係的。”
那姑娘挑眉一笑,調侃道:“真的要自己來?我還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魂蟲鑽到你肉裡去了萬,萬一咬傷了你的腿根筋怎麼辦?”
她這樣一說,姜小白感覺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連忙把手裡的工具遞迴給那姑娘。
塗塗抹抹擦了一會兒藥,姜小白以為完事兒了,那姑娘站起來看著他,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姜小白以為她是想要道謝,笑著擺手道:“沒事,不管是誰掉下去我都會去救的,你不用太愧疚。”
那姑娘卻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不是的,你剛才整個人都跪了下去,那池子裡是我們今年新養的魂蟲,數量很多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姜小白看她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一直吊他胃口,等著他都有些著急了。
姑娘坐在一旁,臉依舊很紅,嘴角卻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約莫過了五六分鍾,姜小白慘白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那個……你那裡……沒事吧?”姑娘小聲問道。
姜小白擦了一把老門上的虛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挺好的,這年頭救人不好救啊。”
那姑娘抿著嘴,似乎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你其他地方也看了嗎?只有這一處傷口嗎?”
姜小白剛才衝進去,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脫了個精光,裡裡外外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傷口,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什麼傷口,沒事兒,沒事兒,你別擔心了。
姑娘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姜小白溼淋淋的褲子還在滴水,轉身走進房間裡,不一會就拿了一條黑色的長褲走了出來。
“這是我爹的,樣式可能有些過時了,你先將就著穿吧。”
姜小白接過褲子,走到另外一間房間裡,換了褲子走出來。
“你們要買什麼靈器?”姑娘問道。
“我想問一下法器的靈器,如果你都賣出去了,那就算了吧,下次有貨再叫我,我再過來看。”姜小白對這個地方已經心生畏懼了,他心裡就一陣哆嗦。
“法器的靈器還是有的,你要買的話就過來看看吧。”姑娘改口道。
姜小白有些驚訝,細細想想也明白了,看來先前這姑娘是不打算給他們賣東西,估計是自己剛才那一場見義勇為,感化了這個姑娘。
“那你等我一下,有一個跟我一塊來的造器特別有經驗的人,我不會看靈器,我讓他進來看。”姜小白說完,轉身走出去。
管家坐在方才那姑娘坐在凳子上面,悠閒的看著周圍的景色。
見姜小白走了出來,他抬眼在姜小白身上打量了一圈。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讓你進去幫個忙,你倒是換了一條褲子走出來。”
什麼叫進去?換了一條褲子,這話說的也太邪惡了,姜小白心裡暗暗想到。
“您可千萬別亂想,剛才進去,她家孩子掉池塘裡了,我幫他救起來的,這不是隨便給我找了一條褲子換上了嗎?”姜小白哭笑不得的解釋。
“那你現在出來是幹啥?”管家不解的問。
“她答應賣法器給我,我想讓你進去看看靈器。”姜小白道。
兩人走進屋裡,那姑娘已經開啟了另外一扇院子裡的小門。走出去才發現左邊的門跟右邊的不太一樣,左邊的也挖有很多池塘,但上面都蓋著黑色的棚子,不像方才的右邊是完全露天的。
“為什麼要搭這個塑膠棚呢?”姜小白疑惑的問。
“因為這邊大多都是靈器,而不是已經開始生長的靈器,光線太強的話,有些不利於生存,尤其是像法器這一類的。
溫度太高或太低,都不容易存活。再加上這段時間太陽光照比較強,為了保證他們的生長環境,所以我們必須要搭黑色的棚子,採用人工降溫的方式。”姑娘耐心的回答。
她領著兩人往前面走,正說著,院子裡的這扇小門被兩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人推開了。
“這是我家僱的兩個長工,阿財跟阿貴。”
“你們回來的正好,撈一些法器的靈器出來,給他們看看。”姑娘指揮著這兩個長工去撈靈器。
姜小白想問她,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姑娘請問你叫什麼?我叫姜小白。”姜小白連忙先做自我介紹。
“我叫李飛燕呀,推薦你們過來的人,難道沒跟你說我叫什麼嗎?”李飛燕淡淡的說。
姜小白微微有些錯愕,方才他在巷子裡問的那個老奶奶,說的造器的那戶人就叫李飛燕,他怎麼也沒辦法將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姑娘跟李飛燕這個名字聯絡起來。
“魔街的老字號竟然是你一個人經營的,可有其他先輩在?”姜小白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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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怎麼了,難道非要師出名門才能做這件事嗎?”李飛燕笑著說。
這魔街上誰人不是家底深厚的,這麼年輕的人沒有被同行吞掉,絕對是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