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的心裡像是有一塊巨石,重重的落了下去,原本靠近這座鼓樓前他還百般猶豫,若是和白彩碰上面該如何交涉,自己又該問什麼問題,一番思想準備之後,鼓起勇氣踏進來卻發現查無此人,不知是憂是喜。

按照白彩的信上留言,他要回來繼承大眾,自然應該回到古樓。

“家主這一次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辦?赫牙可以幫忙的。”赫牙連忙說道。

“白彩當真沒有回來過嗎?你在這鼓樓,你是不是成日都守著?”雖說嘴上這樣問,但黑棋心裡已經開始思索白彩到底會去什麼地方。

“我是守門人,自然要跟著鼓樓同生共死的。”赫牙低聲道。

“說起白宗主,近日的確有一件古怪的事情發生,或許和他有關係。”赫牙道。

“什麼事?”

“傳承石上出現了新的蹤跡。”赫牙低聲道。

黑棋的腦子轟隆一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半,他猛地轉身握住賀牙的肩膀,壓低聲音。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賀牙不敢欺瞞家主,若是不信你可以和我一同前去看看。”

黑棋這才鬆開他的肩膀,讓他在前端帶路,兩人從幽深的鼓樓上去一路往裡走,尋尋轉轉這才到了密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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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樓外表看上去十分陳舊,但裡面的裝修確實恢宏大氣。密室裡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福祉,不同顏色,紗筆勾畫的法印隨處可見,一進去就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若是普通人隻身前行,恐怕會被這陰氣所控,神經失常。

傳承石所在的鼓樓叫做神音樓。一起推門進去,屋內的橙色都佈滿了灰塵,門縫帶起來的風將這成灰吹起,肉眼裡都是依稀可見的灰土。

兩人快速走進去。

只見密室深處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赫牙把手裡的醍醐燈放在牆上的掛頂處。燈光的照耀下,這塊零食通體都是乳白色的,周身沒有絲毫的雜質和花紋,形狀渾然天成,遠遠看著就像一塊流動的水池一樣。

黑棋今日沒有什麼心思看他,他快步走上前去,在傳承石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原本通體育白的石頭,眨眼間便變成了黑色。

石頭對他的手印還有變化,說明黑棋的本身並沒有出什麼事兒,那既然傳承石頭上出現了新的蹤跡,只能是白彩的。

黑棋思寸片刻之後收回手掌,那石頭立馬恢復原狀,又是一塊通體碧玉的乳石。

慢慢走到石頭的背面,一眼便看見了中心處的紅色痕跡,黑棋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新的傳承者的位置已經出現了,難道白彩是遇害了嗎?

那顆原本已經死沉的心臟開始撲通狂跳起來,黑棋快速走出神鷹樓,赫牙緊隨其後,他步子踉蹌,大步追趕著黑棋。

“家主就要離開嗎?就不再等上一夜,等到天亮嗎?”

賀牙追的十分費力,他甚至已經抬不動腿了,盯著黑旗快速前進的背影,扯著嗓子大聲喊了一句。

黑棋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張孤傲的臉上這才出現了些許的慚愧。

“赫牙,你再等我一段時間,白彩出事,我必須要找到他,才能回來給家族一個交代,拜託你再等上幾日。”

赫牙一身黑衣,站在黑夜裡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看不清他臉上到底是如何的神色,但他腳步卻慢慢慢了下來,像是腳底有千斤重,每抬起來都格外費力。

“家主可要早些回來。”他聲音疲憊且蒼老。

黑棋重重的點了點頭,快速走出了大門,眨眼間便融入了黑夜中,他實在太著急了,以至於沒有聽見賀牙的下半句話。

“我沒有幾天時間了……”

陰法一族的守門人並沒有那麼講究,只要體質合適,都可以帶回來培養,賀牙是被家主撿回來的,他並非天生擁有陰法的體制,只是因為從小生長在此地,身體結構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受到陰法的侵襲。

他快速衰老,身體也每況愈下。

賀牙知道自己的日子也要到頭了,他如今終日盼著的不過是兩位家主都能回來。

守了一輩子的門,誰不心裡期盼著,有一個念頭,別人守的是一個家族,而他守的是一座空樓。

姜小白從神仙山莊回來,已是深夜了,他習慣一人獨來獨往,再加上這段時間事情較多,也沒讓別人陪著。

剛走到屋外,就看見屋簷下站著一個人,他不需要走近也知道是黑棋,而且今天突破法陣離開的時候他就察覺了。

他沒有吭聲,也沒有派人把他捉回來,他知道黑棋心裡有一個結,若是一直不解開,恐怕會鬱鬱寡歡下去,與其這樣他不如放手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姜小白一走近,黑棋抱著雙臂,慢慢從黑暗裡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臺階下,朝姜小白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有怪,你先起來吧,進屋再說話。”姜小白直接繞過他,平步推開房門走進屋內,把燈一掌上,屋子一下變得光亮起來。

黑棋尾隨而進,關上房門,站在姜小白身後。

“可有什麼收穫?去這一趟總不能白走吧。”姜小白給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老大,白彩的事情恐怕另有隱情,我今日回了一趟陰山谷,並沒有找到白彩的人,而且我們家族傳奇的傳承石上出現的新一位陰法傳承人的痕跡。”

黑棋的手緊緊的握著那杯茶卻沒有喝下,他目光緊緊的盯著姜小白。

姜小白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響,他從來沒有想過白扯這件事情會另生異端。似乎是那封信,那封信的出現,讓一切都不正常,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你可去過其他他會去的地方探查過?”姜小白急聲問道。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和我一塊兒出來,認識的人也不多,膽子比較小,哪裡會一個人去什麼地方。”黑棋重重的咬字。

兩人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白彩的下落,的確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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