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不禁無語,石敢當倒是大塊頭,的確給人很強壯的感覺。

白亮和許仙混熟了,也知道許仙不是一人來揚州投親的,家裡還有個木訥的弟弟,喚作石頭。

白亮只知道石頭性子木訥,平日裡也不出門,見了人也基本不打招呼。

真的和石頭差不多,喚作石頭也貼切的很。

被白亮拒絕的許仙,有些無奈。

只得放棄了讓白亮學武的這個想法。

只能是吩咐石敢當白亮不在他視線範圍內的時候,要小心盯著白亮。

別再讓暗地裡的那些人給害了。

端午節這一天,許仙吩咐了石敢當,讓他好生看護白亮,他則是趁著夜色,朝著金陵飛去。

兩個時辰之後,許仙便到了金陵。

許仙沒有回家,而是直奔大明宮。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家娘子在家裡的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

再說了娘子已經不是蛇身,端午對她已經沒有了影響。

她應該還在白龍殿修行。

許仙小心翼翼的飛到白龍殿外。

果然看到白龍殿中燈火通明。

殿外守候的宮女已經不在,應該是去休息了。

畢竟宮女只是普通人,不能不睡覺。

許仙推開了大門,看到了在裡面端坐的自家娘子。

白素貞聽到熟悉的步伐,嘴角升起一抹弧度,也沒有起身。

許仙閉上殿門,悄悄的走到白素貞的身後,想要給白素貞一個驚喜。

誰料白素貞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道:“官人,你在做什麼。”

許仙還以為自家娘子入定了,沒發現自己。

卻是被這麼一聲給嚇了一跳。

不禁上前直接將白素貞給擁在了懷裡,說道:“娘子,你是故意的吧。”

白素貞微微一笑,道:“官人,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許仙道:“我想娘子了,所以便回來了呀。”

白素貞一轉身,明媚皓齒,如花綻放。

許仙嘿嘿一笑,直接便吻了上去。

白素貞被許仙緊緊的抱住,耳根子一直在發紅。

白素貞的嘴中發出“唔唔唔”的細微聲響。

良久,唇齒分離。

白素貞有些羞澀的拍打一下許仙的胸口,道:“官人,在這裡不可以的。”

許仙道:“夜深人靜,沒人來的。”

白素貞道:“官人,我們回家好不好。”

許仙嘿嘿一笑,道:“也好,回家也好。”

說著,許仙牽著白素貞,朝著殿外飛去。

……

月明星稀,許府家宅之中有人在顛龍倒鳳。

不知過了多時,許仙有些吃痛,發覺自己的腰間被自家娘子用手給擰住了。

許仙急忙道:“疼疼疼,娘子,你這是鬧哪樣啊。”

白素貞一隻玉臂搭在許仙的身上,道:“這是姐姐教我的,說是專治男人。”

許仙不禁求饒道:“娘子,我錯了,我錯了。”

白素貞不禁板著臉道:“錯在哪裡了?”

許仙乾脆利落的說道:“我不該在白龍殿對娘子動手動腳的。”

白素貞聞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小聲說道:”往後不能再犯了知道沒有。“

許仙急忙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娘子,你先放手啊。”

白素貞松了手,靠在許仙懷中。

許仙不禁嘀咕道:”姐姐真是要命啊,這是把她的相夫本事都教給娘子了,不過,姐姐什麼時候教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白素貞做不來和許嬌容那般,她便是兇巴巴的樣子,也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許仙更覺得十分有趣,只是不禁嘀咕自家姐姐簡直是亂教,自家娘子這麼賢惠,怎麼能教這招呢。

這不是坑弟嗎?

白素貞在許仙的胸膛上畫著圈圈,道:“官人,將星一事進展如何?”

許仙聞言,道:“一切順利,不過最近好像有人盯上了白亮,白亮前番還中了毒,若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白素貞道:“官人,袁天師已經將此事與我說了,當初天降四星,我只認出了殺破狼三星,卻是不想連將星也下凡了。”

“殺破狼三星與將星不同,殺破狼三星每次下凡只有他們害人的份,沒有旁人害他們的份,將星則不同,將星出世,必定引起各方勢力的追尋探查。”

“我想金遼之中一定有人知道將星出世,而且自從我回京之後,我便發覺,金陵城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我能感知到以前感知不到的許多東西,譬如在金陵城中,我竟然感知到了魔修的氣息。”

“魔界一直以來都有不少妖魔私自離開,出逃人間道,只是我沒想到連金陵也有魔修的存在。”

“先前紅巾叛軍起事,便有魔修的蹤跡,如今連帶著金陵城中也有了魔修的蹤跡,我想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應該有什麼在其中暗暗隱藏。”

“這些日子,袁天師已經吩咐六扇門在暗中尋訪,查探到了一些眉目,但是還遠遠不夠。”

“所以,官人應該小心才是,既然金陵有魔修存在,那揚州未必沒有。”

“如果,盯上將星的是那些魔修,那可就麻煩了。”

“將星下凡,若是被魔修給暗害,那對大唐將來一統天下,可是大為不利,官人一定要確保將星在覺醒之前的安危。”

“待將星覺醒之後,自有天官相護,便不需要我們操心了。”

許仙聞言,點頭道:“娘子放心,我明白,我回來之時,已經讓小石頭暗中保護白亮。“

白素貞微微點頭。

許仙問道:“對了,娘子不是說要煉化小寒峰的地脈嗎?煉化的如何了?”

白素貞道:“小寒峰的地脈已經被我煉化,但是青城山地脈之中的龍氣,我估計我暫時是不能動了。”

“那日官人離去之後,我在小寒峰中閉關,有幾位仙師曾到我小寒峰拜會。”

許仙聞言,驚訝道:“有仙人到訪?”

白素貞點頭道:“沒錯,他們便是青城山八大洞中的人物。“

“其中一人喚作”陳摶“,道行不淺,我曾聽聞此人與純陽真人呂洞賓也有交情,能被純陽真人呂洞賓待為座上客的,定然也是極為厲害的角色。”

許仙聞言,不禁說道:“陳摶?此人的確厲害。”

“那還有什麼人呢?”

白素貞道:“還有彭曉、杜光庭、譚峭,還有天師道張繼先,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和氣無比,但是意思都很明了,他們不會坐視不理我收攏青城山地脈。”

許仙聞言,抓著白素貞的手道:“娘子莫急,此事應當是徐徐圖之。”

白素貞笑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即便是讓我現在直接煉化,我也沒那個本事,當年的寧封子是何等人物,想要和他一樣,執掌青城山,談何容易。”

許仙道:“此時不成,未必將來不成,咱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白素貞笑道:“其實也不是非要煉化不可,只不過將來若是我渡神龍劫,有青城山地脈做支撐,定然要更為穩妥一些。”

許仙道:“娘子這才剛剛化蛟,化龍之事不用太急,欲速則不達。”

白素貞道:“官人,我曉得,我也只是未雨綢繆罷了。”

許仙笑道:“娘子明白就好。”

這一夜,許仙和白素貞抵足而眠。

翌日一早,許仙與白素貞吃了一餐,白素貞便又回白龍殿中去了。

雖然大唐叛亂已經平歇,但是滋養龍脈是每日必做的功課。

只有將龍脈之中的龍氣儘可能的培育的更加磅礴,更加精純。

在將來的舉國之戰中,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勝過金遼二國。

許仙在家中也沒停留多久,其間楊鶯兒前來和他商量開鋪子的事情。

許仙險些都忘記了還有這檔子事,楊鶯兒不想老在家裡閒著。

許仙想了想,想到了個好主意。

既然楊鶯兒閒不住,不如把她交給柳萱,柳萱管理著柳家的商隊生意。

有許多地方肯定是需要一個幫手,而楊鶯兒機靈且又聰明,而且還是自己人,楊鶯兒也好學,應該會是一個好幫手。

想到這裡,許仙便沒有直接飛回揚州,而是去了一趟柳府。

待到了柳府,才發覺,柳府比起之前可是要熱鬧的不知有多少倍。

門前可謂是車水馬龍,不斷的有客上門。

許仙問了清楚才知曉,原來春節前後,元太妃已經回了柳家省親。

而前不久,太上皇又是一道旨意,升任柳夫子為兵部尚書!

柳家已經赫然成了金陵城中的顯貴。

柳夫子升任兵部尚書,曾多次被太上皇李純召見。

已經成了太上皇面前的紅人。

自然會被許多有心人看去,柳府門庭被人踏破了門檻也不意外。

更有甚者,知道柳府有好幾朵金花,都在上門想要說和親事。

許仙到了柳府,讓人通稟一聲,還好柳萱在府上。

柳萱講許仙給接了進去。

知道了許仙的來意,柳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再次看到柳萱,許仙發覺柳萱的身上有了法力波動,便知曉當初柳萱到玉京見她孃親心月狐之時,定然被傳授了修煉之法。

這樣也好,柳萱有了自保之力,日後走南闖北,也要多一道保險。

自己將楊鶯兒交給她,也更加不用擔心。

柳萱不禁問一問許仙最近在做些什麼,她去過許宅,知道許仙已經不在金陵很久。

許仙笑了笑,只說了句辦差。

柳萱也不細細追問。

她知道許仙的脾性,若是能說,自然也就說了。

既然許仙不說是什麼事,那肯定是不太方便被她知道的。

她是懂得進退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

許仙也沒在柳府多呆,與柳萱稍微敘舊之後,與她商定了楊鶯兒一事,便匆匆離去。

柳萱見許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禁感慨,自己與許仙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不過只要那份友誼還在,她便不會失望。

許仙回了許宅之後,吩咐了楊鶯兒,給她寫了帖子,讓她去尋柳萱。

楊鶯兒聽了許仙的話,也沒有拒絕。

她很想做一番事,而不是天天呆在府裡。

柳萱她也很熟悉,畢竟當初是許仙和柳萱一起救的她爺孫倆。

許仙也沒避諱楊鶯兒,告訴她柳萱其實是女兒身,以免楊鶯兒誤會。

楊鶯兒聽了之後,不免詫異。

她確實沒想到柳萱居然會是女兒身。

不過她也答應了許仙,到了柳萱身邊之後,會好好跟著柳萱學習。

“許大哥,你放心,等我以後學了本事,我會開一間很大很大的鋪子。”

楊鶯兒很自信的說道。

許仙笑了笑,然後再次離開了金陵。

回到揚州之後,直奔濟仁堂。

白亮沒有跟著李醫師出診。

看到許仙回來了,白亮不禁說道:“賢哥,你一大早的去哪兒了,掌櫃的還問我你人呢,我和他說你鬧肚子了,遲些來。”

許仙上前,拍了拍白亮的肩膀,道:“沒事,我一大早出去辦了些事情,已經辦完了。”

白亮疑惑道:“大早上的能有什麼事要辦的。”

許仙微微一笑,沒有多解釋。

這時,白亮小聲與許仙說道:“賢哥,今天有熱鬧瞧啊,不如咱們也去瞧瞧?”

許仙挑眉道:“什麼熱鬧?”

白亮道:“聽說淮南節度使楊行密今天要在大明寺禮佛,其女楊真真也會出現。“

許仙道:“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白亮道:“賢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楊真真可是揚州第一美人,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見識楊真真一面,成為楊行密的乘龍快婿。”

許仙道:“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你小子還有這等心思,那楊真真既然是淮南節度使楊行密的女兒,我們這等窮小子就不要好高騖遠了吧。”

白亮撓頭笑道:“賢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就是藥鋪的一個小學徒,我怎麼會有那等痴心妄想,我只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去見識見識。”

許仙道:“楊行密要是在大明寺禮佛,那大明寺肯定戒備森嚴,我們能進去嗎?”

白亮笑道:“這個就不需要賢哥操心了,我早已經打聽好了,楊行密雖然會在大明寺禮佛,但是卻不會太過大張旗鼓,所以知道的人並不算多,一般香客還是能進去的。”

許仙狐疑的看著白亮,他和白亮認識也有幾個月了,這小子素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他這次突然提出要去見識見識楊行密之女,許仙覺得有些可疑。

許仙道:“你怎麼能保證到了大明寺就一定能見到楊真真?“

白亮道:“這個不難,楊真真十分信佛,大明寺的棲靈塔是有名的佛顯之地,當年鑑真和尚也曾在大明寺任住持,棲靈塔中留有鑑真和尚的佛珠。“

“每次楊真真前往大明寺禮佛,都會前往棲靈塔中叩拜。”

許仙不禁疑惑道:“你小子是如何得知人家楊真真每次都會到棲靈塔拜祭的?”

“我可沒見過你小子平日去過大明寺。”

“你娘雖然信佛,但是我也沒見過你跟著你娘去過大明寺還願。”

白亮聞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過了良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那個,我也不瞞賢哥你了,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和旁人說過,可是這事憋在我心裡好久了,我今天就和賢哥你說了吧。”

許仙聞言,皺眉道:“什麼事?”

白亮看了看左右,看此時藥堂中沒什麼人,把許仙拉到一旁,悄聲說道:“賢哥,其實我這人是不信佛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娘她信佛,去年的端午,我娘身子骨好了一些,便要去大明寺還願,她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我便跟著我孃親去了。”

“去了大明寺之後,我娘去還願,我一人無聊,便在那大明寺中閒逛,逛著逛著,我有些尿急,我就想著尋個沒人的地方去方便方便。”

“這一跑,就跑到了那棲靈塔下,當時我也不知道那就是棲靈塔,我只是看到那裡四周無人,便尋了角落,方便了一二。”

“誰知我剛準備提上褲子,抬頭便看到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我都嚇傻了,趕緊提上了褲子就跑了。”

“待我跑回大雄寶殿那邊接上我娘,無意間碰到了一富家女,我與那富家女眼神一撞,我便知曉那看到我方便的人,便是那富家女。”

“更要命的是,我聽寺中的沙彌說,那富家女不是旁人,正是楊行密的獨女,楊真真。”

“我當時想著,這事太丟人了,楊真真應該不會說出去,畢竟她是個女兒家,說出去的話,豈不是丟了她的清譽。”

“所以,我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可是沒過多久,我便被楊真真派來的人給帶到了大明寺的棲靈塔中。”

“就在那棲靈塔中,楊真真問了我的名姓,似乎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

“她也沒為難於我,反倒是要和我做朋友,這可把我嚇了一跳,男女授受不親,獨處一室,本來就不妥,又豈能做朋友呢。”

“我嚴詞拒絕了她,並且向她道歉,與她言明,那日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讓她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的。”

“楊真真卻是不依不饒,說我要是不答應和她做朋友,就告訴她父親,我輕薄於她。”

“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好與這位大小姐相約,每逢初一十五,便到大明寺中,去與她見面。”

“起初,我還以為她對我有什麼意思,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她其實是真把我當朋友,不過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那種,畢竟我只是個藥堂學徒,也沒資格做人家堂堂節度使女兒的朋友。”

“她似乎有很多心事,她找不到人來傾訴,便只能和我這個不相干的人說來聽聽,每次她說完,她的心情都會好上不少。”

“這剛過端午,還不到十五呢,她突然傳信說是今天她要和她父親到大明寺禮佛,想要見我一面。”

“可是,賢哥,你也知道,我若是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被楊行密給發現,要是讓楊行密知道我私會他女兒,那到時候,還不得被楊行密給大卸八塊了。”

“雖然我和楊真真只是單純的聊天而已,但是,你懂的吧,賢哥。”

白亮朝著許仙擠眉弄眼道。

許仙聞言,不禁驚愕十足的看著白亮,彷彿是第一次認識白亮一般。

想不到平日裡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白亮居然還會有這等際遇。

這叫什麼?

說是私會情人,那也算不上。

畢竟那楊真真和白亮真的沒什麼。

可這年頭,你一男一女的偷偷的私會,沒私情,說出去別人也不信啊。

不過許仙表示有些懷疑。

那楊真真好歹也是節度使的女兒,怎麼會想著和白亮這個看起來一窮二白,普通的小子做朋友呢?

這聽起來怎麼都像是有什麼陰謀的樣子。

許仙不禁朝著白亮問道:“亮子,你照實說,你和楊真真真的沒有什麼其他事?”

白亮急忙搖頭道:“當然沒有了,我已經把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全部和賢哥你說清楚了。”

許仙道:“那你的意思是?”

白亮道:“其實,我這次想和楊真真說清楚,希望她以後別再來找我了,畢竟不太合適。”

許仙不禁說道:“就是你想,人家也未必肯吶。”

白亮看著許仙,道:“所以,我想賢哥給我出個主意,看能不能讓楊真真知難而退,別再纏著我了。”

許仙聞言,不禁說道:“這個我怎麼幫你啊,人家擺明了是看上你了。”

白亮急忙擺手否認道:“賢哥,你可別瞎說,楊真真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呢,我又不是傻子,她要是真的看上我了,我還能拒之門外嗎?”

許仙一手捏著下巴,道:“好像也有點道理。”

白亮道:“不是有點道理,是十分有道理,賢哥,你就幫幫忙,想想法子,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若是讓楊行密知道我和他女兒的事情,他非把我活剮了不成。”

許仙道:“清者自清,你既然和楊真真沒什麼,你怕個什麼勁。”

白亮道:“我是清白的沒錯,可是人家未必相信啊。”

許仙皺眉道:”你和楊真真的關係怎麼樣?“

白亮道:“還成吧,她雖然為人霸道了一些,但是總歸還是個好女孩。”

許仙道:“此事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你若想和楊真真不再來往,還得照實了和楊真真說,開誠佈公的談一次,將你的顧慮講出來,她若真是將你當朋友,應該不會不理會吧。”

白亮聞言,不禁頹喪道:“賢哥,我怕不成啊,楊真真不是那麼輕易能說服的,你不瞭解她的脾性,她的性子犟的很。”

許仙看著白亮道:“那更得你親自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你都說了楊真真是犟脾氣,旁人的話更不算數,此事還得你自己去解決,旁人怎麼幫你。”

白亮聞言,不禁唉聲道:“唉,賢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見楊真真,你替我勸勸她?”

許仙聞言,不禁說道:“你小子一開始就是打了這個主意,是不是。”

白亮撓頭道:“賢哥,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膽子小,有你跟著,我也安心一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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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就是想拉我下水,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不定你和楊真真的事情已經被楊行密知道了,上次你中毒,你忘了?”

“說不定就是楊行密派人幹的,你和人家女兒有這麼親密的關係,楊行密不找你的麻煩就怪了。”

“你覺得你和人家女兒在揚州的地頭上私會了這麼多次,堂堂淮南節度使會不知道?”

“亮子,要我說,你這次完全沒必要再去見那楊真真,要不這樣,你書信一封,我替你帶去給楊真真,有些事情,當面不好說,信裡面照實了說,我想楊真真也不會不理解吧。”

白亮聞言,不禁眼睛一亮,說道:“對啊,賢哥說的有道理啊。”

許仙道:”我不信,楊真真既然拿你當朋友,會把當初那件事告訴楊行密,她若是想告訴楊行密,早就告訴了,還用等到現在?“

白亮聞言,贊同的點頭道:”賢哥說的是啊,楊真真一定是在嚇唬我的,她不是那等狠毒心腸,看在我聽了她那麼多廢話的份上,她也不會找我的麻煩。“

許仙道:“行了,你去寫信,完了交給我,告訴我什麼時候楊真真會在棲靈塔等你,我代你去送信便是。”

白亮聞言,大笑道:“那就多謝賢哥了!“

許仙不禁翻了個白眼兒。

要不是看你小子是將星下凡,關係到日後大唐的國運,我才懶得給你擦屁股。

不過這事說來倒也不怪白亮,只怪一切太巧了。

剛好被那楊真真看到了白亮小解。

許仙也能理解這位楊真真的想法,好歹也是堂堂淮南節度使的女兒,怎麼能被一個窮小子佔了便宜。

當然誰佔了便宜也不一定。

不過楊真真想要和白亮做朋友,許仙是不大信的,一個堂堂節度使的女兒會和一個窮小子做朋友?

不太可能。

具體是怎麼回事,得他見了楊真真本人才能判斷。

不過不論如何,事關白亮的安危,由不得許仙不重視。

上次白亮中毒,說不準還真是楊行密找人做的,就和許仙先前分析的一樣,堂堂淮南節度使,自己的女兒見什麼人,他一定會知道的。

如果是楊行密做的,倒好說了。

就怕不是楊行密做的,而是娘子如所說,在揚州城中也有魔修,那可就麻煩了。

魔修行事,向來不可用常理來度之。

娘子說金陵城中有魔修作祟,也許這些魔修是來自金遼二國。

或許,這些魔修根本就是隱藏在唐國暗地中的毒瘤。

想要將唐國給顛覆。

……

白亮急匆匆的去尋了紙筆給楊真真寫信去了。

也沒讓許仙久等,白亮拿著信出來交給了許仙。

白亮與許仙說,那楊真真會在酉時三刻出現在棲靈塔中,只要在那之前許仙趕到棲靈塔便是。

許仙聞言,點頭道:“放心吧,此事交給我去辦,我會把信親自交給楊真真。”

白亮拉著許仙的手,道:“賢哥,多謝了,若是這次能將這事辦成了,我一定請賢哥吃一頓好的!”

許仙不禁惡寒道:“得了吧,你小子那摳搜勁兒,還是攢錢吧。”

白亮嘿嘿一笑,黝黑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十分老實。

許仙卻是知道白亮雖然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是卻絕對不是那種老實的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他讀書也不是死讀書,他的聰明勁一點都不少。

平日裡能把李醫師和掌櫃的哄的舒舒服服的,他自然有他的本事。

而且楊真真和他私會了這麼久,能心甘情願的和他說一些心裡話,肯定是因為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吸引楊真真的地方。

只不過這小子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楊行密是大人物,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消失。

所以聰明人的選擇從來都不是去想著癩蛤蟆去吃天鵝肉,而是想著怎麼去躲開那些天鵝身邊的護道者。

白亮若是想要憑著楊真真的好感,而去想成為楊行密的乘龍快婿,估計早已經被楊行密給大卸八塊了。

時間還早,許仙在鋪子裡呆到下午,才和掌櫃的說了一聲,提前離開了濟仁堂。

許仙已經吩咐了石敢當在附近跟著白亮,保護白亮的人身安全。

這樣他才能安心去大明寺送信。

到了大明寺後,許仙直奔棲靈塔。

棲靈塔是大明寺中極為重要的一個地方。

不僅僅是當初鑑真和尚任大明寺住持之時,在棲靈塔中講佛留經,還是因為這棲靈塔曾經顯現過佛光。

被認為是大明寺中最具佛性的地方。

棲靈塔平素是不讓旁人進去的。

要進棲靈塔,必須過一道院牆。

在那院牆外有沙彌把守。

等閒人是不會放過去的。

當初也不知道白亮是怎麼進來的。

據白亮自己說,當時他可是沒見過什麼沙彌守塔。

反正看到那裡沒人,便到那裡去方便了。

許仙自然不怕那沙彌攔路,他直接一躍,便翻身入了園內。

也看到了在那園中高高聳立的棲靈塔。

棲靈塔共有九層。

算是這揚州城數一數二的高大建築物。

許仙從中感到一股淡淡的佛光。

盛名之下,還是有些東西的。

這棲靈塔的確不是一般的佛塔。

只是一想,每次白亮和楊真真會在這裡幽會,許仙便不禁想笑出聲來。

不知道佛祖知道這兩人在這裡幽會是什麼感想。

許仙直接飛身進了棲靈塔的頂樓。

然後便在棲靈塔中等候楊真真的到來。

也沒等了多久,許仙便聽到院外有人聲傳來。

許仙探身往外一看。

便看到一個扎著濃密柔潤的長辮,頭綰上別著盤桓髻,輕攏慢拈的,雲鬢兩側裡插著盤絲龍鳳呈祥密臘華勝,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碧璽石的佛珠手串,腰繫孔雀紋宮絛,上面掛著一個香袋,腳上穿的是繡鞋,整個人顯得傾國傾城天姿國色。

怪不得白亮說楊真真是揚州第一美女,這番稱讚倒也不過譽。

楊真真的這副打扮,容貌,再加上楊真真的身份地位,的確是上上之姿,在這揚州少有人能及得上。

楊真真的身後跟著兩個身著勁裝的漢子。

一看便是練家子。

楊真真吩咐了一聲之後,讓那兩個漢子在棲靈塔外等候,自己則是獨身上了棲靈塔中。

許仙見狀,也從九層一直往下走。

待許仙走到第五層之後,他便碰上了楊真真。

楊真真看到許仙這個陌生人出現,輕輕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表示出太大的驚訝。

反倒是先出聲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從上面下來?”

楊真真看許仙的穿著,看他也不像是什麼大人物,只以為許仙是香客。

可是一般的香客也進不來這棲靈塔,所以楊真真才會有此一問。

許仙笑了笑,道:“可是楊姑娘當面?”

楊真真聞言,疑惑道:“我是楊真真,你認得我?”

許仙道:“我不認得姑娘,不過我朋友認得姑娘。”

楊真真面色微微一變,便道:“是誰讓你來的。”

許仙道:“楊姑娘不必緊張,我的朋友是白亮。“

楊真真皺眉道:“他怎麼不來?”

許仙道:“楊姑娘,白亮前些日子中了毒,不方便前來,他有一封信,讓我轉交給楊姑娘。”

楊真真一聽白亮中毒,臉色立馬一變,道:“什麼?他中毒了?是誰給他下毒?他沒事吧?”

許仙見狀,便看得出來,這位節度使的女兒對白亮還是挺關心的。

應該不是簡單的朋友那麼簡單。

好歹也是堂堂節度使的女兒,不會那麼無聊,去和一個不相干的小學徒做什麼朋友。

除非她對這個學徒有什麼想法。

可以看得出來楊真真今天的這副裝扮是下足了工夫的。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楊真真打扮的這麼漂亮來見白亮,自然不是瞎耽誤工夫。

再看她一聽白亮中毒的反應,肯定是對白亮有情的。

這下,倒是有些難辦了。

楊真真見許仙不說話,只以為白亮出了什麼事,急忙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許仙微微搖頭,道:“白亮沒事,雖然中毒,但是還好發現的及時,他活的好好的。”

楊真真聞言,這才放心下來。

“那他怎麼不親自來?”

楊真真看向許仙。

許仙將白亮寫給楊真真的信拿了出來。

“這是白亮給楊姑娘的信,楊姑娘看了信便明白了。”

楊真真見狀,接過了許仙手中的信,然後仔細看了起來。

楊真真仔細通讀一番,然後突然將那紙給揉做一團,扔到了一旁。

許仙有些愕然的看著楊真真。

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楊真真一臉的慍怒之色。

朝著許仙道:“你回去告訴白亮,他要和我說,讓他親自來和我說,寫一封信,就想把本姑娘給打發,他把本姑娘當什麼了!”

“明天這個時候,我要在這裡見到他,他若是不來!後果自負!”

說罷,楊真真直接頭也不回的就這麼走了。

這讓許仙傻眼了。

想不到這楊真真居然這麼乾脆利落。

根本不接受什麼書信。

許仙看著楊真真消失的背影,不禁苦笑道:“怪不得亮子要讓我來送信,這脾性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不過楊真真的反應,也再次說明,她和白亮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白亮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看來還是要白亮親自來才行。

……

待晚上許仙剛進家門沒多久,便被白亮給敲開了門。

白亮一見許仙,就急忙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她答應了沒有。”

許仙不禁鄙視一番白亮,真是不知道這傢伙是裝的還是真的不懂。

楊真真的心思,他只見了一面,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不會不知道吧。

許仙淡淡說道:“你自己猜。”

白亮一看許仙的那模樣,不禁哀嘆一聲,道:“唉,我就知道不行,楊真真的性子就不是那種輕易被人糊弄的性子。”

許仙呵呵笑道:“看來你還是挺瞭解人家的嘛。”

白亮聞言,不禁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道:“她有沒有讓你帶話給我。”

許仙道:“有,她讓我帶信給你,說明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她要見你,除非你親口和她做個交代,否則她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白亮聽了,不禁慘兮兮的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下可是壞事了。”

許仙挑眉道:“我看楊真真對你可不一般,不像是你所說的那種只是朋友的關係。”

白亮聞言,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賢哥,你可就別笑我了,我和她真沒什麼。“

許仙拍了拍白亮的肩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親自去解釋清楚也沒什麼不好。”

白亮臉色變了又變,終於說道:“賢哥,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許仙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白亮聞言,苦笑道:“那就多謝賢哥了。

許仙搭著白亮的肩膀道:“咱們兄弟誰跟誰,你放心,大不了你娶了楊真真便是。”

白亮聞言,腿一軟,險些嚇的跌倒在地。

“賢哥,別開這種玩笑,我可受不了。”

許仙道:“楊真真那麼美,還是節度使的獨女,難道你真的沒想多把楊真真給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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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亮卻是一本正經,慷慨激昂道:“大丈夫,豈能靠裙帶關係上位?”

許仙見狀,不禁為之愕然。

白亮這副模樣,他倒是真有點相信白亮是將星下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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