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抱著小皇帝在園子裡溜達,有一瞬間,許仙甚至有種為人父的感覺。

這讓許仙不禁感慨,難道自己這是想當爹了?

不過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候。

畢竟要孩子也要看情況。

如今自家娘子正在梳理龍脈的關鍵時候,而且娘子要走化龍之路,若是這個時候懷上了孩子,那對娘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許仙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他和娘子日後無虞,能過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要孩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等待時機一到,要他十個八個的也不成問題。

許仙心裡想著,看著小皇帝是越發的可愛。

也對這小皇帝十分同情,才這麼一丁點大就坐上了皇帝的寶座,這頂皇帝的帽子戴在一個這麼大一點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或許對小皇帝來說,其實是壞處更多一些吧。

不過生在帝王家,生來就要比旁人享受到許多旁人根本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東西。

既然享受了,也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只是這麼小的小不點,讓許仙動了惻隱之心。

隨即許仙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天下有多少人想做皇帝,卻是沒有小皇帝這投胎的本事好,事實證明,出身比努力要重要的多。

許仙灑然一笑之時,那邊的內侍也回來了。

帶回來了兩根木炭柴火。

許仙把小皇帝交給李夢姑。

然後施法將那兩根胳膊粗細的木炭柴火給削成木炭筆。

讓人準備好畫板,畫紙。

許仙朝著梁太後微微笑道:“太后,臣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畫了。”

梁太後點了點頭,坐在那裡泰然處之。

許仙看著發覺少了些什麼,他皺了皺眉,然後開口道:“臣有個不情之請。”

梁太後說道:“許卿有話儘管說便是。”

許仙道:“太后娘娘坐著可能不太好,不如站起來抱著皇上往那邊的花叢中站一站,這樣臣也好佈景。”

梁太後聞言,眼中露出笑意,道:“好好好,今天本宮就全聽許卿的安排。”

說罷梁太後起身,從李夢姑的懷裡接過小皇帝,朝著那邊的花叢中走去。

這鳳陽閣中四季都有鮮花盛開,而今即便已經是冬天,卻依舊有好幾種花在爭奇鬥豔。

許仙也認不出那些花具體叫什麼,反正看起來倒是好看的很。

他讓梁太後抱著小皇帝擺好姿勢,開始揮動畫筆。

梁太後畢竟養尊處優慣了,抱著小皇帝沒多久胳膊就有些酸。

於是許仙只得停下來,等梁太後歇好了再畫。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是畫完了。

李夢姑站在許仙的身後看了許久,看著許仙用那木炭勾勒出母後的身子、臉龐。

從最初的寥寥幾筆,到最後的成像,讓李夢姑的眼中充滿了驚詫之色。

想不到許仙竟然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

那燒火的柴火棍子到了他的手中居然也能變做畫筆。

竟然還能畫出如此立體,如此形象的人物畫像。

簡直神了!

李夢姑看著那躍然紙上的母后,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形容。

雖然沒有斑斕的色彩,只有單調的黑白二色,卻是比那些用色彩勾勒的畫要形象百倍。

好像真的印在了那畫紙上一般。

李夢姑是徹底服氣了,在許仙開始畫之前,她本來是根本不相信許仙能用燒火棍畫出畫像的,可是事實證明,許仙不但畫出來了,而且畫的很好很好。

看著許仙為母後作的畫,讓李夢姑心動不已。

她都想開口讓許仙替自己也畫這麼一副。

梁太後坐回原位,笑著與許仙道:“許卿,可否將畫作呈上來讓本宮一觀。”

許仙笑了笑,往畫紙上吹一口氣。

然後說道:“這又何難。”

說著就將那畫紙取下,讓李夢姑親自拿給梁太後看。

李夢姑小心翼翼的將那畫紙拿著,拿到梁太後眼前,梁太後看了那畫,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許仙所作的畫超出了她的想象。

“像!”

“實在是太像了!”

“簡直和本宮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饒是梁太後見多識廣,也不免被許仙所作之畫所驚詫不已。

梁太後看著那畫中人站在錦繡花叢中抱著小皇帝,雍容華貴的氣質一下子就顯露出來。

這種神乎其神的技藝,真是讓梁太後覺得難以用尋常詞語來稱讚。

梁太後根本沒想到許仙竟然能做出這種畫來。

“神了!簡直神了!”

梁太後呢喃道。

到了梁太後這個層次,幾乎很少能有東西能讓她有驚豔的感覺。

可是今天,許仙的畫將她給驚豔到了。

梁太後心情大好,笑著說道:“許卿果然是畫道大家,這種技法本宮從未見過,這畫畫的實在是太像了!”

許仙笑了笑,拱手道:“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讓太后娘娘見笑了。”

梁太後抬手笑道:“許卿真是謙遜,這等神乎其神的畫技,放眼整個大唐,也難能找到第二個。”

許仙笑道:“太后娘娘繆贊,臣不過盡力為之。”

梁太後道:“許卿這畫,本宮十分滿意,本宮便賞賜許卿一個玉如意,再賜許卿一根硃筆,望許卿日後還能畫出佳作。”

許仙拱手道:“臣多謝太後娘娘。”

梁太後拂手道:“本宮很高興,都是你應得的。”

李夢姑在一旁說道:“我從未見過有人用燒火棍也能作畫,而且你這畫技好似和旁人作畫大為不同,不知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梁太後聞言,也是十分好奇。

她也想知道許仙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種畫技的。

畢竟這種畫技對她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新穎。

許仙娓娓一笑,道:“說來慚愧,此畫技是我小時候從一個老道士的手中學來的,雕蟲小技,難等大雅之堂,在太后娘娘面前獻醜了。”

梁太後聞言道:“許卿能有此際遇,實在是福緣深厚。”

李夢姑卻是撇撇嘴,明顯沒信許仙的鬼話。

許仙作畫之時,那手法之老道,佈局之快,簡直讓她眼花繚亂。

再說了她還從未聽過有哪個道人會畫這種畫。

她在心裡猜測,這畫技說不準是許仙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當然她也只是猜測,並沒有說出來。

跟誰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將自己畫的很美很漂亮就行。

於是她開口道:“許仙,我也想要這樣一幅畫。”

許仙一聽,淡淡一笑。

剛才看到李夢姑的神色,他便知道這李夢姑肯定是要朝他也要這麼一副畫的。

畢竟李夢姑也是女人嘛,女人天生愛美,沒有誰能抵擋得來這樣的誘惑。

許仙自然不會拒絕,畫李夢姑可比畫梁太後簡單多了。

李夢姑也不像梁太後那麼費時間,畫一會兒還得歇一會兒。

李夢姑自幼修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怎麼也能堅持個把時辰。

許仙安排李夢姑擺好姿勢,開始給李夢姑作畫。

梁太後也忍不住走到許仙身後,去看許仙到底是如何作畫的。

當看著許仙一筆一筆的勾勒出自己大女兒的身姿時,梁太後不禁在心中讚歎,果然是神乎其神的畫技。

寥寥數筆,便有了神韻。

這等畫技的確是不凡。

梁太後都有心思向許仙討教。

但終究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沒有貿然開口。

做了這麼多年的後宮之主,還是頭一遭因為一個外人這麼高興。

梁太後對許仙可謂是滿意極了。

梁太後站了一會兒,便回去坐了。

許仙畫的也更快了一些。

不多時,李夢姑躍然紙上,神態安然,頗有幾分仙姑出塵的味道。

李夢姑看到自己的畫像如此栩栩如生,美麗動人,不禁誇了許仙兩句。

然後美滋滋的將畫像給收了起來。

畫完了畫像,許仙的任務便算是圓滿完成了。

帶著梁太後賞賜給他的玉如意還有硃筆出了宮門。

許仙替太后和長公主作畫之事很快就在上層圈子裡傳了起來。

許仙神乎其神的畫技更是傳的沒譜。

許多進宮參見梁太後的貴婦人都見到了許仙給梁太後畫的那副畫像,都說是太像了。

於是許仙的名氣突然又在金陵城中上漲了不少。

甚至有些權貴家裡的都來找許仙求畫。

許仙都給一一婉拒。

當然也不是直接拒絕,而是以作畫比較費神,需要不菲的價錢為理由。

讓許仙沒想到的是,那些權貴家裡的沒有被許仙那高昂的潤筆費所嚇倒,竟然更是登門不絕。

許仙畢竟還要在金陵生活,推辭不得,於是便接了兩個。

一個是九王爺府的,一個是柳府的。

接這兩個邀請也是許仙細心挑選的。

柳府就不用說了,柳夫子的府上,給柳萱的那些姐姐們作畫,也算是看在了柳萱和柳夫子的面子上。

畢竟柳府上下誰不知道,許仙便是柳夫子的得意門生,而且還是柳萱的結義兄弟。

這柳府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再加上上次答應了柳萱要同她一起與柳夫子言明真相,於是便順便想著把這事兒給辦了。

至於九王爺府上,許仙則是想去端王府探探虛實,看看這位端王到底有些什麼手段藏著掖著。

當然掙錢也不少,一副畫三千兩!

柳府的錢自然是不能收了,九王爺府上的嘛,便要大收特收!

於是這一日,許仙與柳萱約好了時間,趁著旬休到了柳府。

許仙不是第一次來柳家大宅了。

也算是輕車熟路,那門子看到是許仙便匆匆忙忙的去喚管事的去了。

管事的出來帶著許仙進了大宅園子裡。

大宅園子裡依舊是那般熱鬧。

柳萱的幾個姐姐鶯鶯燕燕的齊聚一堂,看到許仙到了,不禁朝著許仙捂嘴輕笑,對許仙品頭論足。

似乎對許仙這個狀元郎十分好奇。

當然平日裡也沒有外人能進得了柳家的內宅。

這些個柳萱的姐姐們,一個個長的都是各有姿色,讓許仙不禁想到了紅樓夢中的那些姑娘們。

而且很巧的是,柳家也有一個寶玉,名喚柳寶玉。

倒是沒有黛玉,不過那柳寶玉,許仙見過兩次。

因為柳寶玉是柳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簡直是受寵的不得了。

聽柳萱說柳家的老祖宗整天的寶貝孫子長,寶貝孫子短的。

對其他孫女倒是沒有那麼熱心。

許仙不知道柳萱是女兒身,原先還很好奇為何柳萱同樣是男孩好似在柳家不太受柳老太君的喜歡。

後來聽了柳萱猜測的她孃親身份之後,許仙才想著可能是因為柳萱孃親的緣故,柳老太君不大喜歡柳萱,這倒也說得過去。

卻是不知,根本原因是柳萱其實也是個丫頭片子,哪裡是什麼男兒身。

聽說許仙要來,柳萱在府上也換成了男兒裝,還特意叮囑了姐姐們不要多嘴。

柳萱如今隨著柳家的船隊出海了兩次,在家裡面的話語權比起這些待字閨中的姐姐們自然要強上許多。

再加上如今柳家的權勢基本上都系在柳萱的父親身上,她們自然不會忤逆柳萱的意思。

柳萱安排好了幾個姐姐在園中等候許仙一一作畫。

許仙剛畫好了兩副,正在畫第三幅之時,只聽得一陣笑聲從園子外傳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柳寶玉。

柳寶玉一進來便笑道:“姐姐們都在,卻是獨獨不叫我,真是讓弟弟好傷心。”

其中一個穿綠衫的女子朝著柳寶玉說道:“寶玉你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們又怎麼知道你在哪個溫柔鄉裡呆著,自然是叫不來你。”

那柳寶玉則是笑道:“凝姐姐真會說笑,我何時在溫柔鄉裡呆過了,要呆也是在家裡的溫柔鄉呆著,有著姐姐們陪我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穿綠衫的女子則道:“寶玉,你莫要哄騙我們開心,這些日子你幾時尋過我們玩耍了。”

柳寶玉卻是不答,扭頭看向一邊,看到許仙,笑著朝著許仙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吆,這不是許狀元嘛,真是失禮失禮,許狀元這是在做什麼,將我幾個姐姐都給逗的笑顏逐開的。”

柳寶玉走到許仙身前,看著許仙前面畫板之上的畫像不禁說道:“原來是替姐姐們畫像呢,這畫法倒是頭一次見,稀奇的很,稀奇的很。”

許仙朝著柳寶玉淡淡一笑。

知道這柳寶玉不是那認生的主兒,也沒有多理會他,而是朝著那邊的一個姑娘說道:“涵姑娘,你站好了別動,馬上就畫完了。”

那邊在亭子裡的亭柱子旁站著的一個紫衫姑娘聞言,笑著說道:“知道了,許公子。”

柳寶玉興許是被許仙的畫技給驚豔到了,也沒了聲音,站在許仙的身後悄悄看著。

許仙接連將柳萱的幾位姐姐都畫完,最後輪到了柳萱。

柳萱卻是搖頭道:“漢文,我就不用了吧。”

許仙想了想,也對,萱哥兒一個男兒家畫著畫像作甚。

一旁的柳寶玉卻是不甘寂寞,他的目光落在那邊柳萱的身上,微微一亮,高聲說道:“萱姐姐為什麼不畫,這許狀元的畫技著實了得,萱姐姐這身男子的裝束畫出來定然別有一番情趣。”

此話一出,園子裡頓時沒了聲音。

柳萱的面色一變,一旁的幾個姑娘紛紛看向柳寶玉。

許仙則是有些訝然的看著柳萱,若是他的耳朵沒出毛病的話,他好像聽到了柳寶玉在叫萱哥兒姐姐?

柳寶玉看到大家一時間都不說話了,頓時有些疑惑不解。

他朝著柳萱說道:“萱姐姐為何用這副眼神看我,難道我說的不對?萱姐姐穿著這身男兒裝束,畫出來定然是英氣勃勃,比男兒家還要像男兒。”

接著他又朝著許仙道:“許狀元,你說是不是,你和萱姐姐關係親近,萱姐姐這副裝扮是不是很英氣。”

許仙有些愣神,朝著柳萱看去,如此情形之下,他若是再不明白柳萱其實是女兒身,他就真是傻到家了。

許仙恍然大悟的同時,卻是腦海當中快速的閃過了他和柳萱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很多以前熟悉的畫面一一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他不禁朝著柳萱微微苦笑道:“萱哥兒,你可真藏的真深吶,這麼久了,我愣是沒發現你是女兒身。”

柳寶玉一聽,一頭霧水,嘀咕道:“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萱姐姐一直沒和許狀元說她是女兒身?”

柳寶玉看著柳萱朝他看來的那殺氣騰騰的眼神,立馬感覺後脖子一涼。

府上這些姐姐,若問他最怕哪一個,他肯定要說是柳萱。

因為只有柳萱不怕老祖宗責罵,以前柳萱還在府上的時候便經常收拾他。

後來柳萱去了杭州,他才過的好了一些。

不用擔心惹惱了柳萱,被柳萱教訓。

自從柳萱再次回了金陵,柳寶玉平常都是躲著柳萱走的。

今兒個好不容易撞見一回,柳寶玉本想拍一拍柳萱的馬屁,誰知道卻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直接將柳萱藏了許久的秘密給捅破了。

柳寶玉見勢頭不對,立馬尷尬的笑了笑,一邊往園子外走,一邊說道:“那個,那個,我剛剛想起來,我今天那個還沒有去拜見過老祖宗,我就先走了啊。”

說著,柳寶玉急忙腳底抹油,一溜煙兒的跑了。

園子裡的幾個姑娘也開口說道:“哎呀,凝姐姐,我都忘了,咱們今天好像也沒有去老祖宗那裡拜見,咱們也隨寶玉一起去吧。”

“對對對,涵妹妹這麼一說,我也才記起來,這就走,這就走。”

幾個身影也消失在了園子中。

一時間,園中只剩下了許仙還有柳萱。

許仙看著柳萱的神色,不禁開口笑道:“萱哥兒,就這樣站好,我這就畫了啊。”

柳萱看著許仙,一臉歉意的說道:“漢文,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你別怪我。”

許仙看著柳萱,想到她其實是個姑娘家,心中不由有些尷尬。

稱兄道弟這麼久,突然成了兄妹,這要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

他突然想到了,梁山伯和祝英臺。

當初在山神廟中四人結拜之時,許仙還偷著樂梁山伯不識祝英臺真面目。

如今看來,他和梁山伯不過是半斤對八兩,他一樣也沒看出來柳萱是女兒身。

如今想起往日種種,方才恍然大悟。

其實自己離真相只有一步。

只是很多時候,被自己有意給忽略了。

看著柳萱一臉歉意,許仙卻是搖頭失笑,說道:“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要怪也只能怪我太笨了,沒有發現萱哥兒竟然是女扮男裝。”

“不過萱哥兒你是真能沉的住氣啊,厲害,厲害,要是換做是我,我肯定沒你這麼能沉得住氣。”

許仙倒是真沒責怪柳萱的意思,這也沒什麼好責怪的。

不過往後就得注意一下距離了。

畢竟柳萱是個女兒家,他可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和她獨處喝酒了。

以前是不知者不怪,這如今知道了柳萱的身份,往後再和她獨處,那就是對自家娘子的不尊重了。

而且他也不想柳萱對自己有什麼誤會,總歸是要避嫌的。

不過,這一趟總歸還是要和柳萱一道將她孃親之事與柳夫子給講清楚的。

想著柳萱這麼一個女兒家竟然為了自己孃親之事不惜奔波千里,心中著實對她有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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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見許仙真的沒有什麼責怪之意,也就放心下來。

只是她心中也知曉,往後想要再和許仙這麼獨處卻是難了。

柳萱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過這一天總歸是要來的。

除非她能將這個女兒身的身份給瞞一輩子。

不過那又怎麼可能呢。

柳萱心中失落的同時更多了幾分釋然。

或許她早就該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漢文,如果早一些在杭州時便與他說明真相,又何苦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只是許多事情無法事先預料,就像今日被寶玉無意間將自己隱藏了這麼久的身份說破一般,世事何其突然,又怎能樣樣盡如人意。

柳萱念頭通達,便不再有什麼心理上的包袱,也不再患得患失。

往後與許仙相處,順其自然,泰然處之便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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