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許仙用了早飯之後,便離家朝著翰林院去了。

早飯是楊鶯兒操持的,不可缺少的便是豆腐腦。

雖然許仙叮囑過楊鶯兒這些事交給旁人去做便是,她在杭州時便經常早起,這好不容易到了金陵閒了下來,也該好好歇一歇。

楊鶯兒卻說,這幾個月早歇夠了,從杭州來到金陵。

在長生觀中一呆就是好幾個月,平常也沒有個能做的事情,這讓她閒的都快閒出病來了。

後來還是小青回來之後才好些。

楊鶯兒打小就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你讓她天天無所事事,深閨繡花,那根本是為難她。

每天忙忙叨叨的,她才覺得人活著有精氣神。

這讓許仙對楊鶯兒更加刮目相看。

不過楊鶯兒跟著紫陽師伯這幾個月也不是沒有變化,最起碼學會了認字,紫陽師伯還囑咐長清閒暇時教楊鶯兒畫兩手符。

楊鶯兒雖然只是普通凡人一個,但是聰明伶俐,倒也畫的像模像樣。

只可惜楊鶯兒始終無法感應氣感,無法修行,只能是畫一些威力較小的符,不過僅僅是這些也讓楊鶯兒高興無比。

許仙想著是不是在金陵在開一家店,依舊是交給楊鶯兒去打理,老這麼讓她一個大姑娘家的閒著也不是一回事。

許仙是真心把她當做妹妹看,還想著給楊鶯兒尋摸一個合適的如意郎君呢,不過這種事也總歸是要楊鶯兒自己願意,他也只是隨意想想罷了。

到了翰林院中,朱老翰林點卯時一瞧許仙來了,不免調笑許仙兩句。

許仙也笑著拱手,畢竟朱老翰林給他擋了多次差,也是位十分和善的上司。

興許是沒有什麼利益相爭,許仙在翰林院中與同僚的相處總體來說還是十分融洽的。

當然融洽歸融洽,很多差事也落不到許仙頭上。

畢竟許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初到翰林院時還有些名氣,不過是因為狀元之名,那個新鮮勁兒一過,再加上許仙不是那大搞關係裙帶拉幫結派的,自然也就成了翰林院裡的一個小透明。

當然透明不透明的,總歸還是皇帝說了算。

這許仙剛進了翰林院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皇帝的口諭就下來了。

說是要召許仙進宮。

許仙一頭霧水,皇帝李忱還是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娃娃,怎麼可能認識他,看來召他進宮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至於是太上皇還是垂簾聽政的那一位太后就不得而知了。

許仙猜測是太上皇的機率大一些。

不過很小顯然許仙是算差了。

那領路的小太監帶著許仙進宮之後,便朝著深宮當中走去。

許仙一頭霧水,便出聲問那帶路的小太監這是去往何處。

那小太監知道許仙是能和太上皇說上話的人物,而且與高無憂高將軍還有些交情,最關鍵的是傳說宮裡住著的那位仙師真龍便是這位許仙的夫人。

那小太監哪裡敢怠慢許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許大人,是太后和長公主殿下在鳳陽閣中傳喚許大人。”

許仙朝著小太監道一句“多謝公公提點。”

心中卻道太后和他素未謀面,看來這旨意應該是出自那位長公主的意思了。

卻是不知這位長公主傳喚自己作甚。

許仙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也不再想了,反正應該不是什麼讓他為難的事情,畢竟有娘子在那裡鎮著呢。

在大明宮裡七拐八繞的,總算是到了那鳳陽閣中。

鳳陽閣是那長公主李夢姑的寢殿。

待許仙到了時,只見那殿前的花園裡,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正坐在那裡,一旁還有一個身著龍袍的小不點正在小太監的扶持下蹣跚學步。

在那中年婦人的前邊,則是許仙認識的長公主李夢姑。

那李夢姑看到許仙到了,不由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看著許仙愈發出塵的氣息,李夢姑不禁想起了當年她初上蜀山劍宗之時見到的那位蜀山劍宗的小師叔。

二人的氣質如今看起來卻是有些相像。

不過小師叔早已在天劫失敗之後轉世投胎,乍然間想起,還有幾分傷感,畢竟當年的小師叔可是她在蜀山劍宗第一個比較親近的長輩。

許仙看著李夢姑身後的那雍容大氣的中年婦人,心中便知那定然是太上皇的皇后,如今的大唐太后。

這位太后孃家姓梁,梁王便是這位太后的親叔叔,梁王的歲數可要比這位太后大許多。

梁王能以外姓封王,而且官居太師,掌握朝廷權柄多年,雖然大多是因為其自身功勞夠硬,卻也少不了這位梁太後的功勞。

這位梁太後看起來貴氣無比,倒也有一副和善的模樣。

沒有他想象的那種高居上位的盛氣凌然,到是多了幾分令人信服的氣質。

這位梁太後說來也不是簡單人物。

太上皇當年還不是太子之時,她便是太上皇的正妻,後來太上皇被立為太子,她便是東宮的太子妃,後來與太上皇一路相互扶持,最終太上皇登上皇位,她也成了當之無愧的皇后。

太上皇在位多年,幾乎很少寵幸其他妃子,可謂是將寵愛全都給了這位糟糠結髮之妻。

這麼多年,太上皇只有三女一子,而且都是這位梁太後所出,而且太上皇退位之時,親自授意讓太后垂簾聽政。

這說明了太上皇對這位梁太後可不是一般的信任。

畢竟在皇權面前,很多皇帝都選擇了權利,而不是將權利拱手讓給自己的女人。

當然可能李唐有過先例的緣故,這梁太後垂簾在朝中也沒翻起什麼大浪來。

或許有大浪也被太上皇給一手消滅掉了。

當年的武周代唐如今提起依舊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太上皇能放心的把權利交給這位梁太後,除了心大,就是絕對的信任在做根基。

許仙進京以來一直沒有見過這位梁太後。

即便是新皇登基,他也沒在太極殿中參拜。

畢竟他不過翰林院一小小修撰,若說有資格上朝,那也是有資格的,畢竟好歹也是狀元出身,是京官。

但是翰林院那麼多翰林,天天上朝的也就幾位翰林院的閣老,其他人誰會閒的沒事幹天天上朝找罪受。

再說了如今的李唐也不是天天都上朝點卯。

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

平時有事都是交給閣老們去辦,然後再呈遞給梁太後。

這位梁太後看起來保養的十分好,生了四個孩子也沒有多少老氣,若不是氣質擺在那裡,許仙說不準還會把太后和李夢姑認成姐妹,畢竟李夢姑看起來和太后的長相十分相像。

許仙心中繞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到了近前,卻是面不改色。

朝著那梁太後拱手躬身道:“臣許仙參見吾皇,參見太后,見過長公主殿下。”

梁太後看到許仙,眼中的打量之色就沒有停止過,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拂手道:“許卿不用多禮。”

皇帝李忱還在滿地亂跑,哪裡能知道許仙是哪個。

許仙不禁覺得好笑,這屁大點的孩子就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寶座,怪不得各朝各代會有各種各樣的權傾朝野的宦官外戚之類的出現。

不過眼下的李唐雖然千瘡百孔,但是好在太上皇還在,其志不小,許仙都聽自家娘子說過。

太上皇退位也還能再登位,不過那就不是自己要關心的事了。

他們父子倆誰當皇帝還不是都一樣,說了算的,肯定是太上皇。

只要自家娘子能穩坐白龍殿,能將龍脈之氣聚攏,那就行了,娘子將來若真能化作真龍之身,那可就厲害多了。

什麼狗屁法海,還不是一劍就了事。

當然許仙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依靠娘子做小白臉是萬萬不成的。

男兒大丈夫怎可不護自己的妻兒。

許仙覺得自己應該加緊修煉,好生修煉,爭取早日達到第九變,結出第九顆金丹。

旁人修行只需一顆金丹便能到元嬰境界,可他這功法卻是要結出整整九顆金丹。

也不知量變會不會引起質變。

許仙心中暗暗念著,看著體內結出的那第四顆金丹已經差不多成型,不知何時才能到第九變。

許仙想著想著走神了。

這讓太后娘娘都有些疑惑,這許仙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的樣子,怎麼看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旁的李夢姑不禁在旁急忙叫了許仙兩聲。

許仙才緩過神來,朝著梁太後拱手道:“臣昨夜沒有休息好,身子有些不適,有些恍神,在太后面前失態了。”

梁太後平素時性子也是和善的,不會與許仙計較這等小事,與他說道:“許卿身體不適,不必多禮,今日本宮將你傳來,本是想見識見識許卿的畫技,不過許卿既然身體不適,那就改日吧。”

許仙有些發愣,原來是要讓自己畫畫來了。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過這身體不適也就騙騙梁太後。

那一旁的長公主李夢姑睜著大眼睛正瞅著自己呢,擺明了一副不信的樣子。

畢竟長公主李夢姑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他是修行人,一般情況怎麼可能因為沒有休息好而身體不適。

似他們這等修行中人,便是三天三夜不閤眼也無事,頂多是有些疲累感罷了。

平日裡許仙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便可以了。

有時候一打坐便是一夜,不睡覺也是常有之事。

李夢姑於這些事情清楚的很,自然不會相信許仙的鬼話。

據她瞭解,許仙比她的修為還要高,怎麼可能有什麼身體不適。

若是許仙失蹤剛回來那段她興許還會信,但如今是說什麼也不會信了。

許仙見李夢姑虎視眈眈,不禁拱手道:“太后娘娘體恤微臣,臣又怎能不識好歹,臣只是稍有不適罷了,作畫還是可以的。”

梁太後看著許仙,道:“那就勞煩許卿了。”

許仙問道:“敢問太后娘娘想讓微臣作一副什麼畫?”

那梁太後說道:“本宮曾在太上皇那裡見過許卿所畫的那副《錢塘大潮》,知道許卿有一手獨門畫技,堪稱點睛之筆,今日本宮與夢姑在園中小歇,無意中說起,便想著許卿畫技既然如此了得,那畫人想必也不在話下,所以便想請許卿給本宮和皇帝畫一幅母子圖。”

“不知許卿可否能勝任?”

梁太後看著許仙,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那梁太後和太上皇一般,喜歡書畫,而且梁太後本人也是畫道高手,只不過平素不顯山露水罷了。

她當初偶然間在太上皇的甘露殿中見到許仙的那副《錢塘觀潮》,對其畫技大加讚賞的同時,也十分好奇許仙這個技法是從何處學來。

她是畫道行家,一眼便看那副畫中所展現出的技法根本不是當世流傳的各大技法其中的一個。

這些日子,她無事之時,便會去看那副《錢塘觀潮》越看越覺得其中靈性異常,非尋常畫作可比。

怪不得當初太上皇會大加讚賞那《錢塘觀潮》。

本以為許仙除了《錢塘觀潮》之外還有其他畫作,可是私下一打聽,卻是打聽到許仙在外流傳的畫作好像只有這麼一副。

梁太後娘娘的心思便活泛了起來。

她整日在深宮裡呆著,雖然垂簾聽政,但是政事真不是很忙,這些時日,太上皇的精力已經越來越好,許多摺子都轉到甘露殿裡去了。

有太上皇分憂,她自然閒暇的時候就多了。

這人一旦閒暇下來,就總得找點事情做。

即便是梁太後也一樣。

於是這一大早的,梁太後來了女兒的寢宮,順順溜溜娃,順便看看大女兒。

母女倆無意間談起李夢姑寢殿中掛的一副山水圖,梁太後便想到了許仙的那副《錢塘觀潮》。

比起許仙的那副《錢塘觀潮》,在李夢姑寢殿中掛的那山水圖就要遜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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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許仙的那副《錢塘觀潮》之中其實是蘊含了許仙當初悟道之時的一點靈氣。

那點初生靈氣又豈能說是泛泛。

最後一筆畫龍點睛,讓那龍騰於浪頭雲端,好似活了過來一般,尋常人畫出的畫再好也是死的。

但許仙的畫卻是不同,富有生機。

這兩者之間一比較,自然會有明顯的差異。

所以這太后娘娘便臨時起意去傳喚許仙進宮。

她其實是想親眼看看這位許狀元是如何作畫,如何作出那等靈氣逼人的畫作。

至於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畫的好不好,畫的有沒有靈氣。

許仙聽到太后娘娘竟然是讓自己畫一幅母子圖,心中不免有幾分驚訝。

畢竟宮裡面有專門給皇室人員畫畫的專職畫師。

一般人又怎麼能給太后和皇帝畫像呢,畫的好不好在其次,畫的有沒有神韻才是首要的。

要是畫的不好,太后一句話就能讓你擔驚受怕好多天。

當然這也是尋常畫師要擔心的事,許仙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憂慮,他既然要給太后作畫,自然要盡心盡力。

他雖然不是所謂的畫道大家,但是畫出人物神韻來還是很輕鬆的,保準能讓太后滿意。

不過許仙突然靈機一動,若是用畫山水畫的手法去畫人物畫像,畫出來的人物肯定虛的很,不如素描來的更形象更立體一些。

既然太后要他畫的是母子圖。

他心中稍微一思索便有了定計。

梁太後見許仙半天沒有說話,還以為許仙是在犯難。

便開口道:“若是許卿畫不來也就算了,本宮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一旁的李夢姑也以為許仙是在犯難,畢竟這麼久以來只聽過許仙畫過一副畫,倒是沒聽過許仙還畫過其他什麼。

她平日裡跟著白師,也沒有發現白師提起過許仙喜歡作畫什麼的。

好像許仙平時在家中很少吟詩作對,作畫打磨時間。

李夢姑聽到梁太後之言,也出言道:“母后說的是,許狀元若是為難,也就算了。”

許仙聽到梁太後和李夢姑之言,醒過神來,淡淡笑道:“能替太后和陛下作畫乃是臣的福分,臣倒是不為難,只是有些東西需要準備準備。”

梁太後聽到許仙說可以畫,眼睛微微亮起,與許仙道:“許卿要準備些什麼?儘管說來便是。”

梁太後只以為許仙要文房四寶,卻不想許仙在一旁說道:“這東西倒也好尋,需要在御膳房裡尋。”

梁太後一聽,倒是興趣更甚,好奇的說道:“哦?這倒是奇了,許卿作畫與御膳房中的何物有關?”

李夢姑從旁聽著也是十分好奇,看著許仙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許仙微微一笑,娓娓道來:“臣需要那御膳房中燒火的木炭柴火一根。”

此話一出,梁太後還沒說什麼。

李夢姑卻是笑了,道:“許仙,你莫不是要用那柴火作畫吧。”

李夢姑本是調侃玩笑之言,誰知許仙卻是點頭道。

“然也,公主殿下果然聰穎。”

李夢姑有些傻眼了,人家作畫向來是用筆,何時聽過用柴火作畫的。

不禁朝著許仙說道:“許仙,你不是在譁眾取寵吧,柴火哪裡能作畫呢?”

許仙則道:“公主殿下只管吩咐人去取來便是,至於能不能畫,待那木炭柴火一來,公主殿下一看便知。”

李夢姑不由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麼花樣。”

說著便吩咐一旁的內侍去取木炭柴火去了。

一旁的梁太後則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許仙,開口道:“看許卿這般胸有成竹,本宮倒是對許卿的畫期待不已了。”

許仙朝著梁太後微微笑道:“還請太后拭目以待。”

小皇帝玩的高興,跑到許仙跟前,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李夢姑上前去將小皇帝抱在懷裡。

小皇帝卻是直勾勾的看著許仙,伸出雙臂,張嘴嘟囔道:“抱...抱...”

李夢姑臉上露出一副疑惑之色,小皇帝向來認生,這主動要陌生人抱還是頭一次。

一旁的梁太後看的也是疑惑不已,自己生的孩子是什麼德性自己最清楚。

小皇帝自從生下來,除了奶媽還有幾個親近的人,很少會讓陌生人抱。

就是他親爹太上皇也沒抱過他幾次,只因為他一被他爹抱上就嚎啕大哭。

搞得親爹太上皇都有些奇怪,不過也讓親爹太上皇對這小皇帝更是喜歡。

畢竟是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獨苗。

整個李唐的江山往後的重擔可指望著他呢。

小皇帝看著許仙伸出胳膊要抱抱。

許仙看著小皇帝粉雕玉琢的,倒是可愛的很。

只是小皇帝再小也是個皇帝,他總不能和抱別人家的孩子似的,一把就給抱在懷裡。

他只是尷尬的笑笑。

站在那裡也不說話。

梁太後倒是大方,也不提什麼皇帝的威嚴,笑著說道:“看來皇帝很喜歡許卿,既然皇帝喜歡,許卿就抱抱他吧。”

許仙看著小皇帝伸出的雙手,朝著梁太後拱手道:“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便從李夢姑手中接過了小皇帝。

小皇帝李忱被許仙抱在懷裡,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好似很滿足的樣子。

小皇帝的樣子樣梁太後和李夢姑大跌眼鏡。

誰能想到向來認生的小皇帝居然會在許仙的懷裡笑的這般歡。

還真是奇了。

俗話說兒子是娘的心頭肉。

這梁太後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放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見到小皇帝這麼開心,梁太後的心情那是更好了。

心裡對這許仙是越發的看順眼。

再一想許仙的夫人便是如今白龍殿中的真龍。

她雖然只見過白素貞一面,但是對白素貞的印象也是極好的。

如今許仙又能讓小皇帝如此親近。

梁太後不禁想到,這許仙夫婦真是上天派到李唐的福星。

梁太後在心裡還有些可惜,若不是許仙和那白師是夫妻,她還真有心思招許仙為婿,畢竟能讓她瞧得上眼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多。

梁太後看著自己的大女兒李夢姑,不禁想到自己這大女兒,李夢姑從小就被送到蜀山劍宗修行,讓她心裡一直對這大女兒心懷愧疚。

畢竟相比二女兒,三女兒,這大女兒在她膝下承歡的日子就少了一些。

十年未見,大女兒李夢姑出落的亭亭玉立。

卻是尋不到個如意郎君。

這讓梁太後也是操碎了心。

這些日子,梁太後可是沒少為自己的大女兒尋摸那合適的夫婿,可是尋來尋去,要不就是她不滿意,要不就是太上皇不滿意。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能入她眼的,還是個有婦之夫。

梁太後不由替自己的大女兒可惜。

不過雖然心中有些可惜,但是這並不影響梁太後的心勁兒,李唐男兒不知幾何,總歸是能替大女兒尋到合適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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