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自己一個這麼小的一個差錯居然被人群起而攻之。

蕭如冰見這些人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心中不禁大氣。

“你們如此是非不分,不過是仗著人多,看小生是一個外鄉人好欺負罷了,這可是你們武昌府士子的待客之道?再說不過是一塊木板而已,大不了我給你們重新再寫一張便是,用得著如此誣陷於我?”

“這是一塊木板的事嗎?”

呂賢看著蕭如冰冷冷一笑,“你這分明是踐踏我們武昌府士林的臉面,破壞我們荊楚悠久的人文之氣!豈是你隨便再寫一張就能了事的!”

見這呂賢越說越離譜,罪名也越加越大,位高權重的蕭如冰哪裡受過這等欺辱,聞言便冷冷的看向了呂賢。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呂賢輕蔑的一笑,“我們也沒想過要把你怎麼樣,既然你做了對不起我們武昌士林的事,那你只需對著黃鶴樓跪下磕三個響頭,再向我們大聲說三遍‘我錯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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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子的風頭是那麼好搶的嗎,老子要讓你顏面掃地,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

“不可能!你這是欺人太甚,請恕小生辦不到!”

這種人,蕭如冰見多了,經常仗著幾分學識或家世,便覺得天下老子最大,稍有不入他的意時,就彷彿祖墳被挖般難受,不理呂賢,蕭如冰轉身就走。

“不準走!”

呂賢領著幾人一下子堵住了蕭如冰,陰陰的笑道,“你侮辱了我們武昌士林,就想一走了之嗎?那我武昌讀書人等還有何臉面存於世上!”

瑪德,被欺窮了!

蕭如冰想到自己一個堂堂三品青龍衛將軍,就是武昌知府見了自己都得叫自己一聲‘大人’,沒想到現在居然被這幾個斯文掃地的讀書人欺辱至斯,怒從心起的她一拔長劍怒斥道:

“讓開,再不讓開休怪小生不客氣了!”

蕭如冰激烈的動作激起了場中眾士子的敵愾之情,周圍的人不管知不知情都一下子擁了過來,把她圍在了中間。

“怎麼,有劍就了不起嗎,難道你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不成?”

“動不動就拔刀出劍,你這是欺我武昌無人嗎?今天,如果你不按照呂兄所說的做,我們哪怕是拼了性命也不讓你走!”

“對,把這個兇人扭送到官府去!”

正當眾人七嘴八舌的聲討蕭如冰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這如此莊重的詩會豈由得你們在此大聲喧譁?”

眾士子抬頭一看,只見一省提督學政顧辭頂著幾絲白髮站在高臺邊上怒聲呵斥自己,一驚之餘便紛紛添油加醋的向他講述了蕭如冰的惡行。

顧辭本乃大燕朝通政司右通政,官職正四品,在京中主要掌受內外章疏敷奏封駁之事,凡四方陳情建言、申訴冤滯、或告不法等事,於底簿內謄寫訴告緣由,呈狀以聞。

其雖然職位不高,也就四品官,但權柄極大,此次他受朝廷委派道湖北,湖南兩省主持院試、歲科兩試,督查兩地學官和生員,已經快三年之久,大概今年湖北院試之後便可以回京高升了。

這也就相當於後世的下派鍍金幹部之類的,鍍鍍金之後有能力者或有關係者高升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雖然顧辭離開京城,轉悠於兩湖之間,但也是一名在朝中為官多年的老臣了,與蕭如冰的父親自然熟稔,也知道蕭翰墨有這麼一個比自己官職還高的女兒,甚至在一些大的場合下也遠遠的見過一兩面。

儘管蕭如冰在京城中一般都以鳳翅盔,銀色面甲出場,能見她真面目的不多,但所幸顧辭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顧辭已經離京已有三年,對年少女子一年勝過一年的巨大變化哪能有一個清晰認識。

況且,眼前的蕭如冰又是一身士子裝束打扮,所以顧辭雖然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也沒有想到蕭如冰就是那個在京城不管是官場還是坊間都如雷貫耳的青龍衛將軍。

再說一個身居要職的將軍怎麼會連一個隨從都不帶,悄悄的跑到千里之外的武昌來呢,這顯然不科學呀,是不是?

不過既然是從京城來的,而且面熟,顧辭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想過於為難眼前的書生。

他呵呵一笑,“本官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不過是一塊告示牌而已,本官馬上使人去做一張便是。”

說完他又指了指武昌本地的學子道:

“還有你們,看眼前這位後生也算我輩讀書人,你們何苦為了一點小事刁難於他呢!”

本來顧辭作為兩府提督學政,掌管的就是學子們的院試、歲考,也就相當於掌握了學子們的前途和命運,他說出這番話來自然有其莫大的力量,但眼前廣場之上人滿為患,即使沒有五千也有三千人,其中自然也有好事之人。

這不,他剛說完,一個躲在人群暗處的聲音嚷了起來。

“學政大人,非是我等為難於他,只是他欺辱我武昌士林在先,又欲行兇在後,此等讀書人小生不敢苟同,還請學政大人明察!”

此人言語一出,底下或義正言辭或義憤填膺的反對之聲漸起。

“就是,我武昌府雖然不及京城文風鼎盛,但也是人傑地靈名人輩出,豈能容忍一個小小的學童如此踐踏......”

“不錯,京城的人就了不起了嗎?居然敢隻身前來武昌輕視我等,我們不服!”

......。

看著還站在木板上,手握寶劍的蕭如冰,顧辭有些為難起來,畢竟法不責眾呀。

“這位後生,要不你給大家賠個不是,了卻這樁誤會怎麼樣?”

蕭如冰雖然也認識這個顧辭,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好點穿,只冷冷的道:

“學政大人,小生本來就是被人推攘才無意中踩爛了告示牌,要賠不是也應該是那些推攘小生的始作俑者,為何非要刁難我一個外鄉人呢?”

“這......”

旁邊年過半百的武昌知府謝敏之看出了顧辭的為難,出身打起了圓場。

“各位學子,各位鄉親,想來這位後生也是無心之舉,要不大家看在他同屬我輩中人的份上,就讓他以黃鶴樓為題做詩填詞一首,算是給大家賠罪怎麼樣?顧大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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